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要一杯珍珠奶茶。”
“好的,您稍等。”慕熏抬頭,覺得這張臉很熟悉,可是一時間想不起來是誰,對了!是季長霖,那天沒有細看,所以她這才沒有很快就認出,奶茶弄好,慕熏將奶茶給季長霖,順勢接過他的錢。
見他無名指帶著戒指,便想到孟婆,有些感觸,然沒有刻意想去打聽什么,人鬼終究殊途,孟婆已不可能在有轉(zhuǎn)世的機會。
季長霖在上次任務(wù)中雖撿回一條命,但是腿腳沒有之前利索,現(xiàn)在被強制在家休養(yǎng),他這才有了富足的時間,可以出來走走,在這座城市這么多年他從未真正的逛過。
季長霖的老婆叫季如輕,單看他們的名字總是會被人誤以為是兄妹,季如輕是名法醫(yī),他們從高中讀書開始談戀愛,大學畢業(yè)后就結(jié)婚了!婚后五年都各自忙碌著自己的事業(yè),聚少離多,感情倒是沒有因此淡化。
季長霖在家里這段時間,都會煮好飯菜等如輕,直到十點多才見季如輕回家,滿身的酒味,是她公司同事送她回來的,季長霖從未見如輕醉酒,她也常勸解自己不要過度飲酒,季長霖對送如輕回來的同事道了謝。
季長霖倒了一杯水:“來,喝口水?!彼弥幼尲救巛p喝下,從浴室拿出毛巾沾濕捏干,回到客廳沙發(fā)蹲在沙發(fā)邊,細心的擦拭季如輕的臉頰,季如輕喝醉就是睡,不吵不鬧,季長霖從房間拿出二條毛毯,陪著如輕睡在客廳沙發(fā),方便照顧,睡前他還把鬧鐘調(diào)了。
次日清晨如輕早早就起來,她每天都會按時起,雖然鬧鐘沒有響,但是早起已經(jīng)形成了習慣。
“醒了,我買了早餐?!背烤毣貋淼募鹃L霖將買好的早餐放在餐桌上說道。
她和季長霖二人都很忙,早午飯都是在外面解決,有時晚飯都不一起吃,也是難得能一起吃頓早餐。
“工作遇到什么煩心事了嗎?”飯桌上季長霖問道。
“沒有,你也知道,我很喜歡這份工作,不會覺得煩?!奔救巛p從畢業(yè)開始就做這份工作,也一直沒有想過轉(zhuǎn)行,工作帶給她的是充實。
“那就好,還以為你遇到煩心事,今天幾點下班,我去接你?!奔鹃L霖問道。
如輕指了指季長霖的腿道:“你好好休息,我今天有飯局,你不用等我?!奔救巛p吃完早餐就上班去了。
今天季資然在醫(yī)院拍被車撞在醫(yī)院搶救的戲。
“卡,很好一條過!”
接下來還有醫(yī)院戲份,資然身上綁著的繃帶就沒有拆開,繃帶綁著有眾多的不便,她百無聊賴的躺著,若不是拆開在綁會很麻煩,她真想拆了,一點也不方便。
“你好,我找季資然。”
“在那?!惫ぷ魅藛T指著滿身繃帶的資然說道。
“小姑?”資然聽到有人找她,以為是慕熏,但是來人并不是慕熏,而是她小姑季如輕。
季如輕三十,資然二十四,二人只相差六歲,季如輕打小就很成熟,生活也很有規(guī)律,自律性強,從讀書到戀愛都不曾讓家里人操心,資然一直都很崇拜她小姑,但是二人關(guān)系并不親近,在季如輕面前,資然都束手束腳?!靶」茫阍趺磥砹??”
“辦事,路過?!奔救巛p回道。
“哦,是這樣?!睔夥疹D時變的尷尬起來!資然不知說些什么。
身旁工作人員也覺得氣氛怪異,以為是他們在的原因,就暫時放下手里的活,不打擾二人談話。
“后天是你爺爺生辰,他希望你出席?!闭麄€季家,也唯有季如輕的話資然才聽。
“我看看時間,不忙就去?!币驗槭羌救巛p來說,資然沒有當面就拒絕,小時候季如輕對她很照顧,她母親病重時也是季如輕幫她找的醫(yī)生,是以資然很尊重季如輕。
季如輕將請柬放在桌子上,淡淡的說道:“他很想你?!敝涣粝逻@句話就離開了。
資然拿起請柬,請柬赫然醒目的季小姐三個字讓她鼻子發(fā)酸,那筆記她很熟悉,是爺爺?shù)挠H手寫的,他是以何種心情寫的?看著那熟悉的字,資然想到那天的場景。
“我季資然從此與季家毫無關(guān)系,我不會要季家一分錢,欠季家的我會還給你們?!蹦翘焖龓е裰遣磺宓哪赣H離開季家,她記得母親一直在笑,笑的很開心。
“資然,你怎么?”經(jīng)紀人見她傷感模樣,關(guān)心的問道。
季資然搖了搖頭,表示沒事,將請柬收好,收拾心情準備拍攝下一場戲。
季家在世界名望很大,家族產(chǎn)業(yè)歷史悠久代代相傳,商場季家是之首,季家發(fā)展到現(xiàn)在雖然產(chǎn)業(yè)規(guī)模越來越大,人丁就稀薄,以前季家有百號人。
如今上下三代一起也沒幾個,季家長子季銘龍結(jié)過二次婚,前妻便是資然的母親,現(xiàn)任則是名插畫家,普通的家庭,然結(jié)婚多年一直無所出。
二子季泉穎經(jīng)常換女朋友,已經(jīng)四十多也沒有結(jié)婚的打算,在感情上很花心,但是在做生意上慧眼如炬,很有手腕。
季如輕是季老爺老來得女,對她寵愛有加,但是季如輕性子卻很寡淡,一點也不像密罐下長大的,她對生意沒有興趣,就去當了法醫(yī),結(jié)婚后她就搬出來。
季家孫子輩就只有季資然,資然自小就和季家脫離關(guān)系,和母親相依為命,需要填寫親屬一欄時她一直只寫母親,所以外界都不知道季資然和季家這層關(guān)系。
季老爺八十大壽,自然是大操大辦,業(yè)界有頭有臉的都到場,白千絕也接到了邀請。
白千絕和季家祖先相識,他與季末影肝膽相照,那時北都是一座亂城,窮的人吃不起飯,富的人富得流油,還有流寇四處打家劫舍,他們并肩作戰(zhàn)平定了那時混亂的北都,然季末影沒有做帝皇的心,選擇了守護皇家,后來歲月蹉跎,季末影死了,死后到了冥界季末影才得知白千絕身份。
季老爺認識白千絕則是因為一個夢,他剛開始還覺得滑稽,后來真的看到白千絕本人,才不得不信那個夢,二人心知肚明,誰也不捅破那層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