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殘酷戰(zhàn)場【求收藏,求推薦……】
不得不說,被X病毒感染后,這頭變異蛇鷲的皮毛十分柔軟,坐在上面也相當舒服,只是以這個姿勢卡在蛇鷲的脖頸處的白辰,止不住的想起前世在電視里看到的那些馴馬人,尤其是在馴服烈馬時,馴馬人在馬背上上躥下跳的模樣。
眼下,自己的情形和那些馴馬人是何其相似,而且,比起那些馴馬人,自己還是全方位,沒有時間間隙的上下左右被折騰。
從遠處看,比末世前的戰(zhàn)斗機特技表演還要精彩。
只能雙腳死命夾住大鳥脖子的白辰,直接將雙手掐進了這頭巨鳥的皮肉當中。疼得著大鳥連連怪叫的同時,更做出了許多高難度動作。
“我的天!真的是一個人!”
在大鳥頭朝下,腳朝上的低空掠飛過后,頭皮幾乎是擦著那些變異獸和腐尸而過,也終于是有不少異能者目睹了這一幕怪異的場面。
“他,他是怎么做到的!看這鳥的體型,怕不會是三階變異獸吧?”
“等等,好像……好像是個紅色血人?”
看著那頭時而俯沖急落,時而垂直爬升,在空中做蹬腿抽筋狀的巨大怪鳥,許多人也都不由得聯(lián)想到抽瘋的野馬。同時,也止不住的下體一緊,不禁有種某個部位劇烈疼痛的不適感。
西側(cè)城門口,同樣在戰(zhàn)斗的羅忠誠抬頭看著那頭低空掠過的大鳥,左耳傳感器響起了一則提示。
“經(jīng)科學院堅定,這頭新出現(xiàn)的變異猛禽,本體應該是蛇鷲變異而來,同為隼形目蛇鷲屬,體長27米,翼展34米,初步判定其攻擊手段為啄擊和爪擊,生物級別暫定為三階B級?!?p> 這一道在所有軍方所有異能者耳邊響起的機械聲,不由得讓這些奮戰(zhàn)在前線的異能者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要知道,六年多來,貝爾生存區(qū)獵殺的最高級別變異獸,也就三階B級而已,是一頭三尾銀狼,而為了殺掉那頭三尾銀狼,足足犧牲掉了一名三階C級異能者和六名二階異能者,同時,還搭進去一個步兵團,才將那頭三尾銀狼滅殺。
然而,天上那頭如著了魔的大鳥,卻是一頭可以靈活躲閃攻擊的猛禽!看著那巨大的體型,哪怕是用腳指頭想也知道,這玩意的獵殺難度,怕是比起那三尾銀狼還要難上一倍,還由于是未曾發(fā)現(xiàn)的變異生物,不知其具體的攻擊手段和弱點,只怕這難度還要往上抬升。
“那鳥背上的血色人影是什么!”
不斷躲閃激光束和子彈的大鳥已經(jīng)臨近低空,許多異能者都開始詢問觀察站這個問題。
然而,得到的回答卻是:“未知?!?p> 未知?
很明顯,那頭恐怖的大鳥所做的那些動作似乎是在擺脫那血色人影,那么……能騎在這三階B級大鳥身上的玩意,那實力……
就在白辰歡快而愉悅的對付著這頭變異蛇鷲時,隔離墻下,所有的碉堡和炮臺全數(shù)上陣,只為防御住天上這鋪天蓋地的變異飛禽。
“那邊的加農(nóng)炮準備,左擺三十度,下擺十五度,給我瞄準前面那一群腐尸,快!”
“齊射,快給老子齊射,該死的,隔離墻堡壘的機槍手在干嘛,為什么還不進行火力壓制,老子的炮兵團快頂不住了,干!”
西城門隔離墻外,一名渾身浴血,手中提著一挺加特林機槍的士兵咆哮道:“團長,為什么軍方的飛行機器人還不出動?天上的鳥太多了,我們實在頂不住了?!?p> 被問話的團長眼神冰冷,看著自己的這名士兵,臉色鐵青道:“飛行機器人……怕是已經(jīng)抽不開身了?!?p> 的確,在這一座橢圓形的生存區(qū)當中,要防護住將近45平方公里的領(lǐng)空,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自第一波獸潮開始,生存區(qū)內(nèi)便升起了兩百架牛犢子大小的飛行機器人,在超過連續(xù)十二個小時的戰(zhàn)斗中,這些火力兇猛的人造兵器也已經(jīng)折損超過了五成。
而貝爾生存區(qū)這數(shù)年來存下來的家當,也不過才區(qū)區(qū)三百架而已,眼下,更是全部派出,一架不留。
“該死的,后勤組的那些軟腳蝦,怎么還沒將炮彈給老子送過來?”這名團長臉上的鮮血已經(jīng)干涸,看著面前僅剩的十臺加農(nóng)炮,眼角忽然狂跳,看著面前的士兵,痛苦而又絕望道:“阿黃,你!你怎么了!”
“團長,我,我只怕不行了,快,一槍崩了我!”
這名身形消瘦的士兵,渾身沾滿了天上那些變異飛禽的鮮血和碎肉,而連續(xù)高強度的炮擊作業(yè),也讓這一處炮兵團,成了天上那些雜毛鳥的首要攻擊目標。
兩千名好兒郎,四十門加農(nóng)炮,不過出城短短三個小時,便因為那群該死的怪物硬生生折損了八成!
八成?。?p> 一想到這,眼前這名團長都止不住的心頭滴血。
看著臉色烏青,渾身爆突起黑色血管的士兵,這名團長幾乎是咬碎了自己的牙齒,雙目血紅的掏出了那柄五四式粗制手槍。
“團長!他可是我們的二營營長?。 ?p> 瞳孔已經(jīng)有些泛白渾濁的士兵慘笑一聲,流下了兩行熱淚,笑了一聲,伸手抓住了這名團長伸出的槍管,轉(zhuǎn)眼在這一處狼藉的軍營望了一圈,發(fā)出了一聲低沉不似人生的咆哮,踉蹌了幾步朝著十余米外的一處彈藥箱走去。
然而,卻沒有人吭聲,那名士兵就這樣彎下腰,與先前幾名戰(zhàn)友一樣,撿起了幾枚簡易手雷抱在了懷里。
視線模糊的他,抱著那幾枚粗制濫造的手雷,聲嘶力竭的吼出了生命的最后一記吶喊:“兄弟們,原諒我不能跟你們一起戰(zhàn)斗了?!?p> 說完,便搖頭晃腦,一瘸一拐的穿過那些轟鳴的加農(nóng)炮,小跑加速,越過了步兵團的火力防線,沖進了腐尸與變異獸群中。
隨后,一團刺目的火光亮起,隨著先前數(shù)百名戰(zhàn)友一樣,那名營長拉開了保險……
沒有聽到這名士兵懷中手雷的爆炸聲,因為,在這喧囂得幾乎要被淹沒的戰(zhàn)場上,根本就聽不到。
營地當中,眼睜睜看著自己一手帶起來的營長以這種方式離開自己,來不及敬禮也沒時間默哀的他,只能以更為猛烈的火力來安放這無處宣泄的不甘與憤恨。
怒視著頭頂如蝗蟲般盤旋的變異飛禽,只能在心中默念:兄弟,等著我。
只是,放眼整個戰(zhàn)場,像這樣的生離死別,又何曾停止過?
不流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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