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胡須大漢拳頭揮出之際,呂庸只是身形稍微一閃,對方的拳勁便登時落空了。
對于現(xiàn)在堪比地階中級,甚至能跟地階高級一戰(zhàn)的呂庸來說,如此速度,真的沒有多大意義。
若是連眼前這胡須大漢都對付不了的話,那當(dāng)日他便早就敗在那位來自西蜀的真?zhèn)魇种辛恕?p> 胡須大漢見到呂庸竟能輕易就避開他的拳勁,眉頭一皺,登時便感覺到事情不太簡單。
但他見到呂庸年紀(jì)輕輕,看起來根本就不像是有玄階實(shí)力的樣子,于是又以為是幻覺。
所以,他便接連揮出拳勁,但在他眼中,呂庸似是還站在原地,但他的拳頭就是無論如何都觸碰不到。
不僅是胡須大漢本人,就連那位掌柜,也是吃驚不小。
要知道,能在玄階中級強(qiáng)者手中如此輕易地躲閃,并且教人看不清楚,足以說明眼前這個模樣普通的少年,最起碼也是地階級別的武者。
如此年紀(jì)便是地階強(qiáng)者,即便稱不上真?zhèn)?,那也是一宗天驕?p> 難怪沒有被那位飛連大師給唬住,原來是有著此等身份。
“不過是別人養(yǎng)的一條狗罷了,以為主人強(qiáng)大便能引以為傲,卻不知自己始終還是一條狗?!眳斡购敛涣羟榈刈I諷道。
聽聞此言,胡須大漢登時怒不可遏,再次揮拳。
但這次,呂庸并沒有打算躲避,而是輕輕抬出一指,便頂住了大漢的拳頭。
隨即微微用力,一股強(qiáng)大的真氣從體內(nèi)激蕩開來,將那大漢,給震飛出客棧之外。
僅僅一招,便輕易將一位玄階中級強(qiáng)者給擊倒,眼前的少年,最起碼也是有著地階實(shí)力。
如此年紀(jì)便有如此實(shí)力,這家普通的客棧之中,竟還有如此大佛。
“小子,我看你是在找死,知道我的主人是誰嗎?是丹絕宗師記名弟子,飛連大師,等他親自過來,便是你的死期?!焙毚鬂h狠狠地道。
聽聞此言,呂庸的眼中便閃過一抹冷冷的殺意,令人不寒而栗。
然而就在他準(zhǔn)備出手的時候,在那客棧之中,便飛出一支箭矢,直接穿過那大漢的眉心,氣絕身亡,死不瞑目。
如此變故,讓呂庸都是忍不住眉頭一挑。
“真是一個聒噪的家伙,還讓不讓人睡午覺了?”樓上傳來一道懶洋洋的聲音,等到聲音落下,便有一名手持黑色弓箭的少年走了下來。
只是因?yàn)樗X被人驚醒,所以便將對方射殺,這還真不愧是亂羅域的風(fēng)格。
“這位朋友,看你的本事不錯,可惜就是有些心軟了?!笔殖趾谏哪凶幽抗饴湓趨斡股砩?,淡淡道:“記住,在亂羅域,解決問題最好的辦法,那便是解決出問題的人。”
聞言,呂庸只是微微一笑:“多謝指點(diǎn)?!?p> “我們能在這里相遇,也算是一場緣分,我叫箭影,你叫什么?”手持黑色弓箭的男子笑道。
呂庸抱了抱拳道:“在下唐庸?!?p> “唐庸?”箭影自語一遍,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即道:“你姓唐,可曾知道天風(fēng)城有個名為唐八的家伙?”
聞言,呂庸臉上神色如常,搖了搖頭道:“沒有聽說過,不知箭影兄找他有什么事嗎?”
箭影把黑色弓箭搭在肩上,面無表情地道:“其實(shí)也沒有什么事,就是那家伙打敗了來自西蜀的真?zhèn)鳎谑潜阆胝覀€機(jī)會跟他切磋一下罷了,可惜去到天風(fēng)城便不見了他的人影?!?p> “那的確是有點(diǎn)可惜的?!眳斡褂行┬奶摰匦Φ馈?p> 他沒有想到,打敗敖宇之后,竟引起這般關(guān)注。
難道真?zhèn)鞯拿?,就真的那么大嗎?p> 在他看來,敖宇雖然還算合格,但也不至于那么令人難以置信吧?
“我很想替黑蓮十三箭找個合適的對手,可是直到現(xiàn)在,同輩之中,卻是無人能接下三箭的?!奔皣@氣道。
此言一出,讓呂庸不得不好奇這個家伙的實(shí)力。
可惜,即便是他,也有些看不透。
不過仔細(xì)想來,這倒是沒有什么奇怪的。
畢竟,眼前這個家伙,看起來便是射箭高手,像這等類型的射手,肯定會在隱藏氣息方面有著過人之處,否則如何能做到令人防不勝防?
不過聽這家伙的語氣,即便不是真?zhèn)?,那也非常接近了?p> 呂庸很是意外,自己來到這亂羅域沒有多久,便已經(jīng)遇到兩位常人難得見到一次的真?zhèn)鳌?p> 難道這便是同輩強(qiáng)者之間的緣分嗎?
關(guān)于這點(diǎn),即便是連呂庸,都是有些說不清。
“我剛才看你的實(shí)力,最起碼也是地階強(qiáng)者,想來你的出身,肯定是某個大宗吧?”箭影似笑非笑地打量呂庸,仿佛想要把他看透一般。
對此,呂庸卻只是若無其事地道:“小時候誤食一株草藥,僥幸突破到地階罷了?!?p> 聞言,箭影顯然是不太相信,但他并沒有打算繼續(xù)追根究底的意思。
要知道,身在亂羅域,誰又會輕易將自己的底細(xì)隨便告知別人?
既然對方不想說,那他自然是不會勉強(qiáng)。
“以你的實(shí)力,應(yīng)該去那些大客棧的,為什么要來這里呢?”這個時候,兩人已經(jīng)坐下,并且要了幾壇美酒,顯然是打算痛飲一場,箭影卻是笑道。
“閣下不也出現(xiàn)在這里了嗎?”呂庸笑著回應(yīng)道。
箭影想了想,點(diǎn)頭道:“言之有理?!?p> “為了慶祝我們兩人的想法難得一樣,干了這碗?!闭f完,箭影便把一大碗酒給喝了下去,絲毫不剩。
對此,呂庸倒是沒有拒絕,也痛飲而盡。
對于這位剛認(rèn)識不久的箭影,呂庸還是覺得不錯的。
雖然對這個家伙的底細(xì)還是不太清楚,但最起碼目前為止,對方給他的感官非常好。
“唐兄弟,將這些酒喝完了,咱們?nèi)ジ梢黄贝蟮脑趺礃??”箭影忽然冷冷地笑道?p> 呂庸頓時滿頭霧水,問道:“不知箭影兄有何打算?”
“把方才那大漢的主人,也就是所謂的狗屁飛連大師,給宰了?!奔袄^續(xù)又喝了一碗酒,仿佛在說一件極其平常之事。
聞言,若不是肯定以這家伙的實(shí)力不會醉,呂庸肯定以為他是酒后胡言。
燕雀知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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