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海老淡淡一笑,道:“以你這丫頭的聰慧,又怎會看不出,今日林驁請來的這些外援,是為了對付呂家那個小子的,嘖嘖,堪比玄階初級的聯擊,呂小子恐怕是兇多吉少咯?!?p> “的確,以海老您毒辣的眼光,自然是瞧出其中的端倪?!比~妃若有所思地道:“林驁這次大費周章,甚至不惜代價請來金霄門的雙子星,看似是為了奪得狩獵大會魁首,但真正的目的卻是將呂庸扼殺在搖籃之中?!?p> “看來林驁那個家伙,還真是個果斷之輩,深知一旦放任呂庸成長,他們林家在這雍州城內,將會再無立足之地。”海老笑了笑道。
葉妃伸了伸懶腰,道:“不過像這種事情,可就跟我們珍瓏閣無關了,畢竟我們的原則,可是不準插手當地的任何勢力紛爭,呂庸是否能活著從天蕩山之中走出來,便看他的造化了。”
海老微微點頭,這種事情只要他們肯出面,即便是林家和金霄門聯合,都不成問題,但根據珍瓏閣的規(guī)定,各地分行,都不得插手當地紛爭,秉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
片刻后,海老敲了敲桌子,沉聲道:“小妃,如果這次呂庸能活著從天蕩山之中走出來,你的確應該去接觸一下呂家,這等天才少年,即便是京城四宗五族那幾位,都遠遠不及,這或許,會成為我們這一脈的極大臂助?!?p> “這點您請放心,我遠離家族,為的便是結交能于我們有益之人,畢竟,在京城那邊,有太多限制,我們根本不能肆無忌憚地招攬。”葉妃同樣深知呂庸展現出來的巨大潛力,若是有機會結交,她自然不會放棄。
“好在上次你帶回去的洗髓液丹方,得到家族的重視,盡管葉疆已經跟合體宗宗主之女訂下婚約,但那些老家伙還是愿意給我們一些時間,并沒有立即宣布葉疆成為少族長,否則我們,可就真的沒有翻身的機會了?!焙@系馈?p> 葉妃點了點頭,臉色突然變得沉重起來,對她來說,沒有什么,能比得過振興他們這一脈來得重要了,因為,這不僅僅是權力之爭,更是生死之決。
在得到呂庸給的百萬兩銀子之后,呂淵倒是大方許多,不僅給五大長老每人安排一間上等房,而且還每人給了五百兩銀子,任他們今日的揮霍,這讓五大長老對這位族長有了不少的好感。
“像這種不痛不癢的賞賜,我們還是需要做的,畢竟,這幾個老家伙,即便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眳螠Y語重心長地對呂庸道。
呂庸笑了笑,沒有說話,這種收買人心的事情,他自然清楚,前世在元始大陸的時候,不知做過多少次了。
大致兩個時辰后,眾人便離開了珍瓏客棧,全部來到天蕩山入口集合。
呂庸簡單地向四周一掃,發(fā)現此次狩獵大會參與者還真是不少,竟差不多有百人左右。
這時,他的目光落在林家之人身上,發(fā)現除了林楷及長老會成員,便再也沒有其他人了,顯然,林驁沒有將外援帶在身邊。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正有幾道不算強大的氣息鎖定自己,這讓面無表情的呂庸,心里忍不住地冷笑連連。
“原本還擔心因為認不出人不好下手,既然你們自我承認,如此一來,倒是省了我不少的工夫?!眳斡拱底孕Φ?,對付這幾個黃階武者,對他來說,真的跟殺雞沒有多大的區(qū)別。
就在呂庸心底里暗自冷笑之際,林驁突然緩步向他們走來,這一舉動,不僅讓呂淵等人一愣,更是讓其他勢力首領感到好奇。
這個時候林驁去跟呂家接觸,究竟想做什么?難道是打算做出說幾句狠話的幼稚行為?
“呂族長,別來無恙啊!真是恭喜呂家,原本的廢材,如今卻成為了炙手可熱的香饃饃,這些年的隱忍,出人意料吶!”林驁淡淡地笑道。
“你們林家的林楷也不錯,如今十八歲了吧,竟然達到了黃階中級,這份難得的天賦,倒也不愧是你們林家的天之驕子?!眳螠Y譏諷地道。
聽聞此言,林驁又豈能不知對方言語之中的譏諷,但想到今日部署,于是便沒有發(fā)作,笑了笑道:“呂族長真是客氣了,看你們呂家的樣子,想必對這位少族長,很有自信吶!”
“如果你只是過來道喜的話,那么現在就可以離開了,我們呂家,可不喜歡跟齷齪之人打交道?!眳斡估湫Φ氐馈?p> 林驁面色鐵青,但還是將之忍耐下來,平靜地道:“我這次過來,自然不只是道喜,既然你們呂家如此自信,何不跟我們林家打個賭?就賭這次狩獵大會的勝負?!?p> “你以為你們林家做的那些事情不為人知嗎?如果你真有膽量,就讓林楷跟呂庸公平一戰(zhàn),生死不論,敢嗎?”呂淵一副咄咄逼人的語氣。
聞言,林驁的臉色頓時就陰沉下來了,他沒有想到,呂淵竟是早就得到了消息,看來,這次想坑呂家一回,倒是沒有機會了。
想到這里,林驁便憤然無比,自己跑過來被人冷嘲熱諷,最終還沒有達到目的,使得他的心情,頓時就不好了起來。
然而就在這時,呂淵旁邊的呂庸,卻是突然說道:“父親,既然林驁族長有這個興致,我們呂家自然不能掃興,這次打賭,可以接下來。”
林驁登時大喜,這可真是送上門來啊,連忙道:“還是這孩子有魄力,我說呂族長,您的膽量不會不如一個孩子吧?”
呂淵沒有理會林驁這等拙劣的激將之法,只是有些詫異地看著呂庸,剛才在胡掌柜說出林家陰謀的時候,這小子明明也在場的,如今又怎會要他答應下來?
不過,當他看到呂庸眼中的自信神色,深知自己這個兒子,雖然年幼,但做事從來都不莽撞,或許,事情還真沒有他想的那般糟糕。
于是,沉吟片刻,呂淵目中閃出一抹果決之色,道:“庸兒說得對,既然林驁族長有這個興致,我們呂家自然不能掃興,只是不知,你想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