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前方向前延伸的那一片清一色的紅色花朵爭相怒放,無數(shù)的蝴蝶撲閃著同樣紅色的翅膀在花叢中翩翩起舞,讓人無從分辨哪是花朵哪是蝴蝶。
遠(yuǎn)遠(yuǎn)看去就好像一道紅色的血海在上下翻滾,讓人心里不禁為之震驚。
“花小純,這是什么花?為什么可以吸引來這么多的蝴蝶?為什么它們也全都是紅色的?”
下一刻沒聽到回應(yīng)的左冰雨這才想起花小純已經(jīng)離開這里。
畢竟從沒見過如此景象的左冰雨還是被眼前這道景象給震住,眼里是滿滿的好奇,腳下也不覺的更往前踏了幾步。
也許是這一道血紅色太過于刺眼很容易讓人想起那可怕的血海,也許是因為走近了就能聞得到一陣強(qiáng)烈的如血腥味的異常氣息,反正在下一刻左冰雨的身體內(nèi)竟然產(chǎn)生了一道強(qiáng)烈的怨念,這一道怨念讓他想起這些年在南溪鎮(zhèn)上所受到的欺負(fù),以及在龍首山谷中自生自滅的委屈,心頭好似有無比強(qiáng)大的憤怒想要沖出體內(nèi),更是想著要將眼前這一切都親手毀之。
似乎,這些花跟這些蝴蝶透著一股說不出來的詭異,卻又跟他的身體起了某種共鳴。
因為身體莫名其妙的不舒服,左冰雨連忙轉(zhuǎn)身回到了花園里。
此時的左冰雨當(dāng)然不可能會察覺得到這里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更不會知道這些血紅色的花朵跟他又有著怎樣千絲萬縷扯不斷的關(guān)系,他只是想著這些蝴蝶為什么一直圍繞著這些紅色的花朵飛來飛去卻從不越出這范圍一步,哪怕離這里不遠(yuǎn)處的花園里百花盛開香氣逼人。
站在花園里等了許久的左冰雨還是未能看到花小純的出現(xiàn),百般無聊的他順手拿起了劍,他想反正呆著也是呆著,倒不如練一練花小純教給自己的御劍之術(shù)。
將力道凝聚在手指間,對著眼前的劍指了過去,就在他以為這一次也可以像前幾次一樣輕而易舉的將劍給御上半空時,可誰想試了好幾次卻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下一刻他有點急了,難道自己突然間就失去了所有的功力,還是自己記錯了花小純教給自己的口訣?
額頭上是密密麻麻的汗水,左冰雨長長的吸了一口氣又呼了一口氣再一次認(rèn)認(rèn)真真的運(yùn)起花小純教的第一層吐納吸氣之法,終于在備足的情況下將劍給御了起來。
可誰曾想,這手指間的力道突然間就大到讓他無法控制,指向那把劍的力道也就大到可怕,只聽得磁一聲響,一道刺耳的聲音便劃過耳膜那把劍已經(jīng)像離玄的箭般劃破天際更是飛得無影無蹤不知去處。
這一下可把左冰雨給嚇了一大跳,仰著頭盯著天空楞在那里老半天也沒反應(yīng)過來。
一路蹦蹦跳跳的花小純手里拿著幾個水果回到了花園里,看著傻傻呆呆的望著天空的左冰雨她感到好奇怪。
為什么這個左冰雨不是發(fā)呆就是走神,難道他是傻的?可是這幾天跟他接觸下來也沒感覺他傻呀!
“左冰雨,你怎么了?怎么又發(fā)呆呢?這天上有什么好看的嗎?”
隨著左冰雨的目光花小純看了老半天的天空,她也沒發(fā)現(xiàn)這天跟平常的天有什么不一樣的地方,反而因為一直抬著頭弄的她的脖子也酸了,在叫了老半天左冰雨的名字也沒見他有任何反應(yīng),花小純干脆推了左冰雨一把,左冰雨這才回過神來。
“花小純,你回來啦?!?p> “左冰雨,你這是怎么了?這天上有什么好看的嗎?”
“沒,沒什么好看的?!?p> 左冰雨連忙應(yīng)道,這老半天了也不見那把劍落下來,也不知道那把劍飛到了哪里,還會不會落回到這里,若是落到了別處會不會把人給傷到了。
“沒什么你看什么?難道你擔(dān)心這天會塌下來砸到你不成?真是的,害的我也跟著你看了老半天,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倒是把這脖子給弄酸了,給,吃一個,吃完我們再練習(xí)御劍。”
遞過去一個蘋果,花小純一屁股坐到了亭子里的石凳上,也不管左冰雨繼續(xù)發(fā)呆,自顧沉浸在自己的不開心里。
今天既然被那個魔頭給抓了回來,那么這幾天自己肯定是逃不出去了,看來只好在這個院子里教左冰雨御劍了,不過不管了,反正這里有吃有喝,還有人侍候著,等到左冰雨的御劍練的完全上手后再伺機(jī)逃出去到女兒谷去走一走也不遲。
這是花小純此時心里的想法。
“左冰雨,你吃完了吧,要不你御個劍給我看看?”
花小純說著這話時,她已經(jīng)是腳踏著劍,身在半空上。
“我,我的劍沒了。”
“你的劍沒了?你說的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的劍不見了?!?p> “你的劍不見了?不是,我剛剛明明還看到你的劍就在這里的怎的就不見了呢?”
落下身形的花小純有點不明白左冰雨說的這話是什么意思,自己明明就在前一會還看見那把劍,他現(xiàn)在卻跟自己說劍沒了,難道那把劍自己長腳了自己跑掉了,還是那么長的一把劍給左冰雨吞到肚子里了?
“你把劍給吞了?還是它自己長腳跑了?”
“不是,就在你剛才出去的那一會,我想御劍,可是誰曾想練著練著我就把那把劍給弄的飛上了天,然后,然后它就再也沒有掉下來過?!?p> “你,你是說我走的那一會,你一不小心就把那把劍給弄的飛上了這天際不見了,然后你就一直抬著頭看它會不會落下來?”睜著一雙杏眼的花小純望了望藍(lán)天白云下的天空又望了望左冰雨,她還是有點反應(yīng)不過來左冰雨說的話是什么意思。
左冰雨點了點頭,以此來回答花小純所說的話一點都不假。
“不是,你確定你沒看錯,那把劍真的飛上天際了而不是別的?不是,左冰雨,你是不是忘記了把那把劍給帶到這里來了,還是你忘記將劍放到哪里了?”
“我說的都是真的,那把劍真的飛上天了。”
“真的飛上天了?!左冰雨,你是不是發(fā)燒了腦子燒的不好使了?就憑你還能把那把劍給弄的飛上天了?”花小純一邊說一邊還不忘上前往左冰雨的額頭上摸了一把。
“你沒發(fā)燒??!那就說明你腦子并沒有燒壞不是,那你怎么會說你把劍給弄的飛上天了呢,那就是我腦子燒壞了?不對,不對,我又沒有發(fā)燒何來燒壞腦子,我記的很清楚,我明明看見你帶著劍進(jìn)來的,可是也不對,如果帶進(jìn)來的話肯定會在這里,可是這里并沒有不是嗎,難不成是我搞錯了?一定是我搞錯了,我給你的那把劍應(yīng)該是落在了山那邊的花園里才是?!?p> 花小純怎么想都覺得左冰雨說的話有問題,她想就算一個已經(jīng)學(xué)了兩三年的御劍之人,他也不可能會練著練著就將一把劍給練到穿透天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