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夕一直在房間里聽著動靜,她聽到景年的聲音越來越近時,她趕緊把敷在臉上的熱毛巾藏起來,利落迅速的跳上床,蓋了被子,閉眼裝睡。
作為一個專業(yè)演員,她的演技還是可以的,希望可以瞞過景年。
景年推門走進房間,來到云夕的床邊,云夕還在睡覺,她秀眉輕蹙,似乎很難受的樣子。
景年她嬌嫩的小臉燒的緋紅,不疑有他,他拿了測量器在云夕額頭上掃了一下,語音報體溫,“三十九度二?!?p> 景年清冷的聲音有幾分不快和焦急,“怎么這么任性,明知道在發(fā)燒,還不吃藥?!?p> 他拿了藥和水放在床頭柜上,叫醒云夕,云夕顫著睫毛,眼睛睜了幾次才勉強睜開,睜開后,她的眸子慵懶而散漫,凝眉,作迷糊狀,“怎么了?”嗓子也有幾分輕沙,不知是因為剛睡醒,還是因為在發(fā)燒的原故。
“吃藥,”景年的語氣里有幾分不快,不知為何,此時看到云夕,他竟有幾分動氣,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因為一個人一件事而動氣了,上一次動氣,他已記不清楚是什么時候了,但現(xiàn)在看著這么不懂照顧自己的云夕,他是真的又生氣了。
云夕眨巴著眸子,輕聲問,“我不是已經(jīng)好了嗎?為什么又要吃藥?”
景年,“你又高燒了,”燒的嗓子都有些沙啞了,還那么多問題,真是不想理她,生氣!
云夕似乎發(fā)現(xiàn)了景年不悅的情緒,她輕笑,“我身子沒那么嬌弱,吃點藥就好了,”你也不必那么心急。
“吃了藥再不退燒,我就要讓醫(yī)生過來了,”景年把藥遞給云夕。
他們每一家都有配備一名醫(yī)生,像感冒發(fā)燒這種小病,根本不用特意跑到醫(yī)院。
云夕道,“不用叫醫(yī)生,我吃完藥肯定能好,”她見好就收,不能再捉弄景年了,如果醫(yī)生來了,她就真的露餡了。
云夕吃過藥,躺在床上,景年起身要走,云夕伸手拉住景年的手腕,聲音軟糯嬌媚,又有幾分可憐兮兮,“你陪我聊會兒天好不好?”她大腦飛速的想了一個借口,“可能是發(fā)燒的原因,我老做惡夢,”她怕景年拒絕,不待他開口又道,“不聊天也行,你只要坐在這里陪我一會兒就好,只要一會兒就好?!彼擅蓾皲蹁醯捻娱W動著期盼。
景年看著云夕嬌媚可憐又惹人憐惜的眸光,他實在無法拒絕,他的腦海里閃過一抹奇異的想法,他竟不忍心讓她失望。
景年轉(zhuǎn)身,坐在落地窗前的沙發(fā)上,深冷的眸子看了云夕一眼,淡聲道,“你睡吧,等你醒了我再走?!?p> 云夕乖巧的應道,“好,”她趕緊閉上眼睛假寐,其實睡了那么久,她現(xiàn)在一點兒也不困,但又怕景年離開,只好安靜的躺在床上,她心思清明,耳朵靈敏的聽著景年的動靜。
景年躺在沙發(fā)上,這樣的安靜他并不覺得無聊,他喜歡這樣的寂靜,他放空心思,清冷的眸子看著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