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清揚問連桑道:“那你準(zhǔn)備怎么辦?”連桑道:“不怎么辦,太后這一次沒成功,這陣子會安生的,只是這個宮女,一定要查一查?!?p> 宗清揚道:“我去安排人查?!边B桑笑道:“哪里就用的上你去查了,我的人去查就夠了。我們只管在府上等消息?!?p> 宗清揚看著這個小丫頭一副運籌帷幄的樣子說了句:“也好,自家調(diào)教出來的暗衛(wèi)是個什么水平我心里也有數(shù),插個小宮女對他們來說不是什么大事?!?p> 連桑一下子就感到很尷尬,這暗衛(wèi)的頭子還在這里,她就這樣看好自家暗衛(wèi),不應(yīng)該啊不應(yīng)該。
宗清揚察覺到了連桑的尷尬,笑道:“我先回去睡覺了,明天等你消息?!?p> 連桑目送宗清揚離開,給她身邊的暗衛(wèi)交代了一番后就準(zhǔn)備洗洗睡了。
寧欣看著連桑疲憊的樣子說道:“公主怎么如今和遲先生一樣,整日的忙得見不著人影了?!?p> 連桑道:“別提了,如今這個時候,大家都蠢蠢欲動的。每個人都想著為自己謀利,我們在這里想要全身而退,太難了?!?p> 寧欣道:“沒事,您的身份在這里放著,齊王會保護(hù)您,王上更會保護(hù)您。就沖這兩個,也不會有人敢把我們怎么樣的?!?p> 連桑道:“其實不是這樣,齊王是因為我深受父王寵愛而要我來玉都做質(zhì)子,而別人也因著我是楚王的女兒,手里握著的是與他們的利益相關(guān)的東西。所以,他們會敬我,但是也會在我身上打主意?!?p> 連桑嘆了一口氣繼續(xù)說道:“原本我是因為怕一個人在玉都沒人陪我,沒人與我說話解悶把你帶來了,如今看來,是帶著你受苦來了。若是你現(xiàn)在后悔了,可以讓父王來接你回金陵,你就不必卷進(jìn)這場風(fēng)波里了?!?p> 寧欣牽住了連桑的手道:“奴婢現(xiàn)在擁有的一切都是公主給的,現(xiàn)在奴婢明知道這里危險,怎么可能一個人離開把公主放在這樣危險的地方?!?p> 連桑沒再說什么,只是覺得心里很暖很暖。翌日,暗衛(wèi)打探的消息給連桑送回來了,連桑和宗清揚一起看了看,并沒有什么不妥之處。宗清揚說道:“小桑兒,你多心了吧。這個云璃和太后應(yīng)該就是機緣巧合了?!?p> 連桑拿著那幾張紙又看了一遍道:“你們只查了她在宮里的事情,那她入宮之前呢?再去查一遍,本宮不相信是這么個結(jié)果?!?p> 宗清揚沒怎么把連桑的較真當(dāng)回事,只當(dāng)她是小孩子心性,不撞南墻不回頭了。
宗清揚和連桑這兩日相處下來,只覺得連桑是個很聰明的小公主,偶爾有點小孩子脾氣,對他那個傻師弟的感情基本沒什么感覺。她真是有點心疼她師弟了,看上了這么個小媳婦,她就在這兒看著,他到底什么時候才能把這個小媳婦娶回家。
這一天,連桑一直都在府里等消息,遲敬虞問她發(fā)生了什么,她和他說過之后,遲敬虞也覺得該好好查查那個宮女。
連桑安安靜靜的窩著,賴在貴妃椅上,一動不動,看著一個人踏著霞光來了。是晉顯允,他今天穿著月白的袍子,頭上帶了玉冠,與他平日的裝扮不一樣,連桑看著覺得很新奇。他的五官深邃立體,身上的氣質(zhì)也不是柔弱書生氣,穿了這樣一身,他身上的英氣少了幾分,像是未出鋒芒的劍,不似平日那般凌厲。
連桑問道:“你怎么來了?”晉顯允揉了揉她的發(fā)頂?shù)溃骸爱?dāng)然是想你了,昨日宴會沒出什么事吧?”連桑想了想,王富貴沒有傷害到自己,而現(xiàn)下自己也沒出什么事便說道:“沒什么事,就是樂峰的景色還不錯?!?p> 晉顯允笑了,小丫頭還是貪玩兒,便說道:“以后閑下來了,我?guī)闳贩逋鎯??!边B桑也應(yīng)道:“好啊,只是你今日怎么穿了這樣一身?”
晉顯允說道:“今日是該去拜會宗廟的日子,穿了玄色不太好,便換了這身素凈一點的,怎么,你看不習(xí)慣?”
連桑道:“有什么看慣看不慣的,只是覺得奇怪罷了?!睍x顯允笑道:“你不喜歡,那我來見你的時候就不穿這些素色好了。我還記得,你及笄時,沒穿紅,穿了從前楚王的那件玄色龍袍?!?p> 連桑說道:“也不是不喜歡穿紅戴綠,只覺得不太合適我。我從小便被教著打理后宮事宜,總覺得自己穿得粉嫩嬌氣管不住那些個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