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來者不善的人
喔唷呵!在聊什么呢?還那樣的開心?
邢托望著那兩個正在門口交互言語的人,心里頓時是疑惑萬分。從他們嬉笑的樣子來看,就不像是在聊什么好東西。
只要在秋田鎮(zhèn)呆過些時日的,都知道這個‘匯豐酒館’的詭異一面。聽說這間酒館是一對叔侄倆開的,他們也并不是什么好東西。
順著那兩個賊兮兮的人目光尋去,邢托發(fā)現(xiàn)終點正是獨自坐于長桌那邊的男孩。
嗯?邢托好像回憶了起了什么。記得男孩好像在之前,緊盯了自己好久。這男孩又是誰呢?邢托開始不由地仔細望起了男孩來。
男孩樣子似乎剛成年,側(cè)臉看上去還較為稚嫩。
然后……
邢托驚訝的發(fā)現(xiàn),他幾乎很難去形容男孩什么,因為男孩好像都沒什么特點。如果把男孩丟到個人群中,邢托甚至都無法發(fā)現(xiàn)其身影。
也就是這樣一個人,邢托是搞不懂酒館老板為何要如此注視他的。
邢托歪了外頭,繼續(xù)觀測起男孩來。不久,他又是陣輕微搖頭。他真得無法去訴說出有關(guān)男孩的一點特征,好像這人就像是空氣那般。
也未免太不起眼了!邢托行將就要放棄??墒?,就在他的視線往邊上周游而去時,他兩眼也就突然的定格了。他又猛然間望向了那男孩。緊緊注視了男孩好久,邢托才順勢地往男孩邊上的法杖望去。
這……
邢托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趕快伸手是揉了又揉,直到所見到的畫面達到了最清晰。
“喂!你怎么了???”同伴鞠曉明見到邢托的異常,就不禁推了下其肩膀問道。
桌邊的其余人也是紛紛回頭望向了那個男孩。
吳寬叔侄倆似乎見到插來的異樣視線,也都望向了邢托那邊。
完了,是露餡了嗎?吳寬的內(nèi)心有些不安。他趕快叫吳豪快出去辦事。吳豪這才急迫地走了出去。
良久,吳寬自己也消失在了門的另一邊。
邢托移動著目光,見著那名酒館伙計走了出去。
他這是要去哪里呢?邢托的眉頭都開始皺緊。
“喂!阿豪?。∧愕降自趺戳??”
鞠曉明的推搡令邢托回過了神。他趕快將身體往傾附到桌面邊緣,裝傻地玩起了紙牌。
“沒什么,沒什么!”
“沒什么嗎?”鞠曉明似乎是并不相信,“你剛才是怎么了啊?”
“估計是看見鬼了吧!又是瞇眼又是用手揉的?!蓖赖娜碎_起了玩笑。
邢托是拿手大幅度地一掃:“唉!哪能看到鬼??!我看到人就不錯了。好了嘛!到底有沒有沒有人過來玩???”
見自己的叫嚷還未讓人坐下,邢托便側(cè)過臉對著眾人彈起了舌頭。那發(fā)出的怪聲算是將這邊所有人都挑釁了個遍。
不過在嬉笑之余,邢托還是時不時地斜眼偷瞄那個男孩。不,確切地說應(yīng)該是在偷瞄那男孩的法杖。
開始的時候,邢托還以為是自己眼花了。但在激烈揉眼過后,他才確定了法杖正是那男孩所持有的。
但這就怪了!那把法杖整體就透著股貴重的氣息,仿佛也是個力量的象征。邢托從中感受到的是至上的實力??墒牵斍胺ㄕ葏s偏偏配在那個平庸男孩的手里,顯得是如此的不合拍。
到底是怎么回事?難道法杖是那孩子偷的嗎?再聯(lián)想到之前那個酒館老板‘寬叔’的神秘兮兮,邢托判定那男孩的身上肯定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恩!邢托下定決心,要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給搞清楚。
搞不好,可能會是筆是筆大買賣!邢托內(nèi)心正在考估那法杖的價值。估計幾百金幣還是有的。游慣了全國各處的他,相信自己的眼睛還是非常有評貨標準的。
要想辦法接近那個男孩啊!邢托玩弄著手中的紙牌。不過關(guān)鍵在如何接近呢?他又望向了男孩所坐的地方。
雖然也就幾分鐘的注意,但邢托判定男孩的性格應(yīng)該挺內(nèi)向軟弱的,否則也不會乖乖獨自坐在那里如此久的時間。
既然是內(nèi)向軟弱的人,就要施以善意。只要能讓對方認為你是個好人,那就能徹底博取對方信任了——邢托旋即開始動起了搭訕腦筋。
可就在此時,酒館的大門口有了動靜。幾個面容兇惡的大漢走了進來,他們起先還算本份,不過是在酒館內(nèi)肆意走動幾下。他們好像在找人,至于找誰?酒館內(nèi)的人都茫然萬分。
然后,一個好像是這伙人老大的光頭出現(xiàn)了,他氣勢洶洶地出現(xiàn)在門口,嘴巴內(nèi)像含著顆糖般地不斷咀嚼著。仔細看下這人的面容,發(fā)現(xiàn)他左眼處有記刀疤,以至于眼睛是一大一小的。
光頭的出現(xiàn)讓多數(shù)人就變得肆無忌憚起來。他們中有些人開始吆喝起‘看屁??!再看抽死你們’之類的話,有的則狠踹著桌椅,以顯示自身的強硬。
這伙人的進入使得酒館內(nèi)氣氛頓時緊張了不少,多數(shù)人都不敢啃聲。因為這伙人個個都帶有著紋身,腰間別著的寶劍也異常顯眼。
這伙人在對著內(nèi)部周望了下后,目光都在邢托所在方向定格住。酒館內(nèi)的其他人也順著那群人的視線,統(tǒng)統(tǒng)望向了邢托。
邢托清楚這群來者不善的人,針對的就是自己。于是,他便舔了下嘴唇,嬉笑地將坐姿給徹底放開。他往椅背上靠去,二郎腿隨意地就這么翹了起來。他看似不在意極力,和周邊那些緊張萬分的人形成鮮明反比。
那兇惡的光頭瞪了邢托幾眼,在用手撫摸了下腰間的寶劍劍鞘后,就朝著邢托這邊大踏步地走來。光頭的走路姿勢極為囂張,嘴巴已然在不時含吮著。
“喂!邢托!”鞠曉明意識到了危險,他悄悄湊近了邢托,并反手拍了下邢托胳膊。
沒想到,邢托卻絲毫不為所動。已接近于半躺在椅背上的他,還不耐煩地反揮著手意沒事。他嘴角微微地拉起,勾勒出副泰然自若的景象。
光頭大搖大擺地走著,他的腳步聲如夢魔般回蕩在酒館中。他有時還要提下腰間的寶劍,已示它是如此的饑渴,隨時想要品嘗些鮮血那樣。
坐在長桌邊的趙羽是擔(dān)心萬分,他扭著頭定晴望著眼下場景,不知該如何是好。突入到這個陌生的地方已讓他不知所措,如今又遇到了那樣的事情。趙羽直望著那位高個方臉男,是非常擔(dān)心著其安危。
但是,當前趙羽卻不敢貿(mào)然行動,他甚至都不敢張揚地逃跑。他只得僵坐在原位,心臟是‘砰砰’地快速跳動著。
要是沈夢婷在就好了——趙羽抿緊了嘴唇。
雖然那個高個方臉男是淡定十足,但顯然那個光頭更有氣勢,再加上人多勢眾。估計方臉男會被弄死!趙羽后怕地想著,他的手也不自覺地握緊了法杖。
光頭走到了邢托的那桌前,就直接坐到到了某張位子上。兩人也就正好相對而坐。之前坐著的那個人則害怕地逃開了,他似乎在刻意與光頭和邢托保持著距離。
邢托還是沒有任何表示,他雙手抱起兩臂,脖子也朝一側(cè)歪去。當然,一個極為不屑的笑容倒是被按在了他的臉上。
“邢托??!”光頭開口了,“那么有閑工夫到酒館來喝酒??!”光頭說完后,眼珠隨即在桌面上一頓瞄視,“哦喲!還在玩紙牌呢!”
“是??!華哥要不要也來玩一局啊!”邢托抖動著腳,手還在桌面上一個橫掃。
光頭瞬間是沉下了臉,他的眼皮也在壓下,已經(jīng)到了憤然瞪視的狀態(tài)了?!澳氵€是真有這心??!邢托,你是不是不知道我今天來這邊找你,為的是什么嗎?”
“那還要請華哥來明示下,否則像我們這些后輩,又怎么能清楚華哥現(xiàn)在正在想些什么?”邢托笑逐顏開地往后揚了揚脖。
光頭聞言扭頭朝手下做了記手勢。一個頭發(fā)根根豎起的男人就跑到了酒館外。然后,女人的慘哭聲也就隨之而來的響起。
一眾手下架著個披頭散發(fā)的女人,一同從酒館外走進。他們大搖大擺地走到了邢托這邊。
女人臉上是青一塊紫一塊的,好像忍受了不少的拳腳。她看上去憔悴極了,兩行淚漬也在燈光的照映下顯出。
邢托見到此景后將面孔慢慢板了起來?!拔?!我說你們這群人還算不算男人啊!對一個女人施暴?!?p> 正當邢托的話語落下的剎那,一記響亮的拍桌聲響起。光頭怒目圓睜地兇惡瞪向邢托:“哼!邢托!你還好意思講!這婊子會變成如今這樣,還不是你害的。”
說罷,光頭站起了身,他親自揪住了女人的頭發(fā),將其往桌面上壓去。
女人哭喪著臉開始苦苦哀求:“啊……華哥……不要啊……求你了……”
“你還好意思來求我。呸!你這婊子在背叛老子的一天,就知道會有這下場!”光頭將女人的頭狠狠往桌面上撞去。
邢托的見狀手指微微抽動了下,他的臉已經(jīng)嚴肅了許多,坐姿也變成了正襟危坐的樣子。“我說華哥?。〈笸V眾之下對女人這樣動手,可不好吧!傳出去的話估計還要折損華哥的聲譽呢!”
“呸!”光頭怒指向了邢托,“你這小子是等不及我來找你算賬嗎?我告訴你,這個婊子現(xiàn)在的樣子,就是你即將要變成的?!?p> “哎呀!華哥!你怎么對我生那么大氣呢?小輩都有些模糊了?。 毙贤刑匾馓翎叺靥羝鹆艘贿吤济?。
“還要我明講嗎?”光頭露出了那參差不齊的黃牙,“邢托。你明知道這是我的女人。你還去招惹。你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嗎?”他夸張地舔著嘴唇,還不時用舌頭在口內(nèi)掃蕩起來
“??!什么?”邢托茫然地眨起了眼,“華哥想說什么呢?我怎么一點都聽不懂呢?”
“你不要再裝傻了。我的手下已經(jīng)都告訴我了。就在三天前的晚上,你和這個婊子走進了某旅【河蟹】店內(nèi)。你說說,你們兩個干嗎去了?”光頭激動地吼著,他還揪住女人的頭發(fā),將之往上一拉。女人就猛抬起了頭,與邢托四目相對的。
邢托避開了女人的目光:“華哥。我聽不懂你在講什么?”
“怎么?你想裝傻糊弄過去嗎?我告訴你,你休想。今天要是你不給我個交代。你……”光頭忽然拔出了腰間的那把劍。
當陣金屬的摩擦聲響起后,女人就嚇得‘哇哇’叫嚷起來。
光頭舉起寶劍就是對面前的桌面劈去,一個炸裂聲響隨之而來,圓桌也就被砍成了兩半。
“就會像這個桌子一樣,被撕成個兩半。”
但是,邢托倒還是鎮(zhèn)定萬分的,他依舊是歪脖坐在椅子上,并沒有因為寶劍的放肆而變慌張一點。
光頭砍完圓桌,又將寶劍抵住了女人的脖子。女人瞬間是兩腿一軟,就要跌至地面上??捎捎陬^發(fā)被光頭給猛然揪著,她也就‘啊’地一聲又隨之站直了。
邢托為此是心情壞透。這個兇神惡煞來找他的光頭,名字叫周克華。
周克華是秋田鎮(zhèn)著名惡霸,平日里的壞勾當也做了不少。鎮(zhèn)明對其大多數(shù)是避而不及,但邢托卻一點都不怕這人。在某次大街上閑逛后,邢托還勾搭上了那個圍在周克華邊上轉(zhuǎn)的女人。兩人‘一見鐘情’地就去旅【河蟹】店銷【河蟹】魂了。
邢托本以為事情沒什么大不了的,但沒想到三天后,也就是今天會這樣的東窗事發(fā)。周克華居然還找了過來。邢托微微搖著腦袋,唾罵著到底是誰嘴巴如此大,給這個蠢蛋光頭通風(fēng)報信的啊!
“噢喲!我說華哥??!你生那么大的氣干嗎?不就一個女人嘛!至于這樣到酒館里來找事嗎?”邢托撓了撓下巴。
“你給我少來。我丑話已經(jīng)說在前頭了,你不給我個交代,你今天是死定了!”
“嗯?死定了?為什么?。咳A哥為什么要我死定了呢?”
“你還裝傻。”周克華揮舞了下寶劍,劍風(fēng)隨之飄蕩而起,“你搞【河蟹】了我的女人。你還問我為什么要你死定了!”
“??!”邢托猛然點起頭來,他還弄出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原來華哥是要說這個?。《?,對的。我是和這個女人去過旅店,還和她睡【河蟹】在一起了。但是……那又怎么樣呢?我為什么不能睡一個女人啊!”
“但那是我的女人?!敝芸巳A咬住了牙關(guān),他那揪住女人頭發(fā)的力道更重了。
“什么?你華哥的女人?哎呀不好意思。”邢托對著光頭托起了一手,“但是,請問有什么證據(jù)嗎?有證據(jù)表明這女人是你的嗎?我好像記得華哥是單身啊!并沒有結(jié)婚?!?p> “不結(jié)婚我也一樣占有著她。同樣的,你這個潑皮也一樣不能去碰她一點?!?p> “啊!華哥,你也太霸道了吧!平時就看到你身邊都圍著那么多女人,到底哪個是你的相好呢?你又不明講!這樣的話,你讓別人怎么去猜??!”
“你不需要去猜,我告訴你。這些都是老子的相好。”周克華揪起了女人的頭,“只要老子愿意,老子讓半個城鎮(zhèn)的女人來當老子的相好,老子都可以這樣去做。所以,懂了嗎?你這小子睡【河蟹】了我的女人,你就準備買個棺材吧!”
邢托聞言快速擺起了兩手:“別!華哥請不要這樣講。話也不要說得那么難聽。只是一個女人嘛!至于要向小弟我這樣大打出手嗎?”
“對,你說對了。我就是要對你大打出手。你給老子準備好,我馬上會讓知道得罪老子的下場!”
“哇!這句話放得還真是狠??!我邢托可是怕怕的?!毙贤姓f著就是一陣抖動身體。不過,傻子都能看出那是裝的,“但是,我就要說句了。華哥女人那樣的多,還不是從別人手上搶來的。要我說,華哥睡別的女人那才叫多呢!所以啊!”邢托攤開了兩手,“我邢托也要說句了,就算睡【河蟹】了你的女人,那又怎么樣呢?”
“你……你……”周克華有種不是如何是好的態(tài)勢。
邢托見狀是更為囂張,他又再度如最早般一樣,油滑地翹起了二郎腿。期間,他還加了不少的小動作,比如摸后腦勺,舌頭外露地舔出等。
酒館內(nèi)的多數(shù)人間道邢托如此放蕩的樣子,都不禁偷偷笑了出來。
周克華的某個手下馬上對著眾人訓(xùn)斥起來:“媽的,不許笑,聽到?jīng)]有。”
可是,這個手下的怒斥,顯然在輕松愜意的氛圍下是微不足道的。大家還是在嬉笑著,有個別的還對周克華指點起來,仿佛在嘲笑這個光頭的女人被別人給睡了。
“都給我停住?!?p> 周克華的一記怒吼,又把旅館內(nèi)氣氛給撥了回來。圍觀的群眾也都老實了,不再敢露頭。
“邢托,我看你是活膩了吧!敢和我們的華哥放肆。”一個頭發(fā)沖天的手下,惡言惡語地朝邢托這邊走近幾步。
但邢托卻還是不為所動,他嫌棄似地對那手下?lián)]了揮手,可雙目倒是盯著老大周克華的,“喂!我說華哥??!你就不能管管你的狗嗎?”
“你說什么?”
“我說你是條狗??!”
“你……”
“小莫,停下!”
頭發(fā)沖天的手下剛要動手,就被周克華給叫住。邢托見此就是個花兒般綻開的笑容,他還特意對著那手下做了個怪腔。
“邢托!看來你一點都不怕我嘛!”周克華將女人往后一拽,女人便倒在了身后的某個手下身上。
女人似乎想要掙扎離去,但那手下卻冰冷地將其鎖住,使女人完全動彈不得。
周克華握住寶劍,往邢托所在地一個湊去。
“我今天倒要看看,你這小子還能嘴硬到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