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起來,掀開了床上紗幔,輕輕挽起。
坐在床上,瞧著窗外的清光,不由地嘆了嘆氣。
伸了個懶腰,打了哈欠,緩緩地從床邊走下。
飄逸的連衣裙下,裸露的腳踩著地板,朝著門口而去。
推開小門,握住了欄桿,低頭看了院子。
只見院子里的人抬起了頭。
輕輕一笑,笑的是春風,笑的是自己。
晴初朝著菊花點了點頭,朝著屋子外走去。經(jīng)過小樓外的露天樓梯時,站在那里,靜靜地看著。
姣好的側(cè)臉映照著陽光,就像無暇的白玉,令人久久難以忘懷。
晴初離開的那一瞬間,菊花緩緩地轉(zhuǎn)頭。
見的是樓外小墻,見的是那墻上的爬山虎。
似春風吹來,撩起發(fā)梢。
菊花嘆了嘆氣,“與君千日,終是一別!”
回了屋,穿了鞋,換了一身衣服,走下了樓梯,背著包袱。
推開了門,又關(guān)了門,轉(zhuǎn)身一瞧,倒是瞧見了個大嬸。
點頭示意,也算打了招呼。
踩著陽光出發(fā),迎著春風而去。
菊花搖了搖頭,輕笑一聲,不知是苦澀的笑還是輕松的笑。
走過幾個小巷,路過幾個街口。
菊花往東,晴初往西,但不知為何,晴初似乎是把什么東西丟了一樣,失魂落魄地走著,忽而,猛然轉(zhuǎn)頭,朝著自己家跑去。
小跑之間,也不知道刮到了什么木屑,也不知道劃到什么刀劍,衣袖都有些劃破。不過倒也沒什么大礙,還是在那里跑。
跑到了屋子前,推開了大門,快速地跑上了樓。
砰嗒,砰嗒的聲音一陣又一陣。
上了二樓,見著那走廊,不知為何,本是四五步的距離,也這般的遙遠。
推開了門,“菊花~”
話已經(jīng)出口,卻回頭不見佳人。
失落的晴初低著頭,走在走廊上,緩緩地下樓。
一步又一步,吱呀,吱呀地作響。
忽而一片陰影落在晴初的頭上,抬頭一瞧。
原來那人竟在燈火闌珊處。
面上一喜,便沖了上去,抱了住。
“菊花,”頭緊緊地靠著菊花的頭,雙手也緊緊地禁錮著菊花,不讓她逃跑,“可不可以不要喜歡太子殿下!喜歡我,好不好!”
有些哽咽的語氣,倒是讓菊花一愣。
眨了眨眼,雙手緩緩地回抱著。
“好!”
雖是一字一句,但卻勝過千言萬語。
晴初的眼睛隨著這話落,頓時睜大了起來。
雙手搭在肩膀上,輕輕一推。
低頭正視著菊花。
“真的?”晴初就像得了糖葫蘆的孩子。
“恩!”菊花點了點頭,臉上的紅色就像陳年紅酒。
裂開嘴巴笑了出來,緩緩地蹲下,抱住了菊花的腰,再猛然起來,原地轉(zhuǎn)圈。
隨風搖擺的不僅僅是菊花的腿,還有他們的心。
轉(zhuǎn)的,轉(zhuǎn)的,慢慢悠悠地停了下來。
晴初踉蹌了幾步,還好菊花扶了住,罵了一聲,“呆子!”
晴初不語,只是在那里笑著。
“走啦!”菊花用手指點了點晴初的頭,“再不走,你就要挨罵了!”
“挨罵就挨罵,有我哥在!”晴初憋笑地搖了搖頭,低頭凝視著菊花。
陽光打在晴初的背后,就像一圈又一圈的光暈繞著晴初,看得菊花不由地一笑。
“呆子!”笑而露齒。
勿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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