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心 我的徒兒女變男
回城已經(jīng)是第二日,他這日不僅解決了自身問題,添置一些四階符錄,同時遮掩了自身裝扮,畢竟他現(xiàn)在身份還不明,想著凌末生傷勢較重,便來往于酒樓人流多的地方,期望能探聽一些后續(xù)事件。
只是開始都是些人盡皆知的鎖事,直到這日,他帶著面具裝扮低調(diào),來到了連鎖的仙食樓,直接在一樓大廳坐下。
這邊伙計并沒有因為李晴天的裝扮,而有所怠慢,上前謙遜詢問菜品的需要。
仙食樓與珍寶閣同是聯(lián)鎖通鋪,也不知道兩者是不是有關(guān)聯(lián),李晴天等著上菜的途中胡思亂想著。
仙食樓的吃食雖然貴,食物做的很精致,伙計的服務(wù)和素質(zhì)也很高,感覺上還算是物超所值。
一樓雖是大廳,雖然這節(jié)日無崖城氣氛壓抑,風(fēng)雨欲來,這里的修士客人卻是很多,想來他們在這吃飯,并不是沖填飽肚子而來,更多吃的是一個氣氛,不是飯菜本身。
他此時做在大廳靠角落,耳邊傳來各種紛擾聲音,一時間直到飯菜上桌,聽不到特別的信息,這讓他不勝煩擾,心里只能靜默耳聽八方。
直到他注意旁邊一桌,三人中喝酒閑談中,一身裝扮羽扇綸巾頭帶布巾的中年男修,搖晃著腦袋,小心翼翼的輕聲道:“悄悄告訴你們,聽說咱們城主剛剛下了禁令,禁衛(wèi)軍到處再尋找,眉間朱砂紅痣的光頭少年郎?!?p> 李晴天聽此處,端著酒杯的手微頓,心里有些不妙,怕是要生事端,他如今身份不明,暫時還不能直接尋上門證明身份。
接著恭耳往下聽,果然。
旁邊一位長相粗裝的修士,粗噶聲音開口:“這不是很正常,無崖城的城衛(wèi)隊最近到處搜索,不都是在通緝作惡的魔修嗎?!?p> “哪里正常,先不說尋的為何是這少年,單說這段時間滿城風(fēng)雨欲來,都知道咱們城主的小兒畫癡公子重傷頻死,再者……”
說道這里,另一位面目普通的青年,四周看看,這才小心謹(jǐn)慎的帶著猥瑣開口:“據(jù)說,有人查出這眉間朱砂紅痣的少年,容貌世間難尋,道真真的一個芝蘭玉樹,仙葩玉人兒?!闭f到這里,還故作姿態(tài)的語頓驚嘆,接著再兩人催促下,這才慢條斯理開口:“誰不知道咱們畫癡公子的那愛好,據(jù)說兩人一見如故,再見傾心,于是兩人便相約一起游逛了東街,還一起添置了……………”
…李晴天——???
…一見如故——???
…再見傾心——???
…李晴天本人,已經(jīng)徹底被雷劈的外焦里嫩——!?
最后木著臉,忍著內(nèi)心狂霸酷拽的洪荒之力,終于聽到末尾。
“據(jù)說兩人一起相約在無崖山楓葉谷,兩人正執(zhí)筆而畫,默契無間。琴瑟和鳴,楓葉風(fēng)舞間,本該就要成就難得一對……唉~”
最后再次在兩人期待目光下,再次惋惜開口:“可惜天妒藍(lán)顏英才,最終兩人一下落不明,畫癡公子重傷之際奄奄一息,醒來一瞬,還不忘擔(dān)心自己的藍(lán)顏安全與否……”
聽完幾人所說,李晴天面癱著臉徹底狗帶了,所以說,他該慶幸自己進(jìn)城帶了斗篷,遮掩了容貌嗎。
既然知道了,如今凌末生雖然重傷頻死,卻到底有個元嬰期老爹,想來修養(yǎng)也只是時間。
自己如今身份不明,還是不要暫時上門為好,尤其是他已經(jīng)自爆過宗門,偏偏他現(xiàn)在身份不明,沒得被元嬰老怪給扒拉掉馬甲,到時九十九步都走到,差一步栽了,那就樂子大了,他還是再等等師尊來認(rèn)領(lǐng),回頭先發(fā)個飛鶴符報平安吧。
想到這里,他也沒心情吃下去,趕緊招來伙計,克制住情緒,溫和道買單,很快結(jié)算好靈石,李晴天在伙計恭送下走出仙食樓。
李晴天順利回到迎客樓,進(jìn)了客棧熟門熟路的進(jìn)入天字房,雖然東街的客棧收取靈石,天字一號房價格更貴,兩塊中品靈石一晚。
可到底是物有所值,不僅房間自帶陣法禁制,里面空間是兩室一廳堂,同時提供免費的一餐,雖是不入品的妖獸肉,倘若想吃品階高的獸肉,也只能自行添加靈石,關(guān)鍵是清靜與安全,不用擔(dān)心會遇到先前打著殺人奪寶的師兄弟兩人。這里是修真者聚集,卻無人敢肆意尋事,自然是處處陣法與巡邏城衛(wèi)隊的功勞。
他不知道是,他進(jìn)入天字房沒多久,天鉉真君已經(jīng)直接趕到無崖城外,即使不曾入城,也能感受到城門守門的弟子戒備森嚴(yán),氣氛不對,雖然不知道生了何事,畢竟是別宗境內(nèi)事,他一元嬰修士默默無聞來到無崖城內(nèi),不宜生事,到底是帶著魂牌來尋弟子,其他種種變故自是與他無關(guān)。
于是即便是城門戒備森嚴(yán),誰也不知道就在他們大張旗鼓時,城內(nèi)悄無聲息進(jìn)入了元嬰修士。
再說,天鉉真君自他一天一夜來到無崖城,來時帶著各種紛雜思緒,想著或許是陷阱,直到他越來越接進(jìn)無崖城,手中的本命魂牌便有了反應(yīng),這是魂脈牽引術(shù),這才在心里放松了口氣。
雖然不知道小徒兒到底被誰困住,還是真的自身遇上困境,如今他既然來接尋,接回去便讓他們師兄妹一起做苦力,把問道峰的鎖事教給他們處理去,到時候他也算是對老友有了交代,自己也能暫時輕松些時日,這樣多好也能少操些心了。
當(dāng)然,此時的天鉉真君想法還是太簡單,只能說首座腦洞開的不夠大,他自家的小徒兒還備著驚喜大禮包,在客棧里等著他老人家呢。
說道李晴天此時正在午睡,是的,午睡,自他那日重傷丹田靈力被封,如今他連符錄到不能畫,加上自身無所事事,精神也經(jīng)常感覺到疲憊,可能是身體負(fù)荷重,自行進(jìn)入了偶爾休眠的狀態(tài),他也只能順其自然的睡下了。
他自然不知道,天鉉真君靠著他魂牌牽引,順利的尋到東街迎客來,如同普通筑基修士一番,同樣開來一間天字房,心里想著牽引術(shù)在此處客棧,具體位置在哪里并不明確。
也不知道是何緣故,思索中靈光一閃,想著雷靈力高階傳音符,便回發(fā)出一道飛鶴符,果然周旋飛轉(zhuǎn)間停在天了字一號旁邊,雖不曾見有人收取,但來都來了倒也不急一時,神識時刻關(guān)注著,隨后也干脆的住下了。
…………
李晴天再次醒來,窗外天色已經(jīng)徹底黑暗下來。
李晴天簡單換身衣服,此時身體各方面感覺神清氣爽,看來這一覺恢復(fù)的還不錯,如今靈力被封,這生活上到底是有些困繞不適應(yīng)。
他暫時也沒什么辦法,想到珍寶閣尋些滋養(yǎng)神識的靈物靈丹,結(jié)果被告知有五品養(yǎng)魂丹,最近的拍賣會開在兩個月后,時間上等太久不說,到時也不肯定養(yǎng)神丹效果如何,一枚下去若是只能滋養(yǎng),還不如他自行慢慢蔣養(yǎng)著。
再不濟(jì),他不是還有青玉石床養(yǎng)著,恢復(fù)只能時間的問題,再則待師尊尋來,回宗后,師尊肯定會尋老友天丹為自己弄顆復(fù)神丹,畢竟他還是要參加三個月大比,總不能就讓二師兄一人參賽。
收會心中各種思緒,感覺肚子有些饑餓,想著下樓打算吃點東西,打開陣法禁制正要出門,發(fā)現(xiàn)眼前有張飛鶴符,心里咯噔一下,以為是城主府發(fā)來的,取回手心很快傳出聲:如今,本君已經(jīng)到來,我那小徒兒在哪里,……”。
李晴天聽到此處面色激動,趕緊抬頭望向左右走廊,正對上感應(yīng)到飛鶴符被人收取的天鉉真君,只是天鉉真君現(xiàn)在面色冷靜無波,元嬰期自身氣勢威壓向李晴天……
本著驚喜打算沖過去的李晴天…………
“師尊,徒兒李晴天出了些意外,還請師尊移步客房內(nèi),聽徒兒與你仔細(xì)解釋緣由。”
一道傳音入耳,李晴天站在天字房門口,正滿眼期待的望著天鉉真君,希望自家?guī)熥穑苁栈啬堑缹徱晳岩傻哪抗狻?p> 天鉉真君此時周遭氣氛冷凝,從見到遮掩自身的李晴天,元嬰修士何等的眼力,自然是一眼看穿了他修為的偽裝,心中不解的是,竟然真是雷靈根修士,他實在想象不出來,到底是誰舍得用雷靈根修士來設(shè)局引他來此。
天鉉真君心里反復(fù)猜想,面上冷凝,周身透著陣陣肅殺之氣,李晴天即使不受威壓影響,可元嬰修士自身的氣勢太強(qiáng),好不容易見到師尊,此時還被這般對待,李晴天心里愈發(fā)憂郁了。
不過想著他現(xiàn)在自身身份不明,他瞬間不好了,趕緊先公開誠布道,自己可以尋個地兒解釋。
天鉉真君自聽到傳音入耳,“師尊”二字讓他心生疑惑不解,厲目定定的望向眼前小子,倒不是他警惕心強(qiáng),明擺著被他識破是個小子,偏偏帶著激動驚喜喚他師尊,雖然感覺有些熟悉,也看不出具體的容貌,卻不能否認(rèn)這到底是個小子。
“你是誰——!緣何冒充本君的小女徒?進(jìn)入客房內(nèi),天鉉真君目光如炬射向李晴天,帶著周身元嬰氣勢,張口便是的厲聲審問。
李晴天微皺著眉頭,強(qiáng)忍著神識與身體不適,勉強(qiáng)動用一絲取出儲物身份牌,來不及再次慶幸自己煉體,回想師尊的元嬰一怒,幸虧他如今靈力被鎖不得動用,否則自己怕是要周身靈力絮亂重傷。
還不等他想師尊不愧是元嬰修士,這周身威懾氣勢如虹,以前她穿成李晴天那會,原主惹出那般笑話,到底還是對她手下留情了,不然,他敢說師尊老人家當(dāng)初只需隨意放出一絲半毫,原主定是不敢在放肆,整出個浪子回頭金不換妥妥的。
就這樣頂著師尊周身壓力,等著師尊發(fā)問,李晴天胡思亂想著再次走神之際。
“說,本君的耐心有限,我那徒兒現(xiàn)在哪里,你背后的人到底想要如何?”
隨著一聲入耳怒喝,直到脖頸間攥著一只靈力化掌,差點沒捏斷他喉骨,等反應(yīng)過來后才散去,回神抬頭望向自家?guī)熥穑嫔夏抗馊绲叮凵癫唤?jīng)意掃過,仿佛他就是一只螻蟻,命如草芥…………
李晴天……
為了自身的小命著想,不想做第一個枉死在師尊手下的徒弟,李晴天趁著師尊還有些耐心,趕緊緩解喉痛,輕咳幾聲平復(fù)不適,頂著一臉控訴,結(jié)果天鉉真君氣勢逼人,一臉冷漠視而不見,明擺著給空氣看……
李晴天真真的心酸淚目,只能帶著滿臉無奈,規(guī)矩上前行跪拜大禮,不等天鉉真君反應(yīng)側(cè)目,帶著一身心累復(fù)雜的開口:
“弟子李晴天年庚二十二,半道追著穆晨入宗,據(jù)今日不足三年,半年前經(jīng)歷筑基悟道提升精英弟子,之后留在宗內(nèi)磨煉攻擊法術(shù),直到中途三個月左右,便邀請了新識的兩內(nèi)門弟子,接取了獵殺妖獸取晶核的任務(wù),同連云城與鄭瑩瑩組隊前往迷霧森林,不想中間見過一谷中清潭遇上古陣法?!?p> 說道這里,看著天鉉真君一臉平靜,目光依然是審視警惕。
“只是沒想到,徒兒以為的鎖靈之地,竟然是一佛修刻意設(shè)下的日月轉(zhuǎn)換陣法,主要是用來封印絕靈之地…………”
“絕靈之地,小子接著繼續(xù)說,不用再停下?!?p> 聽到自家?guī)熥鸩荒蜔?,李晴天只好收拾著無奈心酸,平復(fù)心情,帶著少年獨特清朗聲開口:
“徒兒自被空間裂縫卷入后,幸虧了平日修煉功法加煉體,當(dāng)然還有意外收獲的本命法寶,看不出品階的無品蓮臺與降魔棍,關(guān)鍵與徒兒自身佛道雙修更加貼合。”
當(dāng)然隨著他講述的途中,多次發(fā)現(xiàn)自家?guī)熥鹈嫔徍?,周身的氣勢也慢慢收回,雖然講述時有些疑惑不解,李晴天依然不管不問,慢慢把原主記憶中結(jié)合如何得到的功法,修煉的佛道功法,到如今被困到倒霉的靈根突變。
講著講著,頂著面前師尊一臉緩和同情的目光。
李晴天都想為自己再拘一把同情淚,獎勵自己倒霉催的,原來他的修途這般坎坷,能活到現(xiàn)在只是神識受損靈力被封,真真的是太不容易了啊。
“最后,徒兒收獲了紅蓮業(yè)火,取名阿貍,如今正在徒兒識海沉睡,雖然可惜它前些天與金丹魔修斗法中………”
說到此處,李晴天高興的的像個撒嬌的孩子,可以看出心情不錯。
天鉉真君看似平靜聽著,心里默念著金丹魔修,天鉉真君面色變得一冷,看著跪拜在地的小子,對抗金丹魔修,真是長能耐了,雖然暫時難以分辨所述真假,心里并不覺得安慰,最后一腔怒火狠厲,也不知道是沖誰,只能暫時壓下氣怒,接下來繼續(xù)聽著。
“后來徒兒女變男,直接被陣法不定向傳送天劍宗地界,然后直接御使蓮臺到往無崖城…………………”
天鉉真君聽到這么多信息,即使猶豫著不相信眼前男修,可他到底是決定相信心里的直覺,默默取出本命魂牌,掐訣決定使用魂識分辨術(shù)法。
“直到昏睡了八日,徒兒前兩日方才回的城,如今徒兒惹下一身麻煩,不僅神識受損修為被封,關(guān)鍵如今徒兒頂著這一身男修的皮該如何回宗。”
這邊已經(jīng)點亮魂牌牽引術(shù),由不得天鉉真君一臉不可置信,此時,他老人家徹底懵圈了。
想也知道,靈力印記或許可以作偽,靈根也可以洗去,可是筑基修士點的魂牌,本命牌,眾所周知即使是仙人再世,別說是奪舍換芯子,不可能更換出同樣的修士神魂。
直到李晴天徹底去除偽裝,滿目期待的望向他,天鉉真君感覺客房內(nèi)恍如陋室褶褶生暉,仿若花開遍地,都不及跪在他腳下跟前的美少年,只有這張妖孽絕倫,眉間點墜朱砂紅痣,一張美人面,可憐作為師尊,頂著一臉精神恍惚,隨后悶著胸口瞪圓雙眼,干脆被這驚嚇大禮包給震撼傻眼了。
模糊間還想著,如今徒兒女變男,他以后到底該如何給老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