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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顏刃之雪瀾

第二十六章 找茬

紅顏刃之雪瀾 尹隱 3026 2018-10-20 12:00:00

  陰雪瀾在巴峰起的床邊守了一天,直到第二天,大夫說已經(jīng)沒什么大礙了,她才回房間睡覺,這一睡就是一整天,直到傍晚才醒過來,正好趕上吃晚飯,保是桌上只有她和陰光,巴峰起還在房間,但卓類和樂春兒卻不知道哪去了。

  陰雪瀾覺得奇怪,“卓類和春兒呢?”

  陰光一邊給她盛湯一邊說,“卓類說領(lǐng)春兒出去玩兒?!?p>  陰雪瀾點點頭,沒有再追問,吃完了飯,她又回去睡覺,對于嗜睡的她來說,這幾天真的很缺眠啊。

  于是,一夜又過去了,第三天早上,她神清氣爽的醒來了,迎著早上的陽光,她看到了樂春兒也從她旁邊的房間走出來了,看到她,總是冷淡的小臉角甚至還露出了一朵小小的笑容。

  “早啊,春兒,今天的心情不錯啊。”樂春兒走到她身邊,輕輕地嗯了一聲。

  “昨天晚上玩得很開心?”

  “嗯?!睒反簝河州p輕地嗯了一聲。

  “走吧,吃早飯,吃完了,咱們?nèi)ヘ┫喔骺桶?。?p>  而這個時候,一大清早的,顏漠軌正和向年一起跨進了別家的大宅,本以為迎接他們的不是別仲書,也會是別景霧,可結(jié)果迎接他們的卻是一地的雞毛鴨毛,以及狗尸貓腸什么的,本來豪華雅致的別家大宅,一瞬間好像成了動物的冥府一般。

  向年都驚呆了,傻傻地站在大門口,看著別家亂成了一團,半天沒吱聲,還是家的管家看到了他,迎了上來,“向大人,您怎么來了?”

  向年這才回過神來,調(diào)整了一下呆滯的神情,說道,“這……是怎么了?”

  別家的管家趕緊迎了上來,“向大人,您來了,快請進,來人啊,快稟報老爺,向大人來了?!?p>  這時,一只提著死雞的別府下人,趕緊跑向了內(nèi)堂,管家臉上這時露出幾分尷尬來,“讓向大人受驚了。”

  向年看著這滿宅的狼藉,雖然內(nèi)心有些幸災(zāi)樂禍,但臉上還是一片憂心,“這……這到底怎么一回事?居然有人膽大妄為到這種地步?”

  管家小心地看了一眼他的神情,才回答,“這……老爺現(xiàn)在正在派人查,今兒一早起來,便成這樣了?!?p>  說起來這也是挺丟人了,滿宅百來號人,居然沒有一人覺察到昨天晚上有動靜,老爺其實這個時候根本不想見客,他都要氣瘋了,正派人去找昨天下午剛離開的二少爺,他認為,如果當時二少爺和伽華道長在的話,肯定不可能讓賊人這么的放肆。

  這時,一直當空氣的顏漠軌突然蹲了下來,管家一直便停下了腳步,自從他看到顏漠軌那刻起,便一直注意這個人,心里不斷地在猜測這人的身份,這人除了長相特殊外,連氣質(zhì)也很特別,他從開始就沒把他當做向年的隨從。

  所以當看到他的動作的時候,他便直接停了下來,甚至更加恭敬地走上前去問,“公子,請問……”

  他話沒說完,就見顏漠軌站了起來,朝著管家笑了一下,墨綠色的眼睛在陽光下閃著翡翠一樣的光芒,“你們看,這地上好像寫著字,還有圖畫?!?p>  他指著前面遠處的一片鮮紅的地面說道,那四周還散著許多雞毛。

  管家還沒明白那么遠的距離他是怎么看到的,就看到有人急急地跑過來,“管家,管家,前面……前面……”

  管家看看了向年一眼,然后冷斥下人,“沒看到向大人在嗎?顛三倒四地成體統(tǒng)?”

  那下人嚇得縮了一下脖子,然后站好,低頭,擺出了別府該有的禮節(jié)來,“管家,您快去前面看看,那邊地上有一片用血寫的字,還有圖畫?!?p>  管家聽完一愣,朝著顏漠軌看了一眼,而這時別家的當家別仲書已經(jīng)趕過來,他還沒上前,他的聲音已經(jīng)先到了,“向大人,有失遠迎,有失遠迎。”

  向年和顏漠軌同時回頭,便看到一個留著山羊須的中年男人朝著他們走了過來,男人的穿著很講究,從上到下的都似乎彰顯著一種風(fēng)采,他的頭發(fā)梳理得也很整齊,特別是兩撇胡子,隨風(fēng)飄逸著,可以想象手感的順滑。

  他走過來時并沒有看向年,而是第一眼便看到了向年身側(cè)的顏漠軌,先是不著痕跡地審視了一番,然后才看向向年,“讓向大人看到這場面,實在是失禮,失禮了?!?p>  向年擺手,“候爺,您說哪里的話,應(yīng)該是下官冒失了,這個時候來白拜訪。”

  若論實權(quán),掌管京城兵衛(wèi)的的向年肯定是大于只有虛名候爵的別仲書要高,可是若論官職,身為中尉的向年依然要向別仲書行禮。

  別仲書又看了顏漠軌一眼,顏漠軌朝著他一笑,他的笑容向來是隨著心情來,他的現(xiàn)在的心情明顯很好,所以對著別仲書笑得相當?shù)卮汗饷髅摹?p>  別仲書正想問向年一大早就來所為何事,顏漠軌便已經(jīng)喧賓奪主,指著前面,“你家下人說那邊用血寫了很多字,而且還畫了圖畫,要不要過去看看呢?”

  久居高位的人都已經(jīng)習(xí)慣了被人高高的捧起,當顏漠軌這樣對別仲書說法時,他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悅,然后又看向向年一眼,可是幾年就像沒發(fā)覺一般,而這時別仲書發(fā)現(xiàn),這顏漠軌竟是站在向年的前面,向年似乎也并不在意,好像這本就是理所當然的。

  對于顏漠軌的身份別仲書開始猜測了起來,很快的他就想到了二兒子別景霧昨天離開之前對自己說的話。

  難道這人就是——

  可是他到別家做什么?而且黃介讓他到別家做什么?這個時候他不是應(yīng)該與皇帝見面嗎?

  顏漠軌做事很少去管別人怎么想的,既然大家都不動,那他自己去唄,反正他覺得前面寫的內(nèi)容一定很精彩,而且今天這事兒覺得和某人肯定有關(guān)系。

  顏漠軌旁若無人地帶著海子朝著那一片鮮紅地面的方向走去了,他走路的姿勢很悠閑,明明看著并不快,可是還不等別仲書和向年反應(yīng)過來,他人已經(jīng)很遠了。

  兩人對視一眼,向年一攤手,表示自己也很無奈,別仲書嘴角一抽,沒說什么,趕緊也追了上去。

  等兩人到了跟前時,便見顏漠軌正捂著肚子笑,一邊笑一邊在念著一首打油詩。

  “雞鴨鵝狗毛毛飛,別家后院烏龜爬,要問烏龜是哪位,別家大院滿是龜。”

  然后四面全是用血畫就的烏龜,第一次都有標名,最大只的那只是別仲書,畫得一臉猥瑣的那只是別仲書,依然其他各色各樣的烏龜,其中居然還有一個不姓別的,居然是伽華子,旁邊的名稱是——別家二公子相公。

  顏漠軌已經(jīng)毫不客氣地笑彎了腰,向年比較給面子,但這笑也已經(jīng)快憋不住了。

  別仲書的臉已經(jīng)換了好幾種顏色了,他看著顏漠軌的眼神此時都變了,“請問這有什么好笑的嗎?”

  向年此時發(fā)覺了別仲書的異樣,這才想起來他們今天來的目的,但是他依然什么也沒有說,反正岳父大人說了,今天他就是個帶路的。

  對于別仲書臉色,顏漠軌像是沒看到似的,捂著肚子點頭,“是啊,很好笑啊,看看那只烏龜畫得多像別候爺你啊。哈哈哈……”

  “放肆,你到底是誰,敢對本候如此說話?!眲e仲書已經(jīng)裝不下了,就算他對顏漠軌的身份已經(jīng)有猜測了,此時他不說,就當不知道。

  顏漠軌的笑容依然掛在臉上,只是眼睛更彎了,好像笑得更開心了,但別仲書卻感覺自己的身體一冷。

  “別候爺不知道我是誰?那總該知道刺殺使臣是什么罪名嗎?”

  “你什么意思?”別仲書已經(jīng)進入備戰(zhàn)狀態(tài),他看了一眼向年,后者像是沒他什么事兒似的,居然蹲在地上研究起烏龜了。

  “沒啥意思啊,就是昨天晚上你家二公子的‘相公’去殺人,結(jié)果我遇上了,只是在旁邊站一會兒,看個熱鬧,就被包圍起來,差點被殺了,我還想問問別候爺是什么意思呢?!彼匾鈴娬{(diào)了一下相公這個字眼,于是別仲書差點被一口老血給憋死。

  他冷笑直接地看了一眼向年,說道,“看來向大人今天也是來找茬的啊?!?p>  向年趕緊笑著甩鍋,“候爺,您這可誤會我了,是顏先生說想來您家做客,我只是順路給帶帶路而已。”

  此時顏漠軌倒也樂意接這個鍋,他走到別仲書面前,他的身高比別仲書要高上快一個問了,這樣一站,別仲書頓感壓力。

  “別候爺,也許你家‘女婿’并不是故意為難我的,但我著實也嚇得不輕,您說這精神損失……該怎么辦呢?”

  他一口一個相公,一口一個女婿,說得別仲書臉都要變成彩虹了,他算明白了,今天這向年來就是來找茬的,黃介那老匹夫不愿意與他就此撕破臉皮,于是干脆就直接讓這外兀羌使臣自己來,而這個看起來挺聰明,實際上應(yīng)該挺傻的男人就這么給人當槍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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