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得知真相,她說他傻(上)
“公主,擦干眼淚,不準(zhǔn)哭。哭是懦弱的表現(xiàn),臣不信公主是弱者?!蓖觐仛懞莺萃崎_我,“別把淚水抹在臣衣衫上,臣不想與弱者同流合污?!?p> 我伸袖三下兩錘得抹干臉上全部的眼淚。
“殤,我不想讓你離開。答應(yīng)我,別離開我。我害怕,害怕你離開以后再也不會回來迎娶音兒?!蔽以俅螕溥M(jìn)他懷里。
“公主,我們都不能為了自己利益那樣自私,在國家大義與一己之私面前,臣選擇護(hù)國。公主,若臣未歸來,你就忘記臣吧。你身上肩負(fù)和親的使命。臣本想凱旋歸來,娶你為妻,現(xiàn)在看來還是要再等等?!蓖觐仛懣粗遥拍顖远ā!肮?,臣若未歸,為了國家大義,你必須去和親,明白嗎?”
如果哭鬧可以解決一切問題,我一定毫不猶豫大哭大鬧一場。
然而我不能,很簡單的一個原因:完顏殤不喜歡。他不喜歡的東西,我厭惡或者直接丟棄;他喜歡的東西,我不喜歡,我甚至可以強(qiáng)迫自己去喜歡,只因完顏殤喜歡,我可以不惜一切的去付出。
“我明白。殤,我全部明白。你若喜歡,我甘愿付出。你愿意娶我,我便數(shù)日子一天一天等待;你愿意讓我去和親,我嫁便是!”我低頭閉眸,“只是…愛久了也會累。殤,我一直違背自己意愿做出你喜歡的事。你就不能做一件讓我喜歡的事情嗎?”
“百里音淚,因為你的選擇永遠(yuǎn)是錯誤的。”
“呵呵!是??!在你眼中,我無論做什么,都是錯誤。而你,不論做什么,我都認(rèn)為正確。也罷,誰讓我喜歡你呢?”我抬頭睜開雙眸,封住完顏殤薄唇,勾上他脖頸,為所欲為。
他唇畔熾熱卻隱隱散發(fā)淡淡的香味,有一點(diǎn)兒像薄荷味。
我們沉淪漫長深邃的吻中,身體逐漸升溫,完顏殤反應(yīng)比我還大,體溫滾燙,肌膚紅潤撩人,我照樣不例外,雙目迷離看著他。
我小臉羞紅,靠在他肩膀上,不過心里面還是甜甜的。
完顏殤伸手摘掉我佩戴的蝴蝶耳掛,丟在地上,含住我耳垂,一陣酥麻溫?zé)岣袕纳下佣?,他就這樣的肆意妄為著,下一秒鐘,扯去我大襖,月白裹衣透露在外,身上猛然間一涼。
潔白如玉的肌膚展現(xiàn)出來,完顏殤低頭,再一次噬咬,畫出一朵朵桃花。
他手不安分鉆進(jìn)我裹衣,往下探去,指尖劃過的地方灼熱。引起我一陣發(fā)顫,體溫越來越高,原本寒冷的我如今卻覺得特別熱。
室內(nèi)溫度漸漸升高,紫檀香爐纏繞著玉蘭香更加迷人。
完顏殤滑至我腰間,餓狼捕食般撲倒我,我躺在冰涼的地上,他趴在我身上,手摸索著想解開我后背的絲帶。
“音兒,音兒。”完顏殤喑啞地呼喚我的名字。
“殤,我…”嬌羞的聲音連我自己都覺得面紅耳赤。
不知為何,我的聲音好像使周圍溫度迅速下降,完顏殤周身體度也在減少,他撿起散落地上的衣衫包裹我身上,翻身起來。
“公主,對不起。微臣逾越?!彼硨χ?,心存愧疚地道歉。
“殤,你沒錯。是我一廂情愿。殤,我說過,你喜歡什么,我心甘情愿給你!”我起身走到他面前,伸手勾上他脖頸,卻被他揚(yáng)手狠狠打下。
“音兒自重。”完顏殤推開我大步離去。
“殤,你停下來,本宮命令你不準(zhǔn)走!”我沖上前大喊,無果。便拎起桌子上青花瓷杯往他身后砸去。
瓷杯落地,摔出清脆的聲響,完顏殤頭都不回,反而加快了腳步,直到木門‘嘎吱’關(guān)上的那一刻,我終于明白什么叫做孤寂落寞。
“完顏殤,你回來,回來可好?”我絕望跪地上,雙手捂住胸口器,抽抽噎噎哭喊。
可是他,再也不會回來了。
我一夢初醒,睡眼朦朧,眼眶旁邊仿佛裹上一層膠,無論怎么睜,完全也睜不開。雙眼特別疼痛,那種疼痛,仿佛就是雙眼被人重重捶打一拳一樣。
刺痛感越來越強(qiáng)烈,我伸手抹去眼眶邊緣黏糊糊的東西。
然而抬手卻不小心抓住一團(tuán)錦被。
我誤以為拓?fù)荜贿€在我身邊,現(xiàn)在看來,我可能被他送回寢宮休息了。
我撫摸著錦被上繡著的花紋,是龍紋和青云花紋。這不是我寢宮的床榻。那么,我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拓?fù)荜坏膶媽m安歇。
我眼睛睜不開,不知道拓?fù)荜皇欠裨谖疑磉?,不過我感覺他應(yīng)該不在。因為我身邊似乎沒有任何人的呼吸聲,我順意往旁邊的空間一滾,空空如也,證明我身邊沒有人。
我長舒一口氣,咬牙揉去眼眶邊上沾得那層如膠一樣的東西,揉掉它們以后,整雙眼睛紅腫,睜開閉合仿佛更加難受了。
我還是強(qiáng)忍下難受,睜開雙目。
明黃的床幔、頭頂上那幅龍紋圖案。無疑不提醒著我這里是拓?fù)荜坏膶媽m,也只有他的寢宮,才會出現(xiàn)這樣的圖案。
靜靜凝望窗幔,看著那些復(fù)雜的圖案,我越發(fā)覺得無聊而又干渴難耐。我兩手慢慢撐起自己身體,讓自己坐下,我想換人幫我倒杯茶水。
外面?zhèn)鱽硪魂嚰贝掖夷_步聲,聽得非常清晰。
隔著窗幔,我清清楚楚看見外面站著兩個人,一位是拓?fù)荜?,另一位是我之前見過的那位少年。我雖然口干舌燥,卻也不著急去喊拓?fù)荜粠臀业顾倚⌒囊硪硖珊?,重新為自己蓋上錦被,打算躲避這里偷聽他們說話。
我不知自己何時變得那么喜歡偷聽別人說話了,或許是時間的流逝,歲月的變遷改變了一個人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