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晴睜著眼睛,望著帳頂。
然而,只不過是朝著帳頂?shù)姆较蚩催^去罷了,眼中所見的是三條懸浮的金線。
這三條金線,熟悉。
正是參悟光本源道碑時,她只差一絲就能結(jié)出的道種。
但是現(xiàn)在不一樣了……
容晴眨了一下眼,一條金線在目光中消失了蹤影。
再眨一下眼,又是一條金線消失。
原本繁復(fù)糾結(jié)的三條金線,只余一條在她目光中游走。
孤獨,卻不寂寞。
因為在容晴的眼中,這條金線至簡,至美。
有著化生一切的可能。
這是……
她的道種??!
金線在容晴的眼底隱沒,但是這回她不會再有深深的遺憾。因為這枚道種與她心神共生,再也不會離開。
是完全屬于她容晴的東西,她自身的力量。
……
容晴微微側(cè)過頭,除淵沉靜的睡顏就映入眼簾。
兩人在枕上披散的長發(fā)更是大半糾纏在一起。
真是好看啊。她心下暗嘆。卻不再流連,撐著身子,以手為梳慢慢將兩人的頭發(fā)解開,隨即起身下榻,很快就穿上法衣道袍,打理好自己出了門。
院子外白雪皚皚,在陽光照射下是一片蒼茫。極難得,北極雪山?jīng)]有落雪。尤其是與昨晚的狂風(fēng)亂雪相比,此刻天地都為之一靜。
容晴順著黑色的石梯慢慢走著,一邊默默消化著讓她疑惑甚至震驚的事實。
“此事怎么想,都覺得太不可思議。”
重霽劍主當(dāng)初曾對容晴說,依靠除淵,她可以化神。也就是說,他們早知除淵體質(zhì)有異,并非純陽之體。
先不說,這樣一來容晴根本不需要幫助除淵解除突破化神的桎梏。
光是與除淵合修,能夠領(lǐng)悟道種這一事,就是聞所未聞了。若是消息走漏……恐怕就是他界修士也會為之瘋狂。
“而且,不止于此?!?p> 不止于促進領(lǐng)悟道種。容晴凝神回憶著與除淵合修時的細(xì)節(jié),而明亮的光線落在她的眼睫上,灑下一片弧形陰影。
屬于除淵的靈識沒有任何攻擊力,仿佛大海、仿佛天空、仿佛無盡宇宙包容著她一切的莽撞與好奇。就連容晴不曾靠近他的心神都被微微觸動了。
容晴的靈識按照功法的行進路線,在除淵的經(jīng)脈與識海中肆意游走著,與他的靈力、靈識交融。
除淵能“看”到的……她,也能“看”到!
正因她也能看到,所以,她才為之震驚。
即使是有心慢慢走過去,可是本就在同一峰內(nèi),所以容晴也沒意外地很快就看到黑色石梯的盡頭顯露出一座極為低調(diào)的建筑。說不上恢宏,但占地面積也挺廣了。
陡峭的山峰特意削出了一截巨大平地,作為道場。
但此道場所在的位置就決定了,也就劍主、道子還有容晴才會來使用。
她在檐下褪去了鞋襪,赤著足踏上香木鋪就的地板。清苦的香味攏在室內(nèi),久久不散。
道場深處站著的高大修長的身影,容晴幾乎不用分辨就能認(rèn)出是重宇劍主。
盡管重宇劍主和重霽劍主形容一模一樣,甚至連氣息都極度相似,但她從來沒有認(rèn)錯過。
容晴沉默著在墻邊取了一桿木質(zhì)長棍,與重宇劍主一樣單手持立。
“老規(guī)矩,我贏一招,你便回答我一個問題?!?p> 在陰影中的重宇劍主慢慢走出,每一步都極穩(wěn),更是距離精準(zhǔn)得仿佛有尺子丈量過。
無暇的容顏從未被歲月影響。神情更是一如既往的清冷。
他點了點頭。
容晴深吸一口氣,往前一個邁步,看似普通,卻是借著這一踏,腿部肌肉賁張,瞬間迸發(fā)的速度快得不可思議,掄起的長棍更是化作殘影朝重宇壓下。
她一向?qū)τ趧Φ罌]有什么天賦,可是既然底牌是劍意,那么基礎(chǔ)劍術(shù)的磨煉便不能忽視。而在這方面,從來都是劍主親自教導(dǎo),并不假手于虹非。
而那個老規(guī)矩……只有進步到讓重宇滿意了,她才能贏一次。如果是他不想回答的問題,以容晴和他的巨大差距,她是贏不了的。
至于這回……容晴有著直覺,她能贏!
裹挾巨力的長棍就在快要碰到重宇的時候,驟然失去了它的目標(biāo),撲了一個空,狠狠地敲在了木板上。爆出一聲巨響在道場內(nèi)回蕩。
容晴沒有驚訝,這只不過是剛開始而已。
腰身一扭,上半身斜斜躲過自后方掃來的棍風(fēng)。更是膝蓋抬起,隨時準(zhǔn)備好來個膝頂或者干脆踹重宇一腳。
從結(jié)丹開始,因為體內(nèi)金丹的緣故,修士的武技便與凡人武功有了很大不同。最為講究的下盤不再是根據(jù)重力方向來決定重心,而是靠著金丹來把控。
這也就導(dǎo)致了,修士的武技更加繁雜和不可思議。借力的方式極其之多。
容晴和壓制了實力的重宇幾乎是瞬間就纏斗在了一起。
在道場中央,兩個身影不止使用長棍,掌、肘、膝、腿,只要是可以攻擊的部位盡數(shù)加入戰(zhàn)斗。在半空中沒有落地過。
犀讓
今天是我麻麻生日,在這個特殊的日子,我選擇上架了。但是下個月再開始收費吧。 剛寫完一篇論文,小說只來得及寫這么一點。后面還有三篇論文要寫QAQ 最后,祝麻麻生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