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明軒,桌子上還有四份,你不拿嗎?”我直視著她的眼睛,詢問道。
“我要去廁所,你們先帶回去吧。”張明軒還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態(tài)度,和高中的時候一樣。
“那你去吧,我們在這里等你,不過要快一點,不然一會馬貝卡學(xué)姐問起來我只能照實跟她說了?!?p> 我知道她根本就不想去什么廁所,只是想找個借口不帶飯而已,看到她剛才對馬貝卡那副狗腿的樣子,故意拿馬貝卡出來壓她。
她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什么話也沒說拿著飯桌上的四份飯氣呼呼走了出去。
“一靈,你們不是高中同學(xué)嗎,怎么感覺你倆怪怪的?!泵系粗鴱埫鬈幾叱鋈サ谋秤?,好奇的問道。
“沒什么,我就是不太喜歡她那副見誰都想攀附一番的狗腿樣?!边€有她那副總是盛氣凌人,好像高人一等的姿態(tài)。
吃過午飯后,大家都回宿舍休息了,留下了一屋子的飯盒和塑料袋,孟蝶想留下來跟我一起收拾,我讓她早點回去休息了。
就這點東西,五分鐘就能搞定了,還用得著兩個人嗎。
我從教室后面拿出掃帚,把這些白色垃圾統(tǒng)統(tǒng)掃進了垃圾桶里。
因為教室里面放的是那種家用的小型垃圾桶,容量很小,剛才那十幾個人的飯盒能裝下已經(jīng)很勉強了,我從抽屜里拿出垃圾袋換上,把換下來的那袋子垃圾準(zhǔn)備拿出去扔到外面的大垃圾箱里。
剛走到教室門口,馬貝卡迎面朝我走了過來。
“出去扔垃圾?”馬貝卡垂下眼眸,掃了掃我手上的垃圾袋。
“對。”簡簡單單的一字帶過,抬腳就要往外走,不想跟她有過多的攀談,因為她也總是一副盛氣凌人的模樣,這讓我很不舒服。
“你等一下。”
馬貝卡叫住我,走上講臺,從講臺下的抽屜里拿出一串鑰匙,再從講臺上走下來走到我面前。
“學(xué)校對我們辯論社很重視,所以這間教室是學(xué)校單獨分給我們社團使用的,這兩天除了你們這些新人,都要到上海去參加比賽,鑰匙你好好保管著,沒什么事就不要開這個門了。我們?nèi)ト欤栂挛缁貋?,你記得過來給我們開門?!?p> 她右手食指卡在鑰匙圈里,舉到我面前。
“為什么要給我?”
社團里最近來了那么多新人,為什么偏偏要把這個鑰匙交給我,我一向不喜歡攬這種讓人操心的事。
馬貝卡轉(zhuǎn)了轉(zhuǎn)頭,環(huán)顧了四下無人的教室,看著我很認(rèn)真的回答說:“因為這間教室里只有你和我兩個人了,這個理由可以嗎?”
我閉了閉眼睛,覺得自己好像問了一個特別白癡的問題,只能無奈的接下她指尖上的鑰匙。
“那我先走了,你記得鎖門?!彼阶虞p盈的從我身邊走過,很快就消失在走廊的盡頭。
我用她剛才給我的鑰匙,插在門孔眼上旋轉(zhuǎn)幾圈,拔出鑰匙反復(fù)開了開,確定鎖上了以后帶著手里的垃圾袋離開了。
上完了下午的課,我坐著公交車回到小區(qū)。
站在小別墅門前,剛要輸入密碼開門,一陣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由遠至近,輕緩而來。
我轉(zhuǎn)過頭,看到樸欣然已經(jīng)站在身后了。
我低頭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說:“李君燁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沒回來?!?p> “我不是來找他的,我來找你。”她一臉的嚴(yán)肅。
見我沒說話,繼續(xù)說:“跟我聊聊吧?!?p> 跟著她一路來到了小區(qū)旁邊的咖啡廳里,一路上我在想著她為什么突然要找我聊,想找我聊什么呢?
難道是警告我離李君燁遠一點?想來想去也就這個最有可能了,小說里不都是這么寫的嗎。
本來已經(jīng)想好了她如果開口我應(yīng)該怎么據(jù)理力爭了,誰知她從包里抽出一塊板磚大小的東西放到桌子上,外面用舊報紙包著。
我愣住了,這是什么?從形狀上看報紙里面包著的應(yīng)該是板磚吧,二話不說直接開干?
這姐姐看上去文文弱弱的,沒想到做起事情來這么彪悍,別人最起碼還有個先禮后兵,談不攏再開打,這倒好直接亮板磚。
看著我詫異又防備的眼神,樸欣然好像意識到了我此時的想法,出聲解釋道:“這里面是五萬塊。”
她這么一說我更不明白了,五萬塊……錢?
為什么要拿五萬塊錢來給我。難道真的會像小說里寫的那樣,她接下來會說,拿著這些錢馬上離開那個男人?
“我知道你家境不好,這些應(yīng)該夠你一年的學(xué)費了?!?p> “你為什么要給我這個?”別說那些漂亮的場面話,拔刀吧。
樸欣然垂下眼簾,看著她的美甲,屏氣凝神之后,抬起頭說道:“我知道你和李君燁前天去了高爾夫球場。”
“然后呢?”
“也知道你們?nèi)ヒ娏岁愰L興?!?p> “然后呢?”
“他和陳長興的談話內(nèi)容。”
“???”
“只要你把他們兩個人的談話內(nèi)容一五一十的告訴我,這錢就是你的了?!?p> 說完,她把桌子上用報紙包著的錢往我這邊推了推。
我想起前天李君燁和陳長興的談話,雖然只是只言片語,但是也能聽明白一個大概。
那個叫樸東昌的人給李君燁換了一批貨,造成他們的產(chǎn)品出現(xiàn)了問題,但是這個樸東昌和樸欣然有關(guān)系,所以他們昨天在討論樸欣然有沒有暗中幫助這個樸東昌。
看樸欣然現(xiàn)在這幅樣子,真的被陳長興說中了,和她逃不了干系,虧得李君燁還那么相信她。
“你可能把我想的太過了,我就是李君燁家里的一個小保姆,陪他們出去打球也是因為他需要一個鞍前馬后的人而已,他們只會在我面前說些不痛不癢的廢話,我為什么要去記住他們說的每一句廢話,然后再一五一十的復(fù)述給你聽呢?”
我知道這件事情對李君燁和他的公司來說應(yīng)該不是一件小事情,我又怎么能隨隨便便的把這些話說給別人聽呢,電視劇里的反派通常就是用這種收買人心的手段給人使絆子的。
我可不想趟這種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