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98號有人探監(jiān),五分鐘后出來?!?p> 時間明明才過了2個月,身著西裝革履,不可一世的冷遇,歷經(jīng)兩個月。
從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叱咤商場的戰(zhàn)神,變成了一個面黃肌瘦,瘦骨嶙峋的中年大叔。
雖說,冷遇的地位已經(jīng)是無可動搖的只手遮天了。但,在幾位警察同時見證他殺人之下,任他可無法無邊。最終,也敵不過法律的制裁。
歷經(jīng)幾個月登頂熱搜,每日日報,法庭官司后。冷遇仍是無力回天,鋃鐺入獄。
最終認(rèn)輸了,輸給了一個他覺得連垃圾都不如的女人。沒想到最后,是她掌控住了他的命運。
他,冷遇,居然陰溝里翻船。
這個女人,愛他,勝過了自己的生命,以自己的生命為代價,也要讓他,記住她一輩子。
但他一身的傲骨,好像是無法用時間來泯滅的,這是深到了骨子里的傲氣。只是走出探監(jiān)室步伐,比任何時候都要沉重。
他拿起了探監(jiān)室的話筒,望著這兩個月以來,一絲變化都沒有的蘇霓。
這是蘇霓,第一次探監(jiān)。
他并不意外,不管是時間上,還是來者上。蘇霓的到來,都是必然的。
兩人就這樣拿著話筒,無言的望著對方,沒有眼淚,也沒有情緒。
“你恨我嗎?”
此時的冷遇,居然放下了一身的傲氣,就好像卸了氣的皮球。
渾身都是破綻的,望著眼前的蘇霓。連看守犯人的獄警,都嚇得吃了一驚。
這真的是那個有仙人之姿,傲氣得令人肅然起敬的冷遇嗎?
冷遇剛進來時,同時被十幾個犯人毆打到吐血。仍能像是一座不會動搖的大山,硬氣的逼自己站起來,霸氣的承受著這一切。他的天生傲骨不是偽裝,也不是后天修煉,而是渾然天成的身體一部分。大家都未曾見過,如此沒有設(shè)防的冷遇。
現(xiàn)在他的松懈,脫去了身上的光彩,就像一個普通大男生一樣,望著眼前自己心愛的女孩。然后,他居然落淚了,他居然落淚了。
他可曾是被打斷過幾條肋骨,都可以悶聲不響,硬撐著自己站起來的冷遇啊。
可是,他現(xiàn)在?居然落淚了。
蘇霓望著冷遇的眼淚,沒有像旁人一樣震驚。卻也是,她與他婚姻這么久以來,第一次看到他的眼淚。
原來不死戰(zhàn)神,也是會有眼淚的。他是真的很愛自己。
可,她卻沒有因他的眼淚,有一絲的動容。
“你其實可以不殺她。”
她?又是誰呢?
“我不殺她?留著你一輩子愛著她嗎?蘇霓?”
冷遇除了眼淚以外,第一次有了激動的情緒,就像是一座忍耐已久火山,終于燃爆底線,從而爆發(fā)。
蘇霓頓時胸口一悶,去沒有言語。
卸下了傲骨的冷遇,就是一個求愛不得的小孩,因得不到糖果,在苦苦哭鬧。
“蘇霓,我的妻子?我冷遇的妻子?居然喜歡一個女人!唯一讓我冷遇看得上眼的女人,居然不愛我。我居然輸給了一個女人!一個在我眼中垃圾都不如的女人!”
冷遇激動地站了起來,又被獄警按了回去。要不是這厚厚地監(jiān)獄大門,他現(xiàn)在一定會死死的揪住蘇霓,問到底為什么。
蘇霓的手,在顫抖,在無限的發(fā)抖。
他說的沒錯,她就是愛夏笠箜,很小很小的時候就喜歡她。
這就是,她藏在心中,藏了許久的秘密。夏笠箜,就是她心目中的,白月光。
“你愛她,我就徹底把她毀了!我以為這樣你就會死心!但我卻沒想到,我一直沒得到的你!居然為了她!愿意把屈身自己給我!就只是為了她!你居然愿意用自己的身體,來交換她!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的你丈夫!我是你的丈夫,居然要用這種方式!才能得到你!你有知道?知道我有多恨她嗎?”
冷遇發(fā)瘋似的吼叫,靈魂的怒吼,似要把這監(jiān)牢刺穿。他也知道,有些話他不說,以后都不會再有機會說了。他這可能,是他最后一次,見蘇霓了。
蘇霓冷笑,有眼淚滴落,卻不是因為冷遇。
“丈夫?你說?你是我的丈夫?嗯,今天過后,就不是了。我已弄好了離婚協(xié)議。你簽,或不簽。都已經(jīng)是定局。”
冷遇突然失聲,頓時茫然的掉落在地。丈夫?他已經(jīng)不是蘇霓的丈夫了?
呵,到頭來,他做了一切,一切的一切,一切一切的一切。
不過,都是為了蘇霓而已,為了得到她的愛而已。為了能得到她的愛,他究竟為她殺了多少人?
結(jié)果,她說?我們離婚了,他不是她的丈夫了。
他說聽到她說的最后一句話是。
“我這輩子,最后的念想,不過就是,不是冷太太而已。”
蘇霓眼眸里劃過一抹陰桀,眉宇中卻是多顯愉悅。
是呀,她解脫了,夏笠箜也解脫。
而,冷遇?
她臨走之時,回身最后望了一眼冷遇。
冷遇,你這輩子,費盡心思,機關(guān)算盡,都不會得到自己愛的人。
你是,我是,夏笠箜亦是。
冷遇知道,這是蘇霓的最后一眼。
眼眸中沒有絲毫的憐憫,而是目空一切的靜如死水。
是他心狠嗎?他是反派嗎?他是惡人嗎?
是呀,他是,他為了一個人摧毀了不知多少人的人幸福。
他顯得那么惡劣不堪,不過是因為不是主角而已。他厭倦的所有情情愛愛,不過都是因為,他自己得不到。
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那么,他也是,可恨之人,必有最愛之人。
蘇霓,這輩子到死,你都是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