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著水靈珠的指引,大伙順利找到了泉眼的所在位置。
“這里重山相連,這里定能掘出甘泉?!毕嗵煺f道。
“那霜兒這就去村民家里借來一些農(nóng)具,姐姐、天佑哥與我一起動手掘井,可好?”霜兒罕見的指揮道。
“傻妹妹,難道你忘了我們都是有法力修為的嗎?只要施法,片刻便能掘完井,又何須我們親自動手。何況掘井也不僅僅只是你一個人的事?!被芑苄χf道。
相天一道回笑之后,便祭出了手里的寶劍,靈犀一指,劍身驟泛光芒,相天以法力傾注其中,光柱徐徐越來越碩,猛然轟地一聲,光柱倒插到地面,陣陣濃煙滾起。
濃煙淡去,地面徒然留下了一道很深的口子,依稀聽得見口徑之內(nèi)還有涓流的聲響。
“這樣就成了嗎?”霜兒望著井口說道。
“得多虧我們有法力,真讓我們徒手掘井,真不知要耗上多少時日?!被芑苄姥缘?。
“這樣一來,能讓村民暫時有水可飲,不用那般辛勞的采摘露水了?!?p> “難道數(shù)日之后村子還會斷水嗎?”卉卉問道。
“這里畢竟太久沒下雨了,地脈之上的水源早已枯竭,若不是村民不懂得泉眼一說,恐怕這地脈之下的水也早就消耗殆盡了?!毕嗵旎氐?。
“還是天佑哥哥厲害。換做是我們,就不知該怎么辦了?!被芑茉谙嗵焐砼员贾f道。
“天佑哥,那我們接下來該做點什么?”霜兒看著卉卉笑問道。
“接下來我們也該去會一會....”
相天還未言盡,就聽得不遠(yuǎn)處傳來一陣小孩追鬧聲。
“來呀!來呀!來追我??!”一聲挑釁,帶著幾分鬧意,出自一七歲大小的小孩之口,只見他的雙手還捧著一個破瓶子,瓶子看似裝著非常重要的東西,雖在浸心玩鬧,但見那小孩還是不忘護(hù)著胸前的瓶子。
“狗蛋。你別跑,別讓我抓住你?!绷硪恍『⒏呗暫舻馈?p> 兩人你追我趕,逐漸跑近相天的跟前。狗蛋只顧著回身望著追來的小孩,卻沒留意腳下,一個趔趄,撲通一聲,在相天面前摔了個跟頭。
“哎呀!瓶子摔爛了,回去還怎么讓娘親做飯?”狗蛋望著碎了一地的瓶子,淚水止不住的流了出來。
“沒事吧!狗蛋。”另一男孩趕至安慰道。
“我早上好不容易采了這些露水,就這樣沒了,嗚嗚....”狗蛋啜泣言道。
卉卉走上前去,扶起了狗蛋,“沒事的,不就是一瓶露水嘛?姐姐送你一桶甘甜的井水?!?p> “真的嗎?”狗蛋帶著好奇的眼神望著卉卉問道。
“當(dāng)然是真的。姐姐答應(yīng)別人的事從來都是作數(shù)?!毖粤T,卉卉單手挪至身后,一道微弱光芒洗禮手掌之后,就幻作現(xiàn)出一個木桶出來。
“走!我們這就去井口打水。”卉卉拎著狗蛋的小手說道。
打完井水,一行人邁步來到了狗蛋的家。
“姐姐,這里便是我的家了。”狗蛋指了指家門道,“娘!娘!我們今天有井水喝了?!?p> “今日時候還尚早,就回來了。”聲未至,人已現(xiàn),一婦人撩開門前的一塊破遮布,一看狗蛋今日竟帶這么多人回來,婦人語鋒一轉(zhuǎn),“小赤佬,今日是不是又惹什么禍?zhǔn)铝???p> “沒有!娘!姐姐哥哥們送了我們家一桶井水,以后我們都不用再喝露水了?!惫返敖忉尩馈?p> “胡說!早在前幾個月村里人都挖了好幾口井,都沒見得出井水?!眿D人懷疑問道。
“是真的!我跟姐姐親手打的井水?!?p> “是真的!夫人!往后你們都不用再那么辛苦去采露水了,距離這里不到一里的地方,就有一口井,那里井水的清涼甘甜可供你一家食用。”霜兒說道。
“如此那是甚好了。這幾個月斷水可苦了我和孩子?!眿D人把狗蛋拉到了自己跟前,“今日天色已晚,幾位恩公不如就留下來吃頓便飯,待明日過后再動身如何?”
“那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被芑苷f道。
晚飯用過后,就已入了深夜,相天倚在窗旁,回想著此前在云端所望見的怪異景象。
吱呀一聲,門扉微動,一只秀氣的鼻梁附在門縫之間,躡手躡腳的身影倒映在茶桌之上。
“進(jìn)來吧!”相天轉(zhuǎn)過了身。
卉卉瞇了瞇眼,笑著推門而入,“天佑哥,你好厲害,進(jìn)來之前我已經(jīng)很輕的走路了,沒想到還是被你察覺了...”
“大半夜來我房間,不是專門來派我馬屁的吧?”相天道。
“既然你深夜還未入睡,不如就陪我出去走走?!被芑苓呑哌厯u晃著身子。
“那你眼下是以公主的身份命令我呢?還是想以報恩的姿態(tài)來邀請我的呢?”相天綻開笑顏,望著卉卉。
“當(dāng)然是想報恩來這的。但天佑哥你如果不賞臉的話,那我也只能用公主身份壓你了。”
“都說東海龍九公主伶牙俐齒,晚上我算是真正見識到了。”相天微皺眉角。
“這樣說來,天佑哥你是點頭答應(yīng)了?”卉卉見相天拾起了茶幾上的寶劍,得意著便拉起了相天的手朝門外奔去。
月光如水,風(fēng)流涌動,來到不遠(yuǎn)處的一片草海前,甚有幾分涼意。
相天解下了身上的長袍,披在了卉卉的肩上,“夜里寒氣稍重,披著它別受了風(fēng)寒。”
“天佑哥,你看?!被芑苤钢媲暗倪@番風(fēng)光說道。
望著被風(fēng)吹得此起披伏的風(fēng)浪,伴著皎潔無暇的月光,眼前的草海如銀湖一般白潤。
“好美啊!原來人間的夜晚這般美好?!被芑茆鶒偟馁潎@道,“不過這月光尚弱了一點,若是今夜能多點星光,那該多好。”
看著卉卉滿臉的企盼,相天信手一伸,數(shù)點熠熠熒光從他手掌中鋪散開來。
“哇!”卉卉輕聲叫道,不由的伸手想去抓住那點點的熒光。
“真想帶走這些,帶回去給母后還有哥哥們看?!?p> 相天蹙眉道,“唯獨少了你的父王,他待你不好嗎?”
“一點都不好。從小到大,只會對我們兄妹幾個過度嚴(yán)苛,三哥就是想過屬于自己的生活,才會讓他逐出東海。不過他比我們有福氣多了。”
“那你三哥是如何惹惱了你的父王?”相天驚訝道。
“只因三哥娶的嫂子不是北海公主,破壞了東海與北海的聯(lián)姻,父王就把他和嫂子趕出了東海。他們情深福淺,雖不能在東海享盡榮華,但終歸還是可以在瑤山共續(xù)情緣。”
“從你口中所言,我聽得出來你很是向往你那三哥如今的生活?!?p> “不會啊!這一路和天佑哥哥相處下來是我最開心的日子了?!被芑芡铝送律囝^說道。
相天的臉驟間漲紅,沒理睬卉卉就往前小挪幾步,他只是天庭區(qū)區(qū)一名神將,而眼前的這位紅顏可是東海的八公主,天后親封的云見公主,金枝玉葉,怎敢高攀?
一看氣氛有些窘意,卉卉心里盤著如何恰當(dāng)表明自己的心意,看來是已經(jīng)落空了。對了。還有霜兒,我們?nèi)齻€在一起的日子真的令人難以忘懷。
相天霍然轉(zhuǎn)過了身,愣愣的望著卉卉,但你我還是得學(xué)會如何保護(hù)自己,改日找個時候,我來授你一些劍招,讓你的落花劍訣更臻完境。
“那太好了!我一直都想讓天佑哥好好指點,只是不知如何啟口而已?既然你已開口,就不準(zhǔn)反悔了。”
“不會!答應(yīng)殿下的事情,屬下豈敢反悔。”相天一本正經(jīng)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