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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又又又出征啦

第五十六章 被擄

陛下又又又出征啦 陳浮華 2557 2020-11-30 14:57:20

  讓時何之問安的人正是大洪最尊貴的人——我父皇。

  “何人如此放蕩!”張文山本能的擋在我父皇前面,橫眉怒視略顯輕佻的時何之。

  “這是……”

  張文山終于注意到反常,即便他認不得宜諭州也認得我與余寒仙。但是震驚后便是閉口不言,默默與時何之對峙。

  “這位公子卓爾不群智謀無雙,必然非池中物。但不知是何事,竟不惜以挾皇子?”我父皇看起來淡然自若,毫不憂慮。好像他有百十兒子丟我一個不足為惜一般。

  時何之盛氣凌人環(huán)胸岔腿而立,他瘦瘦弱弱這般站有種頭重腳輕的滑稽之感,溫柔的聲音大聲說時總顯得輕?。骸霸谙孪胍獣x陽?!?p>  “你這無禮……”

  陳章良輕輕拍張文山的肩膀,張文山的怒火戛然而止,但被綁在時何之旁邊的我仍然感受到了通天怒氣一直盯著我們這邊。

  太蠢了。

  我忽然從張文山被激怒的樣子上看到我自己,果真是旁觀者清,原來自己平日在他人眼中也是這般愚笨。我父皇已然果斷判出時何之的厲害,我三人被綁于此正證實營寨中已無人可救我們,恐余楚擎也不敵這眼前少年郎。無論他是偽裝慢惰還是當真傲慢已經(jīng)不重要了。

  我隱隱有些擔憂,時何之的話向來都會實現(xiàn),他說他要晉陽……

  “你用什么交換?他們?”

  “當然不是,他三人的價值當然比不得晉陽之城。這不過是附屬品,不過附屬品的價值當然還是取決于主物的價值,就如貴妃娘娘。”

  “聰明?!?p>  陳章良和時何之像是達成了某種共識,但我心中當真不是滋味,我與我最愛的人被比作附屬物,尤其這種看法還是從我最尊敬的人那里得到認可。

  “在下以大洪日月為條件換取晉陽之城,一城換日月。在下不才,此事當然難以抉擇,三日之后便是交互之時。圣旨不臨,吾將自取,以慰生靈。”

  時何之吞吐閉合,言語張揚。他舉手投足字字句句盡顯狂傲,這些時日他似乎在慢慢蛻變,從清雅公子變成冷孤逆臣。他的人到了,用兩輛牛車將我三人從我父皇的面前帶走,他的動作是那樣充滿漏洞,但是沒有一個人阻止他帶走我。

  宜諭州與余寒仙被關(guān)在籠子里,而我因為“身份尊貴”被許與時何之同乘一輛馬車。這馬車內(nèi)置普通極了,但倒也舒適。

  “餓嗎?”時何之捻起桂花糕放于我眼前,劃過我鼻尖最后落到我唇前。

  我張開嘴發(fā)泄似的一口吞下,連帶著咬了他手指尖一下。嚼嚼嚼……桂花的甜香在唇齒間順滑,這柔情之香竟讓我瞧著眼前這人有幾分順眼。

  我想母妃了,我難過的時候母妃和姑姑也喜歡喂我吃糕點哄我開心。

  “別哭。”

  “沒有!”

  “張嘴?!?p>  我邊流淚邊吃著喂過來的桂花糕,漸漸地我視線模糊。

  “我們是敵人。”我悶悶不樂地拒絕了他的茶,終于想起自己的使命?!澳阆胱尡镜钕聵凡凰际瘛!?p>  時何之將我攬入懷中,又用手絹替我擦拭嘴角的碎渣:“時某是讓殿下及時行樂?!?p>  我一把推開他并給他個大嘴巴子。

  “不合適。而且本殿下已經(jīng)不是小孩了,就不勞煩時先生費心照顧。”

  “殿下就是孩子啊。”

  “哼。再過兩年本殿下便要娶妻了。瞧你這樣便是孤家寡人,咱們可不一般,略略略?!蔽异乓芈N起雙腿。時何之忽然沉默不語,我想他一定是在羨慕我,自顧自地吃起來,不過這糕點吃起來沒有剛才的香了,果然吃東西還是搶別人的更好吃。

  馬車走了許久,我掀開帷幔往外看發(fā)現(xiàn)天色竟然又亮了,怪不得方才如此餓。自從我說完要娶妻之后時何之便閉目養(yǎng)神,我也有機會偷看外面的景色。

  去晉陽之后我應該沒機會逃跑,那就必須在入城前逃跑。我猜我父皇必定不會用我與他自己的性命作為交換,但是……時何之的意思并非以我換我父皇,而是讓我父皇自己換自己。

  那是什么意思?

  不過換位思考,若我是父皇,肯定不會用自個兒的命去救一個處處不如人的孩子。說到底我也不過只是投胎時幸運罷了,像我這種套在皇室頭銜下的孩子,只要他想,生十幾個肯定輕而易舉。

  托時何之的福,我終于認清人如草芥到底是何意思。我陳列清,干啥啥不行,自我否定第一名。

  “你睡著了?”越想越氣的我踹了那個清瘦的人一腳,總覺得他若是不犯狂病,來陣風就能給他撲扇走。

  時何之的睫毛輕輕震顫,與宜諭州那種妖孽羽扇似的睫毛不同,時何之的睫毛與他相貌般淡然如菊,像松針密集卻又平瘦,恰到好處。

  “是。要到晉陽還需大半日,殿下得空不如休息一番。不然到了晉陽殿下急于籌劃逃跑路線便沒有時間休息了?!?p>  “你欺人太甚!”

  他這意思就是我在路上跑不了?太小瞧我了吧。本殿下這就跑給他看!

  經(jīng)過我謹慎嚴密的估量,時何之作為習武之人,在他神志清醒情況下逃跑有極大可能將與他正面交鋒。必須讓他真正昏過去。

  但可惜的是我夜里出來時就只穿了里衣,備好的藥、暗器都沒帶。若此次有幸脫逃,以后睡覺我都帶著藥。咦,那這么說這個陰狠狡詐的家伙身上肯定藏著咯。

  我慢慢挪到時何之旁邊,湊上去探他鼻息,雖很淺但平穩(wěn)且起伏有序,當真是酣眠人應有的氣息。于是我屏氣凝神用我自己覺得最輕柔的動作將手絹搓成小棍般伸進他的袖中內(nèi)袋。然而執(zhí)著于感受他內(nèi)袋位置的我并沒注意到自己離他越來越近,也沒注意到有人正注視著我。

  直到我隱隱不安,做賊總要心虛,抬頭剛好撞上他直白熱烈的雙眸。

  呃。

  “殿下最好老實點。不然某會讓殿下知道這世上還有一種人有斷袖之癖?!?p>  這話嚇得我激靈,這這這……不過逃跑要緊,性命之上萬歲!我壓下心底的不適,努力學著方才吃糕點時被他攬入懷的姿勢。既然我會有反應那他必定也有。果不其然在我把頭搭在他肩頭的時候,我感受到時何之的身體跟我一樣本能的激靈一下。

  這種報復得逞的快樂真爽。

  機會只有一次,憑借我的實踐經(jīng)驗果斷決定在那靠近他的一瞬間扒出他內(nèi)袋中的東西,管他是什么呢,反正這家伙內(nèi)袋中裝的肯定不會是涂抹救人藥物的暗器。

  得手了!

  是我之前在宜諭州身上撿到過的錐形暗刺,就是這個讓宜諭州昏迷的。我毅然決然用手絹裹著暗刺,手起刀落間得到了一只四肢無力昏迷不醒的時何之。

  自由始于足下。

  現(xiàn)在跳車我不一定能夠回到軍營,但一定比被人囚禁的生存幾率更大。我早就目測好那小窗的寬度,以我的身材竄出去綽綽有余。從這里跳出去雖傷不重。

  “哥會救你的!”

  我對著漸行漸遠的牛車上嘴巴被封住但仍舊楚楚可憐盯著我不放的余寒仙大聲說道。

  直到后來我才知道,那個眼神其實并不是楚楚可憐,而是驚恐。

  一雙大手從我背后伸出,粗劣的麻繩迅速拴在我的脖頸上,直至我的呼吸消失了……

  才出虎穴,又如龍?zhí)丁?p>  然而馬車自陳列清跳車之后僅僅行駛一段距離便被停下。一個冰清玉潤的少年踏上馬凳,掀開布幔瞧著里面的人說道:“你要的?!闭f完便把手中抓著的人丟進車廂。

  “謝了,師兄。”

  “客氣。你我各取所需罷了。”

陳浮華

孩子回來了孩子回來了,感謝責編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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