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農(nóng)房間里,突然憑空出現(xiàn)一個旋渦,兩道身影先后走了出來。
范農(nóng)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打量著周圍,半晌才緩過神來,低頭凝望雙拳。
猛然間,一拳打向空中。
“呼”的一聲破空聲傳出,他驚喜交加:“這,我真的變強大了,哈哈...”
呼呼地不要錢似的揮出好幾拳,然后一腳踹在一張茶桌上,實木茶桌應聲破碎成十幾塊。
這力量,他知道比之牛皮還要強上不少。
一直靜靜看著的杜婷說道:“你要記住,今晚是最佳時機,若是你殺不了方銳,那我便會收回你的力量?!?p> 然后遞給范農(nóng)一個五彩絢麗的泥娃娃:“這個是彩印娃娃,只要你將一根頭發(fā)綁在它的脖子上,它可以變成與那根頭發(fā)主人一模一樣的人,時間是一天?!?p> 范農(nóng)如獲至寶地接過彩印娃娃,顫聲道:“真,真有這么神奇的東西?”
杜婷沒理會他,右手一揮,黑色旋渦再次出現(xiàn),說道:“方銳最歷害的是那兩根琴弦,若是能將它奪過來,我另有獎勵?!?p> 說罷踏入旋渦中消失不見。
范農(nóng)呆愣好一會,剛剛的遭遇如夢似幻,只是手上的彩印娃娃和渾身感覺用不完的力量,這一切都告訴他絕對是真實的。
瞬間,范農(nóng)的臉上蒙上一層陰冷,大聲喝道:“來人,幫我叫牛皮進來?!?p> “范農(nóng),你別想讓我去對付方銳,我告訴你,老子不干了,你將尾款給我打過來,否則別怪我翻臉不認人?!迸Fつ樕珮O為不滿,連對金主的尊敬都放到一邊去。
他知道剛才陳蘭找過范農(nóng),就是為了對付方銳,他對此嗤之以鼻。
與其再做傻不拉幾的事,不如趁早離開,回家養(yǎng)傷免得被波及。
“哼,牛皮,我忍你這個廢物很久,連方銳都收拾不了,我留你何用?”范農(nóng)眼中閃過一絲陰狠,毫無顧忌地走到牛皮近前,冷笑道:“物盡其用,眼下你的確還有可用之處,想收錢?好啊,接我一招試試!”
牛皮皺了皺眉,相隔也就一小時,范農(nóng)給他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就像…對,是一種強者的自信,也只有在他師傅面前,他才能見識到的氣勢。
不及多想,眼看范農(nóng)一拳轟向他的胸口,急忙掄起左拳與范農(nóng)的拳頭撞擊到一塊。
“咔咔…”
剛一碰觸,牛皮就感覺一股巨力通過手臂沖向身體,手腕咔咔作響,先是指骨、腕骨、手臂,紛紛骨折。
還好他身手敏捷,用左手肩關節(jié)卸掉力量,即使脫臼了也管不了,整個人轟的撞到墻上。
“你…噗…”
牛皮驚恐地望向范農(nóng),這完全出乎了他的預料,雖是情急下出手,但他自問即使全盛時期,也不是范農(nóng)的一招之敵。
升不起任何反抗的令頭,咬牙縮在墻角下。
“哈哈…”
范農(nóng)大笑,欣賞地看著自己的右拳。
自言自語道:“果然神奇,真是天助我也啊,方銳,你等著吧,今晚我就讓你跪地求饒,還有萬健,陳麗,我一個也不放過!”
拿起手機撥打了出去…
凡城人民醫(yī)院,某病房。
經(jīng)過一輪簡單救治后,路錦醒了過來,只是受了點內(nèi)傷,加之腦袋輕度腦振蕩,需要住院觀察幾天。
交了費,方銳回到病房,路錦慚愧地說道:“真是抱歉,給你們添麻煩了。”
“兄弟,是我連累你了,你放心,這仇我一定替你報的,你就安心在這里養(yǎng)傷,醫(yī)藥費什么的你別擔心!”方銳歉意道。
“你們兩個也真是的,說什么打打殺殺的事,特別是你方銳,人家那里一百多人,你怎么還要沖動逞強,得罪了他們,以后得要像防賊一樣防著。”想起剛才的場景,李冬云依然心有余悸,只是他有些看不懂方銳,也太強悍了。
然后看向路錦道:“路錦,你以后別去那種地方了,賺錢是快,但也要顧及一下身體,命都沒了還要錢何用?”
路錦暗淡地低頭不語。
最近失去了杜婷的蹤影,他認為她是有意躲避他,所以沒日沒夜地賺錢,一是麻痹自己,二是企圖以物質(zhì)讓她能重回他的身邊。
“算了吧,他跟我是同類人!”方銳當然知道路錦的心思,也沒打算勸他,畢竟能阻一時,阻不了一世。
“記住了路錦,你當我是兄弟話,有什么困難就跟我說,至于杜婷…”方銳想了想,繼續(xù)道:“忘了她吧,她已經(jīng)死了!”
“什么?”路錦大驚失色,爬起來握著方銳的手顫抖道:“你告訴我是怎么死的,什么時候的事?”
“這已經(jīng)不重要了,閻迪跟范農(nóng)我會慢慢找他們算帳的?!狈戒J應道。
他只想找個借口哄騙路錦,讓他死心也好,事實上若不是閻迪的誘騙,杜婷也不至于出事。
“呸呸呸,怎么又來了,方銳我告訴你,猛虎架不住群狼,你可別亂來!”李冬云勸道。
為了不讓兩人深究下去,她扯開話題道:“對了,那個公益廣告你看到了嗎?沒想到莊家輝還真有一手,在黃金時段播出,還有公共場所的電梯,知名‘哦呵’網(wǎng)絡傳媒都有,現(xiàn)在郭院長已經(jīng)收到社會各界捐款,目前是熱心人士,就差那些大富豪出手了?!?p> “哦?”方銳有些意外,他也調(diào)查過莊家輝,就是一名低層的八卦記者,看來他還是有點個人能力,說道:“能引起社會關注就是一個好的開始,福利院能走出困境,他功不可沒!”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卻沒發(fā)現(xiàn)路錦一個人躺在床上雙目發(fā)直地看著天花板,蓋在被子里的雙手握成拳狀。
不是因為傷痛,而是因為傷心與仇恨。
接近傍晚,賀桂林來接走了李冬云,方銳決定先回去煮好飯,順帶過來給路錦,然后晚上跟他好好聚聚,或許說開導一下。
“路錦,你先休息一會,我回去給你帶個餐。”
“方銳,不用麻煩了,我一個人可以照顧自己的,聽說你在金鷹酒吧上班,不能耽誤了工作?!甭峰\倔強道。
“咱們是兄弟,你跟我說這不是見外了嗎?”方銳知道他不想給別人添麻煩,不容質(zhì)疑放下一句話就走出病房。
剛走出醫(yī)院,方銳接到葛智滄電話,說是讓他過去一趟,收到幾塊古玉。
方銳看時間,也不差那半個小時,便打了輛車直奔太行古玉店。
病房里,路錦慢慢爬起床,換上了他那套血跡斑斑的衣服,走出了醫(y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