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上課時間,嚴石銘走進教室,底下一片死氣沉沉,“砰?!眹朗懬脫糁v臺的桌面,“醒醒,都別做夢了!現(xiàn)在是真的上課時間?!?p> 中午剛睡醒的軟綿無力,還想接著夢周公,沒有睡的玩累了變的無精打采,酷暑的夏季,很難做到精神奕奕。
喬多魚坐在唐藝晴的位置上和藍寒昀斗氣,上課時間到了!也沒發(fā)覺,就干脆不換了!
“好困呀!”
“呼,好熱?!?p> “好想有跟冰棍吃吃?!?p> “要不帶你們?nèi)タ辞蛸悾员苛芎饶滩璐蛴螒蛉??”嚴石銘提議道。
“好呀!”困倦中的學生們瞬間清醒了過來!
見學生們的精神氣都回來了!嚴石銘拿起講臺上的粉筆,轉(zhuǎn)身背對著學生,在黑板上利落的寫著,“金錢,權利,正義?!?p> 嚴石銘指著黑板上的六個大字,“今天我們聊聊這幾個字。”
“老師,這不是必考題吧?”但凡老師說的大多都會加一句,高考必考,但是這幾個字怎么看都不會考。
嚴石銘掃了一眼坐在角落中的童小士,“聊聊而已無關考試,你們可以暢所欲言,內(nèi)容出不了教室,金錢代表人物萬三千,權利可以用和珅和包拯舉例,這幾個人物耳熟能詳,我這不是歷史課,只需要說出你們理解的人物,想要成為誰,不用深究他的真實性?!?p> “肯定是萬三千,錢多到花不完,要是我能有那么多的錢,肯定樂瘋了!”
“我倒是想成為和珅,眾人只有巴結的份,誰都不敢欺負?!?p> “這選擇好,最后死翹翹?!?p> “那有什么,享受著活了十年,比苦逼的活五十年好?!?p> “膚淺,良好的生存環(huán)境才是重重之重,所以需要的是正義,像包拯一樣的人?!?p> “切,你去問問,十個人九個人想當和珅,要緊跟大眾步伐?!?p> “大眾吃屎你也吃?”
“當然吃,但是大眾要是傻到去吃屎,這個地球也就堪憂了!”
討論聲此起起伏,熱鬧非凡,每個人都有不同的觀點,因為觀點的不同,爭執(zhí)的聲音也不斷。
喬多魚沒有參與討論,她保持著觀望的狀態(tài),她不覺得嚴石銘的這問題是隨意一問,里面肯定大有文章。
嚴石銘做了個停止的動作,“討論截止,現(xiàn)在由我來發(fā)問?!眹朗懽呦轮v臺,在藍寒昀的座位邊停下,“寒昀同學,說說你對這幾個字的想法?!?p> 藍寒昀:“金錢權利誘惑最大,正義沒什么吸引力,前者帶給的是物質(zhì)還有心靈上的享受,后者是一種語言形式的享受?!?p> 嚴石銘沒有打斷藍寒昀,和同學們一起安靜聆聽。
“如果我是萬三千,在錢夠多的時候,會選擇不影響我生活的一部分幫助他人,但若是我的資金都不能套現(xiàn),只是擁有一個萬三千的身份,我只幫我自己,先顧己在顧人?!?p> “恩!先保障自己,在想著他人合情合理。”藍寒昀的觀點聽著很有看點,嚴石銘提問道:“如果你擁有權利呢?”
“只為自己,我能活的自在些,若要抽出時間來為他人,肯定會有束縛,但是在其位謀其是,我會成為包拯,做到即為己也為他人。”金錢權利因為擁有了!所以失去了誘惑力,因此藍寒昀在保證自己的前提下,他可以選擇正義。
“啪啪!”嚴石銘帶領著同學們鼓掌,“說的不錯?!?p> 喬多魚心不在焉的鼓著掌,從藍寒昀剛才的話語中,她判斷出了她和他之間有著無法跨越的鴻溝,她心中慶幸,“好在,只是朋友。”
嚴石銘往后退了一步,低頭對著喬多魚問道:“多魚,說說你的看法。”
喬多魚:“金錢權利可以成為正義的救人武器,也可以成為邪惡的傷人利器,問題的根本在于人,只看你如何運用,我說完了!”
這是以前嚴石銘跟喬多魚說的,現(xiàn)在被直接拿來應付他的提問,“沒有其他想法?”
“不能說假話的話,我想保留一點小秘密,因為人性經(jīng)不起考驗?!辈灰简炄诵?,也是嚴石銘教給她的,因此她也不會對嚴石銘和同學們說出自己的真實想法。
平時教的全都運用自如,“可以?!眹朗戅D(zhuǎn)過頭,對同學們說道:“你們不想回答的都可以保持沉默,不必強迫自己說假話來應付我的問題?!彪S后他看向唐藝晴。
坐在喬多魚位置上的唐藝晴正愜意的靠在墻上,忽然視線都集中在了自己身上,她瞬間端正坐姿,“嚴老師,我贏在了起跑線上,什么都不缺,金錢權利誘惑不了我,當然也不會像藍寒昀一樣還有閑功夫去想別人,我就保證讓我自己過的開心家人都衣食無憂,沒有煩惱就行了!”還有能和心中的那個他在一起,這是唐藝晴心里加上去的,她要是說出來,就會成為班上的熱點人物。
嚴石銘:“陳莫?”
“為了金錢,我可能會和和珅同流合污,適者生存?!边@是陳莫假設性的回答,真正遇到會怎么做他自己都不知道。
嚴石銘走到一桌的最后一排,“童小士?”
“想要成為包拯,為民辦事,做到無愧于心?!焙芄俜降恼Z氣,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似早已準備好的稿子,照著說。
嚴石銘注視著童小士的眼睛,“要做到無愧于心,首先不能有把柄被人牽制,不然你就失去了選擇權,只能被迫的跟著不是自己的路一直走下去?!?p> 童小士別開臉,“老師,你放心,我一定能做到的無愧于心?!贝罅x凌然的話說的卻有些虛。
“哦?!眹朗憶]有離開座位,依舊停留在童小士的座位,注視著他。
看來所有的事情,都是為了這一刻,童小士是做了什么事情被嚴老師知道了?喬多魚思索著。
雖然內(nèi)心深處在告知自己,什么事情都沒有,但是一直被這么看著,童小士有些抗不住嚴石銘身上散發(fā)出來的壓迫感。
“一句漫不經(jīng)心的說話,將我……。”忽然插入的歌曲,轉(zhuǎn)移了嚴石銘的目光,秦佑棲舉手表示道:“不知道怎么的就脫口而出了!”