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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不要啊

第五章 遇刺

公主不要啊 孔三愛 3183 2020-03-30 01:33:10

  美妙歡樂的樂聲,將氣氛推到了高潮,整個宮殿里仙音繞梁,人聲寂靜,仿佛那輕盈的舞者才是黑暗世界唯一的光源。

  所有的欣賞的,驚嘆的,炙熱的視線全聚焦在她身上,每個人都很沉迷。

  變故也就是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中突生的。

  當美麗的女舞者翩躚游飛,幽綠的寒光掩在流風回雪的舞衣下,直指殿首的神武皇帝曾慧。

  曾慧眼中有一絲未從瑰姿神逸的舞中回過神來的詫異。

  那綽芳蘭英的舞者宛若呼嘯而駛的凜冽寒風,讓人措施不及。

  宮里大臣侍衛(wèi)們干瞪圓了驚恐的雙眼,后妃女眷皆傻啞了未做出反應(yīng),隱藏私處的暗衛(wèi)騰飛,阻擋已然來不及。

  曾慧眼里那絲詫異一閃而過,眼里浮現(xiàn)笑意,嘴角微揚,那是譏誚的弧度。

  誰都認為美麗的刺客必無一失。女刺客亦是以為。

  然

  女刺客要得手的喜悅,在譏誚弧度中凝固,她想收回攻勢,然而,來不及了。

  “轟!”

  幾乎無人看清楚他們的帝王是如何將女刺客擊殺出宮殿的。

  人們回過神后,只看到他收回了右手,神態(tài)自若。

  驚慌聲,呼救聲,救駕聲,聲聲嘈雜。

  另一個抱著樂器的男樂師見女刺客失手,此次刺殺成功無望。他本著拉一個重要人物夠本的心態(tài)。舉著樂器就向柳依依頭上砸去,這一砸,柳依依不死必重傷。

  柳依依看周圍被牽扯住的宮女侍衛(wèi),明顯無人騰得出手來救自己。

  她絕望的捂著頭待著死亡來臨。

  冷冽的氣息忽然來到鼻端,柳依依感覺身體一輕,落入了人的懷抱。那個樂師,被滿含威勢的一掌震得五臟俱裂。

  伺柳依依想起懷抱的主人后,她涼透的心霎那兒回過暖。

  “陛下~”她淚眼朦朧的輕聲喚了聲,找到了支撐。

  曾皙估計自身實力與這混亂程度,果斷拉了柳長方躲在桌下。

  只是柳長方那廝嚷著勇士怎能成為王八之流,誓要與敵人正面剛的豪言壯語,幾次三番的脫了曾皙的手。

  曾皙氣得太陽穴突突的跳。

  曾皙眼神恍若地獄寒光。

  “下!”

  一個字說一不二。

  柳長方悍然怔怔,竟不敢違抗,被曾皙拽下桌。

  混亂來得快去得也快,宮里的防御也反應(yīng)過來。

  與女刺客的一行樂師舞者已全被制服。

  異常有驚無險的刺殺就這樣落下了帷幕。

  曾慧命各大臣及侍衛(wèi)統(tǒng)領(lǐng)速速清察。

  共和國此次來是為了合作,可不是來破壞的,怎會想來殺自己。恐怕又是恐怖組織的一次策劃。

  “??!嬌兒,我的嬌兒?!?p>  柳依依臉色蒼白的牽過宮女護住的驚嚇過度的曾嬌。

  曾嬌皮膚白皙,原本白里透紅的臉失了血色,只囔囔的喊著母后。

  “母后的好嬌兒,別怕,別怕父皇在這兒呢?!?p>  柳依依拍著曾嬌的背安撫。

  曾慧看著柳依依懷中有些嚇傻的孩子,心也跟著軟了幾分,走過去抱了抱這個七歲大的女兒。

  可是,一個小身影浮現(xiàn)眼前,曾慧仿佛聽到腦海有根弦在繃緊。

  他望著殿下慌亂收拾的人。

  “曾皙呢?”

  低下人怔怔。

  曾皙又是誰?

  曾慧跨下大殿,失態(tài)的四處搜尋。

  沒人敢看他們皇帝的失態(tài)。

  柳依依吃愣,一股哀傷爬上心間,還未等這悲傷擴散,她又想到件心涼的事。

  “長方!長方呢?”

  一聲中氣十足的長姐響亮在大殿,引得曾慧側(cè)目。

  柳長方和曾皙兩人一扶一持的從桌下爬出。

  二人都有些臟,柳依依懸著的心心放了下來。

  “我剛喊你為什么不回答?”

  所有人被這清冷的聲音嚇得冷汗淋淋,陛下這是在質(zhì)問誰?

  一些膽大的貓著眼偷偷打量。

  曾皙吃驚這人語里的擔憂。

  這人為什么會擔憂自己呢?

  “我問你,為什么不回答???”

  面對皇帝的逼問,曾皙沒有惶恐,只有驚疑。自己這位父親似也沒想讓自己回答,他等了一會兒,也不再問。

  這時殿里真的安靜地針落地都能聽見。

  曾慧俯望眼前恍若未聞的孩子。

  那眼眉,那眸子,恍恍讓他看到了那個熟悉的孤傲冰冷的人的神態(tài)。

  他忙轉(zhuǎn)過,面色十分冷。

  柳依依強忍酸味,柔柔安撫曾嬌。

  曾嬌看到父皇這樣的冷然,很害怕,主要是她見到她父皇也很少。

  “因為并沒有想說話的欲望?!?p>  這聲音有些沙啞和別扭,但仍然能聽出是個幼童發(fā)出來的。

  這話使本來寂靜的大殿更加寂靜。

  柳長方從震驚中想到一事。

  “你會說話!”

  沉浸在一些過往中的曾慧,因話收回了跨出的步伐。

  他俯視曾皙,面上沒什么感情。

  曾皙一字一句地道:

  “或許你覺得生了我這么一個孩子是你這輩子做得最糟糕的事,但事實上,從我明事的那一刻,擁有你這樣的父親在我心里亦然!”

  曾慧沒有說話,面無表情,玄色大袖甩動,喝令一聲。

  “走。

  一眾人不敢耽擱跟著離去,卻都很心驚膽戰(zhàn)。

  宮宴刺客的事在第二天就有了眉目。

  果真如曾慧想的般,刺殺事件就是一場恐怖分子組織策劃的李代桃僵自殺式襲擊。

  同樣曾皙當日在宴上種種也在宮里十傳百的傳布開來。

  宮里的許多人才曉得他們有這樣一個公主存在。

  并且她是皇后上官氏的唯一親女的事也被刨出,不脛而走傳到宮外。

  關(guān)于她五歲才開口說話的奇事更是被當作津津有味的談資。

  自從嬤嬤和奶娘知曉曾皙能說話后,總是試圖挑逗望她能多開金口。

  可惜曾皙每每都不為所動,還常常換得自家殿下看智障一樣的眼神。

  反正她們也不以為意,都習慣了,自家殿下這兩年越發(fā)不好哄,臉上表情越來越少。

  你要懷疑這小孩是不是有什么問題,她立馬能讓你懷疑自己是不是個白癡。

  比如說,她問:

  “人之所以為人的依據(jù)是什么?”

  “人殺畜牲可,畜牲殺人不可,為何?”

  “宇宙何物?”

  “你為何為你,我為何為我?”

  “你我生于天地的意義何在?”

  ……

  不勝枚舉。

  你答得起還好,答不起……

  呵——就是她冰冷表情蘊含的意義。

  自從宴會上的事傳開,曾皙再也不用爬學堂。

  奶娘認為非常可喜。

  學堂現(xiàn)在都有了她的一席之地,她都可以大搖大擺的走進去。

  學堂里的一些人對她的態(tài)度也悄然改變。

  ……

  夏日過后,天氣轉(zhuǎn)涼。

  曾皙攏了件薄衣,抱著兩本拇指后的書向著宮中藏書閣不急不緩走去。

  兩本厚厚的書疊加在一起占了她整個上身的二分之一。

  她竭力箍緊兩本書的四角,以免書從懷中滑落。

  手指清白,肩膀有些酸軟,望著遠處青蘢郁翠的樹葉后露出的屋瓦。

  藏書閣馬上就要到了。

  她抹抹額頭的汗,繼續(xù)朝前。

  藏書閣集了古今無數(shù)典籍,在硝煙中焚毀,又在硝煙中重建。

  這里聚集的都是無數(shù)人一生的心血,全是人智慧的結(jié)晶,面對這無價的珍寶,怎能不讓人欣喜若狂。

  仰視嶵峨的書山,曾皙血液沸騰。

  她誓要窮盡這里的每一本書。

  不過,藏書閣只能特定的人進。

  曾皙不是那特定的人。

  嘖!

  她偷摸地繞開藏書閣的守衛(wèi),再避開增輯編纂的官員。

  上了二樓,將上次偷出的書放回原位。

  由于她身高的原因,曾皙對高處的書只能可望而不可即。

  當真遺憾。

  極目遠眺這藏書閣的規(guī)模,她想,看完底層的書,我估摸也長大了吧。

  曾皙在二樓各個書架轉(zhuǎn)了轉(zhuǎn),找了幾本感興趣的大書,又找了兩三本有趣的小書津津有味地看了起來。

  ……

  這一看,時間飛逝。

  曾皙書中回過神來,揉揉酸痛的肩和發(fā)漲的頭。

  秋日落日的余暉透過閣樓通風的窗戶撒進樓中,臨窗的一片是斑駁的光斑。

  曾皙看著這番景致,覺得很溫暖。

  頭頂一塊陰影投來,曾皙欣賞美好景色的心情恰籠罩在這片陰影下。

  嗯,不美好了。

  她僵硬地抬起頭,赤面獠牙的怪物就那么突突的闖進了她的視線。

  曾皙瞇眼,不是宮中人。

  那人取下赤面獠牙的面具,露出滿臉褶皺,已經(jīng)老得不像話了。

  更甚那人為防止曾皙喊叫,用手蒙了她嘴。

  曾皙這才注意到老人蒙住她的手就像長時間不洗的油膩膩的抹布一樣。

  她胃里頓時一陣翻江倒海。

  “哎喲,哎呦,你怎么就吐了。”

  曾皙盯著老人遞過來的黑帕子,猶豫著要不要接。

  老頭子開口了。

  “嘖嘖,好鎮(zhèn)定!”

  初生牛犢不懼虎?不像!老人判斷好。

  “可否問候你母親姓名?”

  曾皙眄了眼他烏黑褶皺的臉和那猥瑣的笑容,別過臉去,漠然說:

  “我也很想問候你老母,可否告知?!?p>  老人氣道:“咋罵人呢?”

  老人背著手,想了想:“你母親是否叫上官孟君?”

  曾皙眼中暗芒閃過,倏然而逝,認真審視面前的人,老人笑著迎著目光,臉上烏黑色的褶皺壟起如山,眼睛都看不到了。

  曾皙別過臉去。

  “告知我,你是誰?”

  “嘿嘿,老夫名字簡單,人稱道士。”

  ……(時間飛過一分鐘)

  曾皙閉眸。

  “我知道你不信,但人們確實是這樣稱我的?!?p>  老人看曾皙閉眼閉口,當真氣得牙癢,賭氣道。

  “我以前失憶了,不記得叫什么!”

  

孔三愛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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