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許清河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自己出現(xiàn)在一個破舊的房間。
房間不大,二十平米左右,許久沒人住過,墻角的雜物堆里面布滿了蜘蛛網(wǎng)。
后面有一個書架,書不多,兩三本都是關(guān)于心理學(xué)和刑偵記錄方面的。
許清河吹掉灰塵,隨便翻了兩頁,思索著關(guān)于這里的一切。
幾秒后。
他看到一個身穿西服的落寞背影在房間里面轉(zhuǎn)悠了兩三圈,臨走前不舍的關(guān)掉兩扇窗葉……
線索還不夠,側(cè)寫斷了。
許清河轉(zhuǎn)身來到窗前,用手捂住口鼻,輕輕的推開窗戶,朝外面望去。
房間位于二樓,在一個巷子里面,周圍的幾棟高樓大廈正在施工中,不時的傳來工人和塔吊的嘈雜聲。
一點點蛛絲馬跡,那個人影逐漸在許清河的眼前重現(xiàn)。
他提起手中的行李箱,關(guān)上了門。
許清河跟著來到來到外面,人影看了一眼門口上掛著的那個銹跡斑斑牌子,嘆了一口氣就走了。
許清河抬頭望去。
“偉大偵探事務(wù)所”
這名字……
好像有點熟悉?
偉大……
好土!
面積不大口氣倒是不小。
這樣的地段,這樣的名字,還真是奇葩。
難道沒人來……
關(guān)上門,許清河回到房間,結(jié)果呆呆地待了半天,連個人影都沒見著。
這個巷子異常的安靜。
無聊之中,他把書架和雜物上的灰塵清理了一遍,把一些沒用的東西打包扔在門口。
剛一開門,他就碰到了一個穿著白色背心,兩鬢斑白,捧著一杯枸杞茶的大爺。
大爺瞇著眼睛打量著他。
兩人面對面對視了一小會。
“大爺,你……有事?”許清河打破尷尬的沉默。
大爺這才笑著說道:“哦,沒事!就是剛才看見樓上的窗戶開著,還以為是以前那個小伙子回來了,就上來看看。”
“你認(rèn)識原來在這里的人?”
大爺點點頭說:“我以前叫他小浪,長得雖然有點丑,但著實是一個好小伙子啊,空閑的時間經(jīng)常陪我這個老頭喝酒聊天?!?p> 守著這么個店,確實挺清閑的。
不過大爺,好歹別人也陪你嘮嘮嗑,喝喝酒,你特么一上來就說他丑……
不愧是口直心快的純樸老大爺!
“后來呢?”許清河笑嘻嘻的問。
“生意一直慘淡,搬走嘍!”
大爺擺擺手,輕嘆一聲。
晚年生活本就孤獨,好不容易有了個暮年之交能夠談?wù)勑?,結(jié)果又搬走了。
“小伙子,你不會也要在開店吧?”大爺看了他一眼,語重心長的勸道:“這里位置不好,基本上沒人來的,做生意就是個血虧,聽大爺?shù)脑?,別折騰了,去找份正經(jīng)工作?!?p> “沒事大爺,我不是來賺錢的。”許清河脫口而出。
“啥,不賺錢!”大爺有些吃驚,“你不賺錢開店干嘛?”
大爺像看白癡一樣看著他,這年頭不喜歡賺錢那還是人?
許清河本想說大爺您說得沒錯,我真不是人,唉,不,不是這里的人,其實我是外面來的,而你就是這個游戲里面的虛擬人物,那大爺會怎么想。
恐怕他會直接打給精神病院吧!
沒辦法,許清河只能硬著頭皮,裝作一幅不在意的樣子,說:“沒事大爺,我家里有的是錢!”
“有錢也經(jīng)不住虧嘛!”大爺一幅看遍人生的表情,表現(xiàn)得極其痛心,“再大的家業(yè)也經(jīng)不住有個敗家子?。 ?p> “大爺,你是不是有個兒子啊!”許清河突然問道。
他發(fā)現(xiàn)大爺提到敗家子三個字的時候,加重了語氣,表情有一絲微妙的變化。
表情是不會騙人的。
果不其然,聽到兒子兩個字,大爺立刻變得怒氣沖沖,不禁自言自語的罵道,“這個敗家子!”
也沒管許清河,立馬下樓撥了個電話。
對面的兒子還沒來得及回聲,就聽到屏幕那邊傳來一陣“美妙的語言!”
看到這一幕,許清河笑出了聲,探出頭去說道:“大爺,兒子不成器也不能這樣罵?。 ?p> 不成器!聽到這三個字,大爺瞬間怒火中燒,直接打開手機免提,繼續(xù)罵道。
“等等!對面是不是有什么聲音?!贝鬆?shù)膬鹤用^,到現(xiàn)在他都不知道老爹為什么罵他……
樂呵了一會,許清河回到房間,準(zhǔn)備等待他的第一個客人,第一個任務(wù)。
半個小時……
兩個小時……
搞毛啊,許清河等得花都謝了,就算這里沒人知道,系統(tǒng)不是自動派發(fā)任務(wù)?
這么久,隨機也該隨到了。
然而又是一個小時……
許清河無精打采的趴在桌上,整整過去了四個小時,現(xiàn)在都中午十二點了。
系統(tǒng)會不會出問題了。
這個想法在他心中蔓延開來。
可是不應(yīng)該啊,這才第一個副本。
難道,這游戲不是自主派發(fā),要自己出去拉客?
算了,去碰碰運氣吧。
正當(dāng)他準(zhǔn)備起身的時候,所里來了第一個客人,青年20歲左右,白色襯衫牛仔褲,三七分發(fā)型,長相有點奶油小生的模樣。
起初他先是朝里面看了看,猶豫了一會才邁開腳步走進來。
“有什么能幫到你?”
許清河匆忙的走過去,看樣子這個人應(yīng)該是他這次的任務(wù)。
“你可以幫我找個人?”他試探道。
“可以!”
許清河毫不猶豫的直接答應(yīng),到手的咸魚可不能跑了。
“那費用……能不能少一點。”
他的樣子顯得有些窘迫,小聲的說:“這個月的生活費,我只剩下三百多了?!?p> 今天他連續(xù)跑了幾家偵探事務(wù)所,收費基本上都在五百以上,他根本拿不出來。
就在快絕望的時候,他竟然發(fā)現(xiàn)街角巷這邊也有家偵探事務(wù)所。
從名字和人流量來看,收費應(yīng)該不會太貴。
造成這樣的問題也可能是偵探業(yè)務(wù)能力不行,不過他沒辦法,只能來這里碰碰運氣。
所以剛才他很猶豫。
“隨便,你看著給就行!”
許清河對錢不感興趣,當(dāng)前完成游戲任務(wù)才是正事,再說游戲里的錢掙了也帶不回去。
“真的?”年輕人很高興。
許清河點點頭說當(dāng)然,然后又看向他,“怎么稱呼?”
“哦,不好意思?!?p> 他連忙道歉,這時才自我介紹:
“我叫劉名遠,我要找一個我的朋友,她叫陳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