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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塘月瑟

第51章 狡辯

荷塘月瑟 阡耘 2156 2019-06-21 22:20:05

  聲音的來源不是別人,正是懶漢孫德勝!

  此時,他正被三五個黑衣人抓著,摁在長板凳上,馬秋在何一堂的指示下,站在一旁,手里緊握一條三尺來長的木棍,一擊擊地用力抽在孫德勝的身上。

  何一堂冷冷地坐在廳堂正位座椅中,漫不經(jīng)心地?fù)u著扇子,對痛哭流涕的孫德勝說:“我手中的產(chǎn)業(yè)從沒有一個是出現(xiàn)虧損狀況,唯獨這奴隸市場。年前年后,但凡家里有些小錢的,需要忙里忙外張羅的,都會來這兒買下人??蔀槭裁唇衲瓴粌H沒有任何錢財進(jìn)賬,反而損失了這么多!說,你把場子里的錢弄哪兒去了?!”

  “冤枉??!何老爺!我冤枉?。 睂O德勝邊哭邊說:“我一個子兒都沒動??!場子……場子最近沒什么人氣……這……這不賴我啊!”

  “你倒挺會推卸責(zé)任的。聽話做事兒全都敷衍了事,我真不知道我要你何用!”何一堂的聲音帶著嘲諷的慍怒,就算平日里從不對人生氣發(fā)火的他,今天也打算教訓(xùn)教訓(xùn)這個孫德勝不可!

  孫德勝這廝,啥本事兒沒有,撒潑耍賴的本事倒是天下第一。別看他正被馬秋的棍棒打得結(jié)實,可他腦子并沒有停止轉(zhuǎn)動,似乎,比平日里轉(zhuǎn)得更快了些。他在慘叫聲中,還不忘給自己找借口:“何……何老爺啊……嗚嗚……我知道……我知道您是怪我小簿子沒寫好的事兒……可……可我文化又不高,字又寫不好……”

  “哪怕你寫得人畜不分,只要你給我理清了人數(shù),算對了賬本,我也不會怪罪你半分!”何一堂站了起來,搖著扇子緩緩走到他身旁,看也不看他,而是自個兒揚著高傲的額頭,看向不遠(yuǎn)處的夜空:“可我萬萬沒想到,我選了個兩眼昏花的傻子做了管事。呵,算我眼拙。”

  “我……我沒有兩眼昏花啊何老爺……嗚嗚……我,我之所以無法告訴你到底奴隸有幾人,就是因為……因為……”孫德勝猛然想起剛才想要活埋了的那個小嬰兒:“因為場子里這幾天有人要死了,我……我不知道這算不算人數(shù)里??!”

  何一堂是個十分講究的人,為人處世他都有自己的一套標(biāo)準(zhǔn)。其實之前紫微城里也有幾個買賣下人的地方,可那些地方并不正規(guī)。漸漸地,何一堂用自己正規(guī)的管理手段將手中的奴隸市場做大了,也吞并了那些小場子。久而久之,紫微城里,但凡需要買賣下人的地方,唯有何老爺手中的奴隸市場最為靠譜。

  而他的場子里的口碑,靠的就是奴隸健康,辦事穩(wěn)重,對主子絕對忠心。

  其他倒是次要,這健康二字才是一切之本。畢竟,哪戶人家愿意買個快死之人回去?

  生病的奴隸倒是沒什么,只要不是大病就沒事兒。請個大夫,休息幾天,基本上都能恢復(fù)過來。

  將死之人那就不一樣了。

  所以,當(dāng)何一堂聽到場子里有人要死了,這可是他最忌諱的!于是,他擺了擺手,居高臨下的模樣俯視著孫德勝:“停停停,讓他說!怎么回事兒啊?誰要死了?”

  馬秋停下了手中的棍棒。黑衣人卻還在摁押著孫德勝。

  孫德勝知道自己又鉆了空子,沒準(zhǔn),又可以免于一劫。于是,他忍著疼痛,咽了咽口水,說:“場子里有兩個人,是對母女,兩人都奄奄一息了,快死了。哦,對了,就是昨天您在場子門口見到的那倆人!”

  何一堂恍然大悟,點了點頭,又問:“你后來給這女人和她孩子請大夫了沒有?”

  孫德勝知道何一堂是經(jīng)常做善事的,雖然,他更懂得如何在善事當(dāng)中實現(xiàn)自己的經(jīng)濟最大化。于是,孫德勝投其所好地說:“我都把大夫請到場子里來了,可這女人和她孩子,就是不行了!”

  “大夫怎么說?”

  “沒救了!”孫德勝頓了頓,覺得何一堂并沒有再遷怒于自己,于是,他膽子又肥了起來,一個掙脫,那些黑衣人也就松手了。他猝不及防地從長凳子上摔了下去。不過,他覺得自己安全了。

  之所以來這么一出,是因為他想看看這個財大氣粗的何老爺現(xiàn)在到底是怎樣的表情。可等他從地上掙扎著爬起來時,卻發(fā)現(xiàn),何老爺正眉頭深鎖,搖著扇子,不發(fā)一言地望著天空。

  這是啥表情?

  孫德勝猜不出何一堂表情下的沉默無言,卻準(zhǔn)備試試何老爺心中的底線。于是,他壯著膽子說:“所以,剛才何老爺您來之前,我正準(zhǔn)備找個地兒,把那對母女給埋了!活著也許很痛苦,死了,終究要找個安穩(wěn)的地兒的。”

  可是何一堂只冷哼了一聲,卻依然沒搭腔。

  孫德勝心中沒底了,只能將自己的殺手锏拿出來。他揉著被打痛的屁股,一瘸一拐地走近何一堂身邊,湊近了,對何一堂說:“何老爺,雖然我沒有及時把小簿子交給您,可我聽說了一個大秘密!”

  這句話,終于讓何一堂搭腔了:“什么秘密?”

  孫德勝的個子不夠高,只能踮起腳尖,揚著脖子,湊近何一堂的耳邊,說:“白府被燒當(dāng)晚,李修合將軍在書房里一夜未睡。”

  何一堂眉頭一皺,轉(zhuǎn)過身來死死地看著孫德勝那張刻意討好,又十分討厭的臉:“李府中的消息,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聽到“李府”二字,一直躲在角落里的孫福德兩眼放光了,他也顧不得他哥孫德勝之前的警告了,從旁邊躥了出來,噗通一聲,跪倒在何一堂的腳邊,著實嚇了何一堂一跳!

  更是嚇了孫德勝一跳!

  “你又是什么人?”何一堂大震。

  “何老爺好!”孫福德磕了個響頭,說:“我叫孫福德,是孫德勝的弟弟,剛才我聽到您說李府來著。李府的事兒,是我告訴我哥的,我之前就在李府做工的?!?p>  孫福德邊說,邊瞄到站在何一堂身后的孫德勝,孫德勝一個勁兒地對他使眼色,只可惜,孫福德是個看不懂眼神的人。

  而李家少爺李澈是個出了名的挑剔謹(jǐn)慎之人,所以,在李府里做工的,都是精挑細(xì)選的。這條條框框,何一堂是知道的。可眼前這個突然躥出來的人竟然說自己就是李府出來的,看來,著實是個好手。

  “你起來說話!”何一堂一改之前的態(tài)度,口氣也稍稍緩和了許多。

  【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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