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傳家之寶
“淵兒,這腰玉是你娘親給你留下的遺物,將來是要作為你娶親之聘禮的。玉不離身,更不能遺失或打碎,丟了腰玉這樣的大事,你怎么不第一時間稟告為父?”他頓了頓,視線里多了一絲探索,“還是……你早就知道這玉的去處,出于私心,隱瞞了此事?”
方清淺面上不動聲色,心底訝異驚愕,這塊玉,竟然是姜九淵的傳家之寶?還是作為娶親聘禮的?那他……讓她保管這塊玉,難道,是真的出自私心?姜九淵喜歡她?
可是,他喜歡的,不是霜遲嗎?
一個人,難道可以僅僅因?yàn)槊佳酆凸嗜擞袔追窒嗨?,就可以轉(zhuǎn)而愛上別人?
難道,他分不清現(xiàn)實(shí)和幻想,以至于把她當(dāng)成了霜遲的替身,并且愛上了這個替身?
天啊,你把我殺了吧。這樣的姜九淵,想想都好可怕啊。
姜九淵沉凝了片刻,垂眸答道:“孩兒知錯。孩兒知道丟失腰玉是天大的事,所以才不敢告訴父親,這些天來,我一直在暗中尋找這塊腰玉,時常心神不寧,也時常離開薄霧林出去走動,說是走動,其實(shí),都是去尋找腰玉的下落了。這一點(diǎn),若蘭應(yīng)該很清楚。”
被提及名字的若蘭下意識地一顫,“是、是的……二少爺經(jīng)常離開薄霧林,但沒有告訴若蘭他出去做了些什么?!?p> 姜九淵嘲諷一笑:“我需要事事向你稟報嗎?”
“不……若蘭不是那個意思……”她將頭埋得更低了,聲音中都有幾分顫抖。
方清淺投向若蘭的目光在收回時驀地一涼,連唇角都漫起幾分冷笑。
“老爺,腰玉是我偷的沒錯??衫蠣斢袥]有懷疑過,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怎能順利地偷到二少爺隨身佩帶的腰玉?”議事堂安靜下來,方清淺的聲音就變得那樣不容人忽視。
姜琦雙眼瞇著笑了幾聲,“老夫也剛想問起這個?!?p> 他的兒子,個個出類拔萃,都是武學(xué)上的高手。姜九淵更是能文能武,文通各類兵法,武學(xué)技冠群雄。要想強(qiáng)取腰玉并不容易,除非智取。莫非……是美人計(jì)?
方清淺忽然看向神色倉皇的若蘭,“我能順利得手,當(dāng)然是有人暗中相助?!?p> 姜琦饒有興致地看著她。
“是若蘭指使我和她狼狽為奸!若蘭先趁著二少爺熟睡偷得腰玉,再交給我讓我好生保管。她還說,她平日里與二少爺走得最近,那腰玉要是在她手中,保不準(zhǔn)不日就露餡了。而我在偏僻的浣衣苑上工,又與二少爺交情淺薄,他無論怎么猜測,都斷然不會猜測到奴婢身上。老爺,我剛?cè)敫贿^月余,在府中沒有朋友,唯一能說得上話的,只有若蘭,這是眾所周知的。所以若蘭相信我不會把這件事告訴別人,這也是她選擇我當(dāng)同黨的原因?!?p> 若蘭死瞪著方清淺,似要將她千刀萬剮。她指著跪在地上的方清淺,手臂顫抖,驚怒到說完一句話都十分艱難:“你、你……你血口噴人!”
徐義緊緊皺眉,一時間,也不知該相信誰的話。
方清淺對若蘭的話置若罔聞,她甚至冷冷笑了起來:“老爺不妨想想,我為何是偷了那塊腰玉呢?我見識短淺,卻也知道二少爺以字畫聞名天下,若能偷得二少爺?shù)淖之嬋ベu,以我將軍府丫鬟的身份,必然銷路寬廣。而那塊玉價值不菲,我一個家境貧寒的奴婢,找到能買得起的賣家已是不易,若貿(mào)然將腰玉拿去賣掉,難道對方不會懷疑腰玉的來路嗎?我何必冒著下獄之險,去做這不齒之事呢?”
姜九淵看著一臉冷沉的方清淺,眼神里多了幾分復(fù)雜的探索。
疏雨江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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