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在一起總是其樂融融開心快樂的,南宮一家此時也暫時將藏寶圖一事拋諸腦后,熱熱鬧鬧地吃著將府內(nèi)花香都蓋過去的香噴噴的糖醋魚。
酒過三巡,南宮檸陪著父親喝了些許酒水,見南宮權(quán)有些不勝酒力南宮檸便跟南宮清將醉酒的父親南宮權(quán)送回房間休息。
整理好床鋪,給父親蓋好被子的南宮檸看著已經(jīng)安睡的父親悄聲地對南宮清說,“哥,我再去一趟開封,你也早些休息?!?p> 南宮清點頭道,“去吧,路上小心。”
南宮檸換好行動方便的衣服,持劍離去。
今天是農(nóng)歷十五,月亮自然又大又亮,似乎可以朦朦朧朧地看清楚人的模樣,這月色也為南宮檸節(jié)省了不少時間。
一個時辰后,此時的南宮檸已來到太師府外的圍墻邊,正準備憑借輕功騰空一躍進入太師府的時候,卻猛地感覺頭有些沉重,許是喝了酒的緣故,南宮檸原地緩了一緩便翻進了太師府。一手持劍一手用黑色面紗將面龐遮住,快步輕走地尋找她當日午后在酒樓看到的沈闊二人。
太師府守衛(wèi)也是較為森嚴,不過夜探太師府的人是南宮檸,即便說南宮檸深夜入禁宮盜走任何東西,都不會被發(fā)現(xiàn)也不為過。
此時已是子時,正是眾人進入夢鄉(xiāng)與周公暢談的時候,可太師府西側(cè)一偏殿還有光亮,南宮檸覺得有些蹊蹺,便騰空躍起悄聲跳到那間屋子的屋頂,小心翼翼地將瓦片掀開朝屋內(nèi)望去。
屋內(nèi)的人正是沈闊跟朔宇,南宮檸暗自竊喜,而此時的沈闊與朔宇二人正正襟危坐于棋盤兩側(cè),想著他們進屋之前的對話。
“公子,都這么晚了怎么還要我跟你下棋?”
“等人?!鄙蜷熌抗馕⑽㈤W爍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
“是今日午后在酒樓遇見的那位身上帶著淡淡伽羅香的姑娘?”朔宇面帶疑問好奇問道。
沈闊嘴角微微上揚未做回應(yīng)。
沈闊聽力極好,聽見屋頂瓦片碰撞的聲音便用眼神示意朔宇,二人開始故意對話。
“公子,我現(xiàn)在處于弱勢都被你困住了,你讓著我點兒啊?!彼酚钶p開了句玩笑。
“以你的棋藝,如今雖困于牢籠,但是你也有辦法逃出生天,我又何必相讓?!鄙蜷熥旖巧蠐P答道。
“公子,那你說以南宮世家的能力及在江湖上的地位能否躲過這一劫呢?如今謠言一出天下眾人必群起而攻之,搶奪藏寶圖,南宮家兇多吉少啊,天下若因此大亂,后果不堪設(shè)想??!”
南宮檸在屋頂聽著,聽到此處眉間一緊,突然手上一滑,佩劍傾斜將瓦片打落,此時反應(yīng)極快的沈闊朝房頂看了一眼正巧與南宮檸對視而后沈闊與朔宇不約而同地朝門外走去,南宮檸暗道不好,自己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便立即轉(zhuǎn)身逃走。
“你留在這里,我去追?!鄙蜷煂Ω谏砗蟮乃酚钫f。
沈闊跳到了屋頂,飛快地追趕,快要追上南宮檸時,他直接騰空翻到了南宮檸面前用手中未出鞘的劍攔在她的脖頸處說,“姑娘,果真來了,吃完美味的糖醋魚,這好奇心也變重了?”
南宮檸心想,“他竟然知道是我,難道我的跟蹤被他發(fā)現(xiàn)了?”
“你是誰,為什么會幫南宮世家說話?”南宮檸并未加重疑問語氣而是淡淡的冷漠的問道。
此時南宮檸并不是特別期待沈闊會回答什么,她只希望能順利脫身,且南宮檸對她的武功非常自信,想著一會兒沈闊若想取她面紗她就一只腳向后退一步,同時轉(zhuǎn)移沈闊注意力,一只腳用力轉(zhuǎn)身騰空而起再以輕功快速逃脫。
可是只能說她今天喝了酒之后的狀態(tài)不適宜夜探太師府,當她向后退的時候她的頭忽地一沉,腳下一滑,身子飄飄欲墜,而后向地面摔去,沈闊立即朝她的方向追去一把摟住她的腰身將其拉住,而南宮檸的面紗意外地飄落,露出了臉龐,沈闊也順勢接住了南宮檸的面紗。
天公作美,夜風徐徐,輕輕吹散遮月云,露出皎潔月光,南宮檸的臉龐在月光的襯托下顯得格外美麗,再加上微醺悄悄透紅的臉頰,如玉般映入沈闊的眼簾,真是撥動了人的心弦,勾走了人的心魄。
沈闊就這樣看著南宮檸,南宮檸也看著沈闊,兩人對視直到二人沉穩(wěn)站立于地面上,此時沈闊只覺得今夜的南宮檸與在酒樓時的南宮檸判若兩人,心中一愣,掀起一絲波瀾,沈闊眼神一頓站在原地心想道,“這女子的眉眼好像...好像母親!”
隨后南宮檸一把推開了沈闊摟在其腰間的手,從沈闊手里奪回面紗,轉(zhuǎn)身離開。
而沈闊還在原地愣著神。
翻墻逃走的南宮檸對自己有些失望又慶幸自己沒有被逮到:“該死,今天這酒壞了大事,還好我反應(yīng)快,立刻逃出來,不然他不得把我綁起來交給太師啊,再給我安一個刺客的罪名,我今天可就交代在這兒了??稍捰终f回來,他怎么會知道我要去找他,難道我的跟蹤真的被他發(fā)現(xiàn)了?不過這位公子是真的俊俏,他看我的眼神怪怪的,估計是被我迷住了吧?!毕氲竭@里的南宮檸犯了花癡,用手將嘴巴輕輕捂住微微一笑,更是不自覺地笑出了聲音。
隨后南宮檸晃了晃腦袋冷靜道,“不想了,不想了。”而后原地緩了一緩,出了城去。
沈闊看著南宮檸離去的身影,在原地停留片刻,緩了下神,看向了他剛剛摟在南宮檸腰間的手,愣了一會兒神后的沈闊,嘴角一抿輕輕搖了搖頭隨即微微一笑。
這時朔宇從偏殿趕過來,“她走了?”
“嗯?!鄙蜷煂⑹质栈乇车缴砗蟮貞?yīng)。
“你怎么知道他今夜會來找我們?”朔宇問道。
沈闊一臉嫌棄,心里想著身邊的小跟班跟了他這么長時間怎么還有些笨,無奈作答,“難道你沒發(fā)現(xiàn)黃昏時從臨湘酒樓到太師府這一路有人跟蹤嗎?!?p> “這我是真沒有發(fā)現(xiàn)啊?!彼酚顜е鵁o辜的小眼神理直氣壯地說道。
“那你剛剛怎么猜到我要等的人是她呢?”沈闊心想朔宇好似問過他等的人是誰,并做了回答,想來他也不太笨,便仔細問隨從是如何猜到的。
“我只是覺得坐在我對面的那位女子有些可疑,說起南宮世家的時候她的表情有些許變化?!?p> 沈闊驚訝問道,“你怎么就突然觀察她。”
朔宇嘴角微微上揚笑瞇瞇地答道,“嘿嘿,整個酒樓當時就她長得美所以多看了兩眼,提到南宮世家時恰巧看到她的表情,所以覺得可疑。”
朔宇說時沈闊白了他一眼心中暗自道,“被美色所惑啊?!?p> 看到主人沈闊的眼神朔宇隨即轉(zhuǎn)移了話題,“對了,你問出什么了?!?p> “她沒有回答任何問題?!?p> “沒有回答任何問題,你就放她走了?”
此時沈闊一副心虛的表情,見沈闊的表情,朔宇此時微微露出得意的笑容。
沈闊而后輕聲咳了咳說道,“她既是為南宮世家的事而來,日后,肯定還會遇見?!?p> “那,公子,你說,她是好人還是壞人呢?”沈闊未曾回答,若有所思,只希望她不是心懷不軌之人,隨后二人便各自回房休息。
回到房中沈闊想著朔宇的話再次讓沈闊陷入深思,他腦海里反復地思考南宮檸的那句話,“你是誰,為什么會幫南宮世家說話?”可沈闊實在是難從南宮檸語氣中猜出玄機。
想著明日還要拜見太師,沈闊才從深思中脫離準備休息。可這一夜依舊讓沈闊輾轉(zhuǎn)難眠。
月光皎潔明亮,似乎對沈闊來說有些刺眼,今晚注定是個不眠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