禰豆子跟在身后,眼睛不時朝著四處望去,嘴中的竹筒在經(jīng)歷訓(xùn)練后拿出,露出尖利的牙齒,以及緋紅的腮幫,別樣的可愛。
變成了鬼吼,禰豆子身體停止了發(fā)育,同時擁有了改變體型強(qiáng)化身體能力,再加上燃燒火焰的血鬼術(shù),禰豆子實力比起下弦也是不遑多讓。
帶著禰豆子走上陡峭的山崖,來到栽種彼岸花的地點(diǎn)。
在黎明前的一陣微風(fēng)中,含苞欲放的彼岸花迎風(fēng)搖擺。
站在躲避陽光的樹蔭,宇智波離火指向地面上花苞,問道:“見過這種花嗎?”
禰豆子懵懂的搖了搖頭,她從未見識過這樣的花,尚未開放卻潛藏著令人迷醉的天藍(lán)。
見禰豆子搖頭,宇智波離火暗道,看來禰豆子并沒有服用過青色彼岸花,那么能夠直面陽光就其他方面的原因了。
會是紫藤花嗎?宇智波離火想到那種妖異的花朵,那是連鬼都畏懼的花朵,用以制作的毒素足以殺死上弦。
日后,禰豆子便是服用紫藤花制作的藥劑變回人類,身體也恢復(fù)了正常水平。
想到這里,宇智波離火不禁為無慘感到可憐,無慘想要在陽光行走,擁有永恒的生命,但卻永遠(yuǎn)也找不到白天盛開的青色彼岸花,永遠(yuǎn)躲在黑暗之中。
無慘手上沾染了無數(shù)的鮮血,沒有傷害無辜之人性命這一點(diǎn),做不到。
而服用變回人的藥劑?這正是鬼殺隊的打算,鬼變回人之后,會回到與年齡相對于的身體狀態(tài)。
以無慘一千多歲的年齡,恐怕會當(dāng)場變成灰灰。
看來無慘注定是和永生無緣了。
收回發(fā)散想法,宇智波離火抬頭望向天空,當(dāng)?shù)谝皇鈩澠埔鼓粫r,整片大地都隨著亮堂起來,將一起魑魅魍魎都重現(xiàn)壓回黑暗之中。
禰豆子躲在陰影中,不敢抬頭直射天空的紅日,可憐兮兮望著宇智波離火。
滴答、滴答。
就在這時,一滴鮮血從宇智波離火刀尖上滴落,滴在青色彼岸花的花苞上,花苞迅速被染成妖異的紅色,和殘存天藍(lán)相互交染。
禰豆子看到彼岸花異樣,她雖然不知道面前這是什么花朵,但隱隱感覺到這東西對于宇智波離火而言非常重要,于是拉了拉宇智波離火衣角。
嗯?
感受到衣角的異動,宇智波離火注意從紅日上挪開,回頭一瞬間,便看見醒目妖艷的彼岸花。
彼岸花開了?
宇智波離火有些詫異,接著便注意到彼岸花上面的鮮血。
是鮮血的澆灌使得彼岸花盛開?
抱著這樣的想法,宇智波離火取出之前保存的童磨血液,將其小心翼翼澆在彼岸花的花苞之上。
緊接著,在離火的目光之下,花苞迅速吸收鮮血,以極快的速度開放。
一朵,兩朵,三朵,四朵…
足足七朵彼岸花在宇智波離火眼前開放,輕輕刨除彼岸花的根系,將彼岸花握在手心之中,感受到一陣冰冷的出動。
隨著寫輪眼中數(shù)字跳動,代表著宇智波離火最后一個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了。
斬殺上弦,收集彼岸花,這是回歸忍界任務(wù)的條件。
接下來,就要為自己打算,彼岸花是當(dāng)年將無慘變成鬼藥劑中最為關(guān)鍵的一部分,無慘因為便為了鬼。
那種藥劑可以稱得上是仙藥,不禁能夠治療無慘的絕癥,還能讓他擁有永恒的生命以及強(qiáng)大的武力。
僅僅只是殘次品都這般了得,完整的藥劑還得了?!
輕手輕腳采摘彼岸花,將其置放在木盒之中,用封印卷軸封印好,宇智波離火在采摘最后一朵彼岸花時,猶豫了一下,看向了禰豆子。
“把手伸出來?!庇钪遣x火對著禰豆子說道。
聽到宇智波離火,禰豆子有些畏懼,因為宇智波離火正站到陽光下,而被陽光照射到話,聽聽說自己會死的。
反復(fù)的計較一會,禰豆子將手探進(jìn)了陽光,又猛地收了回去
這時,奇怪的事情發(fā)生了,禰豆子沒有感覺到灼熱的燃燒,而是感受到久違陽光的溫暖。
禰豆子又朝著陽光處試探了幾次,發(fā)現(xiàn)陽光并不會對她造成傷害。
經(jīng)歷了反復(fù)的試探后,禰豆子直接跳到陽光照射處,望著初升的紅日,一時間有些挪不開眼。
她已經(jīng)兩年沒有見過太陽,從未感受到陽光像此刻一般溫暖,緊繃的面孔不由放松下來,閉上陽光享受著沐浴,露出不帶有情感的微笑。
笑容擁有魔力,是互相感染的。
看著禰豆子臉上的笑容,宇智波離火也露出了笑容,他笑容不如禰豆子純潔,夾雜著許多算計。
禰豆子重新站在陽光之下,自己又收獲了青色彼岸花,來到此地的目的已經(jīng)結(jié)束了,自然要回到眾人的身邊。
看到太陽升起的炭治郎此刻一定非常的焦急吧,之所以沒有立刻趕來,恐怕是出于對自己的信任。
安靜看著禰豆子,等待對方睜開眼睛。
在睜開眼睛的第一時間,禰豆子想到了村子里的哥哥,連忙看向宇智波離火。
見狀,宇智波離火點(diǎn)點(diǎn)頭,朝著山崖下跳去下,村子里還有一位上弦等待著自己的處理。
村子里,劍士們站在陽光之下,警惕的看著上弦半天狗。
半天狗逃跑實力著實厲害,不由得他們不小心。
而半天狗看著地面上的陽光,相比劍士它更加畏懼陽光,躲在陰影處瑟瑟發(fā)抖,很符合作為怯的本體的定位。
“老實點(diǎn),不然待會讓你曬曬太陽?!鄙埔輴汉莺莸恼f到,他只記得自己在戰(zhàn)斗中昏倒,醒來時變站在陽光下了。
看來,那個人又接手自己的身體。
對于自己身體有另一個人格的事情,善逸心知肚明,若不是另一個人格大王搭救,他早就死在劍士選拔中了。
也不會成為同期少數(shù)畢業(yè)的候補(bǔ)劍士。
伊之助巡視在半天狗的身邊,拿著日輪刀,似乎躍躍欲試。
時透無一郎依舊望著天邊的流云飛鳥,一副興趣缺缺的模樣,內(nèi)心中卻在回憶覺醒斑紋時走馬燈的場景。
甘露寺蜜離掏出了隨時攜帶的小零食,其中一種名為巧克力的西洋伙還是瞳柱那個家伙送給她的,第一口就喜歡上了。
炭治郎的目光一直注視著妹妹和離火離開的地方。
太陽已經(jīng)升起,身后輕飄飄的木箱讓他心中無法安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