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香啊!好飽啊!”
任雪仰躺在院子中鋪蓋的涼席之上,一邊曬著太陽,一邊用爪子撫摸著肚子,一臉的陶醉之色。
“你這是什么姿勢!能不能雅觀一點?”
任闊看著任雪那姿態(tài),一臉的嫌棄。
“老娘這樣咋了!不像你,睡覺都沒個正形!”
“還不是因為你偷偷滾到了我那邊!”
任闊理直氣壯的反駁道。
“下次再讓老娘看到,直接給你咔嚓了!”
任闊打了一個冷顫,悻悻地閉上了嘴。
忽然,一陣熱流涌上全身,任闊活動了一下腿腳。
“這個黃金山羊真的不錯,我感覺渾身充滿了力量,你看看我的胳膊,隱約間好像有金光散發(fā)?!?p> “感覺我現(xiàn)在要是再遇到那發(fā)瘋的公牛,硬抗幾十頭都不在話下!”
“雪兒,你也是,不過你的金光似乎比我的更濃郁?!?p> “遠遠看去,你就如同一直金狐一般,這要走在大街上,估計毛都得給你拔光?!?p> 感受著充沛的力量,任闊打量著任雪,得意地說著。
“為什么拔我的毛?”
“滿身的金條啊!”
“滾!山炮!”
雪狐狠狠瞪了他一眼。
“不過,你說的也對,這黃金山羊?qū)ξ业暮锰幈饶愦?,這能加速我尾巴的生長。”
“我剛剛感覺到,第二尾已經(jīng)發(fā)芽了!”
任闊瞪大了眼睛,然后扭頭就要往外走。
“你干什么去?”
“我再去扛幾只回來!”
“不可能再有了!即便有,也沒用了!”
任闊停下腳步,疑惑地看著任雪。
“為什么?”
“這黃金山羊的功效只有一次,吃再多也只是滿足口腹之欲而已,并且你以為這黃金山羊遍地都是嗎?數(shù)量極其稀少!”
任闊聽了立刻如霜打的茄子。
“看來這玉片的誘惑力,已經(jīng)超出了我們的想象,就連黃金山羊這種深山里的奇珍異獸都吸引來了?!?p> 任雪臉色凝重地撥弄著玉片。
“那挺好的啊!我們都不用出去打獵了,天天有新鮮肉吃,說不定還有黃金山羊這樣的美味異獸?!?p> 盡管已經(jīng)吃得很飽了,可一想到剛才的美味,任闊就忍不住興奮。
“對于我們來說是沒問題,但是對村民來說,不是長久之計?!?p> “現(xiàn)在連荒山中的奇珍異獸都跑來了,說明這玉片的影響只會越來越深遠,村外聚集的野獸會越來越多?!?p> 任雪分析著當(dāng)前的形勢。
難得任闊會認(rèn)真的聽,他緩緩點了點頭。
“的確是這樣,并且還有個問題,如此下去,恐怕會驚動你娘防范的人,到時候就更加危險了?!?p> 任雪抬頭看向任闊,他竟然還想到了這一層,不由地心中一陣暖流涌過。
“現(xiàn)在只有一個辦法了!”任闊長出一口氣。
“扔掉玉片!”
“離開土家村!”
任雪和任闊異口同聲地說道。
“什么!你想離開土家村?”
“想扔掉玉片?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此時,任雪眼中霧蒙蒙地看著任闊,她能從他的眼神看出,他為了自己寧愿付出所有的決絕之意。
“離開土家村,你真的舍得嗎?”
說到離開土家村,任闊的眼神中自然是充滿著不舍。
從小在這里長大,過著無憂無慮,無欲無求的田園般的生活。
這里有忠實的朋友,有待自己如親生兒子的母親,有樸實熱情的村民,更有自己的家。
“男兒志在四方,其實我對外面的世界一直很向往,也是時候出去走走了!”
“有句話說得好,世界那么大,我想出去走走…”
“不出去走走,我怎么知道外面的花花世界呢?若是你千年不開花,我也不能在你這顆歪脖樹上吊死??!”
“那你有多遠,滾多遠吧!”
任雪說完,便扭頭進了臥室。
任闊看著任雪雪白的背影,心想,“為了你,一切都是值得的!”
任雪臥在火炕之上,她并沒有因為任闊的戲言而生氣,對于他的用意,任雪比誰都了解。
舍不得的不止是任闊,任雪看著這溫馨的小土房,這個房間是任闊精心為她裝飾的。
任闊不止在院子里,還在屋里養(yǎng)了很多花草,他每天都會細心照料,如今花朵都已綻放,芬芳彌漫在房間任何一個角落。
許久之后,任闊走了進來,看著任雪泛紅的眼睛,心中不忍。
“我們還會回來的,只是暫時離開!”
任雪抬頭深深地看著任闊。
“什么時候走?”
“今夜就走,我們偷偷地走,我會留下字條給土門,他覬覦我這房子很長時間了,就便宜了他吧!”
“等我們走了后,村外的獸群會自然散去,村民們就能繼續(xù)正常生活,并且也可能會理解我們?yōu)槭裁磿摺!?p> 任雪看著任闊堅定的眼神,隱隱感覺到任闊早就想好了這一切。
看來對任闊的認(rèn)知沒有錯,不由的安全感又增加了一分。
“既然去意已決,那我們該去哪里呢?”
任闊并沒有離開過土家村,即便是荒山,也只是進過外圍。
“根據(jù)我娘的記憶,從土家村離開,只能往南,進荒山,但是關(guān)于荒山深處的記憶,我現(xiàn)在還沒感悟出來?!?p> “也不知道你娘的腦子是不是間歇性抽風(fēng)?像這種事情,一股腦地灌輸給你不就行了嗎!”
任闊聽到狐九靈留給任雪的感悟總是斷斷續(xù)續(xù)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我懷疑你娘給你灌輸感悟的時候,是在便秘!”
“哎呦!疼…”
“再胡說八道咬斷你的腿!”聽任闊說得如此有畫面感,任雪氣得牙癢癢。
“我已經(jīng)夠給她面子了,若不是想到以后她會成為我的岳母,我都問候她祖宗十八代了!”
“哎呦!你倒是換個地方下口啊…”任闊疼得原地打轉(zhuǎn)。
“你還沒完了是吧?真是三秒不咬,上房揭瓦!”
自從任闊吃了那黃金山羊,現(xiàn)在咬在他腿上,任雪竟然硌的牙有點疼。
“看來以后得挑軟的地方咬,或者再想個其他發(fā)泄的辦法。”
任雪眼神流轉(zhuǎn),自言自語。
“你在說我哪里軟?硬氣一下給你看看?”
任闊只聽到了只言片語,湊上臉來猥瑣地看著任雪。
任雪猛然伸出利爪,在他的臉上留下三道爪痕。
“既然晚上要離開!還不趕緊去收拾東西!”
“剩下的黃金山羊肉給我裝好!”
“你做飯用的鍋碗瓢盆,還有燒烤架,一樣都別落下!”
“還有燒烤、燉肉的調(diào)料,都給老娘拿著!”
“少一樣,老娘拿你打牙祭…”
“你這語氣怎么越來越像你娘了?你說你像誰不好,偏偏像她!”
“再說還撓你??!”
“你就是像土青兒也行?。 ?p> “還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