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生之年第一次遇到家人的刁難,心中甚覺悲憤。
回到后院自己的房間,給表弟打電話訴說今兒的事情經(jīng)過,他淡淡跟我說:“姐,我又不結(jié)婚,你現(xiàn)在急需用錢,你不要管她怎么說。”
“我都出院了,過十天就還你爺爺錢?!?p> “你不要跟她太近,她有強迫癥。以前你不在家,她就天天刁難我,后來我出去上班了,她就刁難狗。為了強迫你的狗服從她的命令,直接用鏟子把狗狗的獠牙弄斷。但那狗依然不聽她的命令。”表弟頓了頓,繼續(xù)道:“其實她根本不懂,給予愛和溫暖,才能收服人心,而不是靠暴力和強權(quán)。”
他說得頭頭是道,可我的心扉依然難以平復(fù)。
接而,給母親打了電話,說了自己的遭遇。
母親說:“讓著她,她沒孩子,心理不正常。而且她從小好強,自以為是。你去洛翔家住,不要跟她吵架。吵架只會讓你受傷?!?p> 我心中異常的難過和矛盾——在洛翔家,也會莫名的遭受暴力。沒想到回到自己家依然會遇到刁難和發(fā)生矛盾,這究竟是為了什么呢?
難道我做了什么錯事,該有此劫?
或者是因洛翔沒出息,導(dǎo)致了小姨對我的另眼相看?
要么她因為我找了洛翔,覺得顏面無光,所以才傲慢無禮?
……
其實,我不懂她,就像她不懂什么是相互尊重一樣。
在她的心中,一直以為自己是長輩,就該得到晚輩的尊重與孝順。
可“我們”并非奴隸,要想得到尊重,就得有值得別人尊重的模樣;要想得到孝順,就得有愛護幼小的過往。
若一味的索取,而不付出,天平傾斜,只會讓人遠離。
……
去了洛翔家,每天起早貪黑的忙著制作策劃案,洛翔對我的態(tài)度也改善了很多,說話的語氣都異常的溫柔。
半個月過去了,一百多頁的策劃案基本完善,可還需調(diào)整背景配音及動畫的同步效果。
下午,阿洛對我道:“朋友讓我出去有點事,你今晚把這做好,明天我們?nèi)コ啥?。?p> 我點點頭,淡淡道:“你盡快回來。”
讓他不要在外逗留,是因害怕他再次回到曾經(jīng)的朋友圈子——既然要奮斗事業(yè),就必須擺脫那些不必要的圈子。
畢竟,他曾經(jīng)是個罪犯,認識的人跟我的事業(yè)相沖突。
我更不希望他繼續(xù)跟那些吸毒的人勾搭在一起。
他回答得異常肯定,“馬上回來?!?p> 于是瀟灑的騎車出門。
……
可是,到晚上十點半,他都沒有回來。
當(dāng)我把策劃案全部搞定后,打電話給他,只聽電話另一頭異常熱鬧,于是冷冷的說:“五分鐘必須回來。不然,我走。”
他笑著說:“嗯,馬上?!?p> 可是,等了二十幾分鐘,他才出現(xiàn)在我面前,并笑著說:“你讓我五分鐘回來,我就立馬回來了?!?p> 我冷漠的翻著眼睛瞪他,苦澀道:“出門時說的馬上,沒想到不打電話給你,你還不回來了。你既然想一起創(chuàng)業(yè),就必須得放棄一些圈子和陋習(xí)。你要知道,我們做的事業(yè),決不能出現(xiàn)任何紕漏,不能因個人的陋習(xí)或個人做出一些觸犯法律的事情而導(dǎo)致全體人員的損失。如果你做不到,那就自己去找工作討生活。”
我說得很含蓄,只因怕傷了他的情面——若我直接說他跟狐朋狗友一起玩耍沒任何意義,或者說他跟酒肉朋友一起吸毒會毀了未來整個團隊的付出,那是否會讓他覺得我不信任他,而導(dǎo)致他跟我大吵大鬧,又拿我的生命威脅恐嚇我?
現(xiàn)在在保胎,不能拿孩子及我的生命作無畏的犧牲。
其實,阿洛這樣的男人,不僅不笨,而是異常聰明,對于旁敲側(cè)擊定會明白。只是在他不愿意達到某種結(jié)局時,就會變得蠻不講理,甚至傷害別人。
因為他這種人,只愛自己。
……
一夜無眠,不知為什么,在阿洛家沒法入睡。
昏暗的燈光籠罩在如同墳場的樹林中,讓人覺得此處陰氣很重??墒篱g并無鬼怪,這樣的氛圍也只是人為。
不知道為何他們一家人能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中安居樂業(yè),并信奉迷信,甚至傳播迷信思想?
有人會問,為何如此說?
因為他家墻上貼滿了各種神像,甚至洛父每晚酒后,都要大肆吹捧自己遇到各路神仙的事兒,哦,還有關(guān)于洛翔是黑龍投胎的故事……
第二天一早,起床收拾好東西,準備前往成都。
洛星星非要我們一起送她去幼兒園,于是阿洛對我說:“我們一起送她去幼兒園?”
我欣然同意,背著電腦,乘車去了幼兒園。
當(dāng)牽著她那肉嘟嘟的小手,進入園區(qū),將她送到教室門口時,她突然大哭的抱著我,嚷著說:“媽媽,我不想讀書,我要跟你一起去成都。”
我蹲下身子,跟她說:“乖寶寶都要上學(xué)讀書,只有上學(xué)讀書才是我們的唯一出路?!?p> 她繼續(xù)哭鬧,最后直接坐在地上,抱著我的小腿。
阿洛見狀,氣得將她扛進教室,并跟班主任劉老師各種拜托后,才離開教室,前往教師辦公室,找另一個熟悉的老師詢問洛星星的在校情況。
身材高挑的王老師淡淡道:“洛星星在學(xué)校很自閉,你們作為家長應(yīng)該多陪陪孩子。最近她因為有了媽媽,變得比以往要外向一些?!?p> 我只淡淡的微笑著,并未發(fā)表任何言論。
阿洛卻張揚的說:“我們還有事要去成都,娃娃就拜托王老師多操心了?!?p> 我們穿過充滿童趣的過道,馬不停歇的再次乘車去華陽亮姐家。
……
當(dāng)濤哥在亮姐的催促下回到家,坐在沙發(fā)上,接過我的蘋果電腦,打開策劃案時,并沒觀看的舉動,而是問我:“這是你做的?”
我“嗯”了聲,道:“昨晚上發(fā)到你郵箱了,這和你郵箱的版本是一樣的。”
他淡淡道:“郵箱收到的版本在線不能看,也下載不了?!?p> “我同時發(fā)送給自己的QQ郵箱,能在線看,也能下載?!?p> 我的反駁仿佛搞得他有些不愉快。
只見他隨手翻閱了幾頁,便不耐煩的問道:“你知道什么是對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