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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塑南唐

第四十八章 演戲演全套

重塑南唐 月下青草 3500 2018-12-05 22: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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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受到裴茳的突然襲擊,魚玄衣不由大聲尖叫起來,反手就是一個巴掌打在裴茳的臉上。這是她本能的反應(yīng),打的又快又重,裴茳臉上頓時紅了一片。

  徐仁宴反應(yīng)極快,登時一腳踢翻了酒席,怒罵道:“哪里來的浪蕩子,好好地聽曲飲酒便是,手腳卻這般不干凈!”

  “你又是什么東西?小爺?shù)葞兹撕蒙嘏c魚姑娘在飲酒作樂,你偏要闖進來礙眼!”

  裴茳口中大叫著,手卻悄悄地將魚玄衣輕輕一推,推回徐仁宴懷中。魚玄衣也極是聰慧,立刻哭得梨花帶雨肝腸寸斷,好似受了不得了的委屈一般。

  魚玄衣是頭牌姑娘,這邊的動靜早已傳出去,登時清心居人聲嘈雜喧囂起來,道姑護院以及一些客人紛紛涌入院中來。

  “什么阿貓阿狗的,敢在這清心居撒野?難道不知道我是何人么?”徐仁宴攬著魚玄衣,一副怒發(fā)沖冠的模樣。

  裴茳身子晃來晃去,裝作酒醉的樣子,暗中偷偷向洪佻使了一個眼色,口里卻大聲罵道:“我管你是什么人!小爺花了銀子來嫖婊子,你卻闖進來打擾小爺?shù)呐d致!洪大哥,給我揍他!”

  洪佻哈哈一笑,跳上前就在徐仁宴臉上不輕不重的打了一拳。

  清心居的護院們早就圍了上來,見這幾個面生的客人居然在調(diào)戲了魚玄衣之后,還敢打徐仁宴,不禁大驚失色。徐仁宴可是李弘義手下的紅人,也是清心居立足福州城的后臺之一,他被別的客人打了,只怕會連累到清心居都開不下去。而躲在人群中看熱鬧的那個最早接待裴茳等人的道姑,更是悔得腸子都青了,滿以為這文質(zhì)彬彬的小少年是個知書達理的讀書人,誰知喝了酒之后竟是個混不吝的潑皮!真是不該貪圖他的銀子,招了個禍害進門。

  舉著槍棒器械圍上來的護院們還沒來得及出手,便被洪佻和魯重樓兩人三拳兩腳打得哭爹喊娘,躺了一地。這時,守在清心居門外的徐仁宴幾位護衛(wèi)聽說自家主人被別人打了,也匆忙奔了進來,這些人雖比護院強上不少,卻也不是洪佻和魯重樓二人的對手,不多時,一樣都被打翻在地,沒有一人能站得起來。

  清心居內(nèi)眾人誰也沒想到這少年身邊的兩個護衛(wèi)身手這般厲害,不禁暗暗咂舌,紛紛躲避不及。

  裴茳哈哈一笑,走到徐仁宴身邊,一把拎起他的衣領(lǐng),惡狠狠道:“老匹夫,跟小爺搶女人?哼……”

  趁身子擋著大家眼神的功夫,壓低著嗓子在徐仁宴耳邊道:“明日一早,帶兵圍了驛館?!?p>  說完,就狠狠地將徐仁宴推到一旁地上,然后一把抱過魚玄衣,在她臉上大聲地親了一口,笑道:“哈哈,真香!”

  “今夜興盡,洪大哥,咱們回去罷!”做完這一切,裴茳招手喚過洪佻與魯重樓,將懷中的銀子盡數(shù)拋灑在魚玄衣樓內(nèi),便大搖大擺地揚長而去。

  “兀那小賊,可敢留下姓名!我誓要殺你!”跌坐在地上的徐仁宴捶胸頓足,大罵連連。

  “小爺金陵裴茳,坐等大駕!哈哈!”遠處悠悠傳來裴茳囂張跋扈的聲音。

  黑暗中,魯重樓低聲問裴茳:“小師叔,這般打一架就能撇清了?”

  “自然沒這么簡單,還會有后招?!迸彳朴频?。

  洪佻啪地在魯重樓頭上拍了一下,笑道:“這種事不需要你操心,做好你自己的本分就好了?!?p>  魯重樓摸了摸腦袋,嘟嘟囔囔地跟著裴茳二人去了。

  威武軍節(jié)度使李弘義府內(nèi),早有人向他稟報了裴茳和徐仁宴在清心居內(nèi)發(fā)生的沖突。

  鷹鼻深目的李弘義端坐在椅子上,靜聽來人講述二人沖突始末,一言不發(fā)。直到屬下全部講訴完畢,才摸著胡須,又似自語又似問道:“這般巧么?居然會在那里相遇?”

  “因要隱藏身份,屬下不曾跟入院中,但我觀徐曹史出來的時候,鼻青眼腫,滿臉怒火,他的幾個護衛(wèi)也是滿身是傷,甚至有兩個連腿都被打斷了。后來,我令人買通了清心居的人,問了問經(jīng)過,似乎是裴茳等一行花了銀子在魚玄衣樓內(nèi)喝酒聽曲,不合徐曹史正被魚玄衣約了在另一房內(nèi)賞鑒一闕新詞。本以為魚玄衣稍稍應(yīng)酬過裴茳等人便可打發(fā),怎料裴茳喝多了色心大起,竟對魚玄衣動手動腳起來,連衣裳都被扯破了,魚玄衣驚叫起來,徐曹史心急護花,才與他們起了沖突。”那屬下回答道。他只說自己看見的和聽見的,卻謹守本分,不下判斷。

  李弘義點了點頭,端起茶喝了一口,不再說話。

  那人跪拜行禮,后退消失在門外。

  燭光下,李弘義的眼神陰冷,閃爍。

  第二日清晨,福州城的驛館便被一幫帶刀軍漢圍了起來。領(lǐng)頭的正是騎著馬的徐仁宴,在他身側(cè)跟著一個身穿盔甲的中年將領(lǐng)。徐仁宴的臉上仍帶著一片淤青,正是昨夜洪佻的手筆。

  “出來!姓裴的小子給我出來!”

  “王八蛋!給老子們滾出來……”

  幾十個軍漢拍著手中的兵刃,在驛館外大聲叫罵著。

  而跟在徐仁宴身邊的將領(lǐng)卻拉著苦瓜臉,向徐仁宴小聲抱怨道:“我說徐哥哥,你可不能害我。這是驛館,你找的那個小子究竟是誰?可別是金陵來的那個使節(jié)!若出了什么事,小弟我的腦袋可要搬家了?!?p>  徐仁宴卻一副氣急敗壞的模樣,咬牙切齒道:“我管他是誰!昨夜哥哥我被人羞辱的事今天都傳遍福州城了,不殺了那小賊我誓不罷休!,我的人一路跟到這里的,那小賊就在驛館之內(nèi)。”

  那將領(lǐng)搖了搖頭,道:“別的人也還罷了,但若是唐國使節(jié),給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陪著你發(fā)瘋?!?p>  話音未落,卻見驛館門內(nèi)跑出個矮胖的青袍小官,縮頭縮腦地往這邊跑來。那將領(lǐng)喝住他,道:“你過來。某家且問你,這幾天驛館之內(nèi)是否住了位姓裴的小子?是什么來頭?!?p>  那驛吏不過是個不入流的小官,被那將領(lǐng)一喝,連話都說不周全了。

  “是……是有個姓裴的少……少年。不……不過……”

  “什么不過?說話利索點,究竟是什么來頭?!蹦菍㈩I(lǐng)又喝罵道。

  那驛吏還沒來得及回答,卻聽見驛館內(nèi)一陣軍號吹起,兩排整整齊齊地唐國軍士舉著長戟全身貫甲一步步向驛館外正步行進,口中還發(fā)出一陣陣低沉而有韻律地“荷荷”聲。

  裴茳的這二十個護衛(wèi)是陳覺府中精銳之士,由顧忠按著“黑云長劍”練兵之法雕琢而成,個個都是以一當(dāng)十的悍卒,奮不畏死殺氣騰騰,列陣而出的威壓氣息猶如千軍萬馬一般。與他們一比,圍在驛館之外的福州軍便如小孩子過家家一樣,陣型散亂,你擁我擠,刀槍器具拿在手中就像個玩具。僅觀雙方的軍容,便輸了不止一籌。

  福州軍被唐軍的氣勢所壓倒,原來還大聲叫囂的嗓子早就被眼前一幕嚇得無聲無息,腳步也隨著唐軍逼上前來的陣型所迫,不斷地向后退去。

  “這……這……”那福州軍將領(lǐng)同樣被驚得目瞪口呆,轉(zhuǎn)頭看著徐仁宴,腦子不由嗡嗡炸響,悔得腸子都青了。他奶奶的,果然是惹了不該惹的大麻煩。

  “裴使有令,敢于沖陣者,殺無赦!”驛館內(nèi)傳出一個粗豪高亢的嗓音,正是洪佻。

  “諾!敢于沖陣者,殺無赦!”

  唐軍齊聲大喊,同時將手中的鐵戟平舉,戟尖向上。清晨的第一道陽光恰在此時照射過來,將眾軍士的戟尖照得雪亮,閃出刺眼的光芒。

  “收隊,快收隊!”福州軍將領(lǐng)連忙叫嚷起來,急得嗓子都變了。這可是大事件!原本只是為了拍徐仁宴這個李弘義身邊紅人的馬屁,誰知道竟會沖撞到唐國使節(jié),萬一演變成沖突,無論這場戰(zhàn)斗是唐軍贏還是福州軍贏,唐國必定會以此為借口進攻福州!那么自己的腦袋肯定會搬家!哦,當(dāng)然,就憑自己手下這五十多位軍士,根本不可能打得過對面的唐軍。

  福州軍亂糟糟地全部退到那將領(lǐng)身邊集結(jié),好不容易才整好隊伍。那將領(lǐng)幽怨地看了看臉色鐵青的徐仁宴,跳下馬來,一個人步行向驛館走去,準(zhǔn)備向唐使致歉。

  “站??!再向前,莫怪我們攻擊了!”見那福州軍將領(lǐng)過來,唐軍中一個隊長之類的壯漢大聲喝道。

  那福州軍將領(lǐng)臉色又青又白,卻只得站住,舉著雙手示意手中并無武器,大聲喊道:“誤會!這是誤會!我們是來找人的,不是來鬧事的?!?p>  “你們是來找我么?”一個清越的嗓音在列隊的唐軍身后響起。聽到這個聲音,唐軍陣型從中間裂了開來,裴茳穿著一身唐國青色官袍,手拿使節(jié)節(jié)杖,在洪佻和魯重樓的護衛(wèi)之下,出現(xiàn)在福州軍眾人面前。

  “你……就是你!想不到你竟然是唐國使節(jié)?!毙烊恃缈吹脚彳霈F(xiàn),立刻騎著馬沖了過來,臉上神情激動,眼睛冒著憤怒的火焰。

  我去,這是影帝級別的表演??!裴茳暗暗佩服徐仁宴的演技,口里卻對洪佻低聲道:“射馬?!?p>  洪佻一笑,從背后取出一柄鐵弓,彎弓搭箭,拉滿即放。只見一道黑光如電閃一般劃過長空,箭矢直貫徐仁宴座下的馬匹,那馬匹在疾行中突而中箭,哀鳴長嘶一聲,便摔在地上而亡。

  好在徐仁宴在見到洪佻彎弓搭箭的時候,便知不好,匆忙從馬上躍下,如若不然,急行中馬匹猝死,騎乘者非要摔個非死即傷不可。

  他奶奶的,不過是在演戲啊,弄得這么夸張干嘛!

  徐仁宴看著倒在地上的馬尸不由軟倒在地,臉上一片慘白,一顆心臟怦怦狂跳,額上青筋直冒,嚇得身上衣衫盡濕。

  遠處,洪佻的長笑聲又傳入耳中。

  “這次是警告!再有敢于沖陣者,有如此馬,殺無赦!”

  一箭射出,竟生貫奔馳駿馬的馬腦!那福州軍將領(lǐng)被洪佻的神射之技嚇得兩腿發(fā)抖,連話也不敢說,奔到徐仁宴身邊將他從地上扶起,道:“這仇我們報不了,還是趕緊走罷?!?p>  徐仁宴魂不守舍地點了點頭,軟著身子,任由那將領(lǐng)扶著他與一干福州軍倉皇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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