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太陽剛剛露出了腦袋用好奇地目光看著大地,大地上灑滿了柔和的陽光。
南宮清起床便立即去父親南宮權(quán)的房間接替妹妹南宮檸照看父親,南宮清輕輕推開房門,只見妹妹南宮檸趴在了父親的床頭憨憨入睡,南宮清便將妹妹一把抱起送回了房間。
大夫昨日說過,南宮權(quán)再過一天左右便會醒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在南宮清把南宮檸抱回房間后的兩個時辰南宮權(quán)便蘇醒了過來。
南宮清在南宮權(quán)床頭侍候,見父親慢慢睜開了眼睛后在一旁欣喜道,“爹,太好了,您醒了,怎么樣有沒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覺,餓不餓?!?p> 南宮清沒等南宮權(quán)開口說話便大聲地朝門外喊去,“來人,老爺醒了,快去做些清淡的飲食和粥水,再把小姐叫過來,告訴她老爺醒了?!?p> “小檸回來了啊?!蹦蠈m權(quán)帶著虛弱的聲音說道。
“您突然就暈倒了,我就去開封將她叫回來了,昨夜也是小檸陪你一整夜,早上我見她在您床頭睡著了,那眼睛也是腫著的,我便將她抱回了房間,現(xiàn)在聽到您醒了的消息,她估計會非常高興?!?p> “讓你們兄妹擔(dān)心了?!?p> 南宮清整理了一下父親的被子,“父親說的哪里話?!?p> 這時南宮檸從房間趕來,見父親安然躺在床上與哥哥南宮清講著話,內(nèi)心總算松了口氣,來到父親的床邊,南宮檸一只手握住父親的手,另一只手摸了摸父親的額頭感受了一下溫度,看了看父親的臉色跟眼神也恢復(fù)了很多,問了問父親還有沒有異樣的感覺,這才真正的放下心來。
在一旁的南宮清見妹妹南宮檸擔(dān)心的樣子,便以自己的方式讓妹妹徹底放心,便在旁輕開了一句玩笑說,“父親是突然暈倒,又不是感染風(fēng)寒,你摸父親的額頭干嘛!”
而后南宮權(quán)聽到南宮清的話也笑了起來,將另一只手拿過來輕輕拍了拍南宮檸的手,像在告訴她自己已無大礙。
南宮檸回頭瞥了一眼南宮清后尷尬地朝父親笑了笑,南宮清隨后又說道,“大夫已經(jīng)來看過父親了,父親已無大礙,這幾天清淡飲食,避免憂心勞累就好?!?p> “沒事就好,父親您好好休息,一會兒吃些飯食,我們倆帶你去園中走走?!蹦蠈m檸放心說道。
見父親南宮權(quán)點了點頭,南宮檸又再次說道,“我有點事情要找哥哥商議,我們一會兒再來看您?!彪S后朝南宮清使了個眼色示意其跟她出來有事相商。
二人向父親行禮告退,便來到了定國公府花園內(nèi)的一處亭子落座。
南宮檸忽地十分正經(jīng)地對哥哥南宮清說道,“哥,我總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這次父親突然出事倒給我提了個醒,昨日我想了一夜,真的覺得父親這次并不是意外暈倒的。”
“你想多了吧,大夫不是說父親是憂慮勞累過度所致嗎?”南宮清充滿疑問。
而后南宮檸仔細將自己所想說給哥哥聽,“現(xiàn)在府中之事都是你在打理,父親何談勞累憂慮,就算是因為藏寶圖謠言之事也不至于,因為我們將所查進展都講與父親聽,按理來說不會導(dǎo)致父親憂慮過度啊?!?p> 南宮清似乎對妹妹所說有些許的贊同,卻還是不太相信,遂說道,“興許是你杞人憂天了呢!”
“哥,從藏寶圖謠言初現(xiàn)到如今張成和代寫先生的兩個案子,看似是開封府內(nèi)的人命官司,可歸根結(jié)底還是與藏寶圖謠言一事有關(guān),那么就說依舊是沖著我們南宮世家來的,只是我們找不到證據(jù),如今看形勢肯定與那飛云閣脫不了干系?!蹦蠈m檸極力想要哥哥警惕跟相信起來。
見南宮檸十分肯定認真地說道,南宮清開口道,“那你說若父親這次暈倒真的是他人蓄意陷害,又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覺,連大夫也診不出一二呢?”
“這正是我的疑問所在,我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所以只能在府中增強戒備,對父親的飲食要多加留意,然后將我們不熟悉、用著不可心的家丁裁出去一部分,只留家世清白知根知底的忠心之人在父親身邊伺候著?!?p> “你說的有理,我立即叫福伯著手去辦。”
南宮檸又說道,“除了你、我、父親、福伯,別人都要防著些,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我知道,現(xiàn)在特殊時期我會多加防備的?!蹦蠈m清又是一臉欣慰,他想著在開封府待了數(shù)天的妹妹確實成長了,穩(wěn)重了,沒有之前那么毛毛躁躁了。
“今天父親沒什么大礙我便要回到開封府了,記得隨時要告訴我父親的情況,我怕他們起疑我得盡早回去。”
“嗯,你去吧,府中一切有我?!?p> 南宮檸點了點頭,遂和南宮清回到父親的房間,然后陪著父親在府內(nèi)走動走動,散了散心,之后的南宮檸便安心地回了御史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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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那陰森詭秘的地下密室、又是那個黑衣人、又是那總是站在一位女子畫像前,背對著黑衣人的神秘主人。
只聽黑衣人行禮恭敬說道,“主人按照您的吩咐,知曉南宮權(quán)因在江湖常年奔波再加上為救人險些喪命,如今需要按時服用中藥來理氣、安神、鎮(zhèn)心,那方子里有一味朱砂,我們便不時加些少量的水銀進去,這樣就如同慢性毒藥吞噬著南宮權(quán)的身體,主人真是英明?!?p> “怎么樣南宮權(quán)有沒有看起來十分憔悴?”那神秘的主人像是掌握著全局,十分有把握地問著黑衣人。
黑衣人卻說出了令那主人意想不到的回答,“昨天午后南宮權(quán)在府中暈倒,不過郎中沒診出來是何病癥,以勞累憂慮過度開的藥,那郎中真是蠢啊?!?p> 那主人轉(zhuǎn)身呵斥黑衣人,“蠢貨,多虧那郎中蠢,要不然不就被他們發(fā)現(xiàn)了么!”
聽到主人的呵斥那黑衣人額頭立馬冒出了冷汗,“主人英明,是我蠢,是我蠢。”隨即擦了擦冷汗。
“看來南宮權(quán)的身體早已沒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好了,告訴他們暫停往南宮權(quán)的湯藥中加水銀,過些時日的將以往的量再減半每隔一天放入,我們不急,先留著南宮權(quán)可別讓他那么快的去走黃泉之路?!蹦侵魅税淹嬷种械氖肘A說道。
“是的,主人,飛云閣那邊您還有什么要囑咐的嗎?”
主人搖搖頭,“軍械庫那邊動手之后你就回飛云閣吧,那邊需要你組織。”
黑衣人接到命令行禮后轉(zhuǎn)身離開。
“紅羽,再等等,我很快就會讓害你性命的人去那邊陪你了?!蹦侵魅诉€是將自己的臉靠近畫像中那女人的臉說道。
昨夜的沈闊在御史府門口等了近半個時辰,見始終沒有南宮檸的身影,便趁著晚膳期間回了趟南清宮。
“義父,我回來了?!?p> “闊兒,回來了,我聽說了那個當(dāng)街殺人的案子已經(jīng)限期告破,為父的,在這恭喜你??!”八王爺帶著慈祥的笑容說道。
“義父,此案十分復(fù)雜,對外公布的結(jié)果并不是案件的真相?!倍笊蜷熁藥缀跻粋€時辰的時間給八王爺將張成與張老兩起案子的真相。
八王爺聽完捋了捋胡須說道,“原來是這樣啊?!?p> “是的,我打算將幕后真正的始作俑者揪出來后在稟報給圣上。”
可八王爺隨后又擔(dān)心道,“為父支持你,可是到那時圣上肯定會治你一個欺君之罪,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嗯,我心中有數(shù)!”
沈闊忽地想起了自己早已確定了南宮檸的身份便將此事告訴了八王爺,“對了,父親,上次我同你說的那個女孩就是南宮檸,有一次我悄悄地跟著她,她果真回到了定國公府,我也悄悄地進入了定國公府中,見他與世伯還有南宮兄講話還十分親昵的樣子?!?p> “看來,小檸也在查藏寶圖一事,你要盡全力保護好小檸,別讓別人知道了她的身份?!?p> “我知道了,義父。”
而八王爺又猛然想到一件事,“今天我聽說,你南宮世伯,午后在園中暈倒,我不太放心,想改日去看一看他,你隨我去吧?!?p> 沈闊暗想,“她肯定是回定國公府照顧世伯去了,怪不得這么晚了還沒有回御史府?!?p> 見沈闊想的有些出神,八王爺便又說一遍,緩了個神的沈闊便問道,“世伯暈倒了,怎么回事?”
“具體我也不太清楚,只能到時候去定國公府才知道?!?p> 沈闊有些猶豫,“義父,我就不去了,我要是跟你去了,那南宮檸不就知道了我的身份了么,我還不想讓她知道我的身份。”
“你這可就不地道了,允許你知道小檸的身份,就不允許小檸知道你的身份了?”
“不,義父,你誤會了,我不是那個意思。”
“好啦,我知道你的顧慮,不去便不去,反正是你們二人的事情,就你們自己說了算吧,但是小檸是我認的唯一一個兒媳婦,你萬萬不可有其他對不起小檸的想法。”
“嗯。”沈闊輕聲作答,遂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兩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