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納森·齊特林,是美國中央情報局派遣到這個關(guān)卡的高級特工中的兩人之一,他在加入中央情報局以前,也是一名優(yōu)秀的海豹突擊隊的隊員。
雖然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離開軍隊很多年了,但是他依然懷念曾經(jīng)的軍旅生涯。
那是因為雖然曾經(jīng)在軍隊里的時,也難免會在一些特殊的戰(zhàn)場上遇到必須開槍殺平民的事情,不過不管怎么說都是“美利堅式的合法合理的”,內(nèi)心多少都會有一些安慰。
但是自從加入中情局以后,那心底最后一絲安慰也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遠(yuǎn)離人群獨自坐在吊床上的喬納森,按時拿下了掛在脖子上的“藥盒”,倒出了一藍(lán)一綠兩種小藥片。
仰頭將藥片吞下去以后,喬納森躺回了吊床上,看著熱鬧的人群,他少有露出了放松的笑容。
“這一次干完就應(yīng)該就能收手了吧!”喬納森幻想著未來的退休生活,嘴角的笑容更濃烈了。
可就在他要閉上眼睛開始休息的時候,人群里卻爆發(fā)出來驚慌失措的聲音。
“喬治,你怎么了,喬治!”
“羅尼也不行了!”
“福克斯也是!”
喬納森猛的從吊床上翻了下來,用力推開聚攏在一起的人群。
一推開人群他就看到七八個傭兵,滿臉紫灰的倒在附近的傭兵的懷里沒有了生息,有兩個傭兵雖然還活著,但也在那里口吐白沫不停地抽搐,看那個樣子也是活不了多長時間了。
“這是急性氰化物中毒,食物有毒,所有人立刻去催吐!”擁有豐富經(jīng)驗的喬納森一眼就認(rèn)出了他們是中毒了,他大聲的向著沒有中毒反應(yīng)的傭兵下達(dá)了命令。
“氰化物!”傭兵們一聽頓時就愣住了,隨后快速的向著外面的飲水車跑了過去。
喬納森沒有出去,他是一個小時之前吃的羊肉,按照時間來推算,如果他吃下去的羊肉有毒,他早就死了,也就沒有催吐的必要了。
但到現(xiàn)在為止,他連一點不良反應(yīng)都沒有,所以他很清楚自己并沒有中毒。
“三號,快過來,我想我找到了毒源了!”另外一名機密特工從廚房里拿端出了一個臟兮兮的油瓶,油瓶里還有一小半的油,這名特工是個亞裔,個頭還比較矮,但是身材看上去很精干。
三號是喬納森的代號,也是他在退休以前唯一的稱號,也有可能是刻在他墓碑上的名字了。
“這個油瓶我之前檢查過了,這個氰化物不是油瓶自帶的,應(yīng)該有人后投放進(jìn)去的!”喬納森十分肯定的說道。
“你是說有內(nèi)奸!”
“對,把他們?nèi)空羞M(jìn)來,進(jìn)過廚房就那么幾個人,稍微一排查就應(yīng)該能查出來了!”
“砰砰砰……”
“哪來的槍聲!”
喬納森的思緒很清晰,動作也很快,但他根本沒有想到他的對手,是一個多么陰毒的戰(zhàn)場屠夫。
安德烈能擁有戰(zhàn)場屠夫這個稱號,除了優(yōu)秀的戰(zhàn)斗素養(yǎng)和對伙伴的無比忠誠以外,就只剩下來一顆陰毒的黑心了!
那是一顆殺人如麻的黑心。
五分鐘以前,安德烈再一次竄回來石頭后面,只是這一次他手中拿的不是匕首,而是裝氰化鈉的小玻璃瓶。
“陳,不要想太多了,這幫人說句難聽的就是一幫侵略者,雖然我不知道他們是究竟為了什么才來這里的,但是為了一己私欲就要擾亂一個國家的安寧的侵略者不值得同情和愧疚,因為他們應(yīng)該知道當(dāng)他們選擇做別人“手中刀”的時候,就一定會有被折斷的那一天!”
安德烈一邊鼓舞著陳佺,一邊把小的玻璃瓶上的橡膠氣壓口拔了下來,把原來的瓶塞又塞了了回去。
原來滿滿一瓶的氰化鈉,現(xiàn)在只剩下的一半不到了!
陳佺晃了晃腦袋,安德烈的一席話猶如驚天霹靂一樣徹底點醒了他,雖然安德烈的話語有點粗糙,但是他說的沒錯,哪有對侵略者愧疚和仁慈的,誰讓他們選擇了這條路?
在自由的美國,找份賺錢少的安穩(wěn)工作不好嗎?
“你再休息一會,我去看看明早我喝了我特別制作的蜂蜜水,有哪一位客戶想要反饋些什么!”安德烈看到自己的話語起了作用,再次拍了拍陳佺的肩膀,幽默的開了個玩笑,并從腋下的槍套里掏出了自己的寶貝手槍。
陳佺聞言翻了個白眼,要是有人能夠喝了混有氰化物水還能活下來,那他肯定會抱怨這個“蜂蜜水”有點澀!
砰砰砰……
安德烈猶如地獄中的勾魂使者一樣,從他手中的槍管理射出的每一顆子彈,都會綻放出一個紫紅色的花朵。
其實安德烈的這一舉動有一些多余,因為大部分美國佬都直挺挺地躺在地面上一動不動,只有兩三個抗毒能力比較強的家伙還在那里不停地抽搐。
他們也是安德烈重點招呼的目標(biāo)。
“二十五,二十六個,二十七個!嘿嘿嘿,算上倒在里面的四個,死了三十一個人數(shù)部不對啊,看來還有兩個漏網(wǎng)之魚?。 睂χ總€尸體的腦袋都補了一槍以后,安德烈慢慢悠悠的走到了小樓的面前。
安德烈現(xiàn)在并不害怕有人會給他開黑槍,剛剛到家不到的時候,如果有人想暗算他,早就開槍了,哪里還會給他一槍一槍的進(jìn)行補刀的時間。
小樓里絕對還有人,只是他們并不準(zhǔn)備用槍解決自己,至少他們現(xiàn)在不會率先開槍。
安德烈明白,他們這是害怕除了自己以外,還有其他人在周圍埋伏著,要是搶先干掉了自己,剩下來的談判就沒有辦法談了!
安德烈猜的沒錯,喬納森和另外一位機密特工的槍口早就指住他了,只是他們現(xiàn)在除了干掉安德烈以外,更想的是通過談判讓安德烈離開。
因為雖然安德烈?guī)е嬲?,但他們還是認(rèn)出了安德烈的身份,畢竟每一個別國的戰(zhàn)場屠夫都在各大情報組織的最顯眼的榜單上掛著,所以就算是蒙著臉?biāo)麄円膊豢赡懿徽J(rèn)識。
戰(zhàn)場屠夫要是那么好殺,還會被掛在最顯眼的地方嗎?
更重要的是,喬納森他們兩人的任務(wù)是攔截有可能到來的突尼斯總統(tǒng)車隊!要是完不成任務(wù),即使他們能殺死安德烈,等待著他們的有很大幾率的還是死亡。
他們不是雇傭兵,他們是特工——沒完成任務(wù)的特工一文不值。
美國中央情報局在世界各地有超過五萬的外勤人員,間諜,特工和殺手,所以死上一兩個特工完全沒人在乎。
陳佺小心翼翼的跨過了滿地的尸體。
突然,他停下了腳步,他看到了那個大餅?zāi)槒N師,只是他與之前的欣喜表情不同的是,他現(xiàn)在面容猙獰,額頭中央更是破開了一個指頭大小的血洞,紫紅色的血液緩緩的從血洞里面向外涌。
看來一會以后,陳佺抬腿跨過了尸體,轉(zhuǎn)身向著安德烈走了過去,最終和安德烈站到了一起,靜靜地看著面前的小樓。
“出來吧,就我們兩個,想要談就談一談!”安德烈向著小樓吼了一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