一天傍晚林海青家里,一家人圍坐在一起吃飯。林海青:“馨兒呀,你看你都出來快2年了,也沒有回過家,這樣吧,這次給你十天的探親假,你回去見見你爸爸媽媽,把繼輝帶上,也讓你爸媽見見這個未來女婿!”
“嗯!好的,謝謝二叔!”
耿繼輝:“???我……我!”
林海青:“你什么你?怎么害羞呀?一個大男人的不如個姑娘!”
耿繼輝:“不是,林叔叔,我還沒有準(zhǔn)備好呢!我不是害羞……!”
林馨:“那就是不愿意了?”
耿繼輝:“也不是不愿意,反正……哎呀!我說不好!”
林海青:“說不好那就什么也別說!按我說的辦,去吧!”
耿繼輝無奈的:“哦!”
林海青看了耿繼輝一眼說道:“怎么的?不愿意是不?不愿意就直接說!”
“不是,我去!不就是第一次見老丈人,有點緊張嗎?”
林馨:“誰是你老丈人?我還沒答應(yīng)嫁給你呢!”
耿繼輝苦著臉說道:“馨妹妹說過的話,可不能反悔呀!要不然我就……!”
林馨夾起的菜放在耿繼輝碗里,順勢用筷子敲了下碗,說道:“吃飯!傻不拉幾的!”
章玉環(huán):“這孩子,你快別逗他了,繼輝是個直性人!”
林馨低頭趴在飯桌上差點笑出聲來,章玉環(huán)笑著說道:“你這孩子呀,快吃飯吧,明天好好收拾下,出發(fā)!我還給哥嫂們準(zhǔn)備了點東西呢,你們順便帶去?!?p> 第二天早起,林馨和耿繼輝收拾了一些行裝,此時的林馨換了一身便裝,又是另一種的美麗,看得耿繼輝呆了!
林馨:“輝哥,干嘛呢?楞啥?”
“馨妹妹,你今天太美了!”
“難道我平時很丑嗎?”
“不是,平時也好看,不過今天更好看!”
“看你個大頭鬼,上車了!快點!”
“哦!”耿繼輝答應(yīng)了一聲,拖著行李上了車!
在另一個軍營里,楊軍也打好行裝,一切收拾妥當(dāng)!楊軍四周看了看這個熟悉的宿舍,這幾張雙層鋪的鐵床,還有旁邊柜子上他和戰(zhàn)友的合影,戰(zhàn)友們一張張的笑臉!忽然讓楊軍有太多的舍不得!
“楊軍,楊軍!”隨著喊聲,白少杰跑進(jìn)宿舍。
“少杰,你不訓(xùn)練你來干嘛?”
白少杰眼睛里,有顆淚珠在打轉(zhuǎn)說道:“楊軍,我舍不得你走!”
說著白少杰撲了上來摟住了楊軍!楊軍笑了笑拍拍白少杰的肩膀說道:“干嘛呀?你個大男人的說那些肉麻的話!我又不是姑娘,你舍不得我,想和我談戀愛呀?”
白少杰:“滾!到這時候你還有心開玩笑!”
楊軍笑了笑,背起行裝對白少杰說道:“少杰,我不能在部隊了,現(xiàn)在從一個兵又變回老百姓了,謝謝你陪我走過的日子,我會一直記得的,你好好干,爭取做他個十期八期的!”
白少杰抓住楊軍的軍包說道:“給我吧!讓我送送你!”
楊軍奪過軍包說道:“不用,你趕快去訓(xùn)練,我想一個人走!”
“就讓我送送你吧!”
“不用,我不想看到你那個熊樣子,你給我記住了,在部隊你要是混不出點名堂來,我他媽的就不認(rèn)識你!”
楊軍舉起拳頭,示意了一下,白少杰也握著拳頭,兩個拳頭碰在了一起!這一碰撞代表了千言萬語,這一碰撞代表了曾經(jīng)一起走過的風(fēng)風(fēng)雨雨,這一碰撞代表了永刻在心里的兄弟情義!兩個人出了宿舍門口,走出宿舍樓。穿過訓(xùn)練場,就是基地的大門。當(dāng)楊軍背著行包穿過訓(xùn)練場時,戰(zhàn)友們激情四射的在訓(xùn)練場上飛來掠去的身影,還有那的跑步號子聲,還是那么的熟悉,那么的悅耳!當(dāng)楊軍快要走出基地大門時,王繼偉和同班的所有戰(zhàn)友,站成一排,等他!看楊軍來了,王繼偉走了過來:“楊軍,我們在這里給你送行!”
“班長,謝謝你!也謝謝你們!陪我在一起的日子,我楊軍一定會銘記在心里的!”
王繼偉:“行了,我也不多說了,其實我們也一樣,離開這里也都遲早的事兒,有句話鐵打營盤,流水的兵!好了,出發(fā)吧!”王繼偉和白少杰回到隊列。
王繼偉大聲喊道:“給老兵送行!敬禮!”
話音一落,戰(zhàn)友們整整齊齊而莊重的軍禮!楊軍抽了一下鼻子,立刻站直了身體,舉手敬出了他軍旅生涯的最后一個軍禮!在剛剛要升起的太陽的余暉下,楊軍的身體就想鐵塔一樣,是那樣的堅定!
禮畢,有些不知名的東西打濕了楊軍的眼眶,楊軍背起行裝,頭也不回的向基地大門走去!王繼偉喊道:“楊軍,記住你不管到了哪里,你都是邊防支隊的兵!不要給你的部隊抹黑!”
楊軍沒有回頭,嘴里喊道:“班長我記住了,我是邊防部隊的兵,無論我將來做什么工作,我都是一名邊防兵!我會把它刻在骨頭里的!”
楊軍大踏步的走出了基地大門,楊軍不自覺的回頭看了一眼基地的大門,圓圓的崗哨臺!曾經(jīng)無數(shù)次的挎著槍站在這里,這次也要說再見了。楊軍看著雄偉的大門樓,還有門樓上的鍍金大字!楊軍心里默念道:“再見了,我的邊防支隊,再見了,我的崗哨臺,再見了,我的六連一班,再見了,我的王黑子班長,再見了,我的少杰,再見了,我的戰(zhàn)友們!”
楊軍從口袋里,拿出那個殘缺的手鏈,戴在手腕上,看著手鏈,楊軍默默的問道:“馨兒,你究竟在哪呀?我為你來了部隊,卻沒有見到你!你究竟在哪里呀?”
楊軍正準(zhǔn)備起身出發(fā)時,發(fā)現(xiàn)口袋邊上,有個白色的東西露出了一角,楊軍笑了笑,拿出來,原來是那條白色的手帕!依然是潔凈如新,雪白的手帕,在陽光下閃閃發(fā)光,楊軍把手帕托在手上說道:“琦念,你總是讓我不經(jīng)意的想起,善良的姑娘!你還好嗎?等下我就會見到你了!”
說完楊軍背起軍包,大踏步的向前走著,腳步依然是那樣的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