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脫身,謀劃
尉遲勝帶著心腹手下,急匆匆的趕至總管府西側(cè)的大客房。
他臉色極為難看,因為地上分明有人來過的痕跡!
但他仍心存僥幸,萬一花無夜仍然躲在某個他們沒有注意到的角落呢?
尉遲勝打開書架機(jī)關(guān),進(jìn)入密室。
有著古樸花紋,透著神秘氣息的銀盒盒蓋大開,里面的神農(nóng)佩卻已不翼而飛!
尉遲勝臉色發(fā)白,頹然跪倒在地,好似丟了性命一般!
原來那神農(nóng)佩是他以極為不光彩的手段從神農(nóng)族后人手中奪得,用以治療自己的隱疾。
連宇文化及也不知道,是他用來保命的手段。
神農(nóng)佩沒有了,他的隱疾一旦復(fù)發(fā),必死無葬身之地??!
..........
揚(yáng)州城外。
一條寬約七、八米的清澈小溪,蜿蜒而下。兩岸的樹木郁郁蔥蔥,透著春的綠意。銀色月光灑下,將小溪的秀麗景致映襯的十分靜謐。
時值三更,在這渺無人煙的小溪附近只能聽見夜間的蟲鳴。
“本來還要想著怎么脫身,沒想到從尉遲勝心中讀到密室中是有秘密通道可以逃脫的,可省了我不少功夫......”
花無夜得意的瞧著手中綻放晶瑩光華的神農(nóng)佩。
一旦出城,想找到他就難比登天了!
除非是宇文化及那樣的高手。
現(xiàn)在寇仲、徐子陵應(yīng)該已經(jīng)遇上傅君婥了吧,到底應(yīng)該怎么辦呢?
這大唐世界,在他穿越之前只是他看過的一個小說和電視劇,現(xiàn)在在這個不知名的宇宙中,卻是他生活的世界。
雖然在揚(yáng)州,做了五年的小扒手、小混混,但是,最為一個穿越者,花無夜心中是有野望的。
手握殺人劍,醉臥美人膝,站在那人人羨慕的巔峰。甚至......成仙成圣!
花無夜知道有破碎虛空。
換在是以前,他也只能想想而已。
但是現(xiàn)在有了好感度系統(tǒng)這個金手指,一切已經(jīng)全然不同了。
他要彌補(bǔ)一些遺憾。
傅君婥的香消玉殞是讓他感到痛心的事,作為高麗奕劍大師傅采林的首徒,原著中首個出現(xiàn)的絕色美女。她那充滿異域情調(diào)的絕世美態(tài),外冷內(nèi)熱的獨特個性以及一顰一笑深深了映入了他的腦海中。
他要改寫她的命運。
怎么可以讓她死掉呢?
花無夜目中射出堅定光芒,朝著小溪的下游走去,漸漸沒入夜色中......
這日清晨,揚(yáng)州城外長江江面上,一艘小船中,兩個衣衫襤褸的少年站在船頭,緊張的看著前方,一位高挑窈窕,肌膚勝雪的絕色美人氣定神閑的坐在船尾。
正是傅君婥和寇仲、徐子陵。
原來兩人出了揚(yáng)州城后在長江支流洗澡時巧遇傅君婥,傅君婥問了他們關(guān)于石龍和揚(yáng)州的一些問題,看見沒有探問出什么,便徑自離開。
后寇仲和徐子陵給官兵和獵犬追趕,慌不擇路,遁水游走,卻不慎被湍急水流推送,飛墜高達(dá)數(shù)十丈的大瀑布中,江水翻滾,四方淹襲。二人載浮載沉,幾乎沒頂??煲С植蛔≈H,給路過的傅君婥以繩索救起。
傅君婥面冷心熱,不忍他們就這樣淹死江中。
“停船!”
驚天雷般的暴喝聲在崖上傳來,令人震耳欲聾。
“打雷似的叫聲,是誰?.....”
寇仲、徐子陵驚惶的轉(zhuǎn)頭向崖上望去。
“想不到中土竟有此高明人物。”
傅君婥亦望向崖岸,美目盯視那人。
“聽她的口氣,難道是異族女子?”
寇仲、徐子陵見傅君婥如此說,心中尋思道。
“喝——”
一聲長嘯由遠(yuǎn)及近,來者速度驚人的飛躍山崖。
三人駭然上望,但見一道人影如飛天將軍般撲落,君臨漁船上空,強(qiáng)猛寒勁當(dāng)頭直壓,氣溫驟降,仿若寒冬。寒流無孔不入滲透,來人的身份已經(jīng)呼之欲出——禁軍總管?宇文化及!
“停船!交人!”
宇文化及左手成掌刀,直插而下。
“好深厚的內(nèi)功修為.....”
傅君婥手持御虛寶劍挺身躍上,“兩個小鬼,給我操舵!”
“我們不懂.....”
兩人驚慌失措的道。
“不懂也得懂!來了!”
冰刃來勢狠辣無情,傅君婥本著惻隱之心,決定援護(hù)二人。
“錚!”
宇文化及的冰刃來勢雖急,傅君婥的御虛寶劍卻擋得更快,寒勁被擊落江面,部分水流竟遭凝結(jié)成冰。
凍氣流溢,寇仲和徐子陵冷的牙冠打顫。
“好.....好冷!”
崖岸騎馬的張士和暗暗意外:
“這女子竟能接下總管一擊?”
“姑娘誤趟渾水,錯管閑事了!”
“冰剮萬斬!”
傅君婥能接下自己一刀,大出宇文化及意料,雙手冰刀齊施,削割砍劈,誓要摸清對手虛實。
“玄之又玄一色棋!”
傅君婥運劍成盾,銀光劍影繞身自守,猶如一顆巨大的圍棋白子,盡拒玄冰刀氣!
“崩!”
“搶占天元第一星!”
傅君婥如電般反守為攻,劍尖直刺宇文化及眼目。
宇文化及應(yīng)變奇速,拗腰趨避,轉(zhuǎn)體突進(jìn),反欺身貼近傅君婥空門。
“嚓!”
冰玄勁橫揮動掠割,傅君婥雖然已經(jīng)急撤,仍被寒勁擦腹透體受創(chuàng)!
“看你與他們非親非故,何必強(qiáng)出頭!”
宇文化及嘴邊泛起笑容。
傅君婥抹了一把嘴角血跡,額上冒出些微冷汗。
“厲害!要速戰(zhàn)速決!”
宇文化及乘勝追擊,冰玄勁盡聚鐵拳,疾沖襲前。傅君婥卻旋飛迎上,身形隨回轉(zhuǎn)而越趨快疾。
“連環(huán)提子千目殺!”
“嗤!”
傅君婥籍著離心力加快劍速,御虛寶劍連環(huán)疾刺天靈、咽喉、心坎、肚腹諸般要穴、宇文化及若非有冰玄勁護(hù)體,身上早遭劍鋒貫穿成蜂窩!
劍勁凌厲,宇文化及被逼的墜向漁船。
“快!.....快逃!”
寇仲、徐子陵大驚失色。
但沒跑出幾步遠(yuǎn),只見船首忽然翹起,兩人幾乎要跌倒江中。
“哇!這船怎么了?”
原來宇文化及吸納調(diào)息,周遭氣流盡被牽動扯走,漁船遭壓豎起,足見宇文化及內(nèi)勁吐納之流轉(zhuǎn)何等雄渾驚人。
“小鬼!交出長生訣!”
漁船直立江上,二人快要跌向船尾,宇文化及劈出兵刀,欲先傷二人。
“呀!”
寇仲、徐子陵嚇的魂不附體。
“欺負(fù)兩個不懂武藝的小孩,算什么英雄!”
傅君婥急掠重踏,穩(wěn)住船身,寶劍及時格擋,瓦解冰刀。
“媽的!”
宇文化及心知不除傅君婥勢難得手,向傅君婥猛的轟出冰虎拳氣,傅君婥亦以御虛寶劍神鋒相迎。
“錚!”
傅君婥反手揮送,寶劍劃破冰玄氣勁,力保不失!
“好!再來!”
宇文化及斗的興起,蓄集全身勁力,就要使出看家本領(lǐng)。
“冰河莽莽!”
寒冰拳流猶如天河傾瀉,四面八方攻向傅君婥,要把她淹沒吞噬!
強(qiáng)招臨頭,傅君婥心如止水,觀準(zhǔn)拳路泛起綿密劍海相抗,攻守合一!
“錚!”
“碰!”
拳流、劍海相互抗衡力壓,遮天蔽日,兇險激烈??苤?、徐子陵昂首觀戰(zhàn),看的目瞪口呆。
“咧!”
“嘞!”
“嗚!”
“喔!”
寶劍神鋒劃過,中拳的悶哼聲亦響起。
決定性的一回合交手已畢,過程一瞬即逝,除了當(dāng)局者外,旁觀者也不知道誰占上風(fēng),誰占劣勢?
“大士她打贏了嗎?”
徐子陵望向半空,心中忐忑。
原來寇仲曾在傅君婥詢問他的時候不老實,給傅君婥用飛葉傷人的本事教訓(xùn),油嘴滑舌的他便給傅君婥取了個外號叫“大士”,因為覺得她長的像白衣觀音,以示敬意。
“我不知道.....”
兩人動作快絕無倫,寇仲完全沒有看到。
適才一招結(jié)果不得而知,但見二人各種退開......
宇文化及退回江岸上,傅君婥則落回船頭,壓的船尾離水上揚(yáng)。
宇文化及腿軋馬步站穩(wěn),俯視江上小舟,大聲道:“如此劍術(shù)世所罕見,姑娘與高麗奕劍大師傅采林是何關(guān)系?”
“追都追不上了啦!”
“還用問屁?”
寇仲、徐子陵兩人向著崖邊笑嘻嘻的道。
傅君婥并不答話,傷勢似乎不輕。
但見她插劍入水,卸出寒勁,以減輕傷勢。
“再見啦!有種就追上來,看觀音大士把你煎皮拆骨!”
危機(jī)過去,二人回復(fù)流氓本色,得意洋洋的嘲諷宇文化及。
“姑娘護(hù)著這兩個小子,實屬不智!宇文化及必會再請高明!”
宇文化及盯著遠(yuǎn)去的漁船,厲聲喝道。
長生訣,再一次從宇文化及眼前溜走......
徹底消失不見......
“嗚!”
幾滴嫣紅鮮血落到崖邊的青石上,宇文化及看了眼右臂,額冒冷汗。
傅君婥慘捱冰拳重轟負(fù)傷,宇文化及亦占不了便宜——剛才尤似星行電馳的劍鋒沿著其手臂疾走,破甲切膚,留下觸目驚心的創(chuàng)痕,鮮血裂肌滲流......然而,這只是因為他失卻了兵器之利!
“如果我有佩刀在手,必能取勝!下次相逢之時,我虎嘯神刀誓飲你三人鮮血!”
宇文化及遠(yuǎn)望滔滔江水,咬牙切齒,目露兇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