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豐掠回石林的時候,上官蓉蓉手持一把明晃晃的尖刀,尖刀上正滴著血,那是謝鵬的血,她終是親手殺了謝鵬。
下一瞬,她也隨他而去了。
然而,謝琳兒瞅著眼前這一切,木然地帶著她僅剩的兩條蛇寶寶離開了。
張三豐將謝鵬和上官蓉蓉的尸身如她所愿地葬進了金棺。
這兩人一世的愛恨情仇都隨著金棺的合起煙消云散與無形之中了。
風清揚三人又行近千里,掠過竹林,踏過沼澤來到一處小村莊。
“風大哥你看呀,終于有人家了?!睏d藍指著一所茅屋上方的煙筒說道。
“嗯?!?p> 這所茅屋并不是村民的居所,是一條中年莊稼漢夜里看守莊稼的臨時落腳點。
村莊離這里還有半個時辰的路程,張三豐本想他們飛身掠過去,因為夜色已深,大家既疲勞又饑餓。
可風清揚剛飲下莊稼漢給他們用一個大瓷碗盛得清水,他的臉色便變得蒼白起來,未待詢問,風清揚已轉(zhuǎn)身出了茅舍。
待梔藍二人追出來,已看不到風清揚的身影。
“風大哥……風大哥!”夜色中梔藍一遍遍呼喚著,她的聲音隨風傳得很遠。
遠遠地一聲咳嗽沿著稻田傳過來,張三豐循聲掠去,風清揚正抽搐在稻田里,風撫過稻子,稻子一彎一彎猶如波浪。
張三豐急忙將風清揚扶坐起開,一股真力從后背傳入風清揚體內(nèi)。
而風清揚體內(nèi)竟有兩股內(nèi)力隨著張三豐真力的輸入大肆沖撞起來。
張三豐感覺不好,立刻撤掌。
隨著一口鮮血噴出,風清揚側(cè)身倒在稻田間。
“風大哥!”梔藍睜大眼睛奔至跟前撲將到他身上:“風大哥!”
風清揚微微睜開眼睛望著她:“我沒事……”
“你體內(nèi)為何會有兩股不同的內(nèi)力?”張三豐問。
“是三禪神功。”梔藍道。
“原來如此?!?p> 隨后,張三豐給了莊稼漢一些銀兩要其為大家尋些吃食來,并且問他租下了這間茅屋。
莊稼漢從未見過這么多銀子,欣然應(yīng)允了。
現(xiàn)在,張三豐正在灶臺前燒開水。梔藍坐在那張黑黢黢簡陋以極的火炕的炕沿上,風清揚仰躺在炕上,他的臉色那樣蒼白,那當然是巨大痛苦導(dǎo)致的。
她就坐在那里,伸手撫著他的臉。
自小到大,梔藍從未見過風清揚這個樣子,不管有多大的痛苦,他總能若無其事地扛下來。
可這一次,不同了。
茅屋沒有茶葉,張三豐將開水倒在碗里,就連碗茅屋也只有一只的。
“茶匙有沒有?”梔藍抬頭望向張三豐。
“我找找。”張三豐去灶臺上的筷子籠找了一下,自然沒有。
梔藍已拿起碗來,試探著喝一口水含在嘴里,接著她用嘴喂他水了。
一口暖暖的水流入咽喉,風清揚咳一聲,并沒嗆到,他的人醒了。
“風大哥!”梔藍將他扶坐起來。
風清揚當即就要下炕來:“你們這是干什么?我又沒事。”風清揚擦拭著嘴角的水,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