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毆打白展方
愛人心切的藍(lán)麒天打點好行囊,一路馬不停蹄的朝洛國趕去。
餓了,就吃自帶的干糧;渴了,就喝水壺里的水,或者溪中水;困了,隨便找個地方躺一躺,醒來后繼續(xù)趕路。
在他心中,裴盈盈多消失一天,她的危險便多一分。
一想到她可能在白展方那,藍(lán)麒天就忍不住怒火中燒。
“卑鄙的白展方,竟用這種下三濫卑鄙的手段對付我!”一路上,藍(lán)麒天時常這樣心想。
當(dāng)他馬不停蹄趕到洛國時,已是兩天后的事了。
在藍(lán)麒天還沒來洛國的這段時間,裴盈盈每日都活在相思苦痛之中。
白展方每天都會來煩她,給她帶各種禮物,請求她跟他出去游玩。
裴盈盈斷然拒絕,并把白展方送來的所有禮物全部還了回去。當(dāng)白展方不接受時,她便會將禮物扔出門外,以此氣白展方。
可惜白展方臉皮厚的很,他告訴裴盈盈,隨她扔,反正禮物多的很,扔一輩子都行。
當(dāng)然,大部分時候他還是會收回禮物的,然后第二天又帶那件禮物過來,直到裴盈盈接受,或者丟到門外,他才會又帶另一種禮物過來。
當(dāng)他請求裴盈盈出去游玩時,裴盈盈總是一言不發(fā)地瞪著他,從不給他好臉色看。
白展方這人也是毅力夠強(qiáng)。這次雖沒有采用硬的,卻一直軟磨裴盈盈,不管裴盈盈是罵他,還是羞辱他,他每天依然厚著臉皮討好她。
每天,裴盈盈白天要面對來自白展方的騷擾,晚上,他偶爾會來,但大多時候是關(guān)起裴盈盈,讓其一人獨處。
每當(dāng)這個時候,她便會十分難受,仿佛患上了抑郁癥。
白天有白展方煩她,她沒有時間胡思亂想,必須硬著頭皮應(yīng)付白展方。晚上夜深人靜時,被壓抑的思緒自然會洶涌而出,說她快要患上抑郁癥也并非夸大事實。
她擔(dān)心自己,也擔(dān)心藍(lán)麒天。
自己消失了這么久,藍(lán)麒天一定在到處尋找自己,他一定發(fā)瘋似的尋找自己。
他肯定不知道自己被抓到了這里,或許,沒有人知道自己的下落。
她想起倆人的點點滴滴,想起倆人你儂我儂的往日,想起纏綿的那一晚。
每當(dāng)此時,她便感覺心中好像壓著一塊石頭,壓的自己喘不過氣來,只要自己試圖深呼吸,那么必然會出現(xiàn)惡心想吐的感覺。
當(dāng)她有此感覺時,離被抓已過去七天了。
第十天,又是一個煩人的日子。
一大早的,裴盈盈剛起床,剛洗漱完畢,門外就響起敲門聲。
“咚咚咚?!?p> “夫人,您吩咐的熱水奴婢端來了?!蓖饷骓懫鹧诀叩穆曇?。
“進(jìn)來吧?!?p> 門開了,一個丫鬟端來一盆熱水,她低著腦袋走到裴盈盈身旁,緩緩將水放到架子上。
“小雪,”裴盈盈這樣稱呼這個奴婢。
“你去守在門口,如果白展方來了,你喊一聲提醒我?!?p> “是?!毙⊙┣飞碚f道,隨后離開了房間。
裴盈盈解下外衣,然后彎腰將腦袋垂入盆中,輕輕用手揉搓著發(fā)絲。
她剛洗完,正準(zhǔn)備穿衣呢,門外突然響起小雪的聲音。
“殿下千歲…”
裴盈盈沒有聽到白展方說話,她知道白展方此刻正向她房間走來。她趕緊穿好衣服,隨后走到門口,猛然打開了房門。
“你來干嘛?”裴盈盈沒好氣的說。
白展方剛走到門口,正欲敲門,裴盈盈的動作著實把他嚇了一跳。
他對仆人們使了個眼色,他們便離開了。
“我來告訴你兩個消息,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要先聽哪個?”白展方故弄玄虛道。
裴盈盈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愛說就說,不說拉倒。”說完,她雙手扶著門框,準(zhǔn)備關(guān)上。
“哎~”白展方推著兩邊的門,阻止了裴盈盈的關(guān)門動作。
他臉上露出玩味的笑容,說:“先說壞消息。藍(lán)麒天來洛國了,不過,我把他打發(fā)走了?!?p> 裴盈盈面無表情的看著白展方,她早就對他的說謊能力產(chǎn)生了免疫力。
白展方見她沒有反應(yīng),于是接著說:“好消息是,他不知道你在這里,從此以后,你再也不會看到他了?!?p> “說完了沒?”裴盈盈冷冷的說。
白展方以舒服的姿勢靠在門邊,腦袋上揚(yáng),極其傲慢的說:“盈盈,你不信,我也沒辦法,不過,這就是事實。”
他接著又說:“另外,再告訴你一件事,妃顏閣的顏妍你應(yīng)該認(rèn)識吧,她與藍(lán)麒天的關(guān)系不一般,我想,這個你應(yīng)該知道的?!?p> 接著,他開始語重心長的說:“盈盈啊,你說他愛你,你們才認(rèn)識了一個多月而已,顏妍與藍(lán)麒天相識可是超過了三年。也許他還會繼續(xù)找你,但他找的了十天,找的了一個月,找的了一年,難道他還找的了十年嗎?他等的了這么久嗎?你好好想想,他那樣的人,追求他的人無數(shù),他調(diào)戲過的女子無數(shù),他憑什么等你?”
白展方?jīng)]有再說話,只是靠在門上,淡淡地看著裴盈盈。
裴盈盈的臉色由面無表情轉(zhuǎn)變?yōu)閼嵟俎D(zhuǎn)變?yōu)閼n傷。
但這樣的神情僅僅是一會兒,隨后,她瞪著白展方,陰沉著語氣說:“你不要胡說八道,我永遠(yuǎn)都不會相信你說的話?!?p> 她手指向門外,大吼一聲:“給我滾,滾的遠(yuǎn)遠(yuǎn)的。”
白展方出奇的聽了她的話。
他離開門邊,準(zhǔn)備離開這里。
臨走前,他撂下一句話:“別再等他,他能給你的我也能給你?!?p> “滾!”
白展方離開了。
“嘭”的一聲,房門被裴盈盈重重地關(guān)上了。
她靠在門上,身體緩緩?fù)禄?,兩行清淚順著臉頰滴落到了地面。她坐到地上,雙腿彎曲,腰部半彎,腦袋埋入腿中,壓抑的哭聲自房中傳來。
聲音越來越大,甚至門外數(shù)十米處也能聽的清清楚楚。
一個人影從雨亭處冒出來,他正是白展方,他沒有離開。
聽到裴盈盈的哭聲,他走到裴盈盈房門前,緩緩蹲下。
“盈盈,你……”
房門猛然被打開,裴盈盈瘋了似的沖出來,舉起拳頭就往白展方身上呼去。
反常的是白展方?jīng)]有反抗,他任由裴盈盈的拳頭落到他身上。沒一會兒,他身上、臉上便這里青一塊,那里腫一塊。
他挨了很久的揍,久到下人還以為刺客來了呢。見到倆人的情況后,他們才尷尬的迅速離開了。
裴盈盈將連日來的氣全部發(fā)到了白展方身上,她用盡全身氣力往白展方身上落下拳頭。她恨白展方,恨他強(qiáng)行將自己抓到這里,恨他軟禁自己,恨他騷擾自己,恨他污蔑藍(lán)麒天,恨他提起顏妍,恨他一切。
“噗…”白展方噴出一口鮮血,他踉蹌著倒在地上。
裴盈盈沒有停止攻擊,她抓住白展方衣領(lǐng),蹲下身子,使勁揍他的臉。
白展方的鮮血吐的裴盈盈滿身都是。
終于,裴盈盈打的沒有了氣力,她躺在地上大喘著粗氣,那種惡心嘔吐感又上來的。
她難受的想哭,但她已哭不出來,她的雙眼已紅腫,連一對拳頭都滿是鮮血。
白展方踉蹌著站起來,他的臉龐有些扭曲了。鮮血布滿他的臉、他的頭發(fā)、他的衣服,此時的他看起來就像是從地獄來的惡魔。
他干咳幾聲,朝地上吐出幾口鮮血,然后蹲下身子,一把抱起裴盈盈,朝房內(nèi)走去。
“放開我!放開我!”裴盈盈有氣無力的說道。
白展方不為所動,他依然抱著她,一步一步朝房間走去。
他將裴盈盈放到床上,隨后吩咐了她的貼身丫鬟小雪,好好照顧她。
他則回了自己房間。
裴盈盈躺在床上,感覺天旋地轉(zhuǎn),腦袋越來越暈,藍(lán)麒天的樣貌突然出現(xiàn)在她腦海。
她大喊著他的名字,但他正在慢慢遠(yuǎn)去,她想要追他,卻發(fā)現(xiàn)自己怎么都追不上他。
他消失了,消失的無影無蹤。
顏妍的模樣突然從她腦海冒出,她并不了解這個長相淑女的女人,她只知道這個女人是藍(lán)麒天的朋友。用藍(lán)麒天的話來說:倆人是朋友,單純的朋友關(guān)系而已。
可是現(xiàn)在,她莫名的討厭起這個女人。
就在她準(zhǔn)備腦補(bǔ)這個女人離開的情景時,溫和的陽光照到她臉上,她睜開疲憊的雙眼,陽光便消失了。
她看到一把圓形的扇子正擋在她眼前,持扇者是丫鬟小雪。
“夫人,您終于醒了?!毙⊙┘拥恼f道。
她打量了一下四周,疑惑地看著小雪問:“小雪,現(xiàn)在什么時辰了?”
“回夫人,已經(jīng)下午了,您昏迷了好幾個時辰呢?!?p> “哦,”她看了看門邊,想起早晨發(fā)生的事,問道:“白展方在哪?”
“殿下回房了?!?p> “哦?!?p> 她隨口應(yīng)了一聲。
她想起白展方滿臉鮮血的臉,突然,她心中有些愧疚。
“自己下手是不是重了點?!?p> 白展方的事并沒有在她腦海中存在很久,隨后,她又想念起了藍(lán)麒天。
縱然白展方說的有根有據(jù),但她還是不愿相信藍(lán)麒天真的離開了,她相信藍(lán)麒天會回來找她的。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