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天微微亮!
這種時間,鄭義基本上都還是在睡覺。
今天自然也不例外……
但就在他還在熟睡的時候,他的房門被人推開。
一人躡手躡腳的走到他的床邊,然后俯身……雙手做擴(kuò)音喇叭狀,在鄭義的耳邊大吼道,“起床了,少爺起床了,圣旨來了!”
“嗯,別煩我,我還要睡?!编嵙x轉(zhuǎn)了個身,換了個姿O勢,繼續(xù)睡!
要是平時,春兒自然無所謂,但現(xiàn)在……圣旨就在外面等候著呢。
要是讓傳旨的太監(jiān)生氣了,他們不得被抄家啊?
所以……
春兒雙手伸O進(jìn)了鄭義的被O窩……
“啊……哈哈哈……好癢……癢死我了……”
鄭義渾身顫抖,嘴上笑個不停。
卻是春兒在撓他的咯吱窩!
誰不知道他最怕癢了?
被這么一捉弄,鄭義也沒有了睡意,從被O窩中起身,怒視春兒,“你做什么呢?”
“我……”春兒被嚇的身子發(fā)顫,“少爺對不起,我也不是有意的,只是外面圣旨在等著,我只能出此下策……”
“圣旨?你認(rèn)真的?”鄭義心道:昨天我才收拾了皇家衛(wèi)隊的人,今天就出現(xiàn)了圣旨,想必其中有所聯(lián)系吧?不過……皇帝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呢?我打敗了重生,他不應(yīng)該派更強(qiáng)大的人過來嗎?怎么反倒是來了個圣旨?我連皇家衛(wèi)隊的人都敢打,難不成認(rèn)為我不會抗旨?
“那就出去看看好了?!编嵙x大手一揮,直接讓春兒幫他穿好了衣物!
……
大門外,傳旨太監(jiān)很生氣。
他(她)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
圣旨來了,接旨的人卻還沒有出現(xiàn)?
這都什么時候了?
他已經(jīng)在門外等候了半個時辰了啊!
又是十分鐘!
吃完早餐的鄭義才慢吞吞的出現(xiàn)!
看著吊兒郎當(dāng)?shù)泥嵙x,傳旨太監(jiān)很是憤怒,“你就是鄭義?”聲音有些嘶啞,和正常人不太一樣。
要不是他來的時候皇帝交代他不可怠慢,他現(xiàn)在就會讓鄭義明白,一個敢對自己兄弟下手的男人,是多么的可怕!
“沒錯,我就是鄭義?!编嵙x捏著下巴說道,然后仔細(xì)的打量了傳旨太監(jiān)后,問道,“你就是太監(jiān)嗎?話說,我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見太監(jiān)呢,看上去和男人也沒什么不同啊?”
“混蛋,你羞辱我?!眰髦继O(jiān)伸出蘭花指,指著鄭義喝道!
鄭義搖頭,“這怎么能是羞辱呢?我實話實說而已!我今天的確是第一次見太監(jiān)?。 ?p> “可惡??!”傳旨太監(jiān)聽的咬牙切齒。
他發(fā)誓,鄭義一定是在羞辱他,肯定是在羞辱他,絕對是在羞辱他,但是他卻不好發(fā)作,身為傳旨太監(jiān),要是連圣旨都沒有傳達(dá)就干掉的接旨的人,他的腦袋也會不保的。
在這種情況下……
侍衛(wèi)覺得自己的機(jī)會來了,是時候來一波舔狗操作了!
他從傳旨太監(jiān)的身后走出,一手叉腰,一手指著鄭義罵道,“臭小子,你以為你是誰?。磕阒滥阊矍斑@位是什么樣的存在嗎?居然敢用如此態(tài)度對李公公說話,你這是找死嗎?啊,你……”
“收起你的狗爪子。”鄭義打斷侍衛(wèi)的話,冷冷的說道,“我最討厭別人用手指著我了,現(xiàn)在給我道歉,你還能保留它們,不然……我會讓你知道鄭義的做法!”
“喲,那我好怕怕哦~”侍衛(wèi)嘲笑的拍著自己的胸口,那鋼鐵盔甲被他拍的啪啪響,“嚇唬我?你以為我鐵蛋是嚇大的?還正義的做法?你一個平民也配談?wù)x?正義那種東西,是我們這種給皇帝辦事的人才能夠談的好吧!”
“我說的鄭義和你的正義不一樣?!编嵙x搖了搖頭,“不過我已經(jīng)從你的態(tài)度之中感受到了,你應(yīng)該是不會跟我道歉的,所以……那我只能提前跟你說一聲抱歉了?!?p> “什么意思?”侍衛(wèi)一愣,然后……他就發(fā)現(xiàn)鄭義的身影消失了。
緊接著,他感覺自己的手指一下子扭曲,然后就沒有了知覺……
那只是短短一瞬間的事情,他甚至都沒有感受到痛苦,手指頭就被廢掉了。
“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當(dāng)他低頭去看的時候,才看到了自己那完全扭曲的不像話的手指!
而鄭義已經(jīng)重新出現(xiàn)在了原地,仿佛根本沒有動過。
“啊……”
慘叫聲也許會遲到,但永遠(yuǎn)不會缺席!
“我的手指,我的手指……混蛋,你對我的手指做了什么?”侍衛(wèi)原本還想要用手指指向鄭義的,卻想起來自己的手指已經(jīng)廢掉了,根本無法筆直的指人了,所以只能夠用猙獰的面孔對鄭義咆哮質(zhì)問。
鄭義搖頭,“我說過了,讓你道歉,但你沒有,這是你自己的選擇,所以……不要怨別人,怪就怪你自己做錯了事,還不愿意道歉,又打不過我!”
說了這么多,其實最后那句打不過才是重點,要考的。
“混蛋,你知道我是誰嗎?”侍衛(wèi)咬牙切齒,憤怒異常,“我可是禁軍侍衛(wèi),你對我出手就是在挑釁秦國十萬禁軍,你這是在找死?!?p> 鄭義笑了笑,然后說道,“喲,那我好怕怕哦~”
侍衛(wèi),“……”
這混蛋居然用我剛才的話回?fù)粑遥?p> 十萬禁軍?
鄭義雖然不太了解秦國的軍隊,卻也知曉,秦國目前的總?cè)丝诖蟾乓簿蛶装偃f吧,而軍隊總數(shù)大概也就十幾二十萬,其中大部分都是駐守在秦國邊疆區(qū)域,禁軍?有一萬人就頂天了,還十萬禁軍,小孩子都不相信??!
除非,有人姓十萬,名禁軍!
“咳咳,夠了!”
傳旨太監(jiān)看到這胡鬧的一幕,咳嗽了一聲,對侍衛(wèi)說道,“你還不給雜家退下?”
“可是,李公公……”
“你給雜家閉嘴?!眰髦继O(jiān)瞪了侍衛(wèi)一眼,“雜家是來給圣上傳旨的,要是耽誤了這件事,誅你九族!”
侍衛(wèi)不敢說話了。
退到一旁!
“好了,鄭義,你跪下接旨吧?!彪m然他也很不爽鄭義,但是圣旨當(dāng)前,他需要擯棄個人榮辱,先把圣旨宣讀了才是!
天大地大,皇上的事情最大!
“要宣旨就宣旨,別搞些亂七八糟的形式主義,想要我跪下接旨?你也不怕你圣上的棺材板壓不住了?”鄭義冷冷的撇了傳旨太監(jiān)一眼。
“你,小家伙,你這話就過分了,居然敢非議皇家?你真的不怕被誅九族嗎?”傳旨太監(jiān)看著鄭義說道。
“我不怕?!编嵙x搖了搖頭。
但是……
鄭義不怕,
端木晴卻害怕了啊!
這義兒,怎么什么話都敢往外說?
要知道,她從一開始就站在旁邊聽著,鄭義的態(tài)度,簡直每句話都讓她心驚膽跳的。
剛才還好,羞辱的是太監(jiān)和侍衛(wèi)。
現(xiàn)在居然連皇帝都敢嘲諷了?
“我暈……”
“夫人,您沒事吧?”春兒沒想到端木晴直接一句話就暈過去了,趕緊上前攙扶。
鄭義回過頭看了一眼,沒在意。
這女人,死了也不關(guān)他的事情。
要不是對方是他名義上的后母,他那個便宜老爹可能也有些喜歡她,他又怎么可能容忍對方住在鄭家祖宅呢?
畢竟,那便宜老爹對他還挺不錯的。
為了讓對方在下面活的開心,他也只能夠容忍對方。
鄭義的回答,簡直出乎預(yù)料。
傳旨太監(jiān)傻眼,居然有人不怕被誅九族?
還是說……
眼前的男人有自信,皇帝不會誅他九族?
或者,就算皇帝下令誅他九族,他也有能力自保?
傳旨太監(jiān)不清楚,但是他卻明白,眼前這個家伙是個愣頭青是肯定的,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也很是瀟灑。
然后……
這類人死的也是最早的。
他不明白鄭義有什么底氣,更可能是無知者無畏吧。
“既然如此,那你就站著接旨好了。”傳旨太監(jiān)有些心累,還是趕緊宣完旨意回宮吧!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聞,帝都有一出色才子,名為鄭義,文韜武略,才德兼?zhèn)?,寡人愛才心切,不忍才子流落市井,顧特封鄭義為弼馬溫一職,替寡人掌管天下兵馬!欽此?。。 保ú粫懯ブ?,就這樣吧!)
好一會兒。
傳旨太監(jiān)見鄭義還不上前接旨,皺了皺眉,“鄭義,還不領(lǐng)旨?”
鄭義卻沉浸在了那個弼馬溫的職位上了。
這特么,是要我效仿孫猴子,揭竿起義,掀翻秦王統(tǒng)治?來個皇帝輪流做,今晚到我家?
還弼馬溫?
還掌管天下兵馬?
明明就是個養(yǎng)馬的,說的這么好聽?
真要我掌管天下兵馬,咋不封個天蓬……咳咳,天下兵馬大元帥呢?
這就是玩字眼啊,掌管的是兵的馬,而不是兵和馬。
真要說起來,秦國這么屁大點的地方,哪來的十萬兵馬?
難不成軍隊都是騎兵?
搖了搖頭,鄭義看著傳旨太監(jiān)說道,“皇帝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不過你回去告訴他,我這個人比較懶,不喜歡做事,所以這……弼馬溫的職位就讓給別人吧?!?p> 而且,皇帝會這么好心?
說白了,就是交易啊。
想要用弼馬溫的職位換取他的收藏品——露西!
或許是重生的事情,讓皇帝覺得使用暴力掠奪有些苦難,或者不值當(dāng),還不如隨便給個沒意義的官位來的劃算!
所以,才有了這么一遭。
“什么?你不接受?”聽到鄭義的回答,傳旨太監(jiān)如遭雷霆,“你是認(rèn)真的?白得的官位都不要?你是不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