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墨行衍棋高一招
被罵了,姜盛桀可憐巴巴的抱著抱枕縮了縮身子,目光時不時的掃量著墨行衍,生怕他突然起來暴打自己一頓。
墨行衍將煙蒂在煙灰缸里搓滅,說實話,他很生姜盛桀這個豬隊友的氣。
可是此時,對寧安然的興趣已經(jīng)壓制過那股怒氣,讓他懶得教訓姜盛桀了。
他拍了拍手,然后站起來,燈紅酒綠的燈光打在他身上,嚇得姜盛桀身子又縮了縮。
抱怨伴隨著求饒的話,從他嘴里蹦出來,“衍哥,這怪不得我,誰讓她跟你一樣陰險狡詐呢?你們兩個可真是天生一對——”
他們一樣陰險狡詐?天生一對?
兩個用詞,讓墨行衍怔了片刻,不知為何,心里生出一股快意,然后嗤笑一聲,“自己技不如人還怪別人智商高?”
墨行衍沒動手,并且,姜盛桀清晰的察覺到他身上凜然的氣息一下子降了大半,暗自松了一口氣。
難得,姜盛桀壞了他的好事,墨行衍沒對他實施什么懲罰,直接從包廂里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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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清早,寧安然沒來得及晨跑,就去了醫(yī)院,因為九點鐘周誠翔給她安排了課程,她必須在那之前去醫(yī)院把外婆的手術費繳納了。
時間尚早,醫(yī)院里人并不多,寧安然暢通無阻的來到外婆的病房,先和她聊了幾句,才離開病房去孔林辦公室談手術費的事情。
孔林辦公室門口,寧安然看到了那個走到哪里都能吸引所有人目光的男人,墨行衍。
他站在走廊那端,身后站著一眾白衣大褂的醫(yī)生,更甚至副院長都在,在強烈的顏色反差之下,此時一身黑衣的墨行衍顯得格外受人矚目。
再加上他挺拔的身姿以及令人為之驚嘆的五官,周圍房間里不少病人或者小護士都探頭出來看他。
可此刻的寧安然根本無暇顧及這些,她腦袋里唯一的念頭就是完了——
這個賤男人出現(xiàn)在這里絕對不是偶然!在看副院長對他那副諂媚的表情,寧安然相信他隨便一句話,外婆的手術就徹底沒希望了。
“寧小姐,你先跟我進來吧?!笨琢挚吹綄幇踩徽驹陂T口,目光死死的盯著墨行衍的方向,嘆了一口氣,將她喊進辦公室。
寧安然回過神來,神色淡漠的進了孔林的辦公室。
“寧小姐,關于你外婆手術的事情,我實在是無能為力了,上面下來的通知,手術費被提到一百萬了?!?p> 寧安然,你有本事弄來六十萬,還有本事弄來三十萬嗎?
這大概就就是墨行衍此刻內(nèi)心的想法,寧安然咬了咬牙,第N次在心里罵墨行衍這個賤男人!
無恥下流!
“寧小姐,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得罪了墨少,我只想告訴你,你外婆的手術,最多還能拖兩天!”孔林說這話時,不太敢去看寧安然的眼睛,生怕她像以前那般,露出乞求的目光。
好半天,也沒等到寧安然的回話,孔林抬頭,便看到寧安然并不屈服的眼神,冷眼動人。
“寧小姐……”
“謝謝孔醫(yī)生的提醒,我知道了?!睂幇踩焕淙婚_口打斷孔林的話,轉(zhuǎn)身從他辦公室離開。
剛好,和墨行衍一行人撞上。
墨行衍墨眸凝結(jié)著她的絕色,唇角勾染著似笑非笑。
寧安然憤怒洶涌的情緒剎那間盡數(shù)褪.去,她揚起一個討好的笑容來,聲音也嬌軟的不像話:“原來是墨少?聽聞墨少一向宅心仁厚,非常善良,你能不能跟醫(yī)院通融一下,讓他們先把我外婆的手術做了,手術費我慢慢還?”
墨行衍冷眉一揚,聲音淡漠:“我雖然宅心仁厚,非常善良,可并非什么人都幫的,不然,散盡了墨家的家產(chǎn),也沒辦法讓眾生平等。”
墨行衍這是變相的拒絕寧安然了,還把理由說的冠冕堂皇。
副院長一行人面面相覷,不明白眼下這是怎么一回事,可莫謙卻是懂的,給墨行衍身后的一眾人使了一個眼色,不過五分鐘,走廊里除去他們兩個再沒了別人的影子。
“姜盛桀一向很扣,你能從他手里騙了六十萬,本事可不小?!?p> 墨行衍渾身釋放出的壓力,順勢將寧安然固定在原地,動彈不得,她除了咬緊牙關受著,沒有任何辦法。
在他令人窒息的目光之下,寧安然鉚足了勁兒扯出一個燦爛的笑容來,“那墨少你說吧,到底怎么才能給我外婆做手術?”
她抬起手,指尖在他胸口處一下又一下的點著,哪怕是隔著衣服,寧安然也能察覺到這個男人的身材非常棒,胸肌很發(fā)達。
“要不——我陪你一晚?雖然人家已經(jīng)被你破了處,可自始至終只有你一個男人,以此為交換條件,應該也挺劃算的吧?”
這是寧安然唯一能付出的東西,畢竟——她能察覺得到,那兩晚,墨行衍對她都有著大的反應。
墨行衍的眸子一下子就沉下來,“陪我一晚?你怎么就這么確定這是我的目的?”
“呵呵——”寧安然笑容變得嫵媚起來,就連那雙眸子都開始泛著迷離,“墨少口是心非的本事不小,我身上,從上到下,除了這張臉,這具身子還有什么值得你這么大費周章?”
墨行衍深諳不可見底的眸子里醞釀著一股怪異的情緒,他如此想要征服這個女人,難道只是為了上.床?
女人眼睛里透露著的鄙視,刺痛了墨行衍,他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瞬間抓住她細嫩的手腕,將她身子抵在墻上,“我只是想讓你知道,在我面前,你不過如此!”
沒在給寧安然開口的機會,墨行衍扯著她的胳膊,便朝醫(yī)院外面走去。
兩人所到之地,無一不引來其他人的目光,一直到上了路邊同樣引人注目的邁巴赫,那些目光才被隔絕在外。
男人坐在車上一言不發(fā),閉目養(yǎng)神,眉眼處平坦的很,找不到一絲生氣的痕跡,卻不怒自威。
寧安然坐在那里也并未顯得拘謹,橫豎都已經(jīng)被他捏住了死肋,聽話就是了,他想帶她去哪兒就去哪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