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樓秘閣,這里不是尋??腿四軌蜻M來的,據(jù)說只有郡城之中真正的大佬才有資格。
這天有個躡手躡腳的身影偷偷摸向秘閣,而那些百花樓主重金請來的護院打手竟不敢阻攔,那人小心翼翼地做了個噓聲的動作,于是一路上的護院和丫鬟也不再聲張,直到那人來到一個位于中心的僻靜房間外。
“是婉清嗎?怎么又來看姐姐了嗎?”屋內(nèi)一貌美女子整了整衣襟,扭頭對身后男子使了個眼色。
偷腥不成的男子恨恨的碎了句嘴,躲入床帳后面。
她叫司空虞菊,是郡城司空家的成員,但不是生于司空家主室而是出生于側(cè)室,一支算是家道中落的旁支。
所以十年前她才會被迫執(zhí)行司空迥安排的那個上不得臺面的計劃,以自己的身體去招攬百花禪院高手慕云煌,十年來她出彩的完成了家族給予她的任務(wù),同時也借助家族勢力將百花樓打造到了今天這個程度。
對于司空婉清這個司空家的掌上千金,司空虞菊的感情很復(fù)雜,為了生存她甘愿對任何人做任何事,她本假意交好這個任性的表妹,可是當(dāng)真正的面對司空婉清時她卻不全是惺惺作態(tài)了,她對這個表妹的憐愛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
或者說她在呵護一個自己注定無法擁有的純真。
司空婉清:“姐姐怎么知道我來了?”
司空虞菊捏了表妹的小臉道:“因為姐姐也正想著婉清呀!”
此時最憤恨的便是床帳后面那人了他在心中念到:“兩個小騷貨早晚要將你們一一弄到床榻上去?!?p> 此人是誰?其正是在江湖上小有名氣的”南河十公子“之一石濤。
司空一姓最早起源自上古五帝時期官職,與當(dāng)今皇家姓氏司馬如出一轍。由此可見司空一族的源遠(yuǎn)流長,數(shù)千年來朝代更替,司南郡的司空卻是碩果僅存的一脈。
到了魏朝開國以品序論身世地位的時候,司空一族得以評得中品十族之列。司空一族憑借深深刻在骨子里的為官傳承,使得他們在官場上如魚得水,到了咸鼎朝更有司空胥位列禮部尚書的廟堂高位。
司南郡作為司空一族的發(fā)家之地,現(xiàn)任家主司空迥掌一郡權(quán)柄,而此時的司空一族也變得強盛異常,四處開枝散葉相鄰楚州中州揚州都有司空一族的子弟為官。
這次司空迥大壽既是司空一族的一次大集會,司空一族也有試圖將門閥品序由中品升至上品打算。為了給這一盛況添彩,各地的司空族人皆拿出這些年所得的異寶為族長司空迥賀壽。
其中猶以楊州督尉司空毅的錦繡龍紋珠最為奪目。據(jù)傳錦繡龍紋珠大如鵝卵其質(zhì)地似玉石又似琉璃,隱約可見其內(nèi)如同名家筆下的一幅錦繡山河圖,更妙的是在河山之上還盤旋一騰云駕霧的青龍,故名錦繡龍紋珠。
壽誕前一日,司空家分居各地的宗族主要成員皆已回到桐城司空府,這天晚上作為族長的司空迥將聚集司空家的各地當(dāng)家人,在府內(nèi)集會。
雖說每三年就有一次集會,但這一次恰逢司空迥大壽氛圍也更為喜慶了一些。
以往在家族內(nèi)為各地資源勢力爭執(zhí)不休的幾個老頭子,似乎也暫時放下了芥蒂,這不歷來就有明爭暗斗傳言的老三司空密和老四司空赤,竟然是同坐一輛馬車來到太守府。
此次集會司空虞菊也參加了,作為女人本是沒有資格出席這樣盛大的司空家集會的,這一次是司空迥少有的網(wǎng)開一面。
“三叔公四叔公好!”司空虞菊施了一個女子禮柔聲到。
“是虞菊侄女呀!一晃眼出落成大姑娘了,我們這幫老頭子,老咯!”
司空虞菊:“三叔公哪里話,您的身體好著呢!我最近得了幾株上等人參明兒就送到二位叔公府上?!?p> “還是侄女孝順呀!”
司空虞菊:“兩位叔公先聊著,我先去拜見家主?!?p> “老三呀!怎么樣眼睛都看直了吧!”
“老四你還別說這小妞兒那屁股那腰肢,絕對是床上尤物啊!”
“老三?。≌媸菫槔喜蛔鸢。偛胚€一口一個侄女的。”
“哎!我說老四當(dāng)年她娘年輕時你還玩得少嗎?”
“哈哈哈!”兩個頭發(fā)虛白的老頭都發(fā)出猙獰的笑聲。
這時候兩個老頭自是沒有注意到,跟在他們身后的三個仆役早已神不知鬼不覺的換了人。
由于內(nèi)堂議會仆役不允許進入,”三個仆役“便在外面等候,順便在太守府內(nèi)有目的的閑逛。
趙小從:那兩個老家伙真是壞得很?。?p> 簡犀:世上之人那有干凈了的,這些豪門大族內(nèi)部啊!遠(yuǎn)比你想的還要不堪。你們可知剛才那女子是何人嗎?
“不是叫什么虞菊嗎?”
“司空虞菊,百花樓幕后真正的主人?!?p> “原來百花樓是司空家在把持呀!怪不得能夠做得這樣大?!?p> “你以為真是傳言說的那樣是百花禪院的還俗僧人慕云煌嗎?他一個六根清凈的僧人即便武功高強也不可能將偌大酒肆經(jīng)營的如此地步?!?p> 劉義兵這才意識到桐城的水還不是一般的淺啊!自己此來到底是對是錯。
趙小從:“白豆腐沒想到這太守府這么大,而且往來這么多人會不會有人認(rèn)出我們?”
簡犀笑道:“真正的大賊哪會這么好辨認(rèn)?!?p> “我聽說書的講盜賊都是黑布蒙面身穿夜行衣的!”
簡犀:“你看??!這府中在你眼中最尋常的那些男女老幼都可能是滔天大盜,唯獨那些賊眉鼠眼的裝模作樣的不可能是,不夠格??!”
劉義兵:“我說你們是來夜游太守府的嗎?”
劉義兵顯然煩這兩人一路的嘮叨了。他不過是想混進來看能不能碰到韓君,只要確認(rèn)他沒事自己也就放心了,至于幫簡犀偷東西也只是湊個熱鬧,沒想到這兩人倒顯得跟沒事干一般,蟲子話多那是不懂事,可你一個揚名天下的大盜燕子輕,也不能由著他吧!
“劉兄別急,其實我之前早已進過幾次太守府了,對這太守府的構(gòu)造布防早已門清,只是我要找的那件東西今晚才能到這太守府的寶庫,所以現(xiàn)在我們要做的就是等?!?p> 劉義兵:“等什么?”
“等那件寶物入庫。”
話分兩頭此時在太守司空迥的書房內(nèi),司空迥正與他的女兒司空婉清談話。
司空迥:“清兒??!女孩子不要一天總是大大咧咧的!要矜持,不要什么話都跟別人講,你說的是心里話,他們聽的是笑話。你始終有一天要離開爹,嫁人的,爹是不可能照顧你一輩子的?!?p> “知道了爹,你都說了八百遍了,沒什么事的話我先走了?!?p> “你呀要是能學(xué)到虞菊的十分之一,爹也就不用替你操心了?!?p> 可惜還沒等司空迥說完司空婉清便一溜煙出了房門。
走出房門的司空婉清心想:“虞菊姐姐今晚來府中參加司空家的議會,那么她那秘閣不就沒人了嗎?嘿嘿!我就偷偷過去藏起來嚇姐姐一跳?!?p> 打定主意的司空婉清溜出了太守府徑直前往百花樓。
然而等待她的卻是一場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