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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涅槃

第八章 少年拜名師 老人談門史

九涅槃 聚書閣主 3029 2019-06-07 20:43:04

  少年王磐經(jīng)此變故,身心俱疲,又被瓢潑般的大雨澆的渾身透濕,手腳的傷口也被雨水感染,只覺得全身發(fā)冷,眼前陣陣發(fā)黑,再也難以支持,最終“撲通”一聲載到在泥水之中,昏死過去。

  渾渾噩噩的,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王磐總算是有了一點意識,他努力的想睜開雙眼,卻發(fā)現(xiàn)那眼皮重如泰山一般,想動,手腳卻好像已經(jīng)不是自己的了,怎么也動彈不得。想喊,發(fā)現(xiàn)嘴巴也似乎不見了。

  “我怎么了?為什么我無法動彈了?”王磐不由得慌亂起來,心中明鏡般清楚,身體卻是動彈不了分毫。

  “難道我已經(jīng)死了嗎?死就是這般的難受嗎?”王磐痛苦的思索道。

  “王磐,此時不醒,更待何時?”就在他妄自菲薄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一個炸雷般的聲音,將他的心臟震的一陣抽搐,繼而快速的跳動起來,熟悉的力量如泉水一般涌到身體內(nèi),他借著這力量的復(fù)蘇,滿滿的睜開了雙眼。首先映入眼簾,便是老人那充滿焦慮的臉龐。

  “你醒了?”一縷欣喜在老人臉上一閃而過,王磐雖然看的清楚,但是老人依舊用那拒人千里的口氣問道。

  “老伯,謝謝你,再次救了我!”王磐掙扎著想要爬起身來給老人施禮。

  老人伸出右手,幫王磐坐起身來,阻止了他給自己施禮,冷冷的說道:“你身體尚自虛弱,不要亂動。”說完轉(zhuǎn)身出去,端著那唯一的銀碗過來,正是滿滿的一碗稀粥。

  “喝了它!”老人來到王磐身邊,用命令的口氣說道。

  王磐坐在床上接了銀碗,已然是熱淚盈眶。老人雖然語氣冰冷,但是體現(xiàn)的卻是無微不至的關(guān)心。

  “老伯,大恩不言謝!”王磐心中默默的說了一句。端起粥碗,呼嚕嚕的一口氣將稀粥喝的干干凈凈。

  老人收了銀碗出去,不大一會再次走到床邊坐下,不由分說的拽過王磐的左臂,將手指搭在他的左腕之上,細細的品其脈相。

  “除了身體虛弱之外,已無大礙!”老人收了右手,對王磐說道。

  王磐感激萬分,卻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老人坐在床邊沒有離開,而是盯著王磐的眼睛,過了許久,才幽幽的開口說道:

  “五湖水潺潺,

  禽戲蓮葉間。

  戲法蘊天理,

  門內(nèi)皆真?zhèn)鳎?p>  唉!”

  短短的一首五言絕,長長的一聲仰天嘆,老人臉上寫的盡是滄桑。

  王磐用迷茫的眼光看著老人,感覺有些莫名其妙,他不明白老人突然間為何會念出這么一首小詩,更不明白這首小詩的含意!

  “王磐,你不是一直想要拜我為師嗎?你若是能將這首小詩給悟出來,我便收你為徒?”老人似乎下定了決心,對著床上的王磐說道。

  王磐聞言,先是愣了一愣,繼而激動的爬將起來,跪在床上,對著老人便拜!

  老人伸手攔住他道:“先不要著急拜我,等你悟出來再拜不遲!”

  “師父,弟子曾讀過里面私塾,先生也教過我好多的背詩小技巧,如果弟子猜的不錯,您剛才念的是一首典型的藏頭小詩,將四句詩的第一個字連起來讀便是五禽戲門!著應(yīng)該是咱們這一派的名字吧!”王磐沒有起身,跪在老人面前胸有成竹的道。

  “好聰慧的孩子,不錯,咱們門派的名字就是五禽門!”老人抬起胸膛,自豪的說道。

  “師父,請受徒兒一拜!”王磐見老人說的鏗鏘有力,那臉上的愁容也驅(qū)散不少,知道現(xiàn)在正是拜師的最好時機,也不多說,對著老人“砰砰砰”的磕起了響頭。當他磕了三個的時候,老人出手如電,一把扶了他的肩膀道:“孩子,三個響頭,足矣。”

  王磐聞言,抬起頭來,眼圈紅紅的看著老人。

  “男子漢大丈夫,以后不要隨隨便便的淚流,特別是做了我李清風的徒弟,更要挺胸昂首,練就一身鋼鐵般的硬骨頭。懂嗎?”老人語重心長的說道。

  “是,師父!”王磐重重的點頭回答道。

  “既然今天你拜我為師,那我就先將咱們門派的興衰歷史講于你聽?!崩先艘娡跖突卮鸬膶嵲?,滿意的點點頭,正襟危坐,開始娓娓而談道。

  “我們門派歷史久遠,源遠流長,我們祖師爺是一位有著古道熱腸的神醫(yī),一生救人無數(shù),博得世人的尊崇,他便是東漢末年的神醫(yī)華佗?!崩先苏f道這里,語氣中慢慢的都是崇拜之意。

  “原來我們的祖師爺有這么大的來頭?!蓖跖吐牭眯鸟Y神往,口中喃喃自語道。

  “不錯,咱們祖師爺在醫(yī)學界那是至高無上的存在,但是世人不知道的是,咱們祖師爺也是一個武學天才,他集合五種動物的身法而創(chuàng)出的一套五禽戲法,更是一套曠世絕學?!崩先俗院赖牡?。

  “華佗祖師爺創(chuàng)五禽戲的時候,本來的目的只是強身健體,但是他行醫(yī)多年,對人體經(jīng)脈氣血的運行了如指掌,在鍛煉時不知不覺的便帶動了全身經(jīng)脈的運轉(zhuǎn),吸取天地精華,將體內(nèi)的陰陽二氣匯聚起來,讓氣流在周身游走,將身上的所有的經(jīng)脈貫通,便能施展出常人所不能及的力量。不過后來祖師爺被曹賊所害,冤死獄中?!闭f道這里,老人的聲音顯的低沉,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之中而不能自拔。

  王磐怕師父再次亂了心性,開口問道:“師父,既然祖師爺冤死獄中,那我們五禽門是怎么傳下來的呢?”

  王磐這一提問,果然將老人從悲痛中拽了回來,老人輕嘆一口氣道:“祖師爺本來將他的醫(yī)術(shù)和五禽戲法傳給了幾個徒弟,但是他的幾個徒弟在學醫(yī)上面悟性非凡,對武學內(nèi)功的修煉卻是天賦缺失,所以他們依舊懸壺濟世,卻也沒有能力幫祖師爺報仇。不過我們祖師爺在行醫(yī)采藥之時,身邊一直跟著一個小書童。后來祖師爺被害,小書童也神秘失蹤了?!?p>  “這個小書童跟咱們門派有關(guān)系嗎?”王磐見老人提到一個小書童,好奇的開口問道。

  “當然有關(guān)系,這小書童不是別人,正是我們五禽門的創(chuàng)派祖師!”老人點點頭道。

  “如此說來,祖師爺跟創(chuàng)派祖師不是一個人咯?!蓖跖突腥坏?。

  “是的!祖師爺身隕之后,創(chuàng)派祖師,也就是小書童悲憤欲絕,誓殺曹賊為自己的公子報仇,怎奈他人單力薄,根本無法報仇。無奈只得另尋良機。也虧得創(chuàng)派祖師從小跟隨祖師爺,耳濡目染,盡得祖師爺真?zhèn)?,不過創(chuàng)派祖師跟祖師爺其他幾個徒弟最大的不同便是自己對領(lǐng)悟醫(yī)學上略顯平庸,但是對武學的接受和領(lǐng)悟卻是天賦異稟,在練習五禽戲時悟出了祖師爺?shù)膬?nèi)功心法,從此一發(fā)不可收。憑借著深厚的內(nèi)力和靈活的身法,在江湖上創(chuàng)出莫法的名堂,且創(chuàng)立了門派,取名為五禽門,門派中暗立華佗牌位,拜為祖師爺。

  從此以后,創(chuàng)派祖師勤練五禽戲,壯大門派,一并收了五個徒弟,蘊含天理,按五行學說金木水火土,給五個徒弟排了大小。老大華錦、老二華楓、老三華沐、老四華焱、老五華坤。再后來,創(chuàng)派祖師將五禽戲跟五行相生相克互相結(jié)合,自創(chuàng)出一套五行訣。就在他五行訣大成之時,距離祖師爺華佗被害整整過去了十二年。就在那一年,曹賊頭疼病頻頻發(fā)作,廣招天下名字為其治病,創(chuàng)派祖師將五行訣留給五個徒弟,囑咐他們收好門派,自己只身趕往洛陽,揭下榜文,信誓旦旦能治好曹賊的頭疼之癥,洛陽城內(nèi)百姓皆看見創(chuàng)派祖師進去曹賊宮中,當晚,曹賊暴斃宮中,對外宣稱死于舊疾,但是創(chuàng)派祖從此杳無音訊,再也沒有回來。”老人說道此處,眼圈發(fā)紅,聲音也有所哽咽。

  王磐聽的揪心,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師父,便沒有說話,靜靜的等著師父繼續(xù)說下去。

  老人定了定心神,努力的讓自己的聲音趨于平靜,繼續(xù)說道:“俗話說,龍生九子,各有不同,創(chuàng)派祖師走后,他的五個徒弟漸漸的便起了分歧。你也知道,這每個人的悟性都不盡相同,師傅領(lǐng)進門,修行靠個人,五人雖然學的知識一樣,但是缺少了師父的指導,悟的意思卻是大相徑庭。老大喜武器,老二好暗器,老三主身法,老四擅丹理,老五愛硬功。但是不管怎么樣,五人還都是以五行訣為基礎(chǔ),到也還能和睦相處。時光荏苒,日月如梭,隨著時間的流逝,五人也開始廣招門徒。門派越發(fā)興旺,五人的歧義越發(fā)的明顯,直到后來,老大、老二、老四、老五都脫離了門派,遠走四方,各成一脈,在武林中大放異彩。只有老三最為實在,謹記師父臨走時所托,苦守五禽門。由于老三不喜言談,到后來門中弟子也各自離開,慢慢的人才凋零,輝煌一時的五禽門逐漸的暗淡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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