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英語嗎?”研究員眼前一亮,欣喜的問:“我也懂一些,您說,我大概能聽懂?!?p> 依否思索了一會兒,好像是記不起他的姓了,又好像是不知道如何開口。他們沉默著穿過了一個走廊,依否才抬起頭對研究員說:“圖坦,我姓圖坦蒙德?!毖芯繂T聽了,疑惑的問道:“好聽是好聽,可是我之前從來沒有聽說過,但是我莫名感覺你像貴族啊……”
“我?像嗎?”依否帶著幾分好笑的問道??匆娧芯繂T點頭,他臉上的黑線更多了,他不知怎么接下去,只好接著說:“誒,對了,你的名字呢?我可是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魚,我叫魚?!蹦莻€研究員眉眼彎彎,好像里面可以裝進星辰大海,但眼前人就是他的星辰大海,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十分溫柔,沒有攻擊性的溫柔,如同清風(fēng)緩緩拂面。外面淅淅瀝瀝的小雨還在下著,配上他的嗓音,讓依否的心著實狠狠的揪了一把。依否不禁想起了那天葉說的話:“里無那種脾氣你已經(jīng)見過了,悶騷一個。蝶是個沙雕,然后月是一個文藝妹,特別特別好撩,沒事找她多聊聊天,她安慰人很有一套。魚是一個長得賊好看的大老爺們,最喜歡的就是女裝,近似算個女的吧……”
“最喜歡的就是女裝,近似算個女的吧……”
依否有點懵。
葉不是說魚是個女裝大佬嗎?怎么打扮那么男性化?而且他這個樣子,也沒有到葉所形容的“賊好看的大老爺們”的地步吧。。。依否剛剛要在心里默默投訴葉的虛假宣傳,魚突然又問:“是不是葉跟你說了我有關(guān)長相的問題?”
“啊……對,你是怎么知道的?”依否還有點懵,魚笑著擺了擺手,笑瞇瞇的說道:“我們四大生靈之間是有感應(yīng)的,你沒見我們互相之間都不會出現(xiàn)什么污言穢語嗎?我們聽得見各自在說什么的。也只有葉那個小子才會在背后亂說話了?!?p> 難怪,四大生靈真的就像魚所描述的一樣。那種舉止行為就像是從《儀容儀表裝飾標(biāo)準(zhǔn)》上照著搬下來的,雖然很有禮貌,但有時候過于生硬。依否還以為是當(dāng)時他們在設(shè)計四大生靈時候出現(xiàn)的小漏洞呢,結(jié)果是四個人共同控制著的?!安贿^現(xiàn)在聽說當(dāng)年無端消失的那個女孩,荷是吧?我聽說她要回來了,我很期待多一個人和我們通感呢?!币婪駜?nèi)心突然感慨:怎么魚那么喜歡在一個句子最后加“呢”?相比較起來,蝶的性格雖然瘋癲,但是說話比起里無魚之流就正常多了?。◆~的口音有點像很久之前中國的南方腔調(diào),綿軟悠長,好像把一整個江南煙雨都裝進了溫柔的嗓音里。
依否心不在焉的跟著魚往前走,突然被腳下的什么東西給跘了一下,往前就要倒去。魚上前一步,伸手環(huán)住了他的腰,把他一把抱住了。低頭囑咐道:“小心點,摔倒可就不好玩了?!?p> 依否:這男人……竟然讓他心動了!
魚的唇齒間有一股非常好聞的淡淡的煙雨氣,眉眼間自有風(fēng)流余韻,虹膜的顏色是那種好像被歲月沉淀過的,淡淡的灰色,望進去好像是一眼望不到邊際的雪原,卻沒有那種嚴(yán)寒刺骨的感覺,口罩下的嘴雖然看不清,但依否覺得應(yīng)該也是非常精致的。魚的身材并不能算瘦小的那種,摸起來的手感是非常不錯的,一絲贅肉都沒有,而且該有的肌肉也都有了……
不對!依否?。。∧阍诟墒裁??沒事摸別人干什么?依否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是已經(jīng)摸了很久的咸豬手,訕訕的收回了手,微微一欠身,把自己非常有“紳士”風(fēng)度的狗樣死撐到底:“抱歉了,魚先生,剛剛多有冒犯,還請見諒。”
魚:“沒事,我不介意,而且你的便宜,剛剛我也已經(jīng)占了?!?p> 依否:“……欺人太甚!”
兩人說著,已經(jīng)走進了一個很大的房間。房間里陳列的都是新式的各式各樣的武器。“不知道圖坦先生有些什么偏好,所以剛剛就隨便叫人拿了一點過來,您看看您還有什么想要的,我們都會盡全力去準(zhǔn)備?!?p> 依否非常不習(xí)慣有人叫他的姓,便揮了揮手:“那個,以后不用叫我什么圖坦先生,叫我依否就行了?!薄昂玫模婪?。”魚的這句話,語氣溫柔的能擰出水來?!澳氵€是叫我圖坦先生吧。”
“好的依否,我們回歸正題:您哪個武器用的順手,我們會盡全力去準(zhǔn)備。”魚歪了歪頭,但已經(jīng)恢復(fù)了嚴(yán)肅的官腔。
“鐵鎖鏈,有嗎?”依否默默地問了一句?!拔倚枰銈兏难b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