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偷襲?
鐘俗放下手中茶杯,也不在意,對方突然止住,他也懶得前去追殺。
一是,大白天的,又是街區(qū),人多眼雜。
二是,一只小雜魚罷了,他堂堂仙帝,跑去追殺,未免太失身份。
就好比之前的黃茵,要不是她非得跟來,鐘俗也不想管她。
然而!
黑鼠這一邊,快速逃離后,又混入人群,饒了幾圈,才回到自己的車里。
同時,他心中巨震。
仿佛明白了一切?
金鷹居然在哪里?
她被俘虜了?
甚至,還做起了服務(wù)員?
黑鼠心思萬千,猜想人谷屋內(nèi),絕對有高手。
否則,怎能降服黃茵?
別的不談,哪怕是他,單論實力,能夠打敗,甚至擊殺黃茵。
但是,想要降服黃茵,可沒那么容易。
黃茵哪怕打不過,被俘虜,也會尋找機會逃跑。
怎會心甘情愿的做起服務(wù)員?
畢竟這是一種侮辱,武者都是好面子,有自尊的。
尤其是內(nèi)勁武者,心高氣傲。
哪怕內(nèi)勁初期面對內(nèi)勁巔峰,盡管會低頭,依然會保留自己的傲氣,對方也不敢命令他做什么事。
即使要做,內(nèi)勁初期也不會免費打白工,做一些低賤之事。
更何況內(nèi)勁中期的黃茵,還有宗師背景,比起一些小家族傳承,乃至散修武者,她應(yīng)該更為傲氣。
想要她乖乖當服務(wù)員,怎么可能?
當然,并不排除黃茵是膽小怕死,為了茍活放棄尊嚴?;蛘撸P薪嘗膽尋找機會逃跑。
但不管如何,這都是一件大事,黑鼠立馬摸出通訊器,給總部匯報消息。
幾分鐘后,浮屠組織高層,全體震驚。
隨后,也是又驚又喜,又怒又笑。
驚的是黃茵被俘虜了,還卑躬屈膝做起了服務(wù)員,喜的是黃茵還活著,事情還有轉(zhuǎn)機。
笑的是身為宗師的子孫,居然過了茍活,丟人現(xiàn)眼?
怒的是,黃茵怎么說也是內(nèi)勁武者,也是他們浮屠組織的人。丟黃家的臉暫且不說,同樣也丟他們組織的臉。
他們怎能不怒?
不過,再怎么怒,這事現(xiàn)在不簡單,又牽扯到了葉家。
他們不得不重新審視鐘俗,又仔細調(diào)查了一番鐘俗,發(fā)現(xiàn)鐘俗不但與葉家有不小的聯(lián)系。
近幾天,與楚家,程家,柳家都有一些接觸。
如果僅僅只有葉家,他們還是不屑的,未必真正放在眼里。
但再加上后面幾家,那就不一樣了。
這些家族可不是表面經(jīng)商那么簡單,無論是黑白兩道,都有一定的能量。
自然不同于普通的土豪,富翁,任他們拿捏。
據(jù)他們調(diào)查,前些天的一場酒會上,還有當?shù)刂秃掖笊僖煌瑓⑴c。
傳聞當時,胡家大少與鐘俗鬧的很不愉快。
再聯(lián)想到,這次的任務(wù)雇主,就是胡家的人牽的線。
雖然,不是胡彬花錢雇傭,但也是他作為擔保人,引薦真正出錢的雇主。
畢竟,在國內(nèi)法治社會,治安很好。
哪怕浮屠組織,也不敢隨便亂接任務(wù),擔心被官方釣魚。
普通警察,哪怕查到他們的線索,也未必能奈何的了他們。
但是,國家的能耐,普通警察不行,可不代表就無人可治他們。
否則,他們何必躲在暗處,不敢正大光明的擺在臺面上?
正因為如此,任務(wù)也好,雇主也罷,都會嚴格篩選,甚至需要一些老顧客,乃至會員做擔保才行。
否則,生客的買賣,他們也不敢接。
“胡家?特么的,敢坑我們?”
會議室內(nèi),壯漢憤怒不已,把這一切歸咎在了胡家身上。
“青刺,你覺得呢?”代號為水豹的男子,沉聲問道。
“應(yīng)該不會,這事有蹊蹺?胡家家主,畢竟跟咱們組長關(guān)系不淺,沒必要如此,完全沒什么好處?!鼻啻痰年幊聊凶?,低喃道。
其他人也都點頭,包括視頻通話的黑鼠,問道:“那現(xiàn)在該怎么辦?需要通知組長嗎?”
“不用了,組長正在閉關(guān),沖擊宗師境界,這是大事。至于金鷹,現(xiàn)在還活著,問題不大,盡量將她先救出來再說?!鼻啻涕_口說道,頓了頓,又道:“當然,量力而行,哪怕救不出也無所謂,實在不行就叫黃家的人來擦屁股?!?p> “是!青刺,我盡力而為?!焙谑蟪谅暤?。
緊接著,他掛斷通訊電話后,便思慮起來,該如何操作呢?
可惜,他一直又蹲守好幾個小時,都沒有任何機會。
時光飛逝,很快到了晚上九點,人谷屋快要關(guān)門了!
黑鼠突然眼前一亮,仿佛瞅準了一個機會。
只見人谷屋內(nèi),黃茵居然走了出來?朝遠處離去。
不過,并不是只有她一人,在她身后,還有一個少年緊緊跟著。
少年歲數(shù)不大,約摸十六,七歲的樣子,個子不高,大概只有一米五多。
黑鼠仔細探查,發(fā)現(xiàn)那少年只是皮膚小麥色,顯得健康陽剛,并無氣血之力,毫無內(nèi)勁,也沒有任何武道的樣子?
完全就是一個普通人!
而且,他們還朝遠處行去,越來越偏離人谷屋。
這可是千載難逢好機會。
黑鼠立馬悄悄跟蹤上去,心思活躍,順手摸了一把匕首。
至于其它武器,他覺得完全沒必要,能夠如此小心,他都已經(jīng)高看那少年了。
然而,哪怕他看走眼了,那少年是個武道天才,但這么年輕,又能有多強的實力?
畢竟,才十六歲的樣子,就算一出生就開始習武,又能如何?
叮——來自“黃茵”的暴躁值+5!
“那家伙心可真黑,居然讓我走路,汽車都不允許我開?”
黃茵心中誹謗鐘俗,極為不快。
她之所以能夠大搖大擺的走出人谷屋,當然不是那么容易。
而是,鐘俗叫她出去辦事。
其實事情也簡單,就是再去碧海灣傳個話,將鐘俗的命令帶給大海龜胡葵。
內(nèi)容也簡單,就是告訴對方,過段時間會有一批裝修工人,進入碧海灣裝修房子,不用管他們就行。
黃茵心中那個氣,這是真把她當做,傳話丫鬟?
最重要的是,不允許她開車,只能徒步前去,還規(guī)定三小時內(nèi)必須回來。
雖然,她是內(nèi)勁武者,徒步很快,但這里距離碧海灣也有幾十公里,一個來回下來,也不輕松。
不過,鐘俗卻不在意,早已習慣。
他統(tǒng)領(lǐng)太源仙界那么長時間,然而,太源仙界何其廣大?疆域遼闊到難以想象,覆蓋十方,籠罩無數(shù)世界。
總不可能每一道命令,每一件事,都要他親自去傳達,去做吧?
雖然,仙界的鐘俗可以一言傳遍萬千世界,比手機網(wǎng)絡(luò)更快捷,但完全沒有那個必要。
鐘俗也是習慣性的吩咐辦事罷了。
不過,他也暗自設(shè)下一個圈套,讓葫蘆娃黃剛一同跟著去,就看對方會不會冒險?
?!獊碜浴包S茵”的暴躁值+6!
“能不能快點?一會兒還要趕著回來?!逼擦艘谎凵砗蟮狞S剛,黃茵不爽道。
心中更加誹謗鐘俗,故意派人跟著她?還怕她跑了不成?
要是讓她一個人出來,或許,她還真會產(chǎn)生這個想法,但是,她也不敢去嘗試。
鐘俗畢竟在她身體里,下了禁錮,能夠感應(yīng)到她的一舉一動,真要偏離方向逃走,恐怕鐘俗會立馬追來。
至于擊殺了黃剛,再逃走,她更沒有那個想法。
因為饒不過鐘俗這關(guān),她始終很難逃掉。
就算逃掉又如何?人家鐘俗連宗師都能收服,算上胡葵,就是兩位術(shù)法宗師,哪怕她父親來了又如何?
再則,她感覺鐘俗背景神秘,尤其是人谷屋內(nèi)的食物,真的驚艷到她了。
不管怎么說,她現(xiàn)在逃走,都是不明智的。
鐘俗居然還不放心她?這令她有些氣惱,明明自己今天,都已經(jīng)很用心工作了。
不過,想想她與鐘俗相見到現(xiàn)在,才兩天時間,不信任她也很正常。
黃茵這樣想,其實,太過自作多情了!
她那里知道?
鐘俗是一點都不在乎她,之所以派黃剛跟著,是為了釣魚。
否則,單單為了傳遞一個消息,哪怕派她一人又如何?
她更不知道的是,在她身上不僅有禁錮,鐘俗更是抽走她一絲本源,隨時可以要她性命。
哪怕不對她出手,只要她離開鐘俗太遠,時間太長,超過七七四十九天,因為本源丟失一部分,也會死亡。
這相當于是,主仆契約!
鐘俗若不放手,她是生是死,哪怕化為鬼魂,依然都是自己的奴婢。
黃茵拋開這些,見黃剛沉默不語,只是寂靜跟在她身后。
頓時,她加快了一點速度,雖然不快,但也相當于普通人狂奔的速度。
倒不是為了甩開黃剛,她只是為了趕路罷了,回頭看了一眼,她心中一緩。
發(fā)現(xiàn)對方果然也不簡單,能夠得上她的速度,緊緊跟在她身后三米左右的距離。
哪怕她再加快了一點速度,黃剛依然能夠跟上。
兩人你快我也快,你慢我也慢,好似展開了一場追逐戰(zhàn)。
后方的黑鼠眼前一亮,喜色道:“果然,黃家的子孫也不是什么蠢貨,能屈能伸,懂的隱忍抓住時機逃跑?!?p> “不過,那小子我的確看走眼了,速度倒是不慢?堪比內(nèi)勁初期,奇怪,金鷹這家伙是不是因為受傷,不能發(fā)揮全部實力,無法甩掉這個家伙?”
“也罷!老子就出手幫幫你吧!”
黑鼠嘴角上揚,心中猜想這些,迅速提高速度,跟了上去。
見這里人煙稀少,黑鼠此刻再也不掩飾,雖然壓制了氣息,但速度一點不慢,很快追上兩人。
“嗯?”
感官敏銳的黃茵,似乎察覺到了身后的破風聲,不由轉(zhuǎn)頭看去。
她視力極好,眼角直接看見黃剛身后,已經(jīng)不足十米距離的黑鼠。
黃茵微微一愣,不由腳步緩慢幾分,心中還在驚咦,就見黑鼠再次一個竄步,速度暴漲,拔出白晃晃的匕首。
然而,黃剛似乎并無察覺,見到她放慢速度,也跟著放慢了幾分速度。
如此一來,心情驚訝復(fù)雜的黃茵,還未想說什么。
黑鼠已經(jīng)貼身不足黃剛一米距離,咫尺之遙,一刀就朝其后背胸膛捅去。
“去死吧!”
黑鼠并未大喝,只是陰毒的嘴唇抿動,這一刀偷襲,他自信哪怕同級強者,也得身隕。
甚至,就算內(nèi)勁圓滿的強者,也要重傷。
叮當——
然而,下一秒,叮當作響的剎那,黑鼠的笑容瞬間凝固,內(nèi)心驚駭?shù)搅藨岩扇松?p> 只見他那把本該得手,鋒利無比的匕首,好似捅在了合金鋼板上,卡茲作響,直接崩裂。
哪怕他加持了內(nèi)勁,平時刺入磚頭都會不傷分毫,此刻,匕首也是摧枯拉朽一般,立馬彎曲。
然后,再也承受不住巨力,碎裂成了好幾塊,甚至,如同軟紙般折疊起來。
哪怕劃破黃剛的衣裳,也止于皮膚,絲毫不得寸進,緊緊貼在皮膚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