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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學(xué)霸先動的心

76、你這算是對我進行戶口調(diào)查?

是學(xué)霸先動的心 An霸 2053 2019-07-26 09:10:15

  薛風等得都有點不耐煩了,才終于看到樊梔拖著銀灰色的行李箱走過來。

  他快步走過去,下意識地伸手接過樊梔的行李箱,悶聲道,“怎么這么慢,樣子長得挺利索的,做事風格卻一點都不利索?!?p>  薛風長得高大,輕輕松松地把行李箱拿過來后,又將樊梔背上的雙肩包拿過來背著。

  樊梔看著薛風的背影,忍不住笑,“怎么,等我等得不耐煩了?”

  薛風轉(zhuǎn)頭看一眼樊梔,否認道,“是我家司機等得不耐煩了?!?p>  司機劉安接到薛風的電話后就馬不停蹄地從家里趕過來,差點還闖了紅燈,本以為是有什么重要人物要接送。

  這會見薛風帶著一個女孩子坐上車,他忍不住好奇地打量著樊梔。

  薛風看到劉安在打量樊梔,便對他甩了個眼色。

  劉安立刻收回目光,一本正經(jīng)地盯著前方,心里頭想,這不就是上次那個女孩嗎?上次住的是中山路那邊,這次怎么又住永華路了?

  車子慢慢開在夜晚的街道上,樊梔和薛風都坐在車后座上,各自看著窗外的街景。

  這個年頭,人們夜生活還沒有那么豐富,所以即便才晚上九點多,街道上的店鋪幾乎都關(guān)掉了。

  因此,街上獨自亮著的暗黃街燈顯得尤為寂寞。

  薛風一路上都沒說話,樊梔也不想說話。車內(nèi)的氣氛尤為安靜。

  薛風時不時扭頭看一眼樊梔,雖然只是側(cè)臉,但也能看得出她心里有很多煩惱。

  半小時后,目的地到了。

  樊梔本來以為薛風所說的空房子只是簡單的兩居室,卻沒想到是戶型方正的四居室。

  而且里面裝修精致,各種家具家電應(yīng)有盡有。

  “你們家難道就沒有小一點的房子?”進了屋后,樊梔坐在沙發(fā)上問道。

  薛風直接把樊梔的行李搬進臥室,出來才對她說,“這里已經(jīng)是我家最小的房子了?!?p>  樊梔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她知道薛風家庭富有,但沒想到這么富有。

  這最小的房子,目測起碼有一百四十多平方米,還是在這樣的地段。三十年后,這個地段的房價都是三萬五千元起步。也就是說三十年后這個房子至少價值五百萬。

  她忍不住問,“你爸媽都是做什么的?”

  正在餐廳里燒水的薛風聽到這話,立刻轉(zhuǎn)身看著樊梔,笑著說,“裝什么,你不是對我的一切都了如指掌嗎?”

  樊梔特別平靜地答道,“是嗎?但我最近記性不好,真的不記得你父母是做什么的了。”

  薛風一邊低頭將燒好的水倒進茶壺中泡茶,一邊悠悠地說道,“我爸是刑事訴訟律師,凱明律所合伙人,我媽是胸外科主任?!?p>  樊梔恍然,原來是知名律師和優(yōu)秀醫(yī)生的組合,難怪可以培養(yǎng)出薛風這樣優(yōu)秀的孩子。

  在這個年代,這樣的高知家庭實屬難得。

  “那你有兄弟姐妹嗎?”樊梔又問。

  薛風瞬間抬起頭,認真地盯著樊梔,心情頗好地說道,“你這算是對我進行戶口調(diào)查嗎?”

  樊梔也不否認,她說,“我現(xiàn)在住你家的房子,想要好好了解你家里的情況不是很正常嗎?”

  薛風又笑了,“要了解也應(yīng)該是在搬進來之前了解,現(xiàn)在你人都在我房子里了,是不是了解得有些遲了?!?p>  樊梔看穿了薛風心里的小歡喜,便忍不住從沙發(fā)上起身,走到薛風跟前,隔著長方形的餐桌,揚起頭看他,“我人在這里了,難道你就有膽量對我做些什么嗎?”

  樊梔漆黑的眼睛牢牢盯著薛風,她的眼神甚至帶有幾分戲謔的意味。

  薛風心里有種被樊梔調(diào)戲和看輕了的感覺。

  他俯下身子,隔著餐桌與樊梔對視,然后故意用略帶威脅的口吻沉聲說道,“你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敢親你?!?p>  樊梔彎起嘴角,輕聲說道,“你親我,我不就得償所愿了嗎,我有什么好怕的?!?p>  她打心底里覺得,薛風不敢對她怎樣,所以她才敢在口頭上逞威風。

  可下一瞬,薛風卻猛地把頭靠過來,一副要親上來的樣子。

  樊梔被嚇了一跳,下意識地伸手推開薛風湊過來的腦袋。

  薛風敏捷地捉住了樊梔的手,牢牢握住。嘴角一彎,他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怎么樣,怕了吧?”

  樊梔嘴硬,“誰怕誰就是王八?!钡謪s在暗地里使勁,想要掙脫薛風的手。

  薛風指尖的力度微微收緊,但很快又松開了樊梔的手。

  他站直身子,伸手端著兩杯泡好的茶走到客廳那邊,平靜地說道,“來喝茶吧?!?p>  樊梔卻扭身往房間那邊走去,低聲說,“我先整理行李?!?p>  直到走進房間,樊梔才長舒一口氣,她舉起手摸著兩邊微微發(fā)燙的臉頰,又用手扇了幾下風,想讓自己冷靜下來,可心跳卻依舊凌亂著。

  她暗戳戳地想,薛風這小家伙,年紀輕輕的,但顯然是高手啊。

  可她不知道,被她稱作高手的薛風,正坐立不安地在客廳里來回地走著。

  他的耳根紅透了,手心全都是汗。

  他腦海里一直回想著的都是剛剛他血氣上頭,幾乎親上樊梔的時候,她到底有沒有生氣。

  她會不會因此而覺得他是無禮的流氓?

  他應(yīng)該道歉嗎?還是就這樣當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

  他一邊懊惱著自己的沖動之舉,一邊擔心著樊梔的情緒,以致于他在客廳里走了十多個來回。

  樊梔整理好行李走出房間時,看到薛風在客廳里焦急地來回走,她忍不住問,“薛風,你是不是急著趕回家,又不好意思跟我說?”

  薛風停下來,轉(zhuǎn)身的時候,他表情已經(jīng)恢復(fù)了平靜。

  他說,“我家離這里只有十分鐘的路程,我不急?!?p>  他坐回到沙發(fā)上,端起茶緩緩地喝了一口,又說道,“你一個人住在這里,可能會怕,我可以等你睡著了再走?!?p>  樊梔好笑地說道,“我不怕一個人待在這里,但你硬要留下來陪我的話,我反而會怕?!?p>  一聽這話,薛風立刻放下茶杯,從沙發(fā)上站起來,正經(jīng)八百地說道,“我剛剛其實是在和你開玩笑,我沒有真的想親你,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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