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楊金和柏麗小兩口分開,
離開體育館。
方濤直接開車把胡說送回了出租屋那邊。
他倒是想買套房,不過亞歷山大,一個月萬把塊錢的工資,想買房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胡說的家庭條件雖然也沒窮到揭不開鍋的地步,但是也只能說一般。
父母都是普通人,他老子胡來在老家縣城的供電局做一個普通的職工,母親李琴是縣實驗小學(xué)的數(shù)學(xué)老師,收入穩(wěn)定,但是斷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貴之家。
要想拿出百十來萬給兒子買房子實在是有些強人所難。
當(dāng)然,
胡說也沒指望著靠父母那點工資來給自己買房,如果是上輩子,他自然只能過著簡單的生活,拿著普通的工資,幻想某天中個六合彩的大獎。
但是現(xiàn)在卻已經(jīng)有了更多的期望。
想到這里,
胡說也不洗澡,一身汗?jié)n坐到床上,拿出手機打開華泰證券的APP瞅了一眼。
還不錯!
跟記憶里的情況是一樣的,上午買的那只妖股今天剛剛才發(fā)力,從早上的7塊錢一股收了一個板,這會兒休市已經(jīng)到了快8塊錢的樣子。
胡說雖然記不大清楚這只股票每一輪漲跌的時間,但是大致的幾個數(shù)字還是記得住的,畢竟上輩子作為2015年的妖股之王,他沒少懊惱及時進場。
但是每每都是懊惱完了該棋差一招就不會多勝一步,不過好處就是現(xiàn)在他能很清楚地記得這只股票幾個重要的節(jié)點。
現(xiàn)在的價格是8塊不到,第一個重要的節(jié)點就是在35塊錢左右的位置,到了這個點就必須趕緊拋掉,不能有半點遲疑。
因為35塊錢是一個坎,這道坎并沒有一次性邁過去,而是陷入了新的一輪調(diào)整,等到再次下降到13塊錢附近,才會掀起第二輪瘋漲。
如果操作得當(dāng),再加上歷史仍然按照記憶中繼續(xù)重演的話,胡說完全有把握在金錢這個誰也躲不過去的人生難題上獲得不菲的收獲。
不敢說太多,但是憑他現(xiàn)在手里的本錢,在大浪淘沙的股市里面,撈個千兒八百萬肯定沒什么問題,至少兩三套房子的錢肯定是妥妥的。
不過做夢歸做夢!
眼下單身汪貧下中農(nóng)的生活還得繼續(xù)過。
簡單地沖了把澡,就摘洗了一些冰箱里還剩下的火鍋配菜,胡說一股腦地給鍋底加了一大碗水進去,等煮沸了就往里面扔配菜,滿滿的大雜燴既視感。
香味順著門縫飄進隔壁的屋子里,不一會兒就看到一張敷著面膜像是九陰真經(jīng)沒練成的臉從門縫里伸出來。
“小胡,你又吃火鍋??!鍋底可不好弄!”
“還行吧,隨便弄弄!也就是兩包方便面醬包,不麻煩,嫂子你們家晚飯吃好了?”
說話的是跟胡說合租的一家租客,夫妻倆個外加一個鼻涕娃沈北北。
這女人什么都好,手腳勤快,就是一張嘴那真是恨不得逮著就抽兩下,好在胡說也習(xí)慣了,平時也是嫂子嫂子地叫。
“哎呦,以后不知道哪個女娃有福了!這么勤快!”
“媽媽,胡說哥哥說他不找女朋友,女朋友會吃人!”胡說頓時有點懵!
老子什么時候說女朋友會吃人了!
不過胡說還沒鬧明白,就聽到砰地一聲!
門被關(guān)上了!
隨即就隱約聽到隔壁夫妻倆熟悉的嗓門。
“就他還想找女朋友,好好的火鍋都能給煮成麻辣燙!”
胡說頓時一臉懵逼!
特么的!
單身真是太難了!
偏偏那邊大嗓門剛停下來,馬上就聽到鼻涕娃北北又在唱《世上只有媽媽好》!
“世上只有媽媽好!沒媽的孩子像根草!
……”
胡說霎時無語凝噎。
我……特么……
不應(yīng)該是“有媽的孩子像塊寶”嗎?怎么直接就跳到了“沒媽的孩子像根草”了!
真是太難了!
如今這個世道,連個鼻涕娃都不按理出牌!
呼啦幾聲!
剛剛打完球,胡說也是餓得不行,一碗兩個方便面料包從火鍋變成的麻辣燙,也能吃出米其林星級餐廳的味道。
吃完一抹嘴!
鍋也懶得刷了,徑直躺倒床上瞇了一會兒,等剛剛吃下去的一頓發(fā)揮出能量,這才爬起來靠在枕頭上拿出手機啪啪打開。
想著給安曉發(fā)了個短信過去,這才拿起一本哲學(xué)與社會科學(xué)的經(jīng)典著作《青年文摘》看的津津有味。
“胡說八道,今天剛買的股票,你是不是發(fā)財啦,給我這么大一個笑臉,都快把我的屏幕撐破啦!”
手機嗡嗡的震動聲響起來。
胡說趕緊拿起來瞥了一眼,是安曉的回信,看到胡說八道四個字頓時有點傻眼。
小丫頭片子,竟然還拿我的名字來這一手。
“春眠不覺曉,我的股票漲了一百倍,已經(jīng)賺到娶你的老婆本了!咱們什么時候去擇日領(lǐng)證?”
安曉穿著一套粉色的睡衣,睡衣上兩個萌萌噠熊貓耳朵耷拉在胸口上。
大概是開著空調(diào)的原因,一臉慵懶地躺在床上,手里握著手機,兩只白皙的小腳絞在一起,露出半截光滑細膩的小腿。
看到手機上的信息,嘴里忍不住罵了一句“死樣”,臉上頓時有些發(fā)燙,這家伙真是壞透了,就知道油嘴滑舌,這么害羞的話都說得這么隨便。
“不說話就是同意了,擇日不如撞日,撞日不如明日,就明天吧!”
像安曉這樣的女孩子,心思純潔得像一張白紙,對待感情并不像那些已然在情海里幾個進出的成熟女孩,依然充滿著對愛情的希冀和美好想象。
胡說曾經(jīng)自以為是地認為安曉沒有談過戀愛僅僅只是女孩子的謙虛之詞,總是很難理解她的天真和看起來傻乎乎的樣子,竟然生生將一個近乎完美的女孩子推拒到了對立面。
如今重來一次,卻生出幾分感慨和異樣的情緒,發(fā)現(xiàn)原本自己打心眼里就喜歡這樣的安曉,而不是所謂的女人的成熟和嫵媚。
26歲的安曉,即使已然是成熟的年紀(jì),不再有十幾歲的少女那樣稚嫩的臉色。
但是仍然保留著最初的純真,迥異于含苞待放的雛菊,而是正值花季的蓓蕾,她的感情炙熱,真摯而又心無旁騖。
“想得美!我才不跟你領(lǐng)證!”
抓著手機,像個鴕鳥似的把頭埋在枕頭里,安曉滿心嫌棄,但是臉卻紅到了耳根子那里。
這個大騙子!
就知道說這些好聽的話哄女孩子!
見完面一下午連個短信也不知道發(fā),害的她還以為自己第一次跟人家相親是不是表現(xiàn)得特別差。
討厭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