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兩個大沙丘圍出來中間一塊平地,里面的戰(zhàn)斗已經(jīng)是到了白熱化的程度,不時傳來叮叮當當?shù)奈淦髋鲎猜曇簦灿猩拾邤痰亩窔鈦砘馗Z動,場景一片混亂。
“你們?nèi)祟愓媸潜氨?!?p> 亂戰(zhàn)之中,一個蛇人奮力隔開朝著他胸前劃去的長劍,狠狠地吐出一口血水,雖然他是這個蛇人小隊中的最強者,擁有著斗師巔峰實力,再加上蛇人族原本體型上就占優(yōu)勢,戰(zhàn)斗力比起同等級人類更是兇狠異常,但隨著時間推移,其眼中的疲憊卻是無論如何也掩飾不住了。
男蛇人色厲內(nèi)茬的樣子非但沒有讓圍攻的人有任何的退縮,反而互相看了幾眼之后,眼中更是多了幾分兇相,更加悍不畏死地圍了上去。
這可是一個斗師級別的蛇人巡邏小隊長,原本光憑人類這一個小隊是不可能有任何可能抗衡的,但是他們沙之傭兵團設(shè)下了埋伏,布下了天羅地網(wǎng),還下了大份量的醉魂散,這才讓原本戰(zhàn)斗力兇狠的蛇人如同喝醉了酒一般不堪一擊。
只要他們把這個家伙抓回去,沙之傭兵團在附近這片地域的聲望就會空前高漲,他們這些參與這場戰(zhàn)斗的人,以后在喝酒逛窯子的時候也會有分量足夠的談資。
說起來,這些人雖然只是斗者,或者某些人這輩子都可能進不了斗師境界,但是有這么一個抓住斗師的戰(zhàn)績可以拿出來炫耀,應(yīng)該也算得上是光宗耀祖了吧。
在這樣的想法之下,男蛇人抵擋地越來越吃力,仿佛有千鈞之力墜頂,讓他幾乎是想要暈厥過去,只是身上時不時被刮出來的傷痕,才能讓他保持著片刻的清醒。
“一起上,拿下他,帶回石漠城,我們就是沙漠第一傭兵團!”
發(fā)號施令的是一個尖嘴猴腮的矮小中年男子,眼中不時有精光閃現(xiàn),身為這個小隊的隊長,他這次立下的功勞足以讓他好好地快活一陣子了,正巧,還抓回去那么多蛇女。
“應(yīng)隊長威武,不僅僅俘獲了這么多的蛇女,還抓住了斗師巔峰的蛇人隊長,這次回去肯定是升官發(fā)財,不在話下!可要提攜一下小人我啊~”
中年男子一臉的自得,這一次出來執(zhí)行任務(wù),本來沒有什么太大的油水可撈,可是在他的計謀之下,完成了一系列驚人之舉。
果然,他才是那些英雄故事里的主角啊,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說的就是他自己?。?p> 被這一記馬屁抬得飄飄欲仙,應(yīng)不起隨手在后面囚車里抓了一把,將一個蛇人族女子嚇得直往里縮。
這更加是引得應(yīng)不起大笑,“這里面的女奴,到時候我做主給你挑一個玩玩兒?!?p> 狗腿子一臉激動,看向囚車里的窈窕身軀更加的火熱起來,蛇人女奴可是稀有品,養(yǎng)是養(yǎng)不起的,但是能快活一次,那也絕對是人間享受啊。
囚車里面的蛇人女子們互相對視了幾眼,更加的恐懼起來,蛇人族怎樣對待人類的女俘虜,她們也不是沒有見過,她們落到人類手中,絕對討不了好。
應(yīng)不起很喜歡這種感覺,場中戰(zhàn)況,場下俘虜,皆在他一手掌控之中,只要安然回到石漠城,迎接自己的就是……嗯?天上那是什么玩意兒?
“我去,什么東西!”
一個人從天而降,正中靶心,正好將應(yīng)不起砸下馬車,讓其當了個人肉墊子,不至于摔得太慘。
應(yīng)不起自身并沒有什么過于出眾的修為,雖然是依靠著地位堪堪用丹藥堆積到了斗師境界,但對這一招天外飛仙依然是無法做出有效的抵抗。
不過強大的承受能力還是讓他先一步的清醒過來,定睛一看,背上坐著的那個狗東西不就是他打發(fā)去喊人的嗎?
正當他打算破口大罵之時,蕭銘施施然在一邊站定,同樣是從天而降,但是落地方式完全不同,因為,他會飛!
“嘖嘖,看來是誤傷了,空中拋物果然不能輕易為之,是會傷及無辜的……那個羅比,別裝死,你下面還有個人墊著呢,”
聽見了這個如同魔鬼一般的聲音,羅比雖然還是有些暈暈乎乎的,但還是瞬間就跳了起來,在他被丟到空中那一刻起,他就意識到了,這個如此年輕的男子,似乎是自己惹不起的存在。
但是現(xiàn)在知道這些,似乎是晚了……
“怎么是你,隊長,隊長你沒事吧?”
稍微穩(wěn)定下來的羅比看見倒在自己身下的應(yīng)不起,頓時就慌了,那個神秘的年輕男子,就算得罪一下,好像也還能有命的樣子,但是得罪了應(yīng)不起,那可就真的是生不如死了!
在羅比的攙扶下,應(yīng)不起扶著自己的老腰站了起來,胸中有一股無名的怒火憋著,急于尋找一個人發(fā)泄,四下尋找了一下,這個完全沒見過的年輕男子,似乎是最好的出氣筒。
“你是什么人,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這里可是我沙之傭兵團執(zhí)行任務(wù)的地方,閑雜人等不得靠近,否則殺無赦你懂嗎!”
蕭銘看著遠處,三個小姑娘剛剛都拒絕了和他一起飛著下來的想法,在沙丘上慢慢的往這里蹭。
見蕭銘沒有任何反應(yīng),應(yīng)不起額頭上冒出幾根黑線,哪里來的小毛孩,居然敢無視他,“我在和你說話,你沒聽到嗎?!”
羅比頭皮發(fā)麻,但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還是沒有出聲,他現(xiàn)在只希望這兩個自己都惹不太起的人鬧歸鬧,千萬不要牽扯到他。
蕭銘轉(zhuǎn)了轉(zhuǎn)頭,偶然發(fā)現(xiàn)那個被扶起來的矮小中年男子咬牙切齒地看著,額,好像正在看他?
“你他么終于聽到了我……”
話說一半,就被蕭銘一巴掌扇到了一邊,“你在說你嗎呢,真是出乎意料的欠抽?!?p> 對于這種出口成臟的東西,蕭銘從來都是能動手絕不比比,動完手再動口。
應(yīng)不起顯然是被這一巴掌忽地有點轉(zhuǎn)不過腦袋,多少年了,這是第一次有人這么打他嘴巴!
是可忍,孰不可忍也!
“你他……你,你知道我是誰嗎?”
不知道為什么,應(yīng)不起最后還是莫名地省略去了那一句問候語,直接步入了正題。
蕭銘滿意地點點頭,孺子可教也,只教育了一次就長記性了,還真是自己帶過的最好的一屆學(xué)生。
應(yīng)不起見到蕭銘點頭,膽子頓時就大了一點,開玩笑,沙之傭兵團,在這片區(qū)域里,那可是鼎鼎大名!
“知道了你還不給老子道歉!他……”
話沒說完,就再一次被扇飛了出去,蕭銘皺了皺眉頭,這不長記性啊,是魚嗎他,七秒鐘的記憶?
夏至等人終于跑到了蕭銘身邊,其余傭兵們還在圍攻剩余的幾個蛇人,完全沒有功夫管后方是不是起火了。
“去勸一下架,讓他們都停一停?!笔掋懖惶雱邮?,只能吩咐夏至動手。
不過夏至做這個事情也是業(yè)務(wù)嫻熟,兩只白皙的小手伸出,一股極其強橫的精神波動席卷了這一片區(qū)域,頓時,在場所有人,不管是蛇人還是正常人,全都癱在了地上,動彈不得。
上一次她也勸過架,完成的不是很好,這一次她換了一招,全領(lǐng)域靜默,專治這些暴躁老哥。
蕭銘一陣驚嘆,許久不見夏至出手,現(xiàn)在夏至的神念修為也是越來越強大了,這么大的范圍,還能控制得這么徹底,以后可以往勸架王那方面發(fā)展了。
貓貓面無表情,她在此道沒有什么天賦,蕭銘也說她的神念不太適合修行,只要保證一定的強度不會被一擊即破就行,對夏至這個表現(xiàn)也是沒多大的興趣,她更想看蕭銘動手,可以讓她多少學(xué)到一點可以用上的。
但是小魚就不一樣了,神念天賦極佳,一直都在跟著夏至一起練習,但是因為年紀尚小,一直都還是處于懵懵懂懂的狀態(tài),在迦南學(xué)院里夏至也沒有動過手,這次出來還真的是大開眼界了。
“里,都得,四,扯馬,銀?”
應(yīng)不起兩邊臉都有點腫,牙齒還掉了幾顆,說起話甚至有點漏風,急得直哆嗦。
“你在說你,呃,說啥呢?”
一順口差點就教壞小孩子了,蕭銘輕輕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嘴,今天被帶的有點歪,趕緊糾正一下。
“唔,唔……”
應(yīng)不起再次重復(fù)了一遍,一邊說一邊還不老實的想要掙脫羅比的攙扶,場面一度十分混亂,幸好因為被打得有點懵,沒有太大的力氣,局面還尚在羅比掌控之中。
不過這一著急更是一點都聽不清楚了,全文就聽懂一個字,大概是我的意思,蕭銘呲了呲牙,感覺有點腦瓜疼,這是哪里的方言,這么難辨,中華文化果然是博大精深……
不過時間緊迫,蕭銘也沒有太多的時間可以浪費,點了點羅比,“你,給這個,什么人解釋一下,我是來勸架的,整天打打殺殺的,怎么建設(shè)和諧社會?”
羅比頓時一臉懵逼,不是來幫忙的,和諧社會,又是什么個東西?
不過蕭銘也沒管這家伙到底怎么想,怎么解釋。他這次管這個閑事真是來勸架的,他掐指一算,覺得今天是他初到沙漠,不太好枉生殺孽。
蕭銘此來沙漠,主要是為了八岐大蛇那個任務(wù)而來,應(yīng)該跟自己曾經(jīng)救下的那個蛇女有關(guān),跟蛇人族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指不定還會和蛇人族有合作,這樣一來的話,蛇人族在蕭銘這里算是友軍,那拉架自然是應(yīng)該的。
而且,最煩的就是這里兩邊互相搶女人當奴隸的事情了,打架歸打架,搶女人是個什么德行,這種惡俗,就應(yīng)該被徹底杜絕,至少別在他面前出現(xiàn)。
蕭銘輕彈出一道氣勁,沖破了囚車上的鎖,想來和蛇人也還真是挺有緣,上次還救過一個。
見上面的蛇人女子一臉惶恐,蕭銘也不解釋,打了個響指,四個渾身上下充滿了傷痕的男蛇人就被蕭銘轉(zhuǎn)移到了囚車附近。
“帶著女人,馬上離開,今天的事情就當做沒有發(fā)生過?!毕闹辽晕⒌姆潘闪藢@幾個蛇人的壓制,幾個男蛇人雖然眼中閃爍著兇光,但更多的是忌憚,因為這個看上去年輕的家伙輕而易舉的就能搞定他們所有人,那種憑空把人來回轉(zhuǎn)移的手段,怎么也不像是一個大斗師就能掌控的。
難道是人類強者中的那種煉藥師強者?
但蕭銘面無表情,幾個蛇人也不敢再多有言語,也是將囚車直接給打碎,把其中的蛇女都放了出來。
“謝過這位大人的救命之恩,如果大人改日前來幽月部族做客,我們必將您視為座上貴賓?!?p> 告辭之后,一群蛇人也是撿起了自己的兵器,一路蜿蜒著消失在沙漠深處。
“你也是一個人類,為什么要放跑這些蛇人!”
聽見聲音,蕭銘轉(zhuǎn)過身,眼中有些訝異,這家伙臉上的傷勢,居然恢復(fù)了不少,咋一瞥,看見羅比手上還攥著一個小玉瓶,蕭銘也是明白過來,看來是嗑藥了。
“我應(yīng)不起還沒有受過這種侮辱呢!”應(yīng)不起剛才在療傷,自然是沒有看見蕭銘憑空直接把四個蛇人挪移過來那一手,臉上的兇狠表情沒有一絲作假。
他是真的不知道眼前這個青年是他惹不起的人。
羅比忍不住拉了拉應(yīng)不起的手臂,剛才那一幕他可是看在眼里的,這個少年肯定是一個其實已經(jīng)上了年紀的老不死的,不然怎么可能會這么可怕,比他們的團長都要強。
“你給我滾一邊去!”應(yīng)不起臉有點黑,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家伙,把這個該死的小毛孩帶到了這里,還讓他所有的收獲都化為了泡影,等回去再收識!
蕭銘沒搭理他,正事辦完了,也該離開了。
“既然你放跑了那些蛇人,就讓你背后跟著的三個嬌滴滴的小姑娘來代替吧!”
話音剛落,羅比就雙腿一軟,坐在了地上,這下死定了……
蕭銘愣了一下,轉(zhuǎn)過頭,盯著應(yīng)不起,眼中隱約閃過一絲紅光,臉上也凸顯出幾分冷漠。
嘴巴還真的是賤啊,叫硬不起是吧,那你以后就都不用硬了!
莫過遺忘
昨天值班,請諒解,,,,, 晚上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