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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歌傾城花落人故

第十三章 風(fēng)起青萍

長歌傾城花落人故 郭言煜 6483 2020-07-19 21:13:32

  陸長歌一行人回到皇宮時,皇上設(shè)宴款待,以嘉獎他們救助九州百姓,清除瘟疫之功勞。

  清晨,大殿之上。

  “皇上,九州瘟疫現(xiàn)已清除,大央人依舊對我云州虎視眈眈,臣以為,是時候全力應(yīng)戰(zhàn)了?!蹦角С钦f道。

  “大央人已在云州城外駐扎多日,他們一旦開始攻城,我們將處于被動,還請皇上早做決策。”墨風(fēng)說道。

  皇上欲言又止,看著眼前請命出征護(hù)衛(wèi)云州的少年意氣,看著向來與他爭論不休的女兒心思也在云州身上,也在百姓身上。他有一瞬間的恍惚,永遠(yuǎn)做個云州的皇帝,看著他們?nèi)绱耸刈o(hù)云州,是不是也無不可?

  不,人生在世,眼前的成就算得了什么,二十年前開始,他的目標(biāo)便不只是做個云州的皇帝,棋局從那時已經(jīng)布好,時至今日,已然沒有回頭路了。

  他的眼神再度深邃起來,說道:“朕聽聞大央人大軍百萬,怕是難以對付,朕現(xiàn)在命慕千城為大將軍,墨風(fēng)為副將,與公主,玠郡王一同率兵前去抗敵,須得早日得勝歸來才是?!?p>  “是,臣等定不辱命?!北娙她R聲道。

  眼瞧著便迎來了冬日里的第一場雪,雪花紛紛揚(yáng)揚(yáng)從九霄穹頂落下,衣肩上的狐毛領(lǐng)是溫暖的依偎。然而對于陸長歌來說,在那么多年的一個人的孤寂后,這個冬天有慕千城陪伴她,那是最溫暖的事情。

  紫涼紗殿里沒有了春日的海棠花香,但白雪壓枝,萬籟俱寂,卻又是另一番景象。雪光映著窗戶照進(jìn)來,格外明亮,窗臺上放著白瓷瓶,瓶內(nèi)是方才與慕千城一同折來的紅梅,身旁的火爐發(fā)出噼里啪啦的聲響。慕千城抬頭看陸長歌時,她正專心抄寫著那句最喜歡的詩:夢中尋覓錦衣郎,醒來亦是眼前人。而不再是從前的:十年風(fēng)雨身如萍,寂寂心事與誰知。

  屋外大雪紛飛,屋內(nèi)火爐溫暖,伊人相伴,當(dāng)真是極美好的事情。

  墨風(fēng)派人傳來消息,南宮彥邀請他們一同去尚斌府議事。

  尚斌府內(nèi)富麗堂皇,議事廳內(nèi)南宮彥早早為眾人備好了茶水點(diǎn)心,“公主,我這里不管是聚集人手還是打聽消息都極為方便,你們諸位在此議事,我也可隨時提供幫助?!蹦蠈m彥抱拳道。

  “有勞南宮大人了,十日后我們便要出征,這幾日商議戰(zhàn)事,怕是要一直打擾了。”陸長歌道。

  “公主言重了,有什么需要隨時找我,還有墨風(fēng)墨雨,公主可以隨時教導(dǎo)他們,他們?nèi)粲凶龅牟缓玫牡胤?,公主多?dān)待些?!?p>  “南宮大人言重了,墨風(fēng)聰明博學(xué),武藝精湛,墨雨更是聰明可愛,談不上什么教導(dǎo)不教導(dǎo)?!?p>  南宮彥還要說些什么,墨風(fēng)忙站起來,“爹,我們要商量正事了,你就先去忙吧。”說著便要走過去關(guān)門了。

  南宮彥只得走了出去。眾人也立刻放松下來,不必如此拘謹(jǐn)了。

  陸長歌道:“此次清除瘟疫,大家都辛苦了。不過還是得盡快調(diào)整過來,準(zhǔn)備出征之事?!?p>  介無痕又道:“說起來此次白芷莊主倒是幫了我們大忙,須得好好感謝一番才是?!?p>  陸長歌點(diǎn)點(diǎn)頭道:“那是自然,我已命人備好了黃金送去牡丹山莊,雖說白芷莊主只做高價生意,但畢竟是一份人情,日后有機(jī)會再當(dāng)面致謝吧。

  墨風(fēng)卻心中一顫,有些理解那日白芷所言的財富累累卻身邊空無一人的話了。想來即使這黃金堆如墻來換取自己身邊的某些東西,他也是不愿意的——大約多數(shù)人都是如此吧。

  “好了,千城和墨風(fēng)先說說你們前段時間與大央對戰(zhàn)的情況吧。”陸長歌說道。

  “上次對戰(zhàn),皇上下了圣旨,一切依照他的部署來,但是按照此法,我們與大央根本沒有實(shí)質(zhì)性的面對面的對戰(zhàn),因此大央的實(shí)際兵力我們并不清楚。但是聽聞大央少王爺阿碩·穆木爾此次領(lǐng)兵,他的兵法極精,我與墨風(fēng)好幾次下的圈套他都未上當(dāng)?!蹦角С钦f道。

  “不錯,他手下的大將也都很厲害,我與其中一個過招,他招招狠辣,武藝高強(qiáng)?!蹦L(fēng)說道。

  “看來大央高手如林,我們是碰到對手了?!苯闊o痕搖著紙扇說道。

  “但也并不是全無方法,近日我發(fā)現(xiàn)許多中原的用兵之道以及陣法,他們并不擅長,所以我想,只要我們此次用一些不慣用的兵力部署,他們應(yīng)該很難破解的?!蹦角С钦f道。

  “第一戰(zhàn)會在距云州城三十里外的峽谷中,那我們可以按照地形來部署兵力?!标戦L歌說道。

  “嗯我這里剛好有城外的地形圖?!蹦L(fēng)邊說邊拿來了地圖。

  眾人一同商量具體的兵力部署以及用兵方法,在地形圖上一筆一筆的詳盡標(biāo)出。待商量完畢,眾人散去時,已至深夜。

  議事廳里的蠟燭已經(jīng)燃盡,眾人剛離開的房間里還殘留著溫暖的氣味。而此時一人冰冷的腳步踏進(jìn)了漆黑的屋子,鞋底的雪剛接觸到地面便化成了水珠。桌上的地形圖還未被收拾起來,借著月光,看著眼前的地形圖,那人嘴角微微上揚(yáng)。

  介無痕送蘇月回屋的路上,一直不說話,低著頭兀自走著。

  蘇月出門時走的匆忙,斗篷還未來得及穿上,冬日深夜里,她冷的直發(fā)抖,不停的給手呵著氣。氣剛出口,便化為白霧,消失在空中。

  介無痕這才注意到一旁打顫的蘇月,將自己的披風(fēng)拿下來,給蘇月披在身上,蘇月感覺到了暖意,放下了舉著的雙手,呆呆地看著介無痕為她整理好披風(fēng)和頭發(fā)。雪花一片片的落下,落在發(fā)梢眉間,她還記得第一次不經(jīng)意間闖進(jìn)他懷里的自己,明明是自己闖進(jìn)了他的懷里,卻是他闖進(jìn)了自己的心里。此刻若能擁抱他,該是多么溫暖的事情。

  “別著涼了?!苯闊o痕微笑著對她說。

  她的思緒被拉回來,“可是你把披風(fēng)給了我你會著涼的?!碧K月連忙說道。

  “放心吧我沒事的。”介無痕又對她說。

  大雪簌簌而下,他們一直向前走,就這樣一直走下去吧,蘇月心想。

  趁著這幾日尚有空,天氣晴朗之時,介無痕與陸長歌一同去皇后處看望初兒,介無痕到底叫皇上一聲舅舅,算起來也是初兒的表哥。除此以外,他們想再打探些皇后的消息,手上那與大央人一模一樣的繭和印記,一定藏著秘密。

  走在空曠的長街上,冬日溫暖的陽光灑下來。

  “這幾日忙著出征的事,也未來得及問問你,最近身體可好,云州的冬天天氣寒冷,你切勿操勞過度傷了身體?!苯闊o痕看著陸長歌緩緩道。

  “我無妨,你不必掛懷,這樣忙碌的生活我早已習(xí)慣了?!标戦L歌微笑道。

  介無痕低頭笑笑,“我竟也變得如此嘮叨了,即使我知道你處理事情得心應(yīng)手,卻也希望你保重身體。”

  “倒是我聽說蘇月前兩天好像著涼了,我最近走不開,你可有去看看她?”

  介無痕看向她,“我不知此事,不過既然你說了,我明日若得空,身為朋友自當(dāng)去探望?!?p>  “你只當(dāng)她作知己好友,她心里卻不是這么想的?!标戦L歌微笑道。

  介無痕停下腳步,“在你心里我是否也是你的知己好友呢?”

  “自然是啊。”陸長歌不假思索道。

  “可我心里也不是這么想的?!彼⒁曋?p>  陸長歌不知所措,站在原地,她大約明白他的意思,“無痕…我…”

  “長歌,假如你真的覺得他是對的那個人,那我也為你開心。”

  他緩緩走到她身邊,“這世間可望而不可即的事情太多了。還記得我說過,你與三年前的自己有所不同了,從前我想做你身邊的那個人,只是希望你開心快樂而已,如今既看到你陪伴你的人能讓你如此開懷喜悅,我心里是極為高興的。因?yàn)槲业脑竿?,只是希望你快樂?!彼粗?,眼神中卻是小心翼翼與一絲哀傷,他微笑著說。

  “謝謝你,無痕。你永遠(yuǎn)是我們最好的,知己好友?!标戦L歌亦微笑說道。

  他自認(rèn)瀟灑風(fēng)流,一生無情感羈絆,卻不想在這帝都城中,遇見了一生牽掛的人。他看著她這么多年在皇宮中的不快樂,自幼無母,父親待她,只當(dāng)她是出謀劃策的助手而已。他盡自己所能的溫暖她,卻終不是她心中所屬。從前他只覺得能一直陪著她就好,直到慕千城的出現(xiàn),他才明白有些事情是強(qiáng)求不得的。如今眼看著她如此開心,他心里也開心。

  半路上傳來消息,皇后帶初兒去了御書房看望皇上,他們便又折去御書房。

  來時皇上恰好在大廳內(nèi)議事,他們便走進(jìn)書房內(nèi),皇后正坐在椅子上,奶娘抱著小公主,皇上對小公主卻是十分縱容,初兒在書桌上爬上爬下,活潑可愛。

  看見陸長歌來,初兒便伸出小手要她抱,陸長歌抱起她,介無痕在一旁逗著孩子。他們注意到初兒手里緊緊抓了什么東西,只覺得是小孩子貪玩,陸長歌邊逗她邊輕輕掰開她的小手,卻發(fā)現(xiàn)她手中攥著的,是剛從書桌的蠟盅里拿出來的火漆封緘,而火漆上的竹茅圖案,是洛州的標(biāo)志。

  她驚訝,與介無痕對視一眼,兩人立刻交換了默契,忙轉(zhuǎn)身,背對皇后。介無痕忙把那火漆從初兒手中拿過收起來。

  兩人心平氣和,當(dāng)作無事發(fā)生,只與皇后寒暄一會兒,介無痕順便送了禮物給初兒,然后便退了出來。

  紫涼紗殿里,剛剛拿到的火漆封緘放在桌子上,眾人注視著它,沉默不語。

  “為識別九州圖騰,各州都有自己獨(dú)特的標(biāo)志,而竹茅是洛州的標(biāo)志?!蹦L(fēng)首先開口道。

  “數(shù)年來各州之間除了侵略出兵,九州向來互不干擾,更不要說寄信了,除非是寄來宣戰(zhàn)書?!苯闊o痕沉著道。

  “但如今只有火漆在,初兒是從蠟盅中拿出來的,父皇一定是將信件燒毀,卻不想火漆質(zhì)地堅硬,未被損毀?!标戦L歌道。

  “難道是皇上私下里在與洛州互通信件?可是為什么呢?”蘇月站在一旁疑惑道。

  介無痕看向慕千城,正坐在一旁,低著頭。

  “千城?怎么不說話,有何看法?”介無痕問道。

  慕千城一時未反應(yīng)過來,沒有回應(yīng),介無痕轉(zhuǎn)頭看向陸長歌,陸長歌瞬間明白,亦低聲喚他:“千城?”

  慕千城聽到陸長歌的聲音,這才反應(yīng)過來,“哦!我在想這段時間發(fā)生的事情?!?p>  “哈哈,無痕,你看還是要長歌叫他才有用呢?!蹦L(fēng)壞笑道,墨雨也在一旁低聲笑起來。

  介無痕眨眨眼,然后故作鎮(zhèn)定道:“千城,說來聽聽?!?p>  “從瘟疫開始,皇上便說他的目的在于對戰(zhàn)大央,但當(dāng)我和墨風(fēng)出兵大央時,皇上又用各種戰(zhàn)術(shù)避免與大央的直接對戰(zhàn)。我們請命一起出兵大央時,他又極為鼓勵我們,如今又與洛州互通信件,再者還有皇后手上的印記。我總覺得這些事情之間,一定有密切的聯(lián)系?!蹦角С蔷従彽纴恚裆匀?。

  陸長歌聽完微笑,她向來佩服慕千城總能在大家手足無措之時耐心分析局勢,心思縝密,讓她安心。

  “千城說的有理,皇上想盡辦法掩飾這一切,便是想瞞著我們,我們在明他在暗,一切都未可知?!碧K月說道。

  “如此一來,我們還是靜觀其變的好,畢竟當(dāng)務(wù)之急,是出征之事?!标戦L歌道。

  白芷做了點(diǎn)心來送給墨風(fēng)時,聽得屋內(nèi)正喧鬧,似是女子的聲音。

  三日后,大軍從帝都城浩浩蕩蕩的出發(fā)了,陸長歌,慕千城等一行人身著鎧甲,或英姿颯爽,或威光赫赫。

  前路艱險,有人為信仰,有人為追隨,有人為陪伴,有人為權(quán)勢。

  大軍駐扎在距離大央軍隊三十里外的營地,夜里,幾人相坐而談。

  “明日是第一戰(zhàn),將先是首領(lǐng)之間過招,此次領(lǐng)兵是阿碩·穆木爾,他手下有五員大將,他定會派出其中之一先與我們過招?!蹦角С钦f道。

  “讓我來吧,我武藝雖不是最精,第一個上,也可替你們試試他們的身手?!碧K月起身道。

  “好,蘇月,我支持你哦?!标戦L歌看著她點(diǎn)點(diǎn)頭道。

  “也好,待我們對戰(zhàn)完,他們撤退時必定會經(jīng)過峽谷之中,我們就可按照之前的部署,提前在峽谷中埋下伏兵,定會打他們個措手不及?!苯闊o痕道。

  “不錯。對了,正值冬日,天氣寒冷,墨風(fēng),你吩咐下去,一定要給將士們多做些熱的吃食。”陸長歌說道。

  “好的?!蹦L(fēng)點(diǎn)點(diǎn)頭。

  “此次出征,諸位都是有勇有謀之人,希望我們首戰(zhàn)告捷,以振軍心,護(hù)我云州?!蹦角С嵌似鹱郎系木仆?,起身,毅然道。

  眾人端起酒碗,一飲而盡。

  翌日拂曉,天氣清冷,墨雨早早起來便為他們備好了早飯,士兵們的伙食有伙夫管,他們不必?fù)?dān)心,墨雨只心想讓他們幾人吃自己親手做的早飯。

  墨風(fēng)起來時伸了個懶腰,轉(zhuǎn)頭便看見墨雨忙碌的身影,他忙走過去,“妹妹你干嘛呢?”

  墨雨回過頭笑道:“哥哥你起來啦,我在做早飯,想讓你們大家都吃上熱騰騰的早飯?!?p>  墨風(fēng)低頭看見她通紅的手,有些責(zé)備道:“做什么早飯啊這都是伙夫的事情,你起這么早這些干嘛!等會兒騎馬上陣才是你的任務(wù),說什么為了我們,其實(shí)只是為了千城一個人?!?p>  墨風(fēng)雖日常在家總與妹妹拌嘴,但心中還是向著她的。他怎會不知墨雨對慕千城的心思呢,只是與慕千城陸長歌相處了這么久,他們之間根本容不下一粒沙,墨雨雖有心,做哥哥的,也還是讓她及時止損的好。

  墨雨癟著嘴,不說話。她年紀(jì)在眾人中最小,做事全然隨心所欲。雖初心確是為了慕千城,但心中也有其他人,一番數(shù)落,倒讓她不知所然。

  “好了好了,哥哥不是故意要說你的?!彼念^發(fā),輕聲道。

  “我不只是為了千城哥哥的…”她低著頭道。

  “好啦我知道?!?p>  話音未落,只聽得號角聲吹起,大央人已經(jīng)出兵。墨風(fēng)墨雨連忙持劍出發(fā),奔跑中墨雨還回頭看了一眼剛出鍋的冒著熱氣的粥。

  “快!集結(jié)備戰(zhàn)!”慕千城一聲令下,大軍迅速整頓出發(fā)。

  雙方大軍對峙于原野之上,大央的五員大將騎馬立于陣前,阿碩·穆木爾騎馬站在他們身后。

  “公主,今日我們又見面了,那日莫家莊小杏坡一別,我對你,頗為思念啊?!彼T著馬,手執(zhí)鞭,注視著陸長歌笑道。

  陸長歌只是冷冷看著他,并不說話。

  “聽聞大央少王爺足智多謀,卻不想是如此輕薄之人?!蹦角С球T馬上前毅然道。

  “哈哈哈!我大央不像你們中原人,你們優(yōu)柔寡斷,退縮猶豫,而我們大央人直爽痛快,有什么便說什么,想要什么便爭取什么??v然她今日在你身旁,可說不準(zhǔn)哪一日,她就成了我的身邊人?!彼P(yáng)嘴角,聲音嘹亮道。

  只見介無痕騎馬緩緩上前,“少王爺未免自信過頭,說的怕是夢話。”

  “哈哈哈是不是夢話我們走著瞧?!?p>  “大央人既來宣戰(zhàn),口口聲聲說的便是兒女情長之事嗎?真是讓人大失所望。”陸長歌開口,沉著說道。

  “好!此事他日再議,今日你們盡可見識一下我大央人的本領(lǐng)?!闭f罷,他命令身旁的一人上陣,那人是五員大將之一,同多數(shù)大央人一樣,身材高大,皮膚黝黑,身形健壯。

  “那就讓我來領(lǐng)教一下吧?!碧K月騎馬上陣,一身褐色戰(zhàn)袍看起來英姿颯爽。若說陸長歌是出塵絕艷,傾國傾城。那蘇月便是英氣爽朗,麗若朝霞。

  蘇月平日里武藝不弱,但對戰(zhàn)此人卻未占上風(fēng),危急之時,介無痕及時出手相救。自此蘇月更加心系介無痕。

  幾番對戰(zhàn),陸長歌與慕千城,介無痕與墨風(fēng)墨雨聯(lián)手,武藝高強(qiáng),指揮得當(dāng),云州大軍略勝一籌。不出他們所料,大央人撤退之時果然經(jīng)過峽谷,他們早在此埋下伏兵,只待打大央一個措手不及。他們乘勝追擊。

  就在眾人以為時機(jī)到來,伏兵即將出擊時,卻不想阿碩·穆木爾回頭笑道:“沒想到吧,你們埋下的伏兵,如今成為了你們自己的陷阱?!?p>  眾人還未反應(yīng)過來,只見周圍山石滾滾而下,巨大的山石從高處墜落,力道極大,數(shù)百人被山石所砸,或傷或死。

  “有埋伏!快撤!”

  眾人連忙阻止撤離,一塊石頭朝陸長歌滾來,她卻沒注意到,旁人在慌忙之中也未看到。此時忽然一把長刀飛過來,將石頭擊落,她回頭看時,沒想到居然是阿碩·穆木爾救了她。

  他的眼神中還帶著笑意,仿佛在說“我不會讓你死于他人之手?!北砬閰s仿佛又是生氣方才的舉動,理性告訴他,她應(yīng)該死了才好,另一種感情卻又說“她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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