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申兒感覺到易植龍溫?zé)岬臏囟龋吭谒膽牙?,能聽到他強勁的心跳聲?p> 倆人沒有再說話,易植龍只是默默地拍著后背,葉申兒慢慢由號啕大哭變成輕輕啜泣,一直積壓在心里的委屈一掃而光,心情也慢慢好起來。
萬海看到這一幕憤怒的說不出話,所有的抱怨和憤怒噎在心里,堵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攥緊的拳頭變成青紫色。
葉申兒哭累了,抬頭看著易植龍,“我餓了。”
易植龍看看葉申兒腫成杏仁大小的眼睛,雙眼紅的像兔子,替她抹掉了眼角的淚水,領(lǐng)她去了自己常去的那家館子。
萬??粗字昌垹恐~申兒的手離開,內(nèi)心十分復(fù)雜,直到兩個人的身影在街角消失。萬海有點失神,整個人都萎靡不振,失魂落魄地回去。
葉申兒肚子餓的咕咕叫,拿著筷子急等著面條上來,葉申兒對著后廚望穿秋水。易植龍看著葉申兒眼巴巴餓的委屈樣子,知道她心情好了,也放心了一點。
倆人的面條上來,葉申兒狼吞虎咽地吃著,易植龍則是吃的慢條斯理,把面條吃出了意大利面的感覺。
“下午打算干嘛?”易植龍漫不經(jīng)心地問。
葉申兒嘟嘟囔囔地說:“睡……睡覺唄?!弊炖锶麧M了面條。
易植龍放下筷子,一臉嚴(yán)肅地看著葉申兒,“如果下次再偷偷跑出來,我……”易植龍拉長聲音,戲謔地看著葉申兒的反應(yīng)。
葉申兒被易植龍突變的嚴(yán)肅嚇了一跳,夾面條的手也停下來,小心地看著易植龍。
“我就把你的腿打斷?!币字昌堈f完,哈哈大笑兩聲,戲謔的味道又多了兩分。
葉申兒不以為然,打斷我的腿?哼,如果你能接受我的魚尾巴也不是不行,葉申兒嗤之以鼻,表示自己的不屑。
易植龍看著葉申兒冷哼哼的樣子被氣的牙根癢癢,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不是暈倒在自己面前,跟個小白鼠一樣可憐又無助的樣子了,早知道那時候就不應(yīng)該把她撿回來,讓她暈倒在外面算了。
葉申兒聽著易植龍的心聲,一句一句像連珠炮一樣,一直強忍著不笑。原來一直冷面禁欲的易學(xué)長內(nèi)心其實是個怨婦,這一聲聲血淚般的控訴,葉申兒實在忍不住,捂著肚子大笑。
易植龍被葉申兒笑的無語,拍下人民幣揚長而去。葉申兒拿著錢去結(jié)賬,慢悠悠地回易植龍的宿舍,心里不禁感嘆:這包吃包住的感覺真好。
葉申兒回了宿舍,把所有的藻液藏在衣柜的最上面,以后可以等易植龍上班后偷偷拿出來喝。葉申兒很滿意這個高度,內(nèi)心不禁感嘆自己是個天才。
葉申兒自己拆了紗布,胡亂地上了點藥,因為傷口在肩膀上,自己只能隨便湊合一下,潦草地包扎好傷口,趴在床上養(yǎng)傷。
葉申兒現(xiàn)在的心情平復(fù)了很多,這件事情遠沒有自己想的那么簡單。葉申兒本以為只是父親被誣陷,自己找回鮫珠就可以幫父親洗脫冤屈,可以現(xiàn)在的形勢看,這件事情越來越復(fù)雜。
從那兩個鮫人的對話里,葉申兒第一次注意到離家,原本離洛自己是知道一點的,可這突然殺出來的離歌自己是一問三不知,更別說已經(jīng)不在了的離戰(zhàn)。
葉申兒感覺頭大,以前遇到棘手的事情還可以找萬科商量,現(xiàn)在就自己,還是在人生地不熟的人間,葉申兒覺得自己就像是秋后的螞蚱蹦跶不了幾天了。
葉申兒滿臉愁容,這件事如果拖下去會有更多的鮫人受害,不僅僅是自己家族,萬家,柳家,甚至是所有支持過父親的鮫人……葉申兒覺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斃,打算去其他海域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找其他族類幫忙。
葉申兒拿出一張紙把所有自己知道的海底族類寫在紙上,可是鮫族一直是獨立,隱秘,甚至是脫離海底秩序的種族,葉申兒看著紙上的一個個名字,不知道哪個族類能出手幫自己。
葉申兒用了半個小時又把所有的名字劃掉,沒有,沒有一個族類會幫自己的,且不說自己現(xiàn)在的身份連一個普通的鮫人都算不上,就算是鮫族最繁盛的時候也是遺世獨立。
葉申兒無神地看著窗外,自己現(xiàn)在有家也不能回,鮫珠的事情又是一團亂麻,鮫珠!對了,自己怎么把鮫珠的事情給忘了。葉申兒想起在XX小鄉(xiāng)村發(fā)現(xiàn)鮫珠的事情,自己應(yīng)該去一查究竟。
葉申兒打開易植龍放在桌子上的電腦,幸好萬海教過自己怎么用電腦,打開顯示器,幸好沒有密碼,葉申兒直接在網(wǎng)頁輸入了章教授的名字,“章節(jié)?!币幌禄剀?,一堆信息彈跳出來,葉申兒隨手打開一個仔細看著。
幾個小時的惡補,葉申兒大致了解了章教授的履歷,章節(jié)教授是著名的考古學(xué)家,也是近代考古界的先驅(qū),因為他發(fā)明了可以保存文物的特殊材料而聲名大振,易植龍也是因為章教授的關(guān)系轉(zhuǎn)而走文物檢測技術(shù)方向。
葉申兒不覺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接著在網(wǎng)頁上輸入了“鮫珠”兩個字。這次彈出來的信息很少,僅有的幾條也都是以神話傳說為主,只有幾條關(guān)于XX博物館發(fā)現(xiàn)鮫珠的新聞。
葉申兒漫無目的地翻著,沒有什么有意義的信息,自己反倒看的頭昏腦脹,葉申兒關(guān)了電腦,趴在桌子上瞇一會兒。
葉申兒是被鍋碗瓢盆的聲音吵醒的,聞到飯菜的香味,葉申兒知道是易植龍回來了。想到中午自己在他懷里號啕大哭,葉申兒現(xiàn)在反而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在桌子前磨磨蹭蹭。
“過來端飯?!币字昌埖穆曇魶]有任何起伏,可就是有一種讓人不得不服從的力量。
“哦?!比~申兒穿上鞋子小跑進去,看見剛出鍋清蒸鱸魚,高興的跳腳,自己很久很久沒吃過魚了。葉申兒歡天喜地接過魚盤,坐在飯桌上急等著開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