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影,是酒仙、克斯和二人下屬小隊的老二,平日一身黑色勁裝,擅長暗殺,“神出鬼沒”這個詞形容她再合適不過。
就是這樣一個人,現在正被人釘在大樹上。
銘柳嫣一邊處理著傷口,一邊分析道:“我初時真的一點頭緒都沒有,我所能得到的所有信息只有你發(fā)出聲音的位置,竟然傻白甜得以為能靠著風羽箭的速度直接把你拿下,現在想想真是可笑?!?p> “你若是一直那么傻白甜,被人穿幾個大洞釘在樹上的就不是我了吧?!摈扔白猿巴暧掷^續(xù)問道:“然后呢,是什么讓你有了發(fā)現?”
銘柳嫣取了一截樹枝,掰了一段,在地上畫了兩個小人和一棵大樹。
“我在射出第一支風羽箭之后,就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勁,當時還沒注意到,因為背后遇襲讓我慌了陣腳,我馬上轉頭看向背后,但是什么都沒有,快速包扎的時候你的聲音又從那棵樹后邊響起?!便懥淘谝粋€小人身后畫了一支箭,又繼續(xù)說道:“你說話間射出一支飛羽,驚慌中我又中一擊,當時我只知道行動起來總好過當活靶子,便一個勁兒的跑?!?p> “那時候你已經開始懷疑我的攻擊方式了?”魅影笑著問道。
“還沒有,當時腦子很亂,什么也想不出來,直到你的第二支飛羽,我既聽到了你的聲音,也看到了你的手,本來想若以風羽箭回射,必定能將你擊傷,但是這一箭又空了。”銘柳嫣摸著受傷的肩頭,“隨即我又中了一劑攻擊,但是這一下沒有白挨,因為我注意到兩個細節(jié)?!?p> “哦?什么細節(jié)?”
“第一,我發(fā)出的風羽箭的聲音?!?p> “聲音?”
“是的,我的風羽箭在摩擦空氣時會有特殊的聲音,在穿透大樹后,風勁猶在,聲音雖然變小,但還是能察覺到的,只是我發(fā)現穿過大樹后,那聲音不是正常的慢慢變小,而是戛然而止,就像是被人截了下來一樣。”銘柳嫣指著一個小人背后的短箭,繼續(xù)說道:“這第二,就是射傷我的這股力量,我當時能辨別出是風元素的術法攻擊,但是因為看不到,只是認為你和我一樣善用類似的術法,可是越想越不對,這簡直就是弱化的風羽箭。”
魅影沒有插話,側著臉靜靜聽著銘柳嫣的分析。
“這之后,我還有幾個問題沒有驗證,第一,你的攻擊是不是可以隨時出現在我的身后,對于這一點,從我躲進樹冠中就能看出來,并不是,你還是需要掌握我的位置才能攻擊我的背后的;第二,你的攻擊是怎么出現在我身后的?第三,你射出的飛羽,殺傷力明顯不足,如果不是為了重創(chuàng)我,又是為了什么?第四,就是我最大的假設,你從我背后進行的攻擊,難道就是我自己的風羽箭……”
“你很聰明?!摈扔安坏貌怀姓J眼前并不只是個不學無術的大小姐,“所以你后來的幾發(fā)風羽箭并不是漫無目的的,而是在試探,對么?”
銘柳嫣點頭,在地上的兩個小人中間畫出幾只箭,繼續(xù)說道:“對,我跳出樹冠,站在你面前,一共射出了七發(fā)風羽箭,這七發(fā)箭就是為了印證我的想法?!?p> “哦?”
“這七發(fā)風羽箭均是射向你說話方向的,而且不是同時發(fā)出的,我錯開了點時間,射出后我仔細聽著箭上的聲音,有兩支的聲音像之前一樣突然消失,而剩下五支的聲音則是緩慢消失的。”銘柳嫣在地上圈了那七支箭中的兩只,又在左邊小人身后畫了兩支,繼續(xù)道:“而我身后,正好中了兩支箭,也就驗證了我的假設?!?p> “不僅如此吧,我接觸那兩支風羽箭時,力道小了很多,本以為是你受傷脫力,沒成想,這也在你的算計之中,因為你早就猜到這風羽箭會打在自己身上,故意減輕了力道。”魅影稱贊道。
“謬贊了,被一個搞暗殺的小姐姐夸獎,我也不會說謝謝的?!便懥檀蛉さ?,又圈出一支飛羽,“這樣,你飛羽的用意也就顯而易見了,不在傷敵,而在迷惑,一來讓我沒時間思考,二來讓我混淆你的攻擊手法?!?p> “說重點吧,你是怎么發(fā)現我是在影子中攻擊你的?”
“傷口?!?p> “傷口?”
“嗯,我想你從來沒有機會體驗自己的攻擊,因此你也忽略了一些事情,在身體受到這種程度的傷害時,劇痛感會讓人根本無法辨別攻擊的具體方向,因此直到最后我也只知道你是在背后攻擊的,但并不知道具體方位,直到我想起來一件事?!便懥探忾_手臂上的半截袖子,指著傷口說道:“我包扎傷口的時候有些印象,這劃痕的方向并不是水平的,而是斜著的,就像是……”
“就像是從地下鉆出來的攻擊是么?”魅影苦笑道。
“是的,直到現在我都覺得不可思議?!?p> “你最后射出的風羽箭為什么沒有傷到自己?做了什么手腳?”
銘柳嫣移開左手,大腿上的衣服破了一個洞,就像是脫線了一樣。
“線?”
“對,我最后的一支風羽箭其實是附著在絲線上的,發(fā)出時感受著絲線上真氣的變化,在你出來的一瞬間便拉緊絲線,就能止住風羽箭的去勢?!便懥虜傞_左手,小手被磨出一道血紅色。
“啪啪啪——”
遠處,一個公子哥走了過來,拍手道:“真是精彩極了?!?p> 銘柳嫣站起身來,右手平舉,隨時準備給他來幾發(fā)風羽箭。
“誤會,誤會?!?p> 那男子見銘柳嫣的架勢,陪著笑臉,連忙擺擺手。
眼前的男子,可以說是風流倜儻,氣質比之九歌、禹木絲毫不差。
銘柳嫣現的狀態(tài)“好”是真說不上,只能算勉強站著,見又來一人,實在不知該如何是好,張開嘴還沒來及問來歷。
只見樹上的魅影收起了那張苦笑的臉,冷冰冰說道:“哦?又來一個?事已至此,都謝幕了!”
只見魅影身上竄出一道道灰色紋路,爬到胳膊上、臉上……
“是你該謝幕了?!?p> 那男子臉上雖說在笑,半瞇的眼中卻透著寒意,左手背在身后,右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你們不是一伙的?”
銘柳嫣看著發(fā)生變異的魅影,急忙向那男子問道。
男子不答,低聲喃喃了一句,右手握拳,抵在自己的額頭上。
“頌贊?”銘柳嫣看著男子奇怪的姿勢,也沒聽清說的是什么,好像是“頌贊”,急忙喊道:“什么頌贊不頌贊的!別擺姿勢了!你快走!她很危險!”
幾乎同時,情緒不穩(wěn)定的魅影突然安靜了下來,身上的紋路也退了下去。
銘柳嫣本想湊近看看,只見魅影眼睛瞪得滾圓,嘴角也滲出了很多血。
“死了?”那男子嘆了口氣,就像個過路客一樣,繞開魅影,自顧自唱著腔離開了,也沒有搭理旁邊被嚇呆的銘柳嫣。
“涼風有信,秋月無邊,雖然我已經玉~樹凌風,風~流倜儻,但是我該不該有廣闊的胸襟和強健的臂膀?”
回過神,銘柳嫣覺得這里處處透著詭異,不宜久留。
“這么久了,力三和那個繃帶男誰都沒有過來,難道都受了傷?”銘柳嫣有些擔心,包扎了傷口便向著來路趕去。
就在銘柳嫣離去之后,本來被釘在大樹上的魅影倒了下來,身后都是大大小小的洞。
后邊的大樹也好不到哪去,像是被掏空了一樣,沒多一會兒也砸了下來。
遠處一個聲音幽幽說道:
“稍微有些……過了?!?
禹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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