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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風悠悠

第二十八章:爆了個小雷

鄭風悠悠 周周銜羽 4321 2020-02-15 10:41:18

  老話說的好:干冬濕年,憋了一冬的雪終于在臨近年關(guān)之時下下來了。

  張佳一從被窩里鉆出來,瞟了一眼窗外,立時沒了睡意,來不及穿好衣服,披了被子趴在窗前往外看。

  玻璃上迅速蒙了一層哈氣,她干脆將玻璃推開,把頭伸出窗外。

  雪花如棉似絮,紛紛揚揚,給大地萬物披了一層白色衣裝。遠近高低一片寂靜,因為過節(jié),也因為時間早,小區(qū)里一個行人也沒有,哪兒哪兒都被雪裹著,白艷艷的,好像進入了一個童話的冰雪世界。

  光禿禿的樹枝上堆滿了雪,仿佛海底銀色的珊瑚般佇立在地面上。冬青樹叢頂著一層厚厚的雪,如蓋了床厚實的棉被般沉沉的睡著。路上的雪潔白晶瑩,一大片一大片的,幸而尚無人走,只有幾只找食的小麻雀,不懼雪后的寒冷,踮著小腳丫在雪地上蹦來跳去,留下一串串細小的印痕。

  她忽然想到小學語文課本中,有篇課文這樣描寫雪后的情景:像是一個粉妝玉砌的世界。那時的她不知道什么是粉,什么是玉,只是按老師的要求死記著句子,現(xiàn)在想來,妥妥的貼切。

  “粉妝玉砌,粉妝玉砌”,她心里不住的念叨,電光火石間,也不知哪根筋搭錯了,她竟然想到了趙謙玉。想到了同樣也是個大雪天,她倚在教室外的欄桿處仰著頭,看天上飛雪,趙謙玉在欄桿的另一頭,也在專注的看雪。

  那天因為天不好,學校提前放學,她和幾個順路的同學,打打鬧鬧的在路上互相扔雪球玩,趙謙玉一個人挨著墻慢慢地朝前走。

  她不記得當時叫沒叫他一起玩,只是覺得那樣的場面,卻有著熱鬧和冷清兩種畫風,挺不協(xié)調(diào)的。

  不知怎的,那天的場景她一直沒忘,尤其是趙謙玉落寞的神情,她想起來就莫名地心疼。

  正出神之際,電話響了。她都不用猜,“哈羅”,接到林旭的電話,她心里一陣暖流,軟綿綿的聲音透著剛起的慵懶:“干嘛,一大早的打電話!”

  “懶蟲,還不起呀?我都吃過早飯啦!”林旭清爽的聲音透著年輕的朝氣。

  “好容易放假了,我要好好補補覺!”張佳一嬌聲說。

  “好,好,那你再睡會兒!”林旭哄著說。

  “睡不著了,被你吵的!”她故意用惱他的口氣。

  “我錯了,我錯了,那快別說了,你再睡會兒!”林旭追著說。

  “下這么大的雪,誰還睡得著!”張佳一憋不住了,笑了出來,林旭明白過來,輕笑道:“說正經(jīng)的,趁著大雪天,晚上我們放煙花吧?”

  “好呀!白雪、黑夜、五彩煙花,意境不錯!”張佳一興致高昂起來。

  “那晚上我?guī)c接你?”

  張佳一迅速在心里盤算:晚上吃完餃子要陪爸媽看會兒春晚,今年肯定是看不完了,就九點吧。

  她把時間報給林旭,林旭答應(yīng)著掛了電話,她回頭繼續(xù)看雪。

  這次,她只構(gòu)想著晚上的畫面,再沒想起過趙謙玉。

  6點鐘,她開始化妝、搭衣服。

  將頭發(fā)扎的高高的,林旭很喜歡她這個發(fā)型,說很青春活潑。天冷,她打了層薄薄的粉底,關(guān)鍵將眉毛描好,眉清目才秀嗎?待會兒要吃餃子,可能還會與林旭……她偷笑著,沒有涂口紅。

  要緊的是,穿上新買的大紅色羽絨服,不比什么牌的腮紅、口紅有效?誰讓咱年輕呢?她將羽絨服舉著,在鏡子前面比過來照過去的,那嘴里的小曲就沒停過。

  年三十兒的春晚如約而至,熱鬧的場面、熱鬧的音樂,比不上張佳一手機的熱鬧,林旭不斷打電話來,與她商量燃放的地點,最后,確定在離她家不遠的一處中等職業(yè)學校的院內(nèi)。

  林旭不知用了什么辦法說服門衛(wèi)大爺,他們驅(qū)車來到學校的操場上。

  白皚皚的雪鋪滿地面,厚實實的讓人不忍踩踏,亮閃閃的泛著瑩白的光,從腳下幾乎延伸到天邊。幾盞路燈形同虛設(shè),軟弱無力的光線,剛從燈罩中出來,就被雪吸的一干二凈。天上黑黢黢的,沒有星星,沒有月亮。四周靜悄悄的,沒有風,沒有聲響。天地萬物好似都在為這對小情侶讓路,只余銀白世界,留與二人共享。

  他們對視一眼,興奮不已。

  林旭讓張佳一等在一旁,他麻利利地忙活起來。

  他將煙花一筒筒搬到操場中間,一排排擺放好,然后,一個個點燃。

  隨著一聲聲或尖利或沉悶的爆破聲,一束束光芒拔地而起,空中頓時像建造了一座座花園,桃紅柳綠,曼舞飛揚。

  有的一上天就完全炸開,灑下點點金色的星光,有的鉆了老高老遠才開完,從上到下扯出一道道五顏六色的光簾,有的盛放如燦爛多彩的菊花,有的旋轉(zhuǎn)著旋轉(zhuǎn)著如讓人眼花瞭亂的萬花筒……張佳一的心也跟著煙花,飄乎乎,飄乎乎地,飄到空中,燃情綻放。

  絢爛過后,張佳一不禁雙手合什,抬頭仰望。

  感謝老天賜予她如此美好的夜晚,感謝老天賜予她如此美好的人兒!

  林旭跑過來了,張佳一心疼地看著他,他的鼻頭和耳朵凍的通紅,嘴巴里哈著白氣,雙手不住的搓著。

  她張開雙臂,一下子撲進林旭的懷里,緊緊地抱著他,耳朵貼著他的胸膛,聽著他有力的心跳,滿足地閉上雙眼。

  驀地,林旭托起她的下巴,撲天蓋地的吻落在她的唇上,張佳一熱烈地回應(yīng)著。

  這一刻,廣闊天地只為他們存在。

  良久,林旭松開了她。他小心地從口袋里取出兩條項鏈,托在手上,讓張佳一觀瞧。

  “新年快樂,佳一?!彼钋榈卣f。

  “新年快樂!林旭,”張佳一喃喃著,她實在是太激動了。

  “感謝上天把你送到我身邊,這個錨的掛墜你戴著,你在哪里,我就停泊在哪里?!彼靡恢皇謵蹞嶂鴱埣岩坏哪橗?,溫柔地說。

  接著,林旭用雙手將其中的一條戴在張佳一脖子上。張佳一也小心地用雙手將另一條與他戴上。

  張愛玲說過:于千萬人之中遇見你所遇見的人,沒有早一步,也沒有晚一步,剛巧趕上了。

  是的,林旭和張佳一,剛巧趕上了。

  初六過后,張佳一家的親戚走的差不多了,林旭則從初二就忙起來。張佳一奉姐姐之命,去她家?guī)佬?,幸運的是姐姐家離市中心更近些。

  每天下午,等姐姐下班后,張佳一就跑到二七廣場,邊逛街,邊等林旭下班。多年后,張佳一回想起來,仍覺得這段時光,真可以用“山河永存,歲月靜好”來形容。

  她心不在焉的在各個商場穿梭,居然看出了當年流行的元素和趨勢,居然誤打誤撞的買了兩雙既美觀又時尚的鞋子,淘到了幾件打折實惠的化妝品,還順帶為姐姐買了合身的風衣,為小外甥添了幾件玩具,為爸媽各買了套換季甩賣的名品保暖衣,收獲不少。

  開學后和姚紅聊心得,她們一致認為,買衣服這事,不能到該穿的時候再出手,那些為穿而買的衣服往往不是很成功,只有在閑逛時還能相中的衣服,才真正適合自己。

  正月十六那天,張佳一對商場已逛無可逛,況且馬上要開學了,之前她說了希望林旭今天能早些來,就早早地,站在過街天橋的玻璃棧道上等他。

  等人,時間走的是尤其慢的。她裹緊圍巾,雙手托腮,上半身伏在欄桿上,一點點回想兩人相處的細節(jié)。從剛開始的心跳,到林旭為她出頭的亮晶晶的眼睛,到天空中燦爛的煙花,到雪地上的擁吻,不知不覺地甜蜜的笑了。

  朦朧中,她仿佛看到林旭大踏步向她走來,雙手插在衣袋里,走路帶起的風掀起大衣的下擺,露出快速前進的雙腿。他的臉上帶著意氣風發(fā)的笑容,快到身邊時將雙手掏出來,張佳一突然意識到這不幻覺,一下子直起了身體,不等她再有反應(yīng),林旭溫暖有力的雙臂就擁住了她。她伏在林旭的胸膛上,聞著他特有的氣息,陶醉著不愿起身。

  好一會兒,還是林旭扒下她的雙手,示意她看向身邊。她這才注意到,原來林旭這次不是一個人來的,他還帶了個朋友。

  張佳一倏地站直了,不由得斜嗔了林旭一眼。林旭“撲”地笑出了聲,邊笑邊指著她向身邊人介紹:“明霞,這是張佳一”,又指著那人對張佳一說:“一一,這是我小時候的鄰居和朋友,杜明霞,剛從國外回來不久。”

  杜明霞外套一件黑色呢子大衣,剪裁得當,很合腰身,一看就是上等貨色。張佳一這幾天沒少練眼力,她還看出杜明霞腳上穿的那雙長靴,是某國際名牌大幅海報上的款。她正觀察間,杜明霞已伸出手來:“你好,張佳一”。

  她趕緊把手伸過去:“你好?!?p>  “不好意思,沒提前跟你說,”杜明霞大方而自然地補了句。

  “沒事,沒事,”張佳一連連擺手道,好像她提前不知道有錯在先似的。

  “下午,我去配鏡,麻煩林旭不少時間,為表謝意,晚上我請你們吃飯?!倍琶飨颊\懇地說。

  張佳一看向林旭,林旭不以為然地說:“你就是客氣,分內(nèi)之事,你非要這么正式?!?p>  “怎么能是客氣呢?這不讓你女朋友多等了會兒嗎?再說我們之間吃頓飯不是正常的事嗎?是吧,佳一?”杜明霞轉(zhuǎn)頭看向佳一,語氣相當?shù)臒岷?,仿佛她倆也是多年朋友。

  張佳一不知作何回答,看著林旭,讓他拿主意。她私心里是想就他們兩人待在一起的。

  林旭看張佳一面上無可不可的,也知道推卻不過,就答應(yīng)了下來。在杜明霞的建議和帶領(lǐng)下,他們來到位于二七路上的一家西餐店。

  進得店來,杜明霞熟門熟路地將他們帶到二樓雅座處,在服務(wù)員擺臺之際,向他們推薦了本店的特色吃食。張佳一餓了,又吃不慣牛排,只點了份炒飯,林旭和杜明霞各來了份牛排,杜明霞另外點了幾份點心。

  等飯的空當,張佳一環(huán)顧了四周,發(fā)現(xiàn)這家西餐店與林旭之前帶自己吃過的西餐店的風格都不一樣,屬于中西合壁式的,裝飾色彩比較明亮,坐位之間空隙不小,店里的音樂聲音也響,甚至有些吵。

  杜明霞詳細問了問張佳一的年齡、經(jīng)歷、工作等,也介紹了自己的人生履歷,張佳一在一一回答之時頗有些好笑,她二人搞的倒像相親似的。

  杜明霞倒像是一點兒不覺得不適,她面帶微笑,對張佳一說:“佳一,你看,咱倆互相了解的透透的。從今天起,咱們就是朋友了。我和林旭自小長大,他的朋友自然也是我的朋友,我是不會客氣的,我一定會像老朋友一樣的麻煩你的,也請你別拿我當外人,把我當朋友一般對待哈?!?p>  張佳一不慣于場面應(yīng)付,對第一次見面就熟絡(luò)又熱心的杜明霞,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得附合著機械的回應(yīng):“好的,好的,我會的。我會的?!本烤箷裁??連她自己也不清楚。

  杜明霞聽了,笑得更熱乎了,她對林旭說:“林旭,你看,我和佳一是朋友了,而且,我們女生在一起,共同語言更多,以后,我可不通過你,直接找佳一玩兒了?!?p>  林旭點著頭說:“請便,請便,佳一上班挺忙的,跟著你玩兒逛逛也好?!?p>  “那我可是有尚方寶劍了。佳一,你跟著我,保你吃好喝好,林旭哪兒都好,就是心大,啥事兒不在乎,他要是忙起來顧不上你了,你找我,我?guī)阃鎯?。不是我托大,你問問林旭,我們這一茬兒幾個人,我照顧人,可是一流的,保準讓你開心?!倍琶飨嫉淖彀舌舌f個不停,張佳一覺得自己還是語文老師呢?和人家根本不是一個水平線。

  其實在張佳一心里,杜明霞就是一個陌生人,她是無論如何做不到對一個陌生人一氣兒說這么些話,聽杜明霞說了一大堆,她只會諾諾的呵呵的笑,邊笑邊說:“好的,好的,麻煩你了?!?p>  “不麻煩,不麻煩,我的女性朋友也不多,況且是林旭的朋友,我們兩個這么多年的交情,能照顧你,是我的榮幸,是也不是?林旭?”杜明霞最后一句專門看著林旭說,且嫵媚的笑了一下。

  林旭被她這個古怪的笑容整的不明所以,就順著說:“謝謝,明霞。跑了一下午,餓了吧,明霞,咱吃飯吧?”

  “哎喲,”杜明霞作勢吃了一驚,說:“你看,你看看,佳一,看見你,我光顧著高興,飯上來了都不知道。這幾道甜點,我是特意給你點的,這里的特色,你嘗嘗?”說著,杜明霞夾起一塊兒蛋撻,放在張佳一的碟子里。

  張佳一忙稱謝。

  “你嘗嘗,嘗嘗?”杜明霞看著張佳一,連讓幾句。

  看她那架勢,不吃一口是不行了,張佳一就拿起蛋撻咬了一口,還別說,酥軟可口,味道著實不錯,她實心實意地說:“好吃,真好吃?!?p>  “哎,這就對了?!倍琶飨贾饌€指點著桌上的點心,說:“看吧,我說好吃吧,你放心,我的眼光,錯不了,以后,情跟著我,中餐我不敢說,西餐我可是在行,不會虧了你的。”

  張佳一卻在心里感激著嘴里的食物,讓她有理由不接話,只一味地點頭。

  好在,之后,杜明霞開始和林旭說著生意上的事,張佳一終于可以靜下心來吃飯。

  可能是一天下來,又是帶欣欣、又是逛街、又是等林旭的,真累了,也可能是突然出現(xiàn)的杜明霞打亂了她的節(jié)奏,吃完炒飯的張佳一心神不寧的,老覺得店里的音樂聲音大,吵的頭疼,就瞅空對林旭說,能否讓店員將音樂聲音調(diào)小些。

  杜明霞莞爾一笑,手指向一個角落,順著她的方向,張佳一看到,原來不是音箱里播放的音樂,而是有個小樂隊在現(xiàn)場演奏,中間有個歌手正在抱著吉他唱歌。

  張佳一還是第一次見到這般情景,不由得有些赧然,自嘲的笑了笑。

  杜明霞打趣林旭道:“林總,你不會是沒帶佳一來過吧?你這男朋友也太不合格了!我剛才還想著要帶佳一去哪玩兒呢?你一個堂堂的眼鏡店的少東家,還這么摳門,這么不上心?”

  林旭忙給她眨眼,又起身給她倒水。

  張佳一霎時愣住了:“林總?少東家?”她心里直犯嘀咕,猛的抬眼看林旭,林旭慌了,對杜明霞說:“明霞,我們吃好了,你慢慢吃,我們先走了?!闭f畢,他拉著張佳一出了飯店,臨出門前,不忘把帳結(jié)了。

  杜明霞眼看著他們雙雙走出去,不禁笑意上頭:“還有這事?好戲要來了,看來事情發(fā)展的比我想像中的還好!

  他們來到大街上,張佳一猛然站定,面對著林旭,抱著肩膀,冷冷地說道:“說吧,怎么回事?”

  林旭看她圍巾只是松松的搭在肩上,就一邊幫她把圍巾圍好,一邊說:“這大冬天的,你再別凍著了。我說,我都說,但你一不能生氣,二不能生我的氣?!?p>  聽他鄭重地說出兩句意思一模一樣的話,張佳一哭笑不得:“你快說吧,看你說的內(nèi)容?!?p>  林旭就老老實實地把從遇到她就心動的開始,到后來怕她有顧慮,就隱瞞了家庭的過程全交待了。

  交待完,他一個勁兒的道歉:“我本來就打算這幾天說的,你也知道的,我都邀請你來我家了,我能不說嗎?我會一直騙你嗎?再說了,我覺得我們相處挺好的,我都沒把它當成個事的,所以才一直沒想到要說它。是不是?佳一,它不會妨礙我們的吧?”

  張佳一腦中迅速盤算著,要說她沒有竊喜,那是不符合實際的。她甚至有些自美呢,唉,虛榮之心,誰人沒有?但轉(zhuǎn)念一想:萬一林旭還有什么瞞著我呢?還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呢?就我這套人話的水平,估計什么也問不出來?怎么辦呢?

  她思來想去,沉吟半日,也沒個主意。

  林旭看她不說話,急的圍著她團團轉(zhuǎn),大冬天的,額上竟冒出了汗。

  張佳一心疼了,看他那么個大男人,為她不管不顧地,在大街上千哄百勸、做小伏低,自己心里也挺不是滋味的:罷了,罷了,誰又是個完人呢?自己不也有虛榮心嗎?

  但面兒上還是不肯輕易放過:“你老實交待,還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或者說還有什么是騙我的?”

  “真了,真沒了,你見到的都是真實的。我就這情況。”林旭賭咒發(fā)誓、指天跺腳地表白,原本白晰的面孔漲得通紅。

  張佳一故意難為他,微揚了下臉,鼻孔里“哼”了一聲:“那誰知道呢?不定哪天又冒出來了?”但臉上已帶出一絲笑意。

  相處這么長時間,林旭豈不知張佳一脾氣,看她臉色緩和,就更涎皮笑臉地說:“要不,這樣,我明天寫份簡歷過來,把我從出生到現(xiàn)在都羅列一下,請張總過目?!?p>  “少跟我貧嘴,怎么說你這也是大罪一樁!”張佳一繼續(xù)端著,兩臂抱在胸前,鼻孔沖天的說。

  “那是,那是,小的知錯了,請老佛爺責罰,怎么罰都行,只要您老讓小的天天伺候您就成?!绷中駬н^她的肩膀,嘴巴伏在她的耳邊,低聲說了句,羞的張佳一揮起粉拳,給他一記。

  林旭順勢握住她的手,摟著她的腰,兩人邊走邊說,聲音越來越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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