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回來怎么沒讓家里人接?”姜謹打算滿足他這個表演欲,到時候揭穿他,肯定有趣極了。
頂上的燈光傾瀉而下越發(fā)襯得她皮膚白皙,蘇鈞覺得自己好像從來沒有了解過自己的妻子。
現(xiàn)在的姜謹對他來說,像個陌生人。
唇角輕勾,一抹笑在臉上散開,宛如花妖般的容顏瞬間變得靈動起來,妖異美艷,卻帶著致命的毒。
姜謹絲毫不懷疑自己一旦壞了他的計劃,他會把自己扔出去仍外面的猛獸撕碎,這人的性情她不說熟悉全部,但也能窺探一二。
“怎么不說話?”
姜謹揉揉脹痛的太陽穴,神色溫和中夾雜著疲憊,面對蘇鈞,姜謹?shù)恼Z氣說得上溫柔,像極了長輩關(guān)愛晚輩的姿態(tài)。
蘇鈞半響才反應過來,這女人是在充當他長輩?若有所思的眨了眨眼睛,“阿鈞好久沒看哥哥,回來后先去醫(yī)院看哥哥最后一面。”看有沒有露餡,順便掃尾。
面對他這番說辭,姜謹神色未變,心中吐槽:演,你給我接著演,戲精。
“阿堰他,算了,不說了。?!苯旊y掩心中的悲慟,臉色越發(fā)的蒼白。
蘇鈞此刻覺得空氣變得悶熱,不適的站在起來,站在落地窗前,望著底下的車水馬龍,側(cè)對著她,似隨意問一句,“夫人和哥哥的感情很好嗎?”
姜謹啞然失笑,搖搖頭,凝思片刻給出合適的答案,“我和你哥的婚姻本就是各取所需,到底是生活在一起這么多年,多少有些傷感。”說完,若有所思的看著他的面孔。
這張臉,可是像極了他哥哥。
蘇鈞狼狽的別眼開,面對她明亮的眼睛,他有些害怕她知道真相后的神情,是失望,還是無所謂?
他,不敢想。
“二爺?”姜謹略有些好奇望著有些走神的蘇鈞,她這話說的不對?
蘇鈞走近幾步,勾起嘴角,神色又變回了溫和的模樣,“剛剛在想一些事情,夫人以后喊我阿鈞就好,一家人不用這么客氣?!?p> 姜謹欣然應允,“阿鈞,走吧,我們回家?!?p> 說完起身拿著桌面的幾份文件,闊步走在前面。蘇鈞聽話跟著,像極了聽話的好孩子,筆直修長的腿快步走上前,與姜謹并肩。
“夫人,哥哥的葬禮怎么籌辦?”
“根據(jù)你哥哥的遺囑來吧,你哥不是個喜熱鬧的,安安靜靜的?!?p> “嗯,蘇家其他人需要到場?”
“不用,你哥身前就與他們不和,不必要他們擾了你哥最后的清凈,我已經(jīng)交代徐秘書去辦這件事了,晚些時候,我和你去看看你哥?!?p> “好?!?p> 蘇鈞滿意所有的安排,這與他之間的計劃偏差不大。
只是,夫人變了許多,這樣也好,能護好自己。
姜謹一米六八的身高,在蘇鈞面前顯得格外的小巧,穿著七厘米的高跟鞋也才到男人的肩膀處。
蘇鈞側(cè)頭,看向身邊身材曼妙的女人,略帶一絲疑問,“夫人,好像和哥哥說的不一樣?”
姜謹腳步不停,徑直走向電梯處,漫不經(jīng)心的回答,“哦,你哥怎么說我的?呆板,無趣,拜金女?”
一連串的貶義詞從姜謹?shù)淖炖锿鲁鰜?,把等待答案的蘇鈞直接砸的有些懵,臉上都有些維持不住表情,這人怎么回事,不按套路出牌。
“沒有,哥哥怎么會這么說呢,都是夸你的?!碧K鈞感受心跳快了幾分,心一哽,他這算是善意的謊言吧!
說到這兒,姜謹還真來了點興趣,靠在電梯里,饒有興趣的盯著一本正經(jīng)瞎說的男人,眉開眼笑頗為期待的看著他說:“你哥哥怎么夸我的,說來聽聽?!?p> 系統(tǒng):【警告,警告,宿主再次不做人?。?!】
只是說了客套話沒想到會被當真的蘇鈞快速轉(zhuǎn)動腦筋,不敢直視她黑黝黝的眼睛,支支吾吾的想了些好詞,最終選了最適合現(xiàn)在女人的詞語。
“聰明,耐心,漂亮。”這不算騙吧?
心機,隱忍,禍水。
姜謹了然的點點頭,臉上帶著肉眼可見的笑容,顯然被夸得很開心,掩飾的擺擺手,不好意思的笑道:“這話一聽就知道不是你哥能說出來的,你哥可沒你嘴甜,他就是呆子,榆木腦袋?!?p> 說完,生氣的哼了一下,表達自己的不滿。
蘇鈞:????
姜謹看著一個個往下跳的數(shù)字,毫不留情的吐槽,“你哥啊,真是呆板無趣,不懂風情,一天天就會板著個臉,活像個誰都欠我錢的討債鬼?!?p> 蘇鈞不可置信的看著這位背后說他壞人的女人,他剛剛還夸她了,還有那是嚴肅,不是呆板。
“還有啊,你哥穿衣服的品味也是夠土的,不是黑西裝就是黑西裝,一天天穿的像賣保險的,你說,是不是就很無趣?!?p> 蘇鈞微不可聞的掃視一下自己的穿著打扮,挺休閑的。西裝都是穿手工定制,每一件都是獨一無二,怎么會土?
姜謹偷偷抿嘴笑了下,“還有啊,你哥也太不懂浪漫了,我們結(jié)婚紀念日,我的生日都不記得,你說,哪有這樣當丈夫的,阿鈞,你說,是不是很過分?”
蘇鈞的臉徹底黑了,還無法反駁。
自己真當這么無趣?
蘇二爺陷入深深的自我懷疑中,自然察覺不到身邊女人眉目中的調(diào)侃笑意。
……
之后的事情變得順理成章,姜謹接管蘇氏,蘇二爺代理,兩人上臺后,開始一系列的清洗,可謂是天(狼)作(狽)之(為)合(奸)。
一時,人人變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就怕這把火燒到自己的身上。
連蘇家人被打壓得哭爹喊娘,可見,在這兩人面前,誰的面子都不好使。
“大夫人,您不覺得您最近手伸的太長了,薛家的事情你們也要插一腳?!?p> “和林家的合作,您要攪和進去,ZW醫(yī)療系統(tǒng)的研發(fā)您要摻和,導致項目現(xiàn)在審批出了問題,還有W國的市場開拓,您也要和我們打擂臺,您到底想干什么呀?”
薛騰咬牙切齒的看著這位漂亮得過分的夫人,整個都恨不得指著這位什么也不懂的夫人鼻子罵。
薛巖抿著嘴坐在一邊,對于長子發(fā)泄的不滿沒任何阻攔,他心里也憋著一把火,從上個月開始,薛家發(fā)展事事不順,直到昨天,他們才接到消息。
種種的不順,都是蘇家在其中搞的鬼。
姜謹姿態(tài)優(yōu)雅得體的端起素白的茶杯,慢悠悠的品嘗難得喝到的珍品,至于耳邊的咆哮聲,她沒太當回事。
她做這么多,可一直都在等魚兒上鉤,不枉她靜心等著。
既然無法直接滅掉大BOSS,那先砍掉他一只手也挺好。
薛騰陰鷙的盯著面色寧靜,還有心思品茶的姜謹,臉色一變再變,一字一字的擠出牙縫道:“大夫人,你?!钡降讜粫萍?,不會就教給會的人,別在添亂。
“咚?!?p> 清透的響聲震得人精神一怔,薛騰張著嘴,哽咽的吞下后面的話,直視那雙不帶任何情緒的眼睛,心跳加速,額頭上沁出薄薄的冷汗順著臉頰往下流,動都不敢動。
溫暖如春的室內(nèi)瞬間變成寒氣透骨的冰室。
姜謹看人嚇的不輕,想著這人還有用,別開眼,視線落到茶杯中浮浮沉沉的尖葉,莞爾一笑,“年輕人到底是不懂規(guī)矩,火氣也大些,江先生,你說是這樣的吧?!陛p描淡寫的一句話,瞬間把薛騰踩進泥里。
一個四十好幾的人被一個二十幾的女士說不懂規(guī)矩,任誰聽了都得氣的心臟病來。
薛騰呼哧呼哧的喘著氣,想要反駁,一旦觸及到這個賤-女人的目光,臉色立刻白了下來,勉強扯出一抹笑意來應付。
姜謹可不管他底下打著什么主意,她平生最恨兩件事:一,威脅她,二,不熟還要給她擺架子。
剛好,今日他們兩父子直接她的雷點上蹦迪。
不收拾一下,怎么打一巴掌給一個棗。
“大夫人,我們兩家可是聯(lián)姻的關(guān)系,我最寶貝的女兒帶著薛氏百分之五的股份嫁入蘇家,當年你們蘇老先生來求娶我們家姑娘,可不是這個態(tài)度。”說到這兒,薛巖抿了口茶水,皮肉不笑,“怎么,你們蘇家這是要拆橋過河?”
沒錯,是蘇家求娶薛家姑娘。
當年,蘇正和當家,整個蘇家經(jīng)歷過一段低谷期,一度瀕臨破產(chǎn)的邊緣,打著合作的幌子,兩家聯(lián)姻。
薛寧嫁給蘇清。
薛氏入股蘇氏拿百分之五的股份,薛家為表誠意,讓薛家女繼承百分之五的薛氏股份嫁進蘇家。
這一次聯(lián)姻,在當時可謂是天作之合,強強聯(lián)合。
直到蘇堰上臺,蘇家版圖一擴在擴,蘇家脫胎換骨,薛氏手上股份的價值也翻了又翻。
薛家,賺的盆滿缽滿。
姜謹還知道,薛寧那百分之五的股份到現(xiàn)在還掌握在薛巖手上,薛寧根本沒有話語權(quán)。
在她看來,薛家這一步棋走的極妙,什么都沒有出,卻得了蘇家百分之五的股份,一個聽話的女婿外加無數(shù)的資源傾向。
到現(xiàn)在,胃口仍然不滿足,變得越發(fā)大。
薛巖與蘇和正是同一輩人,自然有過交際合作,對于蘇家和薛家的聯(lián)姻合作,他們兩心知肚明。
看著這兩父子怒不可遏的模樣,姜謹知道不能再氣下去了,省得翻車。
嫣然一笑,爽快的給出合適的賠償。
“行了,晚些我會和阿鈞說,關(guān)于薛氏的項目不要碰了,至于損失的部分,你們薛家不是一直想要城南的那塊地,我應了,改天派人去簽合同?!?p> 城南那塊地是蘇氏好幾年前拿下來的,當時不值幾個錢,也一直荒廢,直到最近一年開始流傳說上面想把那片規(guī)劃建成高檔居民區(qū),價格一直再漲。
好幾家公司都在接觸蘇氏,最高出價已經(jīng)達到了四億。
預計等正式通知下來,這價還會往上走。
而姜謹說給就給,立馬能看出在蘇家她還是有很大話語權(quán),現(xiàn)在還不能得罪她,甚至還有要不著痕跡的討好。
能拿到這塊地就是薛家兩父子來蘇家最大的收獲,離開的時候滿臉春光,一臉滿足。
徐楠木奇怪的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被攪和了項目還這么高興?
轉(zhuǎn)頭一想,就夫人那個手段,把人賣了還會倒貼錢倒也不稀奇了。
玖白白
端午節(jié)要不要加更快樂一下??? 有人回復就加,沒人我就繼續(xù)攢攢。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