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劈下馬,拉著馬進(jìn)了樹林子,他藏起來了,那馬也聽話,讓趴下就趴下。
李劈是大氣不敢喘。
二十名將軍,帶著幾十萬的追兵就來了。
為了抓他一個人,竟然動用了這么多的將軍,還有幾十萬的大兵。
他們到了河邊,馬嘶河吼,氣勢嚇人。
他們四處的搜,沒搜到,一名將軍就下令放火。
“放火,他不會跑遠(yuǎn)的,燒死他?!?p> 李劈這牙都快咬碎了,他真是不敢出去。
出去,二十名將軍,加上幾十萬的兵,一頓亂馬,就能把他踩死。
這貨,這個時候也知道要命。
那大火燒起來,樹林也著了起來,李劈當(dāng)時就傻了。
他不敢動,一動,就會被發(fā)現(xiàn)。
大火沒靠近了,那煙就把李劈給熏暈過去了。
他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天黑了。
他身邊躺著那匹火紅的馬,他四周的草,都是濕的,馬也是濕的。
他拍了拍那火紅的馬,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死了,他也明白了,是那馬救了他。
馬跑到河里,把自己弄濕了,然后跑回來,把他四周的草弄濕了,往復(fù),最后累死,燒死了。
李劈大喊一聲。
“痛殺我也?!?p> 李劈用劍挖了坑,把紅馬埋了。
他順著河走,一場大火,還沒有停下來,遠(yuǎn)處還冒著煙。
李劈這是命大,讓紅馬給救了。
他也沒有想到,北方皇,轉(zhuǎn)瞬間,就成了一個落破的,無家可歸的人了。
李劈走到天黑,看到一間房子,搭的跟窩棚一樣。
他猶豫了一下,就慢慢的往過靠,一個老頭子出現(xiàn)了,站在門口看著李劈。
“大爺,迷路了,討口吃的。”
“小伙子,那就進(jìn)來吧,正吃飯呢?!?p> 進(jìn)去,桌子上擺著肉,就一個肉,不知道是什么肉,還有酒。
“你命好,正好打了一只野兔子,這酒是我自己做的?!?p> 李劈喝酒。
“大爺,這是什么地方?”
“北河下游,你從何而來呢?”
李劈說,從鎖陽城來的。
“看你這打扮,還真看不出來你是什么人?”
“就是一個普通的老百姓?!?p> “不對,你這劍,你這衣服,不像。”
李劈根本就不想說實話,他此刻的身份,弄不好就被要了命。
李劈喝完,吃飽,說聲謝謝,就要走。
“你無處可去,這點我看得出來,不如你就跟著我,在這兒打獵,打漁,種地,我年紀(jì)也大了,需要一個幫手?!?p> 李劈想想,確實是無處可去,可是這個地方很危險,如果過了河,那就安全了,他可以再往北走。
“不了,我還有事,過這條河,什么地方有橋?”
“你往下游走,需要十天的時間,才會有橋,不過呢,這十天,你有可能會遇到那些找你的兵。”
老頭的話讓李劈一愣。
“你所擔(dān)心的就是被他們找到,在這兒,我保證你的安全。”
李劈的心里害怕了,這老頭是什么人?恐怕他是誰,他也是清楚的。
“你是誰?”
“就一個種地的老頭?!?p> “這個……”
李劈就算是過了河,他也不知道往哪兒走。
他想想,一個老頭子,也沒有必要害怕,他就留下來了。
每天跟著老頭子種地,打漁,打獵。
李劈確實是高興不起來,原來是呼風(fēng)喚雨的,前呼后擁的,現(xiàn)在可是,孤家寡人一個。
他實在想不出來,這樣的日子要到什么時候。
老頭子勸李劈,天下沒有放不下的事情,放下了,一切就都過去了。
他問過老頭子,他是什么人?
老頭子說,那么多兵找他,還想把他弄死,也不是一般的人,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他現(xiàn)在就是和他一樣的老百姓,過去的輝煌,就是過去的。
李劈不甘心,但是已然是這樣了,他只能是面對。
慢慢的心情也好起來了。
打魚,掉到河里兩次,打獵,讓野豬給拱了一次,種菜,讓老頭給罵了無數(shù)次。
這一轉(zhuǎn)眼,也過去了兩個月了,那天李劈坐在外面躺著,曬陽光。
一個女人的聲音,把李劈嚇得一激靈,在這兒,他兩個月來,見過的人就是老頭子。
李劈一個高兒跳起來,眼前是一個女孩子,大大的眼睛,調(diào)皮的看著他。
“你是誰?”
“你是誰?”
女孩子反問。
“我叫李劈?!?p> “李劈?那個北方皇帝?”
李劈一愣,點頭。
“哈哈哈……”
女孩子大笑起來。
“你笑什么?”
“皇帝,皇帝成這德行了,有點可笑了?!?p> 李劈看著她。
“我爺爺呢?”
這一問,李劈就明白了,這是那老頭子的孫女。
“上山采草藥去了?!?p> 女孩子進(jìn)屋,就開始收拾,洗衣服。
“你多久來一次?”
李劈坐在一邊問。
“不一定?!?p> “家里還有什么人?”
“干什么?”
女孩子不高興了。
“我問你,那邊怎么樣了?就是臥龍城那邊?!?p> “噢,新立了一個北方侯,叫什么不知道,現(xiàn)在挺好的,平安,百姓出出進(jìn)進(jìn)的?!?p> 李劈沒有再多問,看來大勢真的就去了。
李劈沉默。
“不甘心?從北方皇帝一下當(dāng)了老百姓,不舒服了是吧?”
“對,我就不舒服,干你屁事。”
李劈被刺激的,轉(zhuǎn)身就走,還拎著那老破劍。
李劈到河邊坐著,這河水兇猛,每次打魚的時候,都提心吊膽的,那小破船總是感覺隨時要翻。
李劈想,不能這樣,那東晨的翁三應(yīng)該是不會反的。
他要去東晨看看。
他想到東晨,起身就走。
他去和老頭告?zhèn)€別。
老頭回來了。
“我要去東晨了?!?p> “你去東晨干什么?你覺得那兒安全嗎?”
“應(yīng)該是安全的,我的妻子,還有我的老師都在那兒?!?p> “我勸你再等些日子,不過就兩個月的時間,你一露頭,恐怕就會有人報告,你再次被追殺?!?p> “我……”
“你不甘心,這個我知道,在河的對岸,有你需要的一切,只是你得游過去?!?p> “游過去?讓我找死,那河里什么都有。”
“沒這個本事,你過去也沒用。”
“不是有船嗎?”
“那船我不借?!?p> 老頭子到底是什么打算不知道。
女孩子叫他們吃飯。
喝酒,吃飯,老頭子說。
“將來幫你的,就是孔琳,就是我的孫女。”
“她?一個女孩子,開什么玩笑?”
“你自然是不會相信的,慢慢的來?!?p> “這孔琳看樣子不過就十八九歲?!?p> “十八歲,成人了?!?p> 李劈一點興趣也沒有,老頭子年紀(jì)大了,在胡說吧。
李劈還是想去東晨。
他半夜走的,一路他十分的小心,別再遇到官兵,他就倒霉了。
李劈走了十幾天,到了東晨,藏在樹叢中觀察,這要是在以前,就直接的出去了。
海上不時的人巡邏的船只,其它的一切太平。
李劈往碼頭走去。
有兵就喊上了。
“站住?!?p> 李劈站住了,過來兩個兵,他并沒有害怕。
“你干什么的?”
顯然,兵不認(rèn)識他。
“我找翁將軍。”
“翁將軍?現(xiàn)在不是將軍了,你還以為是李劈那傻子的時候?現(xiàn)在他只是總兵?!?p> 李劈一聽也是明白了八九分,這是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