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嵐闕還有些不明所以,也沒有多想就把紙收了起來。
秦端陽一行人一回到博明堂,秦端陽就去了韻墨堂查閱相關(guān)記載,這木彥所行之事到底是何由頭,安清派的開宗立派都是如何。
查了許久,也只有短短幾行的介紹。
安清派開宗立派于明國66年,算一算也僅僅過了七八個年頭。
安清派宗主確實姓安,名甚不詳。門宗內(nèi)以鹿為尊,主要做的生意也只有替人驅(qū)邪作法這一項。再多半字也無。
想來這門宗的興盛確實有些快,還能在朝廷的各種耳目下為非作歹,可見要么是這宗主確實能力過人,以如此快的速度收服一眾同門相佐之士,要么就是這門宗背后有朝廷撐腰。
秦端陽見也書卷中再查不出太多自己想知道的內(nèi)容,門宗還是得親查一番。
屋外一陣寒風透過窗縫吹進來,秦端陽不自覺的打了個寒噤。天涼了,該去添些衣服了。
秦端陽將查閱的典籍收拾完,正打算出了書閣。
一開門,從左右的屋檐上忽然飄下來了簌簌的楓葉。
接著,就見秦皓和唐伏清二人提劍從屋檐上一左一右躍身飛下,揮劍舞動著,楓葉越飄越多,二人在空中用劍把楓葉打起,一時間竟像是一場秋日里的特別表演。
楓葉隨著二人劍起劍落,既是他們舞劍的幕布,又是他們表演的重要物件。揮舞了一陣后,二人躍身立定,楓葉幕布在秦端陽的面前飄落成一個大大的“望”字。
秦端陽還沒有從這片楓葉舞中緩過神來,直到一切作畢,秦端陽還呆楞在原地。
“我就說嘛,不要寫望字,你非不聽,端陽哥都說了,不許我們提這個名字?!鼻仞┏品灞г沟?。
“端陽哥,這可不是我出的主意啊,你要不喜歡也不能怪我,都是這個母夜叉非拉著我來的,還去院外掃了一堆樹葉來。”秦皓又忙推脫。
秦端陽微微勾唇一笑:“子淵,去把院子掃了?!闭f著關(guān)上書閣的門,走到唐伏清身邊去拉她。
秦皓也沒有抱怨,乖乖去收拾院子了。
“謝謝你,伏清?!鼻囟岁柊烟品謇搅硗庠褐械臎鐾だ飳λf道。
“還以為你剛才生氣了呢?!碧品寮傺b有些委屈的樣子。
“當然沒有?!鼻囟岁柮嗣宓念^笑道。
“端陽哥哥,你最近一點都不開心,我只是想讓你開心一點?!碧品逍π卮穑ь^看著秦端陽。
“謝謝你伏清,為我準備了這么多,我很開心,很喜歡,真的?!鼻囟岁栞笭柕馈?p> “只是,那么多楓葉,你們準備了好久吧?!鼻囟岁栒f著刮了一下唐伏清鼻子上的土,從她的頭發(fā)后面取下一片剛才飄落下來的楓葉。
“嘿嘿,沒有啦,不辛苦?!闭f著,唐伏清意識到自己剛才和樹葉玩了一陣后灰頭土臉的樣子,順勢攏了攏頭發(fā)。
“端陽哥,師傅找你?!边€在打掃院子的秦皓提著掃帚過來通知秦端陽。
“好。”說著秦端陽就打算去找?guī)煾怠?p> “端陽哥哥,不管遇到的事有多么棘手,我們都會支持你的?!碧品逍χ鴮η囟岁栆呀?jīng)走開的背影道。
“好?!鼻囟岁柣仡^笑笑。
“師傅,可是您這邊有了什么消息?”秦端陽剛一進門就忙問道。
“剛剛有一個我們的人來報,之前調(diào)查的修繕河堤的事情有了一點線索?!碧普苷?。
“就在三個月前,有一個之前在負責修繕的小工報了一次官,說是拖欠銀兩,克扣工餉?!?p> “接著沒過幾天,這個小工就消失了,連同一家子都不見了。附近的鄰居說是搬走了,具體到了哪里也不清楚。”
“然后我們的人又到處查找這個失蹤的小工,終于在一個很偏僻的一個村子里找到了這他,他和他年邁的母親住在一起?!?p> “小工一開始并不承認自己做過修繕河堤的事,直到我們再三追問……”
“問出了什么?”秦端陽迫不及待。
“那個小工哭的很慘,求我們不要說出去,不要再查這件事?!?p> “就在小工報官后第三天,他的妻子連同妻子腹中尚未出生的孩兒一同被殺害,而且在他妻子的腹部用刀刻下了幾個字——下一個你娘?!?p> 秦端陽一聽,滿是震驚:“這幫歹徒竟敢行如此喪盡天良之事?!睔鈶嵉囊幌聦⑷^錘到桌子上。
唐哲背對著秦端陽而立:“他還告訴我們的人,他家并不是第一個……”說著唐哲沒有繼續(xù)說下去。
“視生命如手中玩物,到了如今還能堂而皇之請人作法驅(qū)邪。”秦端陽嘴邊的話越說越咬起牙關(guān)。若是此時在看秦端陽的表情,那陣噴薄的怒氣足以殺人。
“想做什么去做吧,你知道,師傅的身份不便出面,但師傅還是會派人保護你的。”唐哲拍了拍秦端陽的肩。
“我先回去了師傅?!鼻囟岁柟磙o別。
秦端陽并沒有將這些事情告知義父和秦皓,而是急忙準備修書一封給奶奶。
剛要提筆寫時,想起來剛和奶奶說了讓奶奶查祁府的事,還是先不要催促了。
現(xiàn)在還是先計劃一下下次去天宮的事。秦端陽這般想著。
秦端陽想起了什么似的要去找義父秦風。
義父正在院子里擺弄他種的花草。
秦端陽恭敬的躬身作揖道:“義父,晚輩有一事想請義父幫忙。”
秦風見秦端陽回來了,忙笑著過去攬秦端陽的肩:“有什么事說就好,不用向義父行此大禮。”
秦風在秦端陽面前似乎從沒有過嚴肅的面孔,整日一副笑哈哈的表情。但他對秦端陽又似乎不像表面的笑容那么簡單,他給秦端陽教授的藥方也好,武功也罷,在這明國并不常見。加之剛來時誤入的那寫著實驗室的屋子,義父笑嘻嘻的告訴他這里只有義父一個人可以進,不然這屋子會吃人的。
“義父,晚輩想請義父做幾副人皮面具?!鼻囟岁栂肽翘鞂m自然不能再以這副面孔去了,而自己這神通廣大的義父總有方法搞到奇奇怪怪的東西。
“好,什么時候要?!鼻仫L沒有推諉的應(yīng)了。
“最晚后日一早?!鼻囟岁査阒兆?。
“明天來取。”秦風還是一臉笑臉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